路途遥远,加之有些道路颠簸。(
最强兵王)而马车有较轿子颠簸,一路上,在景致优美的地方,亲戚会吩咐先下马车,稍作整顿,然后再继续赶路,这样既保持了体力,又不至于烦躁。
这次下车整顿时,凌思琪看见漫山的花草,姹紫嫣红,几乎叫不出名字来,但是凌思琪
然认出了一些花木,其中就有香气芬芳淡雅的珠兰,粟珠般的花朵,其花如珠,其香似兰,故名珠兰。香味清雅、醇和、耐久,颇似兰花,而浓香又胜于兰花,枝叶碧绿柔嫩,姿态优雅,花香浓郁,馥郁盈室,有令人心旷神怡珠兰之妙。珠兰之妙,十倍茉莉。
凌思琪见之心喜,便斜插发间,自然合宜,愈发衬得唇红齿白,肤如凝脂,和丫鬟们采摘了不少,有时便将晾干的珠兰泡茶喝。
黛兰泡茶技艺娴熟优雅,珠兰制成的花茶芬芳怡人,在烈日中消去燥热,大家都喜欢饮用,凌思琪在车上无聊时,有时会看看书,听听曲,还有吹吹笛子。
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赶路,渐渐郊区远去,城市的喧哗在耳旁响起。
听闻已经到京城了,外面传来热闹的声响,不再是山林中的那种寂静,凌思琪拉开车帘往外面瞧去。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有不少撑伞开张摆摊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河中景色的。(
斗神)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终于凌思琪来到凌府,在小厮的帮助下下了车,迎面阳光明亮,有些晃眼,凌思琪微眯桃花目:前方正是凌府的大门。
暖阳照耀下,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显得格外辉煌,朱漆柱上烫金行书熠熠生辉,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凌府”。
大门敞开着,已经有丫鬟来到凌思琪的跟前,来者穿的都是清一色的衣物。
亲戚因为要先归家,就此别过,改日拜访。凌思琪母亲的贴身丫鬟上前引路,向凌思琪介绍凌府。
徽派建筑所共有的灰瓦白墙和高大的门楼,门楼墙壁有精致的雕花,屋顶的雕花更为精致美丽,整个建筑里有一套贯通的水系,再加上绿树成阴、群山呼应,让你有种置身仙境感。
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
正房厢庑游廊,都是精巧别致的,不似方才那边轩峻壮丽;且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在。(
重生]田园日常)
抬头迎面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是“瑞荣堂”,母亲的贴身丫鬟之桃领进门后,看见大堂内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蜼彝,一边是琉璃。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
端的是金碧辉煌。
其母早就在那里翘首以待,其父兄也在那里。
其母柳于蓉,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湘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笑容可亲。
其父凌越泽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凌思琪的桃花目就是随其父。和凌母站在一起,才子佳人般,亮丽养眼。
其兄凌辰逸虽然身体不适,偶有微咳,但是仍然来迎接凌思琪,没有像往常般在自己的院子里基本不出来。(
棺材新娘)
在众人中,一眼便能分清哪位是凌思琪的兄长凌辰逸,一袭青衣,有着一双肖似凌思琪母亲的眼睛,清澈的目光不含一丝杂念,温柔得能包容万物,有如春日下漾着微波的湖水,面带微笑。肤色带着病态的白,不带一丝血色,身体虽然消瘦却很高挑,挺立如竹,行动间药香怡人。
还有衣着统一的丫鬟小厮侍从。
其母柳于蓉看见她进来后,眼眶便有些湿润,连忙将她拥入怀中,呼唤道:“我的儿!”凌思琪母亲柳于蓉的真情表露,让幼时便无父无母的凌思琪感到些许不适,但柳于蓉温暖舒适的怀抱,让她感到安心,没有了在车上时对于京城陌生的担忧。
其父凌辰逸桃花目中满是疼爱,其兄眼里满是温柔,还有梨花带雨的柳于蓉,让凌思琪没有那么拘谨,融入其中。
其母柳于蓉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因为刚刚回来,先带她回自己的院子,休憩。明日再去拜见一干亲戚。
从正堂沿着假山怪石,一路花坛盆景,藤萝翠竹,最终来到了凌思琪母亲为准备的院子柒漾院。
一进柒漾院,迎面就看见几颗苏铁树,还有一些有名的树,四周那点点绿叶,在细雨中发清发亮。跨过石门,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假山下的荷池曲径,小桥流水“丁冬,丁冬”的水声和着鸟鸣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欢迎之乐;山上峰回路转,逶迤曲折,常春树和群芳黄绿相映,显得格外动人。(
刁蛮俏郡主)
凌思琪的母亲柳于蓉领着她进入精心为凌思琪准备的闺房。
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漾漾!”凌思琪母亲唤着柳于蓉唤着凌思琪的乳名,这个名字随行的奶嬷嬷刘氏以前有向说及过,说是出自“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母亲想让她安之如素。“房中可还有什么缺的,尽管向母亲说。”
“娘,暂时没有了。”凌思琪回答。
“小姐,少年有礼物送来。”黛兰上前禀报。
即使脑海中没有兄长凌辰逸的印象,有的只是元香先前叹惋和崇拜的描绘,凌思琪对于这个时常寄饰品给自己的兄长印象本来就很好。(
龙骑士的我)
“呈上来罢!”
黛兰带进来凌辰逸的丫鬟慕青,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榆木盒子。
这回,凌辰逸给凌思琪准备了他心爱的一套砚台,是因为听说凌思琪想要练字,所特意送来。
凌思琪叫黛兰将其细心收藏好,待到自己书画时拿出来,赏了慕青,谢了哥哥。
京城凌府合家欢乐,京城另一头的裴府裴雨烟已经开始施展自己的复仇计划。同样上演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
裴雨烟为了能让裴茜然感受到从高处坠落的疼痛感,曾经的辉煌如同海市蜃楼般虚无缥缈,转眼即逝,不可触及,让裴茜然体会上辈子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强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没有对裴茜然怒目相视,而是忍,先让你蹦跶,到时候有你好看!
裴茜然先前虽然有感受到裴雨烟的变化与恶意,但是与其他人一样以为这是她受惊后的转变,最近因为善为大师的白玉,温润养人,裴雨烟没有在惊梦和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了。
目前的裴茜然只是十三岁的少女,虽然对于嫡姐身为嫡女的待遇有些嫉妒,但是知晓自己庶女的身份,听从姨娘的教诲,目前只是想讨好好嫡姐和嫡母,让自己将来可以过得好些,加之父亲对自己的宠爱,自己绝对嫁的不会比别人差!
裴雨烟不愿自己像上世一样,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并不知情,最终家破人亡,但是看书什么的真心看不下,好在有母亲,李若芙。李若芙能够将尚书府管得井井有条,当然有些腕力。裴雨烟决定向自己的母亲取取经。
裴雨烟早起梳妆打扮后,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来到了母亲住的厢房,李若芙也是刚醒没有多久,现在正在梳洗。
裴雨烟通报后进来,看见李若芙坐在梳妆镜跟前,乌黑亮丽的秀发瀑布般垂落想起前世那未老先白的头发,眼睛微涩,左手轻轻抚过秀发,右手缓缓梳着。
想起从前自己因为母亲严厉,有些怕她,不喜欢亲近她,亲近的人有父亲和裴茜然,可是俩个人对于自己并没有母亲好。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起了,是不是又睡不着了?”李若芙看着镜中裴雨烟有些闷闷不乐的神情关切地说道,“大清早的怎么板着一张脸!”
如果是以往的裴雨烟面对母亲的质问和虽然精致但严肃的面容绝对变得更加不乐意去李若芙这里。现在的她自然跟以前的不同,已经懂得母亲是面冷心善,刀子嘴豆腐心。
“没有不开心,儿只不过在想事情。我不能来娘这里吗?”裴雨烟撒娇道。
“可以来。”裴雨烟一撒娇,李若芙顿时没辙了,以前裴雨烟只会低头在自己面前死倔,从来没有撒过娇,看见自己就像耗子看见猫。
裴雨烟将李若芙的头发梳顺后,有些凌乱地梳了个双仙发髻,插上了自己前天出府买的玉簪。
李若芙看见后顿时嘴角微微上挑,心下很是欣慰。
“娘,听下人们说,您最擅长管家理财了,娘,你教教我呗!”
“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升起了,你居然想要学习怎么持家了。”
“小姐,不要再打击小小姐了!”李嬷嬷看着裴雨烟一下子有些黯淡的脸色说道。
“烟儿,那是不是想要嫁人了?”
“娘,才不是呢!我只是想成为和娘一样厉害的人,为娘分忧!”
“小姐真是长大了,现在也会说如此贴心的话了!”李嬷嬷听见后,比李若芙还要激动。她终身未嫁,李若芙和裴雨烟都是她看着长大的。
“烟儿,其实学习这些手段都只不过是为御下服务的,只要你在下人心中有声望,威望。这些都是次要的。”
“首先,你要有可以信任的人,可供使唤的人。”
“其次,你要强势,但是要有理,即使没有道理,也要说出理由来。对于奴才要有威慑力。”李若芙看着裴雨烟难得不像以往常常出去玩,坐不住,听不得教诲,便多说了几句。
“他们不听从管教,就更应该好好管教他们,这一方面,李嬷嬷最擅长,她会教你的。”
“其他的,过几日再讲。”李若芙见裴雨烟还小,就先讲了一些。“其实最重要的是能让别人服你。这一点可以用钱诱之。”
裴雨烟在李若芙房中一直待到午膳的时候,这时,裴府中的侍妾和小姐们都来用膳了。
“雨烟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呀,刚刚去你院子里找你,丫鬟说不在!”裴茜然见到裴雨烟惊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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