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茜然撅着嘴,皱着柳叶眉,沿着小路走着,贴身丫鬟兰淑看着小姐不大高兴的模样,微笑地安慰道:“小姐,大小姐今天不适,没有和你一起玩,回来待她好了,身体安康了,绝对会和你一起玩的!”
“兰淑,你真的以为姐姐只是因为身体不适,才不与我玩的吗?”裴茜然兀然回头,看着紧跟其后的兰淑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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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小姐,奴婢不知。”兰淑疑惑地答道。
“我觉得不是的,姐姐以前我说什么就信什么,我撒个娇,应承下,她就同意了,答应了,现在总是不太爱搭理我。”
“雨烟姐姐对我很戒备,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我做了什么事情似的。”裴茜然随手掐了旁边的嫩叶尖沉思着。
“小姐,奴婢并没有察觉到,许是大小姐惊梦后的后遗症吧!”兰淑有些疑惑。
“小姐,要不,我们去曾姨娘那里,问一下?”看着小姐□□着手中的嫩叶,手间染上了斑斑绿色。
“嗯。”裴茜然松下了眉头,抛下手中的嫩尖,兰淑衣袖中抽出一条绣有兰花的手帕,将小姐白皙指尖的绿色擦干。
裴茜然转身朝着去曾姨娘的院子的小道走去。(
溺爱成瘾)曾姨娘的院子离裴茜然的院子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那处比较幽静,也比较幽僻。
虽然幽静,但是曾姨娘并非不受宠,相反裴老爷裴文博对于曾姨娘很宠爱。对此,夫人李若芙虽然有些微词,有些不乐意;但相比那些莺莺婷婷,曾姨娘很守自己的本分,并不拈香吃醋,又是自己人,所以一直很信任。
曾姨娘的院子
曾姨娘刚刚从李若芙那里回来,梳洗后穿着一身比较松垮的翠色衣裳躺在软榻上,房中有一个圆形大理石插屏,天然的纹理像一幅大写意泼墨山水画,题名“雨后静观山意思,风前闲看月精神”,将简单不奢华的闺房装点得更加高雅,令人驻足观看。
“娘……”裴茜然还没有进屋就先叫唤起来了。
她掀开帘子,便冲了进来。
“娘……”裴茜然穿过大理石插屏望着躺在软榻上的曾姨娘叫道。
“茜儿说了多少次了,不能在外面就叫‘娘’。”曾姨娘看着无奈地说道,缓缓起身。
“娘,知道了,知道了!”裴茜然小碎步跑到软榻旁。“这不是因为这院子里都是娘的人嘛!”
“说吧,今天怎么会来我这儿,可是怎么了?”曾姨娘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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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是那个大姐她总是不爱搭理我!”裴茜然娇声说道,“娘,我总是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茜儿,是不是你看错了?”
“娘,绝对没有,现在她老是躲着我,近来都不大出府玩!”
“这么说来,大小姐她确实是变了,变得不那么刁蛮任性了,近几日还老是待在书房练字,老爷都很是宽慰,对我说大小姐终于有些懂事了。”曾姨娘略有所思。
“茜儿,大小姐现在变了,你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对待她,也不可小看她。”曾姨娘看着女儿水汪汪的大眼道。
“娘,那我应该怎么办?”裴茜然从曾姨娘怀中起身,担忧地问道,“这样一来,爹不是就开始重视大姐了吗?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宠爱我了!”
“不会的,茜儿,你要记得,你也是你爹的女儿,而且你从小到大老爷就很宠爱你,不会因为一时就不再宠爱你的,只要你不要做太任性,你要比你大姐懂事。”
裴茜然将头埋在曾姨娘怀里,温暖舒适,她瓮声哽咽说:“茜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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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姨娘松开怀抱,揩去裴茜然眼角的泪珠说:“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爱哭鼻子。”
俯身看着裴茜然有些微红的眼眶:“身为女子,外表可以柔弱,但是内心一定要坚强。”
“嗯。”裴茜然再次将头埋入曾姨娘柔软温暖的怀抱。
曾姨娘轻拍裴茜然的后背继续说道:“对于大小姐,你以往如何对她,现在就如何对她即可,只是不要小看她,因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知晓自己的女儿不服气,曾姨娘劝说道,“你爹喜欢儿女团结,合家欢乐。”
“但是因为你们俩人身份的差别,这是无法改变的,也是最为无能为力的。为娘希望你不要过于逞强,为娘知道你好强,处处想要当做好的,只是都怨娘的身份,只要你表现的好了,将来夫人也会将你嫁个好人家。”
曾姨娘摸着裴茜然的秀发说道:“你要和大小姐处好关系,不要闹小孩子的脾气,你已经长大。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院外走来一位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男子,刚刚去正房那里回来没多久,就来到了这里,退下朝服换上了洁净而深沉的墨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兰束了起来,长相文雅秀气,鼻梁直挺,唇色绯然,留着美髯,目光却并不是柔情似水而是目光深邃如幽潭,还有眼色的细纹是岁月划过的痕迹,端是一名文雅俊秀的中年美大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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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老爷!”曾姨娘房中的人看见裴府老爷裴文博来后,忙行礼。
“起吧。”裴文博右手轻轻扬起,继续往前走去。
“老爷,奴婢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裴老爷裴文博大步走进去。
进入曾姨娘的卧房,绕过大理石插屏,看见在软榻上的一对母女。曾姨娘轻纱松垮,线条勾勒,身材尽显,目光流露母性的慈爱,温暖又迷人,更具风情;而裴茜然蜷缩在曾姨娘怀中,眼神依赖。
“你们娘俩躲在房里说什么悄悄话呢?”裴文博看着房中的丫鬟都退下,只有曾姨娘和裴茜然。
而后,曾姨娘和裴茜然还未回答。裴文博看见裴茜然脸上的哭痕,问道:“茜儿,怎么眼眶红红的,怎么了?”
“爹,茜儿没事。”裴茜然看见裴文博进来后,面露惊喜,起身跑到裴文博身旁,尽显女儿娇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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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博疑惑地看着曾姨娘。
这时服侍曾姨娘的贴身丫鬟们已经进来了,曾姨娘进入屏风后面,将外衣披上,妆容打扮整齐,才重新出来。
“老爷,茜儿只是因为近日里没有见到老爷,有些思念。”曾姨娘出来拜见裴文博解释说,行礼时却被他制止了,他说,说过多少次了,在这里的时候就不必行礼了。
“哦,茜儿,想爹爹就说,”裴文博抚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裴茜然的头发,裴茜然儒慕地看着他,他心情大好。女儿中,他最裴茜然,不仅是因为曾姨娘贴心,还是因为裴茜然懂事,府中的姑娘不是胆怯就是过于刁蛮。
“今天在这用膳了。”裴文博吩咐紧跟其后的李管家说道。
“奴才知道了。”李管家答道。
“你们先下去吧。”裴文博说道。
“是。”李管家便退下了。
曾姨娘吩咐的丫鬟将茶水端上来后,也退下了。
曾姨娘素手芊芊用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芙蓉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芙蓉茶恰似松树针叶,待沸水冲泡,只见热气绕碗边转了一圈,然后自碗中心升起,约莫二尺来高时,又在空中转一圆圈,变成一朵白色的芙蓉花,少顷,白芙蓉又慢慢上升化成一团云雾,最后散成一缕热气飘荡开来。顿时,幽雅清香充满房中。
满室氤氲着天然馥郁的茶香。
裴文博接过曾姨娘递来的芙蓉茶,用杯盖轻轻扇着杯口,暖香自杯中熏腾翻滚,绯唇轻抿,只觉醇厚甘鲜,回甘悠久。赞道:“好茶!卿卿,泡茶的技艺越发好了!”
“谢老爷赞誉。”曾姨娘娇羞地说道,莲步移到裴文博旁,见裴文博闭眼惬意地躺靠在椅子上。净手后在裴文博肩上有力有节奏地揉捏了起来。
裴文博伸手抚摸曾姨娘在自己肩上揉捏的玉手,说道:“不用了,歇歇吧。”
裴文博关心了下裴茜然的近来的琴技后,起身去了书房。
叫人将刚刚结课裴炅浩叫到书房来,裴炅浩是曾姨娘生的孩子,裴茜然的弟弟,裴府唯二的男孩,也是唯一的庶子。裴炅浩天资聪颖,聪明伶俐但是懂得藏拙,没有锋芒毕露,所以府中人皆不知裴炅浩原来是个聪敏的人。
大家都是觉得裴府裴老爷裴文博虽然是个尚书,可是家中的子嗣并不丰盛,虽然有两人儿子,可是都不聪敏。
裴文博知道二子聪明,也知道他藏拙的原因,没有揭露,考察了下二子的学业后,叫他继续认真,不可因为自己的天资而懈怠。
教导完裴炅浩后,裴文博便在书房处理公事。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夜空中晚霞绚丽,不远处炊烟袅袅。
“老爷,刚用膳了。”李管家说道。
“嗯。”裴文博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收好案牍,起身走出书房朝着曾姨娘的院子走去。
曾姨娘早就在此候着了。
用完膳后,裴文博携曾姨娘两人在月下行走,此时万籁寂静,月光如水;花影树阴,参差庭院。
两人在月下闲走一会儿,裴文博让曾姨娘应着月景,唱一支小曲。
曾姨娘便轻启朱唇,开了朱喉,唱道: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
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
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
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
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听曾姨娘唱曲后,两人便回到房中熄灯夜寝,正是应了:香翻蝶翅花心碎,娇嫩莺声柳眼羞。红紫痴迷春不管,雨云狼藉梦难收;醉乡无限温柔处,一夜魂消已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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