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祥着镜中的自己,那个摘掉眼镜充满稚气的女孩,一排平直的流海,长长的睫毛和那白皙般的肤色。(
重生之妖孽人生)
“这是自己吗?”嫣儿连自己都有点儿不太相信。这是那个一直被人们在口中喊着的丑小鸭吗?还有几天,就是嫣儿进医院考试的日子。这两天,她在给自己的形像上进行一个大大的突破,把那厚重的黑框眼镜换了,去美容店做了面膜、手膜、脚膜,剪了一个显得年轻的发型。对,第一招就必须要在形像上进行一个大改变,看着已经准备好的面试的服装,那是一条白色的v领衬衫和一条大红碎花长裙。站在镜中的自己,宛如仙女般,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真是一场梦。
小学的时候,同学们都在背后一路喊着她:
丑小鸭,
丑小鸭,
黑黑的皮肤黄黄的牙
四眼田鸡像青蛙!
那个时候,每当嫣儿听到这样儿歌的时候,总会回到家里,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墙角不停地哭泣。(
劫修传)整个身体抽搐得不停地颤抖,那是一个怎样的年纪,却背负着这样让人铭记一生的影响。
丑的女孩就不该拥有明天,现在和未来吗?丑的女孩就永远没有朋友和疼爱吗?记忆中,母亲上晚班的次数总是特别地多。好容易回到家里,就是不停地睡觉补眠和做着家务之事。没有时间来安慰或者关心这样脆弱的自己。父亲每天早出晚归地,到了晚上,也就凑和着吃吃饭,睡睡觉,沟通也少,嫣儿和父亲之间总有着一层隔膜。只有小姨,无论是上着白班还是晚班,总有着用不完的精力,陪伴在嫣儿的身旁。
记忆中,每当嫣儿躲在家里后院的小破房子那哭泣的时候,小姨总会如约地找到在那涩涩发抖地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给她讲“丑小鸭”的故事。
“从前,有一只鸭妈妈,生了一只很丑很丑的小鸭……”嫣儿认真的听着,当听到变成白天鹅的时候,她被童话故事深深地吸引着,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变成美丽的白天鹅,在天空自由的飞翔。(
攻心计,总裁99次追妻)
“小天鹅”,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姨一个人会这样子喊着她。那以后,每当再有小朋友喊嫣儿丑小鸭的时候,嫣儿总会挺起胸膛告诉大家:“我叫小天鹅”。虽然,依然会遭到同龄孩子一般的嘲笑,但嫣儿似乎再也不畏惧那样的打油诗。她觉得,终有一天,她也会像小天鹅一样,慢慢长大,渐渐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美丽。
小姨送了她一架电子琴,在那个年代,是挺奢侈的礼物。那是她七岁生日时送她的,黑白色的琴键上注满了梦的音符。她看着这架属于自己的电子琴,爱不释手。那时候,她第一个学会弹的歌曲是小姨教她的:《妈妈的吻》。
在那样的岁月,从此嫣儿不再哭泣,每当再有孩子们念那些打油诗的时候,或者说她是爸妈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的时候,她没有再去理会这样的流言扉语。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家里,用这架电子琴弹着她的过住心声……
但这一切,早已物似人非——
今天,当她捧着这张鬼斧神工的脸庞,一次又一次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她对着镜子努力地微笑:“小天鹅”虽然这丝笑容中,充满着苦涩,但是她还是尽力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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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几天考试,一切,又还是那个让人嘲笑的灰姑娘。就当,这一切,是场梦也好,是真实的也罢,对于嫣儿来说,这些都已经不是重要的了。
眼看距离江都市人民医院考试还有三天时间了,嫣儿随手拿起桌旁的日历,看到那个被大红色记号笔圈着的日子,用力地握住了手上的笔。她又在日记本上的空白页写了四个大字——“游戏开始”!
在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人求职、应骋、工作、上班、下班。张雨杰,一个毕业于工程大学的大学生。23岁,身高1。75,斯斯文文的脸庞上架着一副老成的眼镜,把那双原本让人迷恋的双眼遮住了原本的光芒。白皙的肤色让女人都有点儿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混身上下还穿着校服般土气地搭配,让原本秀气的五官显得不再突显。浓浓的学生气息,让别人一直以为他还只是个初中生。(
伐清)在学校,他有一个外号,名叫——润土,那是一个非常有学识的学弟给他取的。并且一直用在广美市土木工程的大学系,深入人心。还有三天,也是他去应职“江都理工程学院”导师的日子。父亲都是远在他乡山沟沟里的农民,从小吃着苦头,一心一意发奋读书,就业,留在江都市,是他从小一直不变的梦想。他的家乡在广美市的一个偏远山区里,父母一辈子以守着农田为生。而他寒窗苦读,为的是可以有一天,带着父母走出那片与世隔绝的山林。他的家离这儿,隔着六百公里的路程。
啃着馒头,手上抱着一大堆的考试资料往刚租的房子走去。他很节省,刚一毕业来到江都,一日三餐靠着吃馒头为生。为的,不过是不想再花那家里父母的一分钱,也不想再浪费任何多余的金费。
当他站在这个人生地不熟地城市,是那样的茫然失措。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当来到这样若大的城市,他的内心充满了好奇与一丝小小的紧张。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啊小山村……”张雨杰突然被一阵悠扬的琴声和歌声所吸引,顺着声音,他来到了一个小区的楼房前,那是一个白色不起眼的小房子,房子从外面看很简陋,有点儿和他家乡的木门一比。(
镇魂尺)房子里,坐着一个梳着平流海,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孩,跪在琴旁,陶醉地吟唱。女孩儿的样子他看不太清,只知道,唱歌的人,应该年纪也不大。
不懂音乐细胞的他,从来都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一个人顺着小房子旁的一个用石头磊起的凳子坐下,一边有劲地吃起着手上的馒头,一边把他复习的书籍拿出来,认真地看了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伴着这轻柔地琴音,他倒看得越发地有劲儿。
唱歌的不是别人,正是几年没有再去抚琴的嫣儿。看到重生后的自己,她再次地弹唱起了那首童年的歌谣——《妈妈的吻》
她不知道,在她的门外,有一个和她一样,也在拼命努力,也在拼命入职的男孩,聆听她的佳音。
张雨杰租的房子离这不远,一个月交着1000元的费用。租了一个小型公寓,房东是一个40岁左右,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和许许多多房东一样,开口提出的条件就是要张雨杰签下了半年的合约。意味着这半年,都得在这儿入驻。但是房东那儿人多事杂的,每天听到的就是楼上楼下传来不停地麻将声、隔壁又住了一个玩音乐的,从早到晚就是打着架子鼓,什么劲爆音乐的。
每每和房东提出退租的事儿,房东却总是一副叉着腰,有本事别住的架势。可是这钱也交了,退怕是退不了了。
在这儿才住了一晚,就昨天那一晚,就已经快把张雨杰给逼疯了。他喜欢静,静得出奇的那种。有时一个人缩在角落看书,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发现他。这就是他最大的本事。
好在,在这个喧闹不安的城市,有这样的琴歌漫唱,声音轻轻柔柔,琴音绕梁三尺,让人无味无穷。
每每这两天,但凡是不下雨的日子,张雨杰便会带着他的复习资料,坐在这儿,一边聆听着琴音,一边绘画着他的图纸。这张绘画的设计图,便是他将要去递交的个人简历。
闭上双眼,他在洁白的图纸上,听着《妈妈的吻》那首歌曲,就突然灵感一来,画出了一筑百层大厦,在大厦的天台,有着阳光普照。大厦远远看去,像一个怀孕九个月的女子,挺着大肚站在城市的街角,仰望阳光。天台上,一位半跪在地,用手抚着琴,一排平流海长发飘飘的女子,像在聆唱。这是多么一气呵成的作品,缓缓地,雨杰睁开他的双眼,看着从脑海中构想出的图纸已经画到了画板上,连他自己都不惊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在心里给了自己打上了80分。提笔便在图纸的右下角写着——孕育之吻。
路旁的行人,不禁走过看到雨杰的画,不禁连连称赞。
“大画师啊,这画的是什么啊?”忍不住,一名路过骑着单车的时髦女孩停住了赶路的步伐。她头戴着大大的草帽,身上穿着花彩的连衣裙。
雨杰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他肯定,心里一阵窃喜,指着画中天台上的女孩,自豪地告诉她:“一个追梦的女孩。”
女孩对他的这副画非常有兴趣,连连拿起手机拍照:“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一副建筑了,我相信,你会是一个成功的画师!”
说完,骑着她的单车消失在了远方的小区里。留下仔细看画的雨杰。他看着对面依然在唱歌的嫣儿,仿若当年那个坐在乡间小区每天坚持学画的他。
那个时候,父亲带他去收谷,空闲的时候,他就坐在父亲的身旁,把家乡一大片田野画入他的画中,还有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田里打着赤脚不停休息的父亲。那一刻,他就在内心发誓,一定要走出这片农田,看看外面的世界,有朝一日,在城市最中央,请上父亲,母亲,住着他所设计的高楼大厦,不再过着这样日月星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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