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或者说这种情况下,一般该说什么好呢。好久不见,还是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啊哈哈你们继续我就先走了。虽然我觉得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走掉的可能性都是o。
但仔细想想,这种情况说白了……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的青梅竹马而已,除了没有打招呼就离开家有点抱歉以外,似乎也没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也许让他担心了有点感到抱歉以外,其实说到底我对是否会让他感到担心这件事情还保持着一定的怀疑性。那么,为什么我要害怕成这样,为什么会产生无谓的担忧……不知怎么的突然联想到丈夫外遇被妻子逮到的微妙感。
明明应该是好久不见的感动【,】场面,我竟然开始想些奇怪的东西了。对着这样的自己真是绝望了。
……你果然在害怕着呢。
心里却突然有个声音这么说着。
即使秋濑根本不在意的话也无所谓,你不是一直都这么想得么。说得好听,明明自己已经认定了的事实,却在马上要面对的时候变得胆怯起来了。真名,你果然是个胆小鬼呢。
闭嘴闭嘴闭嘴——
我将指尖握紧。
身后的脚步声还在继续,我却觉得身体越来越僵硬,根本没有转身的力气与勇气。只能无神的看着眼前的日野他们发呆,显然看到我的状态不太对的日野有些担忧的过来摸我的头,并对我后方的人招呼道“秋濑,你快过来看看,真名似乎有些发烧啊。”
在她有些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我额头的一瞬间,我似乎清醒了过来。瞬间有种被解除魔法了的感觉,立刻错开她的手指。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指令,跑!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秋濑所在的地方,立刻!
身后传来秋濑的声音,他在说什么也完全被耳边的风声吹散了,又或者是我下意识的不想去听。我顺着走道一路狂奔,然后从走道末端的窗户跳了出去。跑了很远,直到我发觉他没再追来。只要不让他察觉到我住在哪个房间就好了,一会儿再从我房间的窗户翻回去也无所谓。反正在旅店房号登记的时候我用得是折原临也帮我作得假身份,名字也没有一处相同。就算是秋濑,知道了我住在这家旅店也无法知道我会在哪间房住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松了口气。却看到自己在奔跑中衣服被周围的杂草弄得满是污泥,木屐上也都沾满了黑色的斑点。明明还算是一次旅行,竟然弄得这么狼狈。不由的为自己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刚刚穿着木屐还能跑到这种速度,该说人类的极限果然是不可估量的么。
大概在附近的废弃旅馆转了转,有很多还保持着设施原本的模样,要不是没有被褥,说不定我会觉得在这里睡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可能会被这里的蚊虫当成美味佳肴。
就这样,直到暮色快要降临的时候。我按照方位找到了我的房间,还好当时要的房间就是最接近走廊末端部分,也方便了我的寻找。然后用罪歌在窗户的锁附近画了一个小洞,将锁着的窗户开关别开了。
屋里还保持着我之前出去的原样,看样子之前也没人进来过。稍稍放心了点,我开始收拾自己。虽然鞋和衣服都已经弄脏了,但也只能对洗衣服的工作人员说抱歉了,毕竟现在根本没办法出去,一出去说不定又会再次碰上秋濑他们……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对于我三番五次的避开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一般人来说都会先是疑惑,然后会产生愤怒吧。毕竟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却被这样对待。但如果是秋濑的话,我觉得根本无法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说到底,我们虽然是青梅竹马,却从来不曾了解过对方。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关于我的一切经历,他也从来不告诉我他关于现状的确切想法。不过,对于我现在来说,也不需要知道就是了。现在的我,所需要做的只不过是阻止我妻由乃和自己对秋濑造成伤害。
但其实仔细回想一下,虽然我回忆起了上周目的记忆,但很多都只是几个大概。就像是我只记得我在末日的最后被罪歌利用杀死了秋濑,却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被罪歌控制的,细节全部忘记了。
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手上同样拿着罪歌,就意志力来说或许是现在稍微强一些,但也不会比之前强出多少。那么现在的我却为什么没有对秋濑下手?两者间到底有什么区别?我和上周目的我比起来到底是缺少了什么东西……?
难道是时机?不,应该不是。对于罪歌来说,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临对它也没有什么影响,能够直接对它产生影响的只有我,那么变化就应该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是我在世界快要毁灭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什么变化,进而推动了罪歌对我的控制。
这种变化,能够使罪歌产生爱,应该就是心了吧。难道在世界快要毁灭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什么,不然也不能说明为什么罪歌会控制着我的身体去杀死秋濑……
等等,难道我是被罪歌控制着专门锁定了秋濑吗……
我突然在我为数不多还记得清晰的细节里面发现了疑点,当时我失去意识之前,曾经在小镇附近的公园徘徊过,当时的意识处于很模糊的阶段,估计那时候就已经被控制了,只是我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而已。在外面转了一天左右,那时候并没有攻击任何人。比起想要攻击这个感觉来说……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原来是在寻找秋濑么,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是秋濑呢?难道说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好?还是说……我当时的发现,跟秋濑有着直接关系。
脑海里一瞬间闪现了什么,我皱着眉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等回过神来,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这样看来,晚上也不出去吃饭会比较好。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怎么也得让这座旅店的一个顾客或者是服务员成为我的罪歌之子以便我打听情报。不然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是我考虑的太不周到了。
这么想着,用屋里脸盆装着的水洗漱了,然后将今天出去脚上沾上的污泥洗掉。半开的窗户这时突然吹进来一阵凉风,我一个哆嗦,连忙过去关紧了它。然后将自己缩进干燥温暖的被子里面。这里的温差比起城市里倒是大多了,白天还是阳光明媚,现在却这么冷。
不管怎么说,明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只要回去了,有折原临也在应该就不会出现今次的情况了。
……等等。
我突然觉得额角跳了一下,这么说来,其实从最初开始我就在想了。
这次的相遇是不是有些太巧了?就算再巧合这是不是也有点巧过头了。同一个时间同一辆车我妻由乃和雪辉君一起踏上了路程,然后看样子应该是追踪他们而来的秋濑,和被折原临也特意安排来见一个本来就已经被预定好会死的委托人的我……
——这样看来,简直就像是被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折原临也那个混蛋,他是故意的。
特意想看我的反应,还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他是觉得我会感激涕零还是会去给他一刀比较实际一点。不过他钻空子也钻得太明显了吧……当时我们的约定是,不让秋濑知道我的所在之处,换言之如果是我自己遇上的秋濑就不是他的问题了么。
突然明白临走时候那家伙嘴角的一抹笑意是什么意思了,这是等着看好戏啊?现在想想他的笑容真是满满的大恶意。
好想立刻回去抽他。第一次有种自己可以在除了秋濑以外的地方树立变强的斗志了的感觉来了。真不知道算不算件好事。
就这样,我抱着对折原临也的大恶意进入了梦乡。
然后……又做梦了。
梦里的我焦躁不安,虽然整个人坐在座椅上,身体却属于战斗蓄势而发的状态。罪歌在我手上,现在看着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感受到的毛骨悚然的爱意。而现在这种感觉同样充斥着我,想要去爱着什么人,想要去用罪歌爱他。
她在呼唤着,在呐喊着,在我的脑海不断的循环循环循环。
【去爱他吧爱着他不是喜欢着他吗快去用我爱他吧为什么不愿意呢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呢不过尽管如此还是爱着人类爱着人类人类人类啊】
“……真是讨厌的感觉呢。”
我喃喃自语道,身体以古怪的姿势站了起来,但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茫然的看着罪歌,像是在回应我的眼神似的,刀身在灯光下折射出了妖异的光芒。我却突然有了被她嘲笑的感觉。
她的声音还没有停止,明明没有嘴,只是以诅咒的形式不断的在脑海里重复,但我却感觉到了像是真的在耳边传来的声音似的。被这么不断的说着,来回在脑内接连不断的循环着,似乎真的能从其中感受到她沉醉在自己的爱意之中似的。
但我知道那只是错觉而已。
【快去找他吧他在等着你呢快点去快点去快点去。】
我将罪歌握得更紧,身体燥热的温度上升让我有些开始冒汗,身体反应迟钝而依旧在做出行动。
罪歌在诅咒着,罪歌在嘲笑着,罪歌在不停的重复着。
我的步伐不停,心里仿佛还保存着思维,此时却连着一丝清醒的神智都不想存有了。
她在说着【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我猛地睁开眼睛。
身边一片静谧,没有公园没有行人也没有……秋濑。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了起来。叹了口气,打算坐起身穿衣服收拾东西准备一下就离开这里。却发现明晃晃的刀刃在微弱的晨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罪歌已经静静的被我握在手里了。
**
醒来得不算早,但天还没亮。可能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淡薄得像个包了白皮的蛋黄一样的太阳勉强给了屋子里一点亮度。我去把灯打开,昏黄的灯光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我开始将行李打包。现在最接近新的一班电车应该就快启动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可以直接就可以回去了。我尽量打算就早出发,以免遇到秋濑他们。虽然昨天没被找到,但今天就不一定了。
出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已经起来了,在前台付钱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注意了一下四周看有没有他们的身影。发现没有之后在庆幸的同时又对自己过高的自我感觉良好开始了唾弃。
……说到底,我根本没有被秋濑去努力寻找的自信。
结果在快到车站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西岛警官,我顿时产生了许些感觉,既然西岛警官来了,那么秋濑在这里的原因一定不简单。突然联想到之前看到的我妻由乃和雪辉君。难道是来找他们的?
我在西岛警官的身后悄声无息的跟了上去。跟着他走上天台,跟四人会和。似乎没有人发现我,虽说西岛警官是刑警……这警觉性也太差了点。我从头跟到尾,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看上去也并不像是察觉到了只是想引我出来的行动,这么想想,我突然对这位曾经帮助我们很多的警官产生了点无力感。
我背靠着墙壁,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依照我的判断,雪辉恐怕是被我妻关起来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将他救出来。”
“何……何时开始的?”
“现在。”
看他们有结束谈话的趋势,我默默的顺着天台的台阶悄声无息的走了下去。看样子,我妻由乃是和雪辉君在这里下了车吧。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巧。看样子先是我妻由乃选择了地点,跟雪辉君一起来。然后秋濑推测了地点,带着大家跟着他们的脚步来了。这么说来,折原临也说不定对现在我处于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所以我之前再给他发短信的时候,他才会说,不用急着回来。是了解我在知道情况了以后一定会去找我妻由乃吧。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不过这次说不定我还得感谢他,这是一次彻底杀死我妻由乃的好机会。
不过按照刚刚西岛警官的话来讲,我妻由乃应该就在这四周废弃旅店的其中一个里面呆着。只不过放眼四周看去,周围全是旅馆,根本看不出其间有什么不同。我得赶在他们之前找到我妻由乃,不然在寻找过程中可能会正好撞个罩面。
……再一次面对面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有秋濑当时……总觉得他似乎有哪里不对,该说是过于情绪化还是……但我当时太过于慌张,甚至于连脸都没看到就逃了。可能是听错了吧,毕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多多少少会产生变化也是很正常的。我自己觉得在这段时间里自身也变化了不少,更别说是他了。摇了摇头,我将这个想法从脑中甩掉,总之尽量避免吧。这么想着,我开始在周围的旅馆搜索线索。
……
“哇啊!?”
虽然早就知道了我妻由乃的凶残……倒也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地步。毫无防备的打开门的下场就是差点被迎面而来的斧头分为两半。锐利的刀锋闪着可怖的光芒,带着几乎要被吞噬一般的恶意。我几乎能想到我妻由乃是怎么哼着歌将它们挂在门后的。
我接连越过两个劈来的斧子,闪过一个直直冲向背部刺来的菜刀,抽出罪歌帮我挡掉然后在房间的角落里看到了正照着这里的摄像头。
大概是已经被事先预料到了吧,不管是说我或者是秋濑他们的行动。又或者说是即使没有预料到这种提前做好一切防御准备也是我妻由乃特有的准备。那个家伙心思慎密,必然不会让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打扰到他们俩。
我妻由乃现在应该正在某处房间内的监控屏幕上看着这里的吧,想必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开什么玩笑。
为了杀死她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
**
粉色的长发少女正面对着大屏幕,带着相当甜美的笑容看着一群人在屏幕里东奔西走的寻找她们。真是一群蠢货。怎么可能藏在那种随随便便就被找到的地方。她这么想着,冷漠的弯了一下嘴角。打开了屏幕上显示地方的机关。看着屏幕上人瞬间惊慌起来的脸孔,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就这么愚蠢的死掉吧,永远不要来打扰我们。
不过秋濑或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这次倒是没有看到之前那个警察呢。还有上车前发来的短信,是想把阿雪从我手中抢走么。怎么会让他得逞!明明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由乃才和阿雪心意相通的。才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想到这里,穿着近似于只剩内衣状态的少女,相当甜蜜的向她身后看去。那里坐着已经意识不明,手脚被锁链锁起,已经被彻底囚困起来的少年。
“你说对吧,阿雪~”
天野雪辉垂着头,没有表露出任何反应。但少女却像是被夸奖了一样突然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念念有词“阿雪是站在我这边的~阿雪是站在我这边的~阿雪是由乃这边的呢!”她飞快的跑到少年的座位旁边,面带少女羞涩一般红晕吻了他一下,“所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阿雪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少年依旧木然的坐在凳子上,眼里没有透漏出一丝神采,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似的人偶般。
“啊,对了。吃饭的时间到了呢。”明明没有看时间,却像是感觉到对方的饥饿一般。她从少年身上下来,打算开始着手准备中午饭。在这种没有设备条件的小房子里,能够使用得也只有之前她准备好的食物。不过也足够由乃和阿雪在这里呆很久了呢。
就在这时,像是有谁在话筒面前清了清嗓子似的。
“我妻同学,有件事想向你确认一下,很重要的事。”
明明只是一群杂鱼,临死前还想说什么遗言。不管怎样我都会杀死你们的。在这一点上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不可能改变的。
她走到大屏幕面前,准备关掉接收器。
“现在你身边……该不会有两个死尸的头颅吧。”
她的动作停住。
“你……”
这时看到屏幕上的白发少年对着摄像头这边的她露出了微笑。
那是充满了威胁意味的笑容。
……
大脑里似乎有什么在旋转着,记忆像是流水一样的被消耗。她看着眼前的大屏幕。这些人是谁啊,为什么在跟我说话真是奇怪的家伙。要来威胁我吗要来打扰我跟阿雪吗?这可不行呢……
“因为太恐怖了所以还是挂断吧。”她果断的按下了关闭,同时释放大量瓦斯。这样就没问题了,碍事的人就全部去死吧。
……但是心跳没有平复,这是为什么呢。明明危险的东西全部都已经消除了的说。
就在这时,她听到很轻微的一声。
‘咔嚓’
像是木板破碎的声音。
有什么人要来了!身经百战的她立刻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条件反射的想要躲过身后的攻击。
但是已经晚了。
悄无声息的,尖锐的刀锋已经贴上了她的脖子,带着金属的凉意。眼前的少女正用着黑色的眸子冷漠的看着她。在视线的角落处,房间里用来防御的门已经被彻底的分为了四块像垃圾一样的躺在地上。
“终于……能够杀死你了呢。”
对方这么说着,挥下了刀。
**
我其实……是个很倒霉的人吧。
有时候不仅会这么想。
“啊哈、哈……真是巧呢。”
看着眼前一群人用着呆滞的目光看着我,我有点想捂住脸。什么不想要就来什么……大概说的就是这样了吧。
原本打算直接攻略大本营的我,在最后关头竟然迷路了。这种关键时刻出岔子的萌点说实在话真是让人一点也不想有。但遗憾的是在这个似乎没什么人,隔音效果也相当不错的楼层里,我根本分辨不出来我妻由乃在其中哪个房间里。而事实上,我连确定我妻由乃在这一层也确认的很辛苦。真要说的话,大概是通过这里的气息来判断的。灰尘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明显,为了要健j□j存下去似乎还做了一些打扫。
结果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得先打开了其中一扇门,先拿出罪歌,然后在确认它处于可以开合状态然后走了进去。
结果门在身后迅速关闭,甚至让人措手不及。结果正好撞上了大礼,简直快让我把一年份的霉运全部用上了。
“你你你你……”
“真名酱!?你怎么会在这的!”
……可以的话,我真想说是迷路啊。
当然前提是如果可以的话。
“其实……”
在我正煞费苦心找一个正当合理的借口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秋濑突然拿起了手机,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眸深邃,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冷静。他将手机递到我面前,上面写着。
【果然你是来找我妻由乃的呢。】
“……”
被看穿了么。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呢,我的行为都这么明显了。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我想要做什么。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吧。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自然没有办法下肯定的结论。
我避过他的手机,直直看向他绛红色的眸子。
大概有多久没有这么正面的看过对方了呢。应该也没有多久,却感觉如此漫长。这么久没见,他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一点,估计依旧没有去打理。又没有我这个外貌协会在旁边啰啰嗦嗦,自然是不怎么在意的吧。虽然我应该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次如果还是无法杀死我妻由乃,等离开这里以后还是得回折原临也那里。
就算成功杀死了……会被怎么看呢。我也不想看他为雪辉君费尽心思的样子,这么说来,小孩子的独占欲还真是强烈呢……明明我已经不小了。
良久,我收回目光,避开他的视线。
“就是这样。”
比起跟我沟通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
“这是……瓦斯的味道吗!?”
“这样下去,我们大概连三十分钟都坚持不到吧。”秋濑这么说着,脸上微微带了笑意“她是来真的。”
临危关头,他依旧是那么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明明走错一步都会有生命危险。明明只是个国中生,在微妙的地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冷静过头。每当这种时候,我就有种这里果然是他的舞台。
“可恶!至少要让我留下遗书……”
“留遗书什么的还太早了吧。”秋濑打断高板王子的哀嚎,“至少先把能做的都试过再说吧。”
我在段时间进行了一下判断,现在如果用罪歌切开门。虽然我们都可以立刻得救,但是同时也会给我妻由乃留有准备时间。这样下去,胜算会降低一半。但如果秋濑吸引住她的注意,她大概就不会注意到在可视范围内少了一个人。然后由我在摄像头下的死角处开一个小洞出去。然后凭借她的声音找到她的所在地,只要尽量做到小心。说不定……这一次,可以成功。
这么想了以后我我同样在手机上写好了给他看。
【麻烦你吸引住她的注意,我可以帮助大家离开。】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会被信任么。这种毫无依据的事情。
明明是这么想着的,却看到对面少年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了起来,他看着我微微的笑了一下。就像是很早以前,在我们都还小的时候。在我再一次把自己弄伤之后,我对他说:“这种事情也只能拜托你了。”,他当时也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笑容。一副这种事情没关系这种事尽管交给我吧的样子,当时我还曾有段时间嘲笑过他,明明还只是个小孩子,装什么成熟。
现在却让有点……捂住开始泛红的地方,我转过身去,总觉得一时半会没法直接面对他。
“那、那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
似乎能听到他的轻笑。随后便是他朝摄像头说话的声音“我妻同学,有件事想向你确认一下,很重要的事。”
在我当着他们的面抽出了罪歌,事到如今其实只要能杀死我妻由乃,暴露怎样的秘密或者被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了。罪歌的刀锋锐利,只是轻轻几下,墙角便被我划出一个等身高的长方形洞口。我小心的将倒下的砖块放在地上,防止它出声。然后顺着我妻由乃的声音一路找了过去。
在找到的时候,我妻由乃似乎正结下最后一句话。她果然不打算放人,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要杀死所有人吧。正好我也是同样的想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杀死她……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
在切开门的时候,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已经太晚了。手上没有任何武器的她,对于我来说只能算是个普通人罢了,我也不需要和她用任何格斗技,只是将罪歌放在了她的脖颈旁。她恶狠狠的盯着我,却被罪歌的刀锋牵制着身体不能移动。
“终于……能够杀死你了呢。”
这样一来,一切就结束了。
我抬起罪歌,打算挥下。就在这时却感觉到后颈传来一下重击,顿时眼前一黑。头部传来沉重的眩晕感。我是太过于关注眼前的人而忘记后方了吗……难道是雪辉君醒来了?
不行……我还没有杀死我妻由乃,不能就这么倒下……
即使强撑着,罪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从手上滑落了,有人在我倒下的瞬间被接住了我。对方的怀抱温暖而熟悉,带着一种令人想要熟睡的安心感。我似乎被抱了起来,在昏迷前,我似乎听到对方在我头上的叹息声。
“我们似乎需要找个时间来谈谈呢,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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