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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我飞扬跋扈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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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父亲的离开

    据说在我四岁左右的时候,我们家搬进了楼房,因为城市化的原因,父母告别了土地,开始了工人的生活。(最强兵王)父亲当时不想要政府赔还的房子,想让政府直接给现金,觉得房子没有用处,好在母亲坚持,因为母亲认为房子是实物资产,如果换成现金,不几天就会被父亲输光。当时,父亲分配到了一个机配件生产厂,母亲则分配到了一个化纤生产厂,工厂的待遇都还不错,福利挺高。但是父亲很快就从工厂退出来了,直接让单位给了他一笔钱,然后开始了自己的专职赌博生活,每个月仅靠母亲的工资艰难过活。终于,母亲忍无可忍,在我六岁左右和父亲离婚了。对于他们离婚早期的日子我已经没有太多记忆,只记得那时我一直在哭,一直在哭,连梦里也在哭。最开始,法院将我判给了父亲,父亲也有了房屋的所有权,母亲当时搬到单位去住了,每个星期回来看我一次。但是,父亲没有工作,整日只知道打牌,也不照顾我的起居,那一段日子我过得很凄凉。虽然没有记忆,但我模糊中一直有一个画面:我父亲在打麻将,我趴在他的背上,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啃着,然后就跟着父亲打牌、摸牌的前俯后仰的节奏慢慢进入了梦乡。因为我们那边有风俗打牌期间是不能向牌桌子上的人要钱的,不然这个人就会输的很惨,所以,父亲不许我向他要钱,尽管我有时很饿也只能坐在他旁边默默看着他、等着他。父亲打完后,如果赢了钱,就会大方的给我两元让我去买吃的。那个时候的两元对于我来说可是一大笔钱啊,可以买两包喔喔奶糖、20包野草莓、40管水果粉(典型的三无产品,无商品、无检验、无说明),这些都是我们当时很流行的零食。这时候,我会很高兴的跑出去买吃的并向小伙伴们炫耀,刚才的凄凉也一扫而光。那一段时间,我印象中父亲是没有在家里给我做过一顿饭菜的,我总是游走于零食、馒头或是街边小馆。但是这些毕竟不是主食,吃不饱,所以我老是很饿。(总裁的美丽娇妻)母亲会两三天过来看我一次,每次过来都会给我带来好吃的,并且每次母亲要离开,我就抱着母亲的腿大哭不让她离开。母亲也舍不得我,寻思着如果就这样把我丢给了父亲肯定我会受到很多伤害,于是向法院上述,要求改判。母亲告诉我,他们将我带到了法院,法官问我,愿意跟着谁一起生活,我很坚定的告诉他我要妈妈。但是对于这一段记忆,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后来,法院把我有改判给我母亲,父亲也没有了继续在家里居住的权力,所以暂时就到爷爷家里去住了。但是失去一切的父亲不愿就这样放手,他频频来纠缠我母亲,想尽办法赖在家里不走。有一次,父亲喝了酒又跑到家里闹事,躺在床上说是要和母亲同归于尽,并点燃了床单。母亲急坏了,拨打了110,一会派出所的人就来将父亲接走了。这以后,父亲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来也离开了重庆,到新疆我的八爷爷那里去生活了。

    母亲的工作是三班制,也就是分为早班、中班和晚班。早班是早上八点到下午4点半;中班是下午两点到晚上12点;晚班是晚上12点到早上8点。我最害怕就是母亲上中班,因为我必须要一个人先睡觉,又偏偏我胆子特别小,自己又特别迷信,总认为有鬼神什么的。我就深切的记得有一次半夜睡觉忽然醒来,就看见门外幽幽飘进来一个穿着白衣服的长发女人,慢慢靠近我,然后在我床边停下,两眼发着红光盯着我。我吓得大气不敢出,赶紧用被子捂住头,全身冒冷汗。良久后,我琢磨着这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慢慢将头伸出被窝,但是那个女人又重复之前的动作,又飘到我的旁边来盯着我。我这把真是吓破了胆,赶紧钻进被窝,再也不敢探出头去。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早上醒来,头还埋在被窝里。这以后,我就算晚上突然醒过来,自己也不敢睁眼,好几次想上厕所也死憋着,看见天蒙蒙亮就立马翻身去厕所。(丫头,你被算计了)还记得有一次,母亲上中班,我晚上一个人在家特别害怕,总觉得屋外面有什么人在晃动,于是将桌子、凳子、小柜子全都搬来抵住门,并且将屋里所有的灯打开,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心里祈祷着母亲快点回来。后来,外面下起了淅沥沥的下雨,气氛更是阴深,那种恐怖的感觉压得我喘不气来。最终,我将堆放在门前的桌子等压门物搬到一边,打开门,逃了下楼。那时都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小区里也没有人在下面停留,何况又在下雨,只有“麻将馆”里面传来的阵阵放牌、洗牌的声音。我就蜷缩在一户人家的窗下面,等着母亲的归来。很久很久,母亲终于回来了,看见我在窗下面抖抖瑟瑟,大吃一惊。我赶紧跑上去抱住母亲:“妈妈,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后来,我记得,那天晚上回家母亲抱着我,我抱着母亲,两人哭了很久很久。

    我从小就很独立,因为不独立也没有办法,母亲上班,只有自己做饭给自己吃。小时候,身高不够,够不着厨房的灶台,自己就搭着小凳子在上面做饭,尽管一般是热一下母亲昨天晚上就做好的饭菜,但是我那时候才五岁多啊。后来,小区里面的人见我母亲的面就夸我懂事,这么小就会干活、做饭,他们不知道其实这些我也是不愿意做的,他们的表扬其实对于我内心深处是特别抵触的,因为我不想要懂事,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只想做我那个年龄该做的事,只拥有我那个年龄该承担的责任,我也想凡事都有可以依赖的父母帮我撑腰。他们不懂,这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佯装亦或是生活所迫。但我从小就好强,我从不愿在别人面前坦露我的真实情感,后来我发现我过火了,我甚至不会在母亲面前表达我的真实想法,我一直也觉得我不是我,但是我不知道怎样表现真正的我,所以只有一直扮演下去。上学前班的时候,基本上每个人都有父母或是爷爷奶奶接送,但是我母亲不可能这样做,所以只是第一次送我上学后我就只能记下线路或是跟着别人自己上下学。(重生之嚣张嫡女)我也害怕,但是每每有人问起为什么你父母不送你上学,我总是会抬头挺胸的回答:“我才不要我妈妈送我呢,这太烦了,我又不是找不到路,一个人走多自由!我闹了好久我妈妈才同意我自己上学的,看,我妈妈多相信我。”

    在我六岁多的时候父亲又回来了,没有去处,善良的母亲就让他和我们住在一起。但是父亲似乎并没有感激,一直埋怨母亲曾经将他送到了警察局。我不知道在警察局父亲遭受了什么,父亲从来也不说,只是每每提到这一件事,父亲的眼中就充满了伤痛。国家法治的完善需要一个过程吧,而这个过程中必须要有一些牺牲品,必须要有一些黑色成分。父亲仍旧天天打牌,然后就是喝酒,然后在回家闹一下睡觉,或是闹着要自杀。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天天担心着自己的父亲可能随时冲动死去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再后来,父亲可能确实没有钱了,就只有天天在家滥酒,天天醉。我害怕父亲出门会闹出什么事,所以就将醉酒在床的父亲锁在屋里,这样我才能安心上学去。但是一天中午,我在楼下就听见砸门的声音,赶紧跑上楼,屋里的父亲醒后发现自己出不了门,用锤子想把门砸开。我赶紧开了门,父亲看也没有看我一眼就晃悠悠的下楼了。一个人的人生竟然可以狼狈成这种样子,我鼻子发酸,跑进屋大哭了一场。第二天中午,我回到家,发现屋里有很大一股煤气问儿,父亲则静静地躺在床上。我害怕极了,连忙打开了窗户,然后伏倒在床边大叫着爸爸,但是任凭我怎样悲怆,也没有收到任何回答。后来,我在厨房的墙壁上看见了父亲的留言,大意是觉得对不起我,所以选择了自杀。但我父亲命不该绝,那天我们小区集体停天然气,所以父亲自杀未遂。这次以后,我妈决然的将父亲赶了出去,我父亲只有到我小姑家住着。(天才邪少)而这次,我没有恳求母亲收留父亲,可以说我绝情,可以说我不孝,但是我真的受够了整日担心父亲会自杀、整日想办法管住父亲的那种恐惧和无助感,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一个六岁多的小孩,这些情绪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想摆脱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不久后,父亲又离开了,去了广州打工,这次,他终于开始走上正轨。

    2、我始终觉得自己有特异功能

    我小学的时候不是一个爱学习的孩子,或许是承受了太多我这个年龄段不应该承受的故事,已经装不下应用题、词组等了。母亲希望我好好学习,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回家后还是会先完成老师的作业再玩耍。而母亲不管晚上多晚回来,总是会检查我完成的作业,或是修改我写的作文,有时候甚至还会把我中睡梦中叫醒,给我见解我不明白的地方,我母亲很擅长解应用题,所以我小学数学应用题一直很好。

    上学的时候,我们早上八点半上课,但是我一般6点所就出门了,尽管从我家到学校只需要最多半个小时的路程。我和小区的一些同学会从一些偏僻的小道去学校,在路上疯玩,那时我最好的玩伴是一个叫婷的女孩。婷就住在我们楼下,她长得挺漂亮的,但是性格特别像男孩子,打架也非常厉害。她的父亲是一个包工头,所以常年不在家;母亲没有工作,沉迷与打麻将,因此也不怎么管她,所以我一般都和她厮混在一起。从小道去学校会路过一片农田,有些人家种了草莓,那可是我们的最爱啊。每次路过都会去偷人家的草莓,主人家火了,还真放狗来追我们,我们一路疯跑,还有人因此掉入了池塘。但小孩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我们乖巧了几天,又开始了小偷行动。

    婷因为蛮力,被体育老师看上了,要她每天抽空进行学校额外的体育训练,也就是想把她培养成体特生,当然,项目就是实心球和垒球。(花间高手)这样,每天我就陪婷去训练,她在旁边练习,我就在旁边陪她聊天。后来,一次我在实心球考试中的表现优异,被体育老师认为是可塑之才,也邀我进校队训练,这样我又和婷变成了队友。其实,那是我们真不懂这训练的意义,只是觉得自己被老师看中了很光荣,而且还可以不去上早自习。小学一般都不大,没有专门的场地给我们练习,所以老师一般让我们自行到教学楼后面的空地上拿着垒球一遍一遍砸墙。我就和婷一边嬉闹着,一边进行严肃的的训练,时光快乐的流逝着。终于,我们迎来了暑假。

    暑假真是我的美好时光,因为放假前我和小伙伴就分工把暑假作业做完了,所以暑假就真的变成了我们的天堂。那是大家都不是很富裕,也没有人把孩子送到各种各样的补习班、特长班等,我们剩下的唯一任务就是玩。早上一醒,我脸也不洗牙也不刷就下楼去。那时,我分明记得自己虽然有点晕晕乎乎(早上起床一般都有点晕晕乎乎),但神志特别清醒。我家住在八楼,每层楼梯有18步,但那时候我下楼能飞!我可以一步跳下一层楼,并且想停在哪一步就停在哪一步!这是我脑中特别深刻的记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这件事没有给任何人提及,下楼以后也只知道和小伙伴玩耍去了。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从来没有相信过,总说我是在做梦。但是梦有那么真实吗?现在自己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那个时候的记忆太强烈、太真实了,虽然我向任何人说起这事他们都要摇头表示完全不相信,但是我始终还是觉得自己有特异功能,但是为什么只有那个暑假存在以及为什么我当时不告诉任何人,这我现在也不明白。

    3、我们的偷菜

    前一段时间偷菜这个游戏在网上特别火,我弟弟每次见到我就要我抱怨:“我妈早上六点多就蹑手蹑脚的走进我屋打开电脑,开始偷菜!姐,六点多啊,她就来偷菜,每次都要一个多小时,我都崩溃了!”我无法理解小姑为什么对于这个游戏这么痴迷,于是自己装载了这个游戏一探究竟。但是我对这个游戏始终不感兴趣,这个游戏毫无意义啊。想想现在的孩子,我有时候真替他们感到可惜,城市化导致了农田的减少,但是那确实我们儿时的乐园啊;他们只能在网上偷菜,我们可以实地偷菜;他们只能在网上拼搏,而我们一般赤身肉搏。一句话,虚幻源于生活,但始终不能超越生活。

    我们小区在长江边上,到河边只需几分钟的路程。那时河岸上有很多人种了庄稼,各种菜都有。我和小伙伴经常各自从家里偷点器材去河边野炊,比如张三从家里偷个铁碗,李四偷点盐,王五再偷点油等,然后就在河边挖个坑,垒两块石头就成了灶台。那时候河水真的很清亮,我们直接就从河里面要一碗水就开始煮菜,当然菜就是我们从旁边的农田偷来的。这时候,一般一个人负责去捡柴火,一个人去偷菜,一个人放风,一个人负责掌厨。现在想想,就用河水煮菜,然后放点盐和油,这样肯定是不好吃的,但是那时我们每个人都吃的很开心,并且也没有人反映说回家闹肚子什么的。

    当年舅舅家附近有人种了一棵樱桃树,每次到我舅舅家玩,我和我妹就会开展“盗樱”活动。一个人负责摇树将樱桃摇下来,一个人负责放风和捡樱桃,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飞也似的逃回家。我和妹妹偷樱桃从来没有失手过,一是因为我们警觉性高,而是因为我们不贪心。我们从不想着要偷很多的樱桃,每次只是一点点,回去洗了吃完以后,再行动。那个时候的樱桃真好吃啊,虽然还没有完全成熟,但是果香味儿十足。后来那棵樱桃树被砍掉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樱桃了,现在市面上的樱桃也没有那种味道,所以,从来没有买过。

    现在想想,当年的暑假时光我很多时候也是和我妹妹在一起的,她是我三姨的孩子。她也是一个不幸运的孩子,生下来由于是一个女孩,他的父亲甚至想当场将她弄死,好在三姨拼命护住她,才得以活下来。她出生后不久,三姨就和三姨夫离婚了,再不久就听说三姨夫因为犯了法进了监狱。我妹妹对于他爸爸一点记忆都没有,所以也没有一点感情。据说三姨夫出狱后曾经偷偷来看过我妹妹,但是我妹妹死活不要他买的东西,还一再强调说不能乱收陌生人的东西。后来三姨也再婚了,妹妹也改了姓,似乎这是三姨在宣告要彻底断绝和前夫的任何关系。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妹妹的没心没肺的,她可以毫不顾忌的喊她妈妈带回来的这个陌生男人爸爸,并且表现的很亲昵。我曾一度怀疑我妹妹不知道现在她的父亲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有一次我鼓足勇气问了他这个问题,她顿了一下,低声说:“我知道。”声音很轻,但是足以表达出了她的明白。她一直都知道,只是表现得让大家觉得她不知道,这其中的酸楚,旁人自然是不会明白。现在的三姨夫是一个不太招人喜欢的人,至少我不愿意和他接触。他特别自大,总是装作自己很有钱的样子,其实有几斤几两我们大家都知道。其实我也理解,作为最底层的却又不甘于做最底层的人,总是想从别人羡慕的眼光中获得满足,以为自己买了高档货就成了高档的人,就变得和他处于同一层次的人不一样,变得高人一等。而炫耀背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他是不会向任何人提及的,他只会宣告自己摘了一个好果子,然后在咬着牙咽下去。三姨夫虽然是这样一个自大狂,但是有一点我是很佩服他的,他真的是将我妹妹视为己出,好东西也想着为我妹妹留着,对比我妹妹的亲生父亲,那个从不对他的出生负任何责任的男人,他确实要伟大很多。

    4、妈妈问我是不是很害怕

    重庆的暴雨是很吓人的,至少我一直很害怕。我们家住在八楼,是顶楼,每当狂风暴雨,整个屋子像快被掀翻一样。我母亲也是很害怕的,每次暴雨总是焦急的从这间屋跑到那间屋,害怕窗户被风刮掉了。一天深夜,又开始了狂风暴雨,我和母亲都被雷声惊醒了,母亲赶紧起床将所有窗户有关得严严死死的,但是还是能听见窗户被风摇得吱吱嘎嘎的声音。外面的呼呼声还有打雷的声音伴随着那些忘记关窗户而导致窗户被砸碎掉落的哐呛声,我顿时感觉世界末日的来临,害怕整栋楼会被吹垮,不禁大哭起来。母亲过来抱住我,问我:“是不是很害怕。”我点了点头,抬头看看母亲。母亲的眼圈也红了,她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我。

    第二天,母亲突然问我:“如果给你找一个后爸爸你会接受吗?”我知道母亲的难处,自己毕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我点了点头。母亲继续道:“当然首要条件是要对你好,不然我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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