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戚夫人最初的关系只是邻里之间,有时候她的爹娘会让我去她家吃饭,而在白日里我也会照看她,那时候她虚十岁,我虚二十岁,她自幼喜欢歌唱舞蹈,这两样我都不会,我便教她识字读书,弹奏击筑……”店长说道这里眼神中有一丝丝的悲伤,决定不再用第一人称“我”来继续说下去,改口继续陈述道,假装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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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与戚夫人最初的关系只是灵力之间,有时候戚夫人的爹娘,会让绯去戚家吃饭,而作为感谢,绯在白天时常会照护幼年的戚夫人,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戚夫人,可以成为戚夫人,那一年戚夫人虚十岁,绯虚二十,戚夫人小时候和平常小女孩一样喜欢歌唱跳舞,可是这两样绯都无法教授于她,绯教她博览群书,弹奏击筑。
学累了的时候,戚夫人会唱上一曲,也会蹦蹦跳跳的舞蹈,就在这个时候绯发现戚夫人天生有一副好嗓子,而她自己有喜欢这些,绯就请村镇中最会唱歌的歌女教她唱歌, 那位歌女见戚夫人不仅喜欢唱歌还喜欢舞蹈之后,还简单的教了教戚夫人的舞蹈,就在这样的朝夕相处之中,绯与戚夫人的关系一直很好,那时候戚夫人以为绯是她的恩人。
战乱不断,绯与戚夫人生活的村镇,也开始陷入到战火之中,村名们开始四处逃散。
戚夫人一家也逃走了,绯也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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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戚夫人与绯的缘分本应该散掉了。
绯在这些年遇到了许多人,就在众人之中她认识了最为知己的虞姬,因为不知道为何绯从虞姬的身上找到了戚夫人长大后的影子,她并不知道戚夫人现在过儿如何,甚至连她的死活绯也不知道,在西楚霸王项羽率领的楚国军营中,绯过的很是安稳,可以吃饱穿暖,还有虞姬这个知己,在这乱世之中,绯已经很知足了,渐渐地楚营中的大家发现,绯她在这些年中毫无任何变化,大家信奉她为天上的神女,不过只有虞姬才知道,绯她并非神女。
她只是从某人手中得到了着不老不死的药丸,绯曾经问过虞姬“你要这枚不死药吗?”虞姬只是淡淡的摇头道“不用,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她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毕生最爱项羽,只是默默地替绯保守地这个秘密,绯也从未告诉项羽虞姬的本名为何。
直至有一天虞姬产下一女,名为沨,虞姬让绯带着这个孩子离开军营,绯向她问道“为什么,让我带走她?”虞姬的声音很虚弱,不过还是艰难地回答道“因为我信的过你。”绯不忍心再问虞姬什么问题,只是回答道“我一定会照护好沨儿的,好好活着翡。”
也许最早让绯与虞姬成为知己的是因为她们的名字吧?不过不管如何,也不知为何,虞姬骗了项羽,骗了项羽他们第一个孩子在生产时夭折了,而绯去埋葬那个可怜的孩子,过了许久绯也不会来,突然虞姬大哭起来道“羽,都赖我,会不会阿绯在埋葬沨儿的路上被人杀害。(
黄山文学网)”项羽一开始一直在安慰虞姬,后来连项羽也不免相信绯遇害的“事实”,变为这个楚营中的神女举办了一场没有遗体的葬礼,希望神女在死去以后还保佑着楚军。
而绯则带着刚刚出生的沨儿一路逃跑,她不会死所以她也不怕死,这一路一直在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沨,按照虞姬的嘱咐,这个孩子叫楚沨,这个孩子是楚国的后人。
在某个村庄歇脚的时候绯与那个缘分已尽的人重逢了,那时候戚夫人已经是戚夫人了,被刘邦带着四处征战,绯并没有认出她来不过这延时情有可原的,正所谓女大十八变,不过绯并没有任何改变,若谁想认出她来这是容易至极的事情。
“绯!”忽然戚夫人喊了一声绯,绯看着戚夫人,戚夫人看着绯,绯的确不好回避,只是远远地微笑点头,戚夫人把绯接进了汉军的军营,这个时候她认为绯就是她的恩人。
因为若不是绯教她读书、演奏击筑,又自掏腰包请人教她歌舞,她便和着满大街的少女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样貌比她们出色一点,不过内心任然是一样的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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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绯也听说过戚夫人,只不过绯没想到戚夫人就是她,正好绯这在困扰,楚沨并没有母乳,戚夫人现在是刘邦的夫人,这也就代表她可以帮楚沨找来乳娘,毕竟刚出生的小孩子终日那牛乳、米汤来对付也不是个事。
这一年戚夫人虚二十,绯虚二十。
戚夫人也从绯的口中,了解了一些绯的过去,不过这几年的事情,绯并没有告诉戚夫人,因为绯知道人心变得速度之快,就在眨眼之间,更何况着近十年之间,戚夫人已经成为了刘邦最宠爱的妃子,若没有些许心机,怎样会活到现在。
随着时间一长,绯渐渐发现,戚夫人还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小女孩,她低估了戚夫人的幸运,至少她曾经以为自己低估了戚夫人的幸运。
在楚沨两周岁的时候,绯发现这个地方终归不适合孩子,当年虞姬委托自己将楚沨带走,就是希望她与平常家女孩一样,因为这个原因,绯再一次与戚夫人告别,戚夫人她虽未成为人母,但是她还是可以理解绯的心境的。
在楚沨三岁的时候,西楚霸王项羽在乌江自剐,汉国变成了汉朝,楚沨也变成了真正的孤儿,刚回说话的楚沨,每一次在喊叫“爹爹、娘娘。(
至尊女岛主)”的时候都无意间让绯感觉自己亏欠这个孩子。
楚沨四岁的时候,戚夫人悄悄派人寻找绯,他们倒也真的找到了,有下人待绯照看楚沨,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凭借着对戚夫人的信任还是随着宫人们去了。
见到绯的第一面,戚夫人就死死地搂住绯,战战兢兢的道“姐姐,我害怕……”便开始了呜咽起来,面对突然哭出来的戚夫人,绯有些措手不及,便急忙安慰道“别害怕,姐姐在这呢,告诉姐姐,谁对你不好了。”戚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吕后吕雉。”绯一边安慰着戚夫人的情绪,一边试探的问她“她怎么你了?”戚夫人还是哭着回答道“她没怎么我,不过我害怕她,她真的好可怕。”
也许天真的人她的直觉很灵敏,当时绯并没有太把这件事当回事,只是每月有几天在宫中,其余的时候在照护楚沨,渐渐地不知道为什么,绯也开始觉得吕雉是个可怕的人,虽说不上她对戚夫人在哪一点有威胁,不过她当时已经肯定,迟早有一日她会威胁到戚夫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每月绯留在宫中的天数越来越多,那个时候楚沨已经五岁。
她真的感到很对不起楚沨那个孩子,绯在她成长的时候,错过了这么长时间,不过还好,那很喜欢照护她的那位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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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自己的存在戚夫人的情绪也渐渐地稳定了下来,起码这一点还是很值得欣慰的。
戚夫人的舞蹈美轮美奂,翘袖折腰之舞,舞姿极为优美,她自己一边跳着舞,一边唱起楚歌,声音优美悠长,一舞毕,一曲终,她停下了舞蹈,脸颊微红,兴冲冲的问道她身边的绯“你试试吗,没有你想的那样难。”绯摇摇头道“算了,奴婢本不是什么擅长乐律之人,能看着夫人,便是奴婢最大的福气。”戚夫人看着那名自称“奴婢”的绯无奈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无需这样贬低自己,要知道论尊卑的话,那我连见你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绯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答道“若论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那何人都有几个说自己尊贵,谁也可以贬低自己卑贱,要知道皇帝与你我二人有何区别,同样吃着五谷杂粮,寿命同样只有那几十年而已……”
绯还想说什么,戚夫人轻轻地摆手叫她不要再说下去,然后缓缓道“这些事情你我心里明白就好,我不懂那些,自然说不过你,但是你的道理我明白得很,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被旁人听到就不好了。”
绯一欠身道“诺。”
后来戚夫人也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如意,那一年楚沨整五岁,看着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如意,绯也想起,自己知己的遗女,便对戚夫人说道“夫人,奴婢想回家休息数日。”这时候刚生完孩子,看着自己手中的孩子戚夫人也安心了许多,觉得自己并不像从前那般需要废了,便点头道你去吧。
绯每个一两个月还是会来宫里一趟,来看看戚夫人,这一次来的时候,正赶上刘邦送了戚夫人一支金步摇。
戚夫人的头上别着一个金步摇,有着凤凰的纹饰,可是要知道戚夫人并非为皇后,她并没有什么心眼,只是欢天喜地的戴上了这支她最心爱的男子赠与她的步摇。
戚夫人端详着自己铜镜中倾国倾城美貌的面庞“夫人……”绯好像想说一些什么不过没有开口,也许是想劝说戚夫人摘下那支步摇,以免引起皇后的嫉妒、防范之心。
“怎么?”听到绯的话戚夫人问道她,语气听起来极为欣喜,戚夫人的内心单纯,仅仅只是一个支步摇就可以让她欣喜,向她这种心眼少、单纯的女子,在后宫之中,活到如今真当是不容易。
绯依旧在犹豫,然后终于缓缓道“夫人摘下步摇吧,奴婢以为夫人在皇上来的时候再戴上,,以免皇后更是处处刁难夫人。”
戚夫人脸上喜悦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不过纵使再不怎么情愿,意料之内的是戚夫人很听绯的话,她们之间的主仆关系好像反过来了一样,戚夫人只是默默说道“好吧,我听你的便是……”接着换了一种颇为诚恳的语气到“毕竟在这深宫之中你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如意这一年六岁了,楚沨十岁,不过楚沨看起来还和五六岁少女没什么区别,从小便有几分瘦弱,而如意则看起来有了八九岁的样子,也是在这一年,绯带楚沨第一次进宫。
“来沨儿,这个给你。”说着戚夫人将她头上的金步摇摘下,交给沨儿,那个看起来五六岁女孩,沨儿道“谢谢,夫人。”然后便专心致志的玩弄起那支步摇,看着沨儿玩的这样子高兴便道“如意,来带妹妹出去玩会儿。”小如意欢天喜地的带着沨儿妹妹离开,戚夫人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绯说道“她真的是虞姬的孩子吗?”“回夫人,她是那个人的孩子。”戚夫人又问道“那她知道吗?”绯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我不希望她会有报仇的想法。”戚夫人的变得安心起来道“管不得她安心将孩子交给你,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替我照看好如意。”
犹豫了很久,绯终于做出了觉得到“诺。”
绯又说道“夫人,沨儿比如意长四岁。”看着殿外两个孩子的背影,戚夫人摇摇头道“那可真是瘦弱,这些年你也不容易……”绯恭敬道“有夫人的关怀,这些还好。”戚夫人突然道“算了,不用你带孩子了,带着沨儿逃走吧!万一哪一天吕雉对我下手,她也绝对会对你和沨儿下手的,至于如意他是皇子,吕雉不会对他怎样。”
就这样绯和戚夫人又是一别,这一次是生死之别,戚夫人她显然低估了吕雉,吕雉真的对她的儿子如意下手了,之后又残暴的将一代美人戚夫人做成了人彘,不知道这个时候戚夫人还人不认为绯是她的恩人,又或者说这个单纯且善良的女子会不会憎恨还她走上这条路的绯。
“戚夫人的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店长了了一口咖啡缓缓对阿裙讲到,阿裙看着店长,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店长有些说不上来的悲伤,不过阿裙即可怜故事中的戚夫人,也可怜故事中的绯,戚夫人的死对于戚夫人来说是解脱,对于绯来说是永恒的自责,而故事中那瘦弱不堪的楚沨后来又回怎样,阿裙着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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