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州西侧边陲,重山叠嶂,风景秀丽,虽然这地处偏僻,地下没有大的灵脉,修炼水平很低,很少有高阶修炼者出没。(
近身特工)但是其雄壮夺目的山岩,巧夺天工的岩壁异常陡峭,加上头顶变幻莫测的浮云,让这里更有一番别有的风景。
一道飞鸿掠过浮云,头上的几缕秀发吹开,露出一个清秀略显焦急的面孔。
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李庸终于快要接近了目的地,此时他望眼欲穿,身躯红光一闪,遁速不由的又加快了几分。
“娘,爹,我回来了。”
没有想到,这一走就是两年有余,李庸恨不得现在就来到亲人的身旁,向他们汇报两年来经历和感受。
飞行的速度极快,险山峻岭很快被落在背后,李庸的额头渗出丝丝的细汗,黝黑的眼眸中仿佛倒映出了母亲的身影。
娘,这两年来你过得怎么样,家里还好吗?
看看我有没有长高了?还是变黑了,这一次我没有把师姐带过来,她要待在归冥界修炼,而且界主是她的大伯,每个人都对她很好,这下你应该放心了吧。(
大学除灵师)
爹,你看我没有辜负你的期盼,我短短两年,就把修为提升到了七阶武者,距离先天期只有一步之遥了。而且这一次,我还带来一快玉佩。李家男人,应要努力修行,集齐九枚玉佩。爹,李家的家训,孩儿没有忘记。
高空的罡风呼呼的吹,云气缭绕,高处不胜寒,水蒸气遇冷凝结成水,无边无际的雾气缭绕,一颗颗水珠挂在雾中,犹如梦幻。
脚下是一望无际群山,苍松翠竹,一条巨大江流径直插过巨大的山体,突兀的出现,宛如一条长蛇攀在上体,抬起高高颔首,凝望远方,震人心魄。
但是李庸从高空看去,一座座巨大山峰变成了星罗棋布的小黑点,巨大的江流此时更显得渺小,只能隐约看到一缕白虹飘然而过。(
魔天记)
“是湘江。”
李庸惊叫一声,双眸中那丝兴奋更加明显了,到了湘江,家还会远吗。他丝毫没有留恋周遭的美好的风景,过了前面那座大山就是天枫镇了。
此时,突然一股烟熏味飘了,李庸嗅了嗅鼻子,抬起头,几丝袅袅灰烟映入他深邃的眼眶。他心中大急,莫非是李家与方家起冲突了。
不应该,家族里有父亲坐镇,方家不应该那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
李庸眼睛燃起了一团火,他之所以那么努力的修炼就是希望能给家族提供一些帮助,如果有人敢动李家的一草一木,那李庸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李庸强行控制自己的大脑,将脑子里乱起八糟的东西驱除干净。
时间转眼即逝,此时,李庸站在天枫镇前,整个人呆住了,两行清泪流出眼眶,滴答在地上,而他自己却不动于衷,整个人犹如一尊磐石,丝毫没有生机。(
角落里的妖孽)
他呆住,双眼空洞,四肢冰冷,面前,美丽的天枫镇已不在了,换来的是一片荒芜与凄惨的景象。
不仅是李家房子、方家的、镇上最大药铺,所有普通的老百姓房屋全部被烧毁了,其悲惨景象令人手皮发麻。
地面上到处都是鲜血淋淋的尸体,残断的躯体散乱一地,这些都是普通的凡儿啊,面对修炼高深的修炼者,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他们的生命就这样被屠宰了。
李庸脑袋很重很重,脑子里嗡嗡作响,一股肉香飘来,引来天边的乌鸦,成群结对的飞来,这是人肉的味道。
此时,躁恬的鸣叫声传来,李庸的脑袋忽的一下明亮许多,一股庞大威压笼罩在整个天枫镇的上空,想落下的乌鸦还没有捞到享受美食,立即便有无数的剑气****而来。(
龙帝凤皇)
鲜血四射,血肉模糊,金光一闪而过,一层碎肉飘了下来。
“呱呱……”
一阵怪叫,余下的乌鸦再也不敢上前,围绕着那层若有若无的气圈外徘徊,他们不愿意轻易的就放下眼前的美食。
“你们都滚开。”
一声惨叫传来,李庸红着眼睛,面目极其的狰狞,天空将其纵横,无数的气剑腾飞而起,顿时天空中传来无数乌鸦的哀鸣声。
它们再也不敢靠近这里,分分的飞离这里。
李庸哭喊着奔跑,他忘却自己原本是飞行的,用最原始的方式奔向他的家。但是一切都会为了灰烬,即使有的也只是断垣残骸,遗漏的墙角。
哪里是他的家,没有了参照物,李庸只能按照自己的记忆,自己本能辨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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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庸停住了脚步,他认出脚边的那具尸体。
“李大爷。”
李庸跪下,扶起躺在街道的尸体,这是李大爷,他是小镇上有名的大夫,如果李庸没有记错的话,他今年最少也有九十岁高龄。
在小时候,李庸经常会跑到李大爷串门,李大爷没有儿女,人很好,经常会坐在湘江旁垂钓。这时,李庸便会和一群小伙伴去捣乱。
有的时候,有时用刀隔断鱼线、有时偷走的鱼饵,有时偷偷的向水中丢一块小石子,惊走即将上钩的鱼儿。反正就是不让他钓鱼,然后就缠着他讲故事。
钓不成的鱼的李大爷也不生气,反而收起吊具给李庸和小孩子讲故事,有的时候还发糖给他们吃。
虽然,后来李庸走上了修炼之路,却没有丝毫的瞧不起给他童年美好回忆的李大爷。
此刻,李大爷的胸口鲜血流慢一地,这位九十岁的高龄的凡儿,胸口出现了一个巨大伤疤,伤口的周围异常的光滑,一看就是利器一划而过。
“修炼者。”
李庸的眼睛仿佛能流出鲜血,双手不停的抽搐,心中的愤怒向一团火一样在熊熊燃烧。
这可是一位凡人,而且还是一位念过花甲即将入土的老人啊,此时却遭到了毒手,如此残忍的手段让人凄然泪下,要知道即使那些魔道妖人也不会轻易的对凡人出手的。
李庸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老人,眼睛出现了一块黑色招牌,李庸将其拿起,被烧的只剩下黑乎乎的招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李”这个字,后面的字只剩下一半。
但是,即使做梦,李庸都能猜到这这个字是什么,这块“李府”的招牌就是他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放在大门上的。
到家了。
李庸轻轻的抚摸凹凸不平的表面,眼睛里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
“这是我的家。”
李庸颤抖的声音传来,周围寂寥无声,都是死人,自然没有人回答他。
不敢在继续向前了,李庸不敢面对那些亲人的身体,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此时已经不会跳动。
李庸将头深深埋在胸前,低声的呜咽,他哭了,像一个无助的小孩,没有会相信一个堂堂的七阶武者会哭?但是他的确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
身子不停的抽搐,他真的希望一切都是在做梦,家还是原来的那个家,那个最温暖的地方。翠绿的竹子,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一起修炼的兄弟姐妹。
他一步不敢走,他害怕看到兄弟姐妹那冰冷的尸体,他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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