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宜梅离开沙妹代销点,直奔瓦平乡长办公室。(
宠物魔术师)果松平看见何宜梅,心里有些讶然,说,你不在老鹰跳里呆着,来乡政府干啥?何宜梅看见果松平话语中含有责怪的意思,心里也是不快,打算跟果松平开开玩笑,好好刺激他一下。
何宜梅站起来,提起热水瓶,给过松平添过茶水,放下热水瓶,近距离站在果松平背后,把嘴里的热气只管向他吹去。果松平开始并不在意,因为他认定自己有抵抗女人的定力,到了后来就感觉难以抵抗了,就把头扭过去,看着何宜梅,说,你怎么站到我背后了?想偷看机密?我告诉你,我现在审核的是一般问题,等会儿我可以拿给你看的。何宜梅说,我才不管文件不文件,更不会管机密不机密,亏你问得出我为什么要来乡政府?告诉你,我想你了,我特别特别地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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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何宜梅说到这话,果松平立马站起来,用诧异的眼光看了看何宜梅,随即又坐了下去,把身子弄得正正的,说,你女孩子千万莫要乱说话,我告诉你,我早就得阳痿病了,莫说是你,就是歌唱家,我也是只管用眼睛看,不敢用手来摸的。何宜梅说,我前几天才跟你做过那事,感觉你很威猛的,怎么才过了几天,你就得阳痿病了?莫不是你对我心生厌烦了?或许,你是另有新欢了?你给我解释清楚,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是不会好过的。
果松平看到何宜梅说话越来越放肆,心里突然想到她可能受了刺激,脑子里得了病,错误地把乡长当成了自己的老公,把本来应该对老公说的话在乡长面前说了出来。果松平站起来,离开办公桌,坐到另一边,叫来党政办主任,说,何主任有重要事情要反映,你安排人记录一下。何宜梅看到过松平这样安排,是想封堵何宜梅创造乱说话的机会,何宜梅心里虽然有异议,但是到乡长办公室,在乡长面前,也是不敢随便把心里话说出来的,就在过松平的对面坐了下来,这时候,党政办公室主任也派记录员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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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松平说,何主任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来到乡里,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说吧,中午我请你吃鸡翘,那东西开始吃时不好吃,吃几个就有味道了,而且大补,不仅补男人,同时也补女人,何主任忙于村务,圣体可能受损,过性生活的愿望肯定都是减少了的。果松平在秘书面前说起这话,在于调侃,在于创设轻松的气氛,更在于在秘书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一本正经。
果松平以为何宜梅来乡里,是不会反映什么重大问题的。在农村,会经常发生很多问题,通奸,偷盗,赌博,吵架,打斗……这些问题在刚上任的乡干部眼里,可能是了不得的问题,处理起来往往如同火烧眉毛,谈论起来往往上纲上线,然而在果松平眼里,所有这些问题都是小事,处理过程也是采取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等到事情到了应该淡化的时候,自然会淡化,简单处理复杂事情是高明乡干部的惯常做法,其做法的效果很好,处理者和被处理者都是很轻松的。(
总裁老公,太粗鲁)何宜梅被果松平说起了隐私,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有没有办法阻止乡长说话,说,一个月做几次,或者一个月一次也不做,这些可是我的隐私,乡长你凭空乱说,我可是要生气,而我一旦生气就会失控,就会把你当做老公,就会拖你上床睡觉的,到时候你如果不能满足我,我就会到外面去说你的了阳痿病,人家就会叫你阳痿病乡长,这名字好听死了!阳痿病乡长!真的是好听死了!
何宜梅开口阳痿病乡长,闭口阳痿病乡长,而且做出极为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令果松平感觉到了尴尬,负责记录的秘书干脆敞口大笑起来,手中的笔也是拿捏不准,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笔,拿在手里把玩着,等待何宜梅汇报重要事情。(
武破魔天)果松平为了掩饰心里的尴尬,说,何主任,请开尊口,等到汇报完毕,我们就去吃饭,在饭桌上说其它方面的事情,这叫工作吃饭两不误。何宜梅也是自觉玩笑开得过分,正想从困境中走出来,现在看到果松平催促,心知对方也是想把事情压下来,就借坡下驴,说,我来乡里,也不是有重大事情来反映,而是一件小事情,这件事情虽然是件小事情,但是正是这件小事情,在老鹰跳掀起了巨大的浪涛,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还有几个家庭因为这件小事情,做老婆的跟做老公的闹离婚,总之,现在的老鹰跳村里是不够安宁的,是极端不够安宁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在果松平的眼里,何宜梅说话做事向来是干净利落的,向来是雷厉风行的,现在是怎么了?像老婆娘的月经,流淌起来经久绵长,许多日子里不够干净。(
鬼手天医)果松平在心里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拿出点老公鸡的速度来,吞吞吐吐,象什么样子!果松平心里有不满,但是嘴里不说,脸上还现出悠闲安定的神态,等待着何宜梅汇报重大事情。何宜梅说过几句话,语气随即变得流畅起来,说,李主任在村里说阿霞没有死,先前我们埋葬的不是阿霞,乡长你想想,人死而复生的事情,不可能不在村里引起巨大的反响吧?村里人对此议论纷纷,有几个男人还偷偷跑出去找阿霞,他们的老婆走拢来商量了半天,说这几个男人想把阿霞找到,然后跟了阿霞结婚过日子,几个人的老婆正在跟男人闹离婚呢!
听到阿霞没有死,果松平极为惊讶,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说,这怎么可能?当初瓦平乡派出所可是结了案的,这怎么可能?何宜梅说,我也觉得不可能,当初在确认阿霞尸体的现场,我也做了肯定的,还有我们村里的几个人女人,都是确认了的。果松平说,当初你们确认,可能只是注重死者的着装,身体的高矮以及身体胖瘦,还没有触及到死者最核心的问题。
何宜梅说,已经触及了死者的核心问题,是沙妹确认的,乡长你想女人的胳子窝里是长毛的,有些女人的毛长得还很浓,还很密,沙妹说她看过生前阿霞的胳子窝里没有长毛,我们就翻看了死者的胳子窝,发现死者的胳子窝里没有毛,世上胳子窝里没有毛的女人可能有很多,但是如果事情凑巧到连着装,身高,胖瘦都高度吻合的程度,我想是不可能的。果松平打断何宜梅的话,说,等等,让我想想,你现在说的事情不仅重大,而且是十分的重大,你去,你赶紧把派出所长请来。
秘书把派出所长叫来乡长办公室,果松平简单地说了事情经过,说,你把何主任带到派出所,按照程序进行操作,等到把事情办完,请你带她到食堂,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派出所长把何宜梅带到派出所,按照程序进行操作,无非是做笔录,然后展开调查。
事情得从源头查起。第二天上去,派出所长带领两名公安来到老鹰跳,他们先到村政府,跟何宜梅打了招呼,然后走向李地深家里。派出所长为什么要先到村政府呢?一是以此表明他们对村政府的尊重,有事做事先通报;二是就此落实吃午饭的问题;三是落实了午饭问题,生活有了保障,问起案由没有后顾之忧,效果会好些。派出所长和两名公安来到李地深家里,李地深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几只鸡正在觅食,一只公鸡刚刚骑上母鸡,不想被来人所打搅,来不及放屁就从母鸡的身上滚落了下来,还没有尽兴的母鸡忧愁地摇了摇宽松的尾巴,径直走到一棵梨树底下捡吃包谷——整个院子里,显现出一片和乐的景象来。
派出所长和两名公安坐下,他们接过沙姐递过来的茶,慢腾腾地喝了起来,半天没有说话。在当老鹰跳村主任时,李地深多次跟瓦平乡派出所人员打过交道,心里也是不虚他们的,现在李地深已经不当老鹰跳村主任了,他现在看到派出所长带领两名公安走上门来,脸上带着煞气不说,还半天不说话,是有意创设萧杀的氛围?还是确有重大事情?李地深猜不出来,心里就打起了鼓点,鼓点很响亮,很急促。沙姐看到三名公安人员走上门来,她开始为男人担心,担心男人这些年来利用当村主任的便利为家庭牟取了一些私利,现在东窗事发,有可能被公安抓去审问,说不准会因而而蹲牢房,因此而吃牢饭,心里也是忧愁,站在旁边,现出不够安宁的样子来。
派出所长打开了沉默,把来老鹰跳的目的说明,请李地深配合调查。李地深听公安人员说起这事,悬在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了下去,说,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你们是来查这件事情啊?这件事情是我说出去的,不过我也是猜测的。李地深其实也不是猜测的,而是在云离县医院住院的时候听医生说,但是他不想把人家牵扯进来,就主动承担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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