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走楼梯返回了27f,最后在走廊尽头发现了正在发呆的许安之,在乔木的印象里许安之很少哭,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发呆,也不哭不闹,可能是因为这个性格,她的心脏不是很好,虽然不存在病理上的问题,但是也经常会胸闷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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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拿出随身携带的薰衣草精油滴了一滴在手掌心,浓郁的薰衣草味瞬间弥漫了整个走廊。
曾经许安之嘲笑过他,一个大男人身上居然总是带着这个并不潇洒的花香味。而他也不解释,而是想起在薰衣草精油功效那一栏里写着:舒缓焦虑、松弛神经。
安之嗅到空气里的薰衣草的香味,知道是乔木来了,这有些特别的香味,让她觉得很是心安,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找我有事?”安之回过头,看着望着她的乔木,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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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了许茉。”乔木还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告诉了许安之他为什么会到这来找她。
许安之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无奈,“她看起来是不是个很惹人疼的女人。”
乔木没有答话,他讨厌虚伪的女人,无论她披着多么柔弱的外衣。
“这个温柔的女人可是很会捏人七寸的,不知道今天她又会编排些什么给蒋译听了。”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许茉的事你不用担心,但是,昨天我抱你出公司的时候,蒋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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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之眉头紧蹙,看上去颇为为难,若说乔木不在意,那他就是圣人了,可是他还是平平静静的说:“他估计是受了刺激,昨晚出了车祸,现在在仁德医院。”
“什么?”许安之杏眸怒睁,提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出口,而是甩了甩手,然后像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
乔木站到许安之方才发呆的地方,也看着同样的景色。走廊里,薰衣草的香味还缠绵未散,而这里已经没有需要它的人了。
许安之踏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很有觉悟的返回了办公室将会议记录带上了。
来到仁德医院,打听了蒋译的病房,到房门前,见房门虚掩着,透过门上的玻璃见蒋译倚靠着床头,神情专注的看着小桌上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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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没有敲门,而是推门走了进去,蒋译依然低着头看着笔记本里的数据资料,不时的敲击几下键盘,问了句:“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安之想了千百遍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几个不痛不痒的字:“你还好吧。”
蒋译忽而抬起头,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谁让你来的。”
“你要的会议记录。”此时,许安之是多么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
可是,蒋译却没觉得这是个多么正当而非见不可的理由。反而觉得许安之拿在手里的会议记录充满了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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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人告诉她:安之,你最招人恨的地方就是总要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本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会议记录已经沾染上了细密的汗,可是蒋译丝毫没有要接过去的样子。
“蒋总,你的会议记录。”
“呵。”蒋总,是呀,一个多么陌生的称呼,也是这个称呼提醒了他,他们不再是当年青涩的男女,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那个纯真美好的时代,“原来你是来看蒋总的。”蒋译的话说得有些自嘲,她许安之如今眼里有的是蒋总,而不是当初那个看似一无所有的蒋译!每每思及至此,他总觉得老天在和他开玩笑。“滚,我不想看到你,滚!”最后这个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嘶吼,有恨、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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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之拿着会议记录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将手垂到了一边,神色淡然,“蒋译,你还在留院观察,情绪不要这样激动,对身体不好。”
呵,多么许安之式的话,对着许安之发脾气,无论怒气多么大,都是会像是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多么熟悉的人,多么熟悉的感觉,可是,再熟悉,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
“许安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说清楚。”
“误会?呵,你许安之抛下我去嫁人,这有误会?你许安之不心甘情愿的事情,这世界还没人能逼的了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卖身葬父,身不由己许安之,你别太自以为是,不要以为这个世界都要围着你转,你太高看你自己也太低看我蒋译了。!”
许安之垂在身侧的手暗暗的握成了拳头,她暂时搁置了自己的委屈,在听说他出车祸的第一时间便跑来看他,而他却一直沉浸在所谓的恨里面,口不择言、出口伤人!
原来阳光的蒋译竟然这么不可理喻。
原来解除误会,各安天涯,这么小的愿望都不是容易达成的。
掌心,指甲刺痛的感觉,像是唯一能提醒她的触感。
这种感觉,当真太过窝囊。“当年,是……”
“安安?真的是你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当年你真狠心,离开之后竟然一个电话都不打,害我这两年来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你老公对你还好吧,如果对你不好,我这个娘家人可不答应。”许茉一进门便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堆,若仔细观察,必然会发现许茉的手有些抖。若晚来一步,许安之的话出口,那么后果她估计不到。
许安之错愕的看着许茉,如今,她居然还可以装作一副温柔可人、毫不知情的样子,安之有些愤怒的甩开许茉搭在她胳膊上的手。
“许安之,两年没见,你脾气倒是长了不少,想耍少奶奶脾气回家耍,别在我面前碍眼。”
蒋译的话让许安之的表情更加的僵硬了,而许茉那紧张的情绪却瞬间舒展了。
“蒋译,你怎么对安安这么不客气,这么久不见了,有什么还说不开的呢。”许茉亲昵的挽着蒋译的胳膊,“安安,你别介意,蒋译他车祸撞到了头,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等他好些了,你再来看他吧。”
“你好好休息。”安之很有教养的说完这句话,把门带上,然后离开了。很多时候许安之也恨自己的“稳重”!明明她应该痛骂许茉一顿,然后将当年的事一股脑的说个痛快,可是最终居然是这样一个很礼貌的结尾。
站在仁德医院的门外,许安之恼怒的踩踏着脚下的水泥地面,直到脚掌有些承受不了传来的震痛,她才停了下来,然后气鼓鼓的坐到马路牙子上,将头埋进臂弯里。
乔木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她真的是到了心里承受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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