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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鸡下凡 第50回 打掩护逢凶化吉 泸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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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吃过早饭,便出发了。(天价小娇妻)这里人烟稀少,很难看见一撞藏胞农舍。走了近两个小时,在一个宽广草原未端的小河边上前方,走着四位藏族姑娘。姑娘看见公上和吕存明,便对着二人放声唱歌。歌声清脆悦耳,在草原上漂杨。藏姑唱的歌,二人听不懂,吕存明说:“她们又在勾引我们了,你上不上。”

    公上说:“你说些啥子哦?”

    吕存明说:“他妈的电影里的藏族姑娘都很漂亮,怎么这里的藏姑这么丑呢?”

    公上心里想:你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和藏姑一样地黑,只是穿着好一点。嘴里却说:“这里的太阳要毒一些,她们主要是皮肤比较黑,人还是长得不错。”

    因隔得较远,四位藏姑见二人没有理她们,便知趣地向反方向走了。

    又走了近四个小时,已经能看见丹巴了,吕存以问:“你身上有多少钱。”

    公上惊忌的看着他,说:“我哪里有钱,你不是说你有钱吗?”

    吕存明狡诈地一笑,说:“我有屁的钱,我不这样说,你会陪我来吗?”

    公上停下步来,说:“你在开啥子国际玩笑,出来人生地不熟,站要站钱,坐要坐钱,没有钱出来干啥?”

    吕存明仍然诡异地笑着说:“出来散散心,总比在那鬼地方呆着好。”

    公上站在地上说:“散心当然好,但没有钱怎么散心?今天晚上吃、住怎么办?”

    “钱个嘛,纸个嘛,想办法弄就是了。”

    公上说:“天上不生,地上不长,无亲无故,怎么弄?”

    “只要你用心,钱自然就会找到的,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学?”

    公上惊呆地站在地上问道:“你是扒手?”

    吕存明无耻地笑着说:“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是高级钳工。”

    公上若有所悟,说道:“哦,我早就该想到,但见你衣冠楚楚,始终没有住这方面想,难怪你姐姐,姐夫看不起你,也难怪你没有工作?”

    “工作,请我去我还不去呢?一个月累死累活,拿几十元,还不够抽烟。我这样子随便上一天班,就当几个月的工资,哪个还有心要什么工作不工作的?!”

    “你当钳工,万一被抓倒了,挨了打还要送到公安局,好丢人哟。”

    “抓到的次数很少,一般人是不敢动手打的,最多交到公安局,小偷不犯罪,公安局最多关两天就放了,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好汉个球,抓倒了传回家乡,人人都晓得你是个扒手,哪里还有脸面做人。”

    吕存明恬不知耻的说:“啥子脸面不脸面?人人都有生活的权力和方式,七十二行,各干一行。千道万道,各行其道。有啥子丢人不丢人的?其实,人人都戴着一副假面具,表面上装好人,内心比做小偷,扒手都还脏,你说是不是?”

    “不管世人的内心如何,但我宁愿饿死也不做扒手,当小偷,更不可能跟你学?!”

    吕存明说:“你不学就算了,但今晚上怎么办,总要吃饭,住房吧?”

    “如是是要靠你去偷来吃、住?我宁愿回去。(毒爱嫡女特工妃)”

    吕存明说:“回去,现在已经四点过了,回去要几个小时,要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我总之不回去了。”

    “你不回去算了,就是死,我一个人也要回去。”公上说完便往回去。

    吕明明见公上真的往回走,忙说到:“哎,公上,你转来,我身上有钱,刚才是给你开玩笑的。”

    公上回过头来站着说:“你把钱拿出来我看看。”

    吕存明见他很认真的样子,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拾元钱的人民币,公上说:“啥子玩笑不开?开这种玩笑。”说完便又和吕存明一起进城。

    下午四点多钟,到了丹巴县城。丹巴县城很小,只有一条不到一里路的街。到了百货商店门口,吕存明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买点东西。”

    公上担心他进去当扒手,说道:“你千万不要去干哪个哈?出了事可不得了。”

    吕存明说:“我晓得,你在外面等我就行了。”说完他迈进了百货商店的大门。

    公上在街上等了十多分钟,不见吕存明出来,公上心想:丹巴百货商店总共不到三百平方米大,怎么他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呢?他担心地走进百货商店,见吕存明和一个穿黑昵子中山装的人在看玻璃货柜里的手表。吕存明用右手做掩护,左手伸向那人中山装左下面的包里。公上心里万分紧张,走到吕存明面前狠狠地拐了他一下。吕存明毫无反应,继续干他的事。公上见阻止无效,心里害怕极了,便又马上走出门,在街上站着,东张张,西望望,惶惶不安。

    又过了十多分钟,仍不见吕存明出来,他又走进百货商店,此时吕存明已换了位置,爬在那人的右边,用左手做掩护,右手伸向那人中山装的右下包。一位年轻漂亮的服务员用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他摸人家的包包,呆在售货柜内一动不动,木若呆鸡。吕存明明知服务员看见了他摸人家的包,他看了服务员两眼,旁若无人,继续干他的事。公上见此情景,立即靠在吕存明右边,用左手撞击了吕存明的腰。吕存明极不耐烦的看了公上一眼,意思是在责怪他。突然一声猛喝:“你干啥。”吕存明的右手立即从那人包里抽回来,专心致意的看货柜里的东西。

    那人急叫道:“糟了,我的钱被扒了。”反过手来抓住吕存明的手说:“就是你。”他见公上站在旁边,又忙叫道:“还有他,就是他们两个扒了我的钱。”

    公上急得不行,忙说:“你打胡乱说,胡说八道,我刚进来不到一分钟,谁扒了你的钱。”

    公上有女人缘,讨女人喜欢,自有女人保佑。服务员忙说:“他是刚进来的,他没有扒你的钱,我可以做证。”

    那人忙抓住吕存明:“吼道,你扒了我的钱,你退给我。”

    吕存明反抓住那人的衣领,吼道:“你这个土农胞,吼什么吼,谁扒了你的钱,你跟老子识象点。”

    商店里的人本来就不多,稀稀拉拉有几个,加上大家不明真相,又见吕存明一身城里人打扮,被偷的人见无人帮他,便说:“我是看见你扒的,这里说不清,我们到公安局去说。(九焰至尊)”

    吕存明威胁说:“我正要喊你到公安局去,今天到了公安局,如果你拿不出证据,看我怎么收拾你。”

    被扒之人无奈,把希望寄托在公安局,因为他确定是吕存明扒了他的钱,所以只有到公安局去,他的钱才有可能拿回来。两人一前一后,被扒的人在前,吕存明在后,而且做出一副气势汹汹大受冤枉的气概。刚走到门口,吕存明左手往左裤包里去。公上马上意识到,他可能要拿什么东西给他。公上上前一步,吕存明的手从裤包里抽出来,像平常走路甩手一样自然。而公上也像正常走路甩手一样,从吕存明手中接过一样东西。公上握在手中,方知是钱,此时他才知道吕存明早以得手。此时他不接不行,如果不接的话,脏物在吕存明身上,到了公安局,人赃俱在,死路一条。如果甩在地上,尽管当时人不多,但还有几个人看闹热,准发现他把钱丢在地上,必然知道是他扒了人家的钱。公上和吕存明是远亲,而且是大哥一起带出来的,如果有难不帮,那也太不叫话。公上没有想这么多,他认为此时不管吕存明对不对,都应该义无反顾的帮他脱险,否认无颜对江东父老。当他把钱握在手里后,又后悔莫及。本来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人,这样弄来弄去就不是屎都是屎了,最起码算同伙,帮凶,二传手。如果他到了公安局,在他身上搜出钱来,那可是天大的冤枉。就在这一瞬间,他急中生智,假装很气愤,右手举在空中,大声的安慰吕存明:“你放心地陪他去,我去队上把陈队长叫来。你在公安局等我。”

    那被扒的人此时六神无主,因服务员作了证,他一直不知道吕存明和公上之间的关系,所以不在意公上,也把公上无可奈何。见公上如此说,他只想到自己的钱被扒是事实,根本没想到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的钱已经转移到了公上手上,他认为:今天就是喊天王老子来,他都不在乎。所以对公上的说法,他不屑一顾,只抓住吕存明跟他走。

    吕存明和他往上走,公上采用金蝉脱壳之计,往下走。他紧张极了,害怕极了,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来跟踪他、抓他,仿佛整个丹巴街上到处都是眼睛在看着他。当他见没有人跟踪时,他拐进一条河边的一个厕所。厕所是用乱石砌成的,很赃,很臭,他顾不了这么多,脱了裤子假装解大手。他见无人进厕所,厕所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便蹲着,往后面的墙壁看,用手搬下一块鸡蛋大的卵石,将钱入进去,又将卵石塞回原处。他感到安全了,放心了。他突然又一想,钱的数量他都没有数,万一吕存明问他是多少钱,他都不知道。他又朝门外看了看,仍见没有人来,他又抽开卵石,将钱拿出来数了一下,整整六十元,全是十元钱一张的。他心中有数了,又将钱塞进去。他一边屙假屎,一边想:“现在怎么办?干脆一个人回工地吧?”一想:“不行,一是现在天已经要黑了,回工地要走五、六个小时,这里人烟稀少,几十里地无人家,他是万万不敢一个人走夜路的。出去找一个蔵胞借宿,住一晚上,离开丹巴城,免得在这里危险。又一想,不行,吕存明到了公安局,身上的钱肯定会被收光,即使他侥幸出来,找不到自己,认为自己不讲哥们义气,拿着钱一个人跑了,不管他的死活,还认为自己想吃掉他扒来的钱,岂不是天大的冤枉。他本来是为吕存明解危,如果被吕存明误认为自己居心不良,不仅无法向吕存明交待,更无法向大哥交代。他蹲在厕所里东想西想,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他在厕所里蹲了近半个小时,脚都蹲麻了,他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一直在苦苦思想,突然他心里一紧:“吕存明一进公安局,公安局的人肯定要问他的身份,姓名,来丹巴干什么和与什么人来的?吕存明肯定只有如实说,如公安局到工地一了解,自己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吗?不仅在工地上传得沸沸场场,不久在家乡也肯定会传出去,天哪,到时我怎么说,怎么能够说得清楚。(千金卷土重来)本来李之黑就无是生非,到处说他的坏话,如果此事传回家乡,他有何面目见人?他恨吕存明,也骂吕存明,同时也怨大哥:吕存明是什么人难道他不清楚,怎么叫自己和他一起?他想到这些严重后果,他决定挺而走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吕存明是扒手,他有服务员证实,他就不怕。

    他急忙穿好裤子,走出厕所,直到公安局。公安局在县政府里面,只有一间办公室,而且只有一个公安,吕存明见公上来了,平心静气的问:“你找到陈队长了吗?”

    公上进门站在地上说:“我找人带了信,叫他马上赶来。”

    吕存明指着坐在办公桌上的公安说:“这位是陈公安,你给他说一下我们的情况。”

    公上见陈公安穿一身便装,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剪的小平头,样子很随和,没有办案那种杀气腾腾或刑讯逼供的味道。公上和陈公安很投缘,好像心有灵犀似的,便很随意的说:“陈公安,你好,我们是资阳建筑工程队的工人,没想到进城来耍一天,却被他冤枉成扒手。他掉没掉钱?怎么样的钱?谁扒了他的钱?我不知道,这样把我们的名声搞臭了,今后叫我们怎么做人?还望陈公安做主。”

    陈公安表示理解和同情的点点头。

    被扒的那人不服,站在地上说道:“不关你的事,你没有偷我的钱,不等于他没有偷我的钱,我的六十元钱不在了,而且是当场抓到他的,这还有啥子说的?”

    吕存明坐在一条长坐椅上说:“你说我偷了你的钱,总得有证据,刚才陈公安已经收了我的身,除我自己的钱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钱,你与我半步不离,我偷了你的钱,自然在我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能说我偷了你的钱呢?如果要打胡乱说,我还说我的钱掉了,是你扒了的,你不能乱咬人嘛?陈公安,你说是不是?”

    这个世道变了,扒手座位像判官,被害的人站着受审判。

    陈公安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然后说:“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出去办点事,等一会就回来。”

    公上判定陈公安肯定是去向服务员了解情况。待陈公安走后,被扒的人对吕存明说:“哥老倌,今天的事你看这样行不行?大家都是跑江湖的,社会上的事大家都懂,这样吧,你把钱退给我,大家一走了之,今后有缘撞上,茶钱算我的,这个事情就不闹大了,怎么样?”他比吕存明大得多,被扒的人向扒手求情,空前不绝后。

    吕存明当仁不让。理直气壮的说:“捉奸捉双,捉贼捉脏,你平白无故的冤枉我偷了你的钱,你还在这里装好人?今天如果是你不把证据拿出来,你坏了我的名誉,你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被扒的人听了吕存明的话,突然跪在地上,向吕存明叩了两个响头,说道:“大哥,算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弟兄挣点钱也不容易,只求你把钱还给我,可以吗?”

    吕存明坐在椅子上怒不可视地说:“你少给老子来这一套,到了陈公安这里,自有陈公安主持公道,我没有偷你的钱!凭什么退给你?!”

    被扒的人用衣袖去擦了一下眼里的泪水,公上于心不忍,把他扶起来,说:“你都是老江湖了,怎么出门这么不小心,如果真的掉了钱,掉了就掉了吧,就当舍财免灾,何必作贱自己呢?”

    被扒的人似乎听懂了,但又似乎没有听懂公上的话,无趣的爬起来,坐在板凳上,垂头丧气。(苗疆道事

    陈公安回来笑容满面,把被扒的人叫到地坝里,说了些什么,被扒的人便走了。

    陈公安回到办公室坐下后说:“我刚才到百货商店去了解了一下,服务员确实说他掉了钱,但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拿了他的钱,所以我叫他走了,你们也走吧。”

    公上大出意外,说道:“感谢陈公安还我的清白,感谢,感谢。”

    吕存明站起来说:“感谢陈公安,今后有机会,请到资阳来要,我们走了。”

    吕存明话中有话,陈公安热情相送,出了公安局大门。

    公上怕陈公安派人跟踪,偶尔回头看一看,见无人跟踪,便说:“锤子,我喊你不要去干,你偏要去干?今天好得陈公安,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吕存明走在前面说:“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你以为陈公安在帮忙,他是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的话,你看他放不放我?”

    两人来到刚来时住的那家旅馆,吕存明写了个房间号,便在隔壁的一家牦牛肉餐馆坐下吃饭。公上说:“不管咋说:陈公安今天算是网开一面,我们应该请他来吃一吨饭,表示感谢。”

    “你真是太俊?你请他来吃饭,不是此地无银三白两吗?我没有偷钱,我为啥要请他吃饭?”

    公上拗不过吕存明,便也不坚持。吃了饭到一个茶馆喝茶去了。

    茶馆很简陋,四面透风,两人坐了一张茶桌,叫了两碗茶。待服务员走后,吕存明悄悄的问:“钱藏在哪里,安不安全?”

    公上说:“藏在一个厕所里,绝对安全,任何人都找不着。”

    吕存明说:“今天不管他,明天再去取。”

    “我说句你不入耳的话,人家挣的钱的确不容易,用来养家胡口,干脆把钱退给人家吧?”

    吕存明负气的蹬了公上一眼,说道:“你真是傻得可爱,别说现在找不到人,就是找到人,你把钱退给他,他会感谢你吗?”

    “我没有想过他感谢,我只想这些不干净的钱,退给人家,心里踏实些,不亏欠。”

    吕存明说:“不干净的钱,那点不干净?明天照样用来吃饭,住店,买东西。你别说这些,听了烦。”

    “你听不进就算了,我也说不服你,不过你把我害惨了。陈公安今天虽然没有拿到证据,但他肯定要到工地上去向陈高华了解你、我两个。陈高华听到这个事后,整个工地不闹得沸沸杨杨,我好不容易出来挣钱,找了个工地,现在哪里还敢在这里干活?趁陈公安他还没有去的时候,我只好明天赶回去,背起铺盖逃之夭夭。我回去一无所有,你倒可以干你的本行。我呢?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把我害惨了?”

    “既然这样,你就给我一起干嘛,跟我当二传手,我两个联手,可以走遍天下,不愁吃,不愁穿,更不愁女人。你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又是单身汉,这个社会很现实,有钱就有了一切,还图啥子名誉嘛?怎么样?如果你同意,我们明天就走,这个鬼地方没有什么可留念的?”

    公上见吕存明不仅没有半点自责和内疚的意思,还劝他跟他一起当扒手。www.hbyxedu.com他认为再劝吕存明放弃当扒手是对牛弹琴,便说道:“同意不同意,明天都得走,只有在陈高华知道之前离开这里,到时候走了,他愿意怎么说便随他怎么说,眼不见,心不烦。至于我愿不愿意跟你当二传手,我现在都可以答复:那是不可能的。还是那句话,我宁愿饿死,也不当小偷。我们两个是两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也说不服你。但当我一想到自己是个扒手时,我心里就感到无地自容。不知为什么?心里就跳得厉害。算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干啥?我干涉不了你,你也别在劝我给你一起干了。明天我们回工地,我干了几天活,叫陈高华把钱给我,我背起铺盖回家种地就是。”

    两人活不投机,志向各异,只好管宁割席。喝了一会儿闷茶,吃了饭,便回旅馆睡觉了。

    第二天他们睡到十点过才起床,两人吃了碗面条,公上将吕存明带到藏钱的厕所里,取出卵石,将六十元钱交给吕存明。吕存明要给二十元钱给公上,公上坚决拒绝明志。

    两人回到工地,找陈高华结帐,理由是吕存明是城里人,吃不下这个苦,要回资阳,公上要送他回去,所以要结帐。

    陈高华自从和颜中才吵了架过后,表面上对公上没有区别,但从面部表情,公上明显看出是很不自然的,陈高华问公上出了几天工,公上说整整十天。陈高华便在身上拿了一张十元钱面值的钱给公上说:“现在工地未结束,无法结帐,先给十元钱,待工地完工结算后,多的叫陈权世给你带回来,少了就算了。”

    陈高华一副不商量,而且带着做好事的口气,公上听了极不舒服。心想:来回的车费都不止十元,陈高华是将对大哥的不满,报复在自己身上,加上自己提前离开,陈高华抓住不便结帐为由,还假装大方仁义,随便打发他走。他觉得陈高华处事不地道,就凭在银厂沟的交情,起码来去的路费应该给他解决,不说干了十天活,就是一天活未干,做为朋友,都应该如此,何况干了十天活,每天才一元钱呢?

    公上表面上任由陈高华宰割,没有说什么走出了门。路上,吕存明说:“狗日的陈高华这么不够意思,拿十元钱就打发了。”

    公上狠狠地说:“狗日的假仁假义,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他亏了我,还好像给我做了大好事,他妈的他在银厂沟借了我二十元钱,直到现在都没有还。我想到人大面大,没有找他还。谁知他妈的把我当傻瓜。”

    吕存明站在地上说:“那就去找他还。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走,去找他还。”说着便在身上取出一把小刀拿在手上。

    公上说:“不用这样,他借我的,我可以理直气壮的找他还。不过,这么久了,他想还早就还了,现在他不认帐怎么办?”

    吕存明把小刀一愰,说:“他敢不认帐!他不还钱,老子就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

    公上“你把刀儿拿在手上,假装无意识的玩耍,但是又要他知道,假如他不还钱,将会对他不利。你开始也不要做得那么凶。”

    吕存明说:“我知道,我知道,走吧。”

    陈高华见两人去而复返,而且脸色不对,惊异的看着两人。公上开门见山,说:“陈师傅,本来我是不想转来的,但出去算了一下,我们不说来的车费,就是回去的路费都不够。你在银厂沟借了我二十元钱,现在没法,只好请你还给我。”

    陈高华假装想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说道:“哎呀,你小老弟也是,路费不够你说一声就是,何必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呢?大家都是朋友嘛,你的路费不够,难道我会不闻不理吗?”

    公上见他口密腹剑,气不打一处来,说道:“陈师傅,话得说明白,现在是我找你还钱,而不是向你送钱给我做好事。如果不是你借了我的钱,我就是一分钱没有,也不会向你要,我走路都要自己走回去。”

    陈高华卖乖不成,很尴尬,见吕存明似笑非笑的在一旁,手里的尖刀在手上转来转去,他无可奈何的说:“你今天不说,我还搞忘了,对不起,拖久了。”说完便从衣袋里拿了二十元钱给公上。

    公上拿到钱,毫不客气的说:“对不起,小见了。”说完便转身出门。

    公上回到工地的当天晚上,便把在丹巴发生的事如实地给陈权世说了。陈权世知道他们要走,第二天上午便没有走出工。他在地坝里看见公上他们回来,便迎出去,公上进大门后说:“我们走了过后,陈高华肯定要说我的坏话,刚才差点跟他过不去,他只给了我十元钱,说现在无法结帐,十元钱我来回汽车费都不够,我就找他还在银厂沟借我的钱,他很不高兴,又想卖乖,我没有认他的帐。我走后,按理说他不会为难你,如果他要为难你,你自己看着办,能忍的就忍,实再忍不在,你便跟他提劲,就说回资阳我找他算帐,他肯定会害怕的。”

    陈权世站在地坝里说:“这个怕没有必要,我干活挣钱,他有什么好为难的?实在不行,我走了就是,这个你到不必担心。”

    公上放心地说:“好吧,那我们走了,总之你处处小心一点。”

    两人进屋背了被盖,陈权世送了约一里地便分手了。

    吕存明为了逼公上与他合作,一路上的吃、住、行,他分钱不出。离开康定,公上买了车票后,钱就所剩下之几了。上车后,公上和吕存明按坐号坐在第二排。公共汽车是辆老式汽车,第一排的副驾驶台上,坐了一位二十二、三岁,带着一个约两岁左右孩子的少妇,少妇剪的运动头,很美丽,有气质。坐在第一排显得自豪,时不时回过头来看一看后面的人。

    到了泸定桥,司机停车让大家下车参观。泸定桥是一座铁索桥,铁索桥横躺在大渡河上,将两岸连为一体。桥长约有五百米,宽约两米,离水面有十多米高。桥上无飞鸟,桥面无行人。桥下波涛翻滾、汹涌澎湃,滔滔江水滖滖下流,一泻千里,势不可挡。桥头建有一座古式瓦房,气势雄伟,壮美大方,供守卫执班使用,也为索桥增辉加彩。车上的本地人对泸定桥不感兴趣,只有公上和吕存明到桥上去走了一趟。吕存明看后热血沸腾,感概万千说道:“狗日的硬是凶哒,当时拆了桥板,只有几根铁索,这边还有部队和机关枪,居然打过来了?”

    公上摇了摇头说:“没有看以前,还感到神乎其神。今天看了过后,我认为飞夺泸定桥没有这么回事。我在彭县银厂沟见过,也走过这种桥。这种桥是老百姓修来过路的,深山老林之中,既用不着人来守,也没有人来守,更没有人来搞破坏。现在看来,当时也不晓得有人要在这里过桥,我认为当时过不过这个桥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在这山沟沟里面转。国民党也没有安心打,要打随便在哪里都是可以打,何必非要在这里来打。要打的话,他们就根本过不来,别说部队,就在桥头架两挺机枪,就是神仙都过不来。”

    吕存明惊问道:“那你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公上急站在桥中间说:“桥是好的,又没有人守,他们自然就过来了。或者最多有几个挎步枪的人在这里放了几枪,桥上的木板没有拆,他们人多,自然就过来了。”

    吕存明双手扶着索桥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夸大其辞,无中生有的乱说喏?”

    公上一只手扶着索桥,一只手拿着烟说:“我没有这么说过,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者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半小时后,人们又上车。翻过二郎山,已是下午三点多钟,汽车停在一个镇上。车上的人都下车吃饭,少妇也带着女儿下了车,将手提包放在座位上。公上坚持要走吕存明后面,车上只剩下公上和吕存明,吕存明到了车门口,要去拉开少妇放在座位上的皮包拉链。公上立即上前阻止,说道:“你快别干缺德事了,人家从康定到成都,带的钱是做用费的,你偷了人家的钱,人家母女俩到成都怎么办?”一边说,一边推吕存明下车。

    在吃饭时,吕存明心不在焉,三两下便吃好了饭,一个人先到车上去了。公上知道他又要做怪,饭还未吃完,便风风火火的赶上车去,到门口。吕存明又拉开了少妇的提包拉链,正要找东西,公上站上车,将吕存明推到座位上,然后回头将少妇的皮包拉链拉复位。回到座位时,他逼吕存明坐临窗口的位置,自己坐在中间一个座位,意思很明显,不准吕存明出来做乱。

    吕存明冒火说:“你这个人真乱弹琴,你不干,你不要阻止人家干嘛?”

    “你又于心何忍嘛,你又不是没有钱,万一人家上车发现了,大呼小叫,必然怀疑你、我两个,我才不愿意给你一起背污呢?”

    他们在说话的同时,少妇带着女儿上车了,少妇看了一眼自己的皮包,无异样,也没有检查,后来人们陆续上车,司机发动汽车,经过两天的摇波,到了成都。

    吕存明知道公上没有钱了,便出动拿钱出来吃饭,买火车票,当晚到了资阳,住在魏圣国家。魏圣国夫妇见他们回来,毫不惊恐,好像是意料中的事,当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吕存明出去后,魏圣国的妻子吕存群见公上坐在沙发上,便问道:“怎么你们刚出去十多天就回来了?”

    公上说:“吕存明吃不下哪个苦,高矮要回来,所以我就只好陪他回来了。”

    吕存群问道:“他该没有干什么坏事吧?”

    公上知她是在投石问路,又不想明说,答道:“没有呀?我天天和他在一起。”

    吕存群愤怒地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有工作他不安心做,就想在外面晃荡,鬼混,尽给我们丢脸。”

    魏圣国坐在沙发上也显得无何奈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公上起身要道谢走了,魏圣国说:“明天我当班开公共汽车到伍隍,你明天坐我的车回去吧。”公上见夫妇俩是真心留他,便同意了。

    吃过午饭,化上和吕存明从汽车站到街上去耍,青年男女,除了看电影外,其它无任何娱乐项目。两人到了和平路,电影院有一场两点钟的电影。公上很想看一场电影来消磨时光,便向电影院走去。电影院的大门比街面高出二米,用石头砌成十多步石梯,上面有一个长十多米,宽三米的平台,平台四周砌了约六十公分高的石栏杆。右侧留有两个高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的卖票窗口,每场电影票都很拥挤,人们争先恐后,你挤我推地买票。电影票是一角贰分钱一张。两人上了石梯,到平台后,吕存明东张西望,似乎无心看电影。公上怕他旧病复发,打着手势问他:“你该不会又哪个嘛……?”

    吕存明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怎么会在本地方出手呢?”

    公上点点头,便走到石栏杆上坐下,看人们你挤我,我挤你的拥挤买票。

    坐下不久,吕存明站到他身前低声说:“我背后哪个女娃儿对你有意思?他一直在看你,你上吧?”

    不知是哪个投胎转世的百凤要出现?篇幅所限,下回交待。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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