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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山贼 ,小姐 ,谁‘妻’谁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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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夜兼程到了金陵,金陵惨况比木雅歌想象中要惨重,时时刻刻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木雅歌联络肖俊,帮忙只会金陵官员,柳家奉朝廷之名来分发灾粮。

    此刻金陵不仅短食,用水也陷入困境,加之瘟疫四起,金陵百姓急躁不安,暴动更甚以往,砸打衙门,殴打朝廷派下的官员,当地官员唯武力镇压,伤了不少百姓性命。令木雅歌分发米粮计划受到百姓质疑。

    今日,金陵县衙横摆三大口锅,里面煮百斤大米,正式开始赈灾之行,幽幽米香,惹的金陵饥色的百姓狠狠吞咽,却谁也不敢靠近一步。

    身处于后的木雅歌与段小楼看的奇怪,明明已是饥肠辘辘,为何此刻退避三尺?

    此刻金陵数位官员位于前,相顾一眼,故作神情悲悯,仰天长叹:“天之不怜,民之大苦,金陵遭受劫难,举国上下无一不痛心疾首,陛下”

    “啪!”

    “哎呦~”

    “少在那儿背书,我们要粮!”

    衙门前集拢不少人,人群中不知何人朝那正义正言辞的官员精准的扔块碎石,顿时砸的他头破血流。

    一旦有人起头闹事,百姓更一拥而上与官衙抓扯起来。

    场面混乱,厮打扭团,身处官员之后的段小楼亦被推挤其中,身不由己。见自家娘子受了波及被人推搡,暗骂一声朝廷官员无用后,一拉大小姐,纵身一跃,落脚无灾之地。

    “小心!”

    木雅歌惊然一叫,段小楼顺势一看,几难民险些要那几口锅掀翻在地,当下顾不及思虑,凌空一翻,衣袂扑打,几个难民便被段小楼强劲衣风扇到在地。

    哎呦叫疼声一起,余下难民纷纷侧首愣愣看着未着官服却气势汹汹的段小楼!

    “哎,你们不是个个叫饿,县衙门口明明摆着几个大锅熬粥,为何视而不见?”

    段小楼惊天一吼,难民顿时又噤若寒蝉。

    只片刻,人群中响起刺耳的质疑声。

    “我知晓你是谁,你是柳家姑爷,你家是卖毒米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出千里,被掀开老底,下面顿时如炸开了花般,质疑大起。

    “你们奉朝廷之意来赈灾,谁知你们运来的是不是毒米!”

    “你是来毒害我们的!”

    “官商勾结,不仁不义!”

    木雅歌听得这些,不得不暗骂一声:“愚民!”不过,在生死急迫时刻,柳家米仍受到质疑,木雅歌实在不知这些人到底是怕被毒死,还是怕被饿死!

    “诸位,请听妾身一言。”

    轻柔和煦的声线不可思议的压下叽叽喳喳的吵闹之声,众人闻声过去,只见身着简单质朴的娇丽妇人,眉目如画,迎风而立,青丝如絮轻盈飘荡,唇角含笑,温如春风,直让这些日受尽饥冷的难民心柔柔的暖上一把。

    “妾身,便是柳家木雅歌。”

    木雅歌微微一笑,看着四下怔怔看着她的金陵人氏。嘴角含笑,缓步走进锅旁,捻起大勺,举止优柔搅了搅沸腾的粥:“今日妾身奉朝廷之名,将柳家米粮运进金陵,缓解诸位眼下吃食之难,凡是有米粮之问只管询问我便是。”

    白粥米香被木雅歌搅的向四处蔓延,闻之粥香的金陵人个个眼露饥色,狠狠吞咽,谁却也不敢要去一口。

    官员绵绵相聚,更是恨不得将口粮问题尽数交给木雅歌去做,自己图个安全。

    “诸位是担心这粥有毒,是吗?”

    木雅歌抬眉轻扫众人,嘴角淡淡笑意,柔和谈吐,极为温柔体贴的模样,叫金陵难民不忍对她说一句重话,只得软了口气质问。

    “木小姐,你柳家米吃死过人,早已在金陵传开,我等不愿被饿死,不愿被毒死,狗官们自己关门吃香喝辣,何曾把我们百姓的小命放在心上,我们要米,他们竟让人将我们活活打死,若要我们不疑,便叫那些狗官先吃上一口!”

    “没错,叫他们吃!”

    “死也要拉是个狗官下去赔账!”

    难民义愤填膺,官员个个神情尴尬,忍怒不发,走出一人:“无稽之谈,柳家奉命而来,怎会毒害你们。”

    “那你吃上一口啊。若真是毒米,也不枉做了件好事啊~”

    此话一出,难民中哄然大笑。

    说话的官员面露干咳几声,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不自然非得躲了进去。

    段小楼瞧在眼里,毫不留情的鄙视一眼,上前凛然道:“娘子,给我来一碗!”

    木雅歌柔柔的看她一眼,含笑的搅了搅手中勺,一连舀了两碗,一碗轻轻吹了几口递给段小楼,一碗她自己没半分迟疑端了起来,直敬金陵众人。

    “妾身只乃成阳一介商贾,身份微下请不动为民分忧的朝廷命官吃上一口,毒米乃柳家所出,小女才应亲自饮上一口消除诸位疑虑。”

    话音一落,一饮而尽。

    木雅歌话语轻柔却铮铮有志,面容嫣然端丽却有不输男子该有担当,直叫金陵人个个目瞪口呆。

    段小楼心底欢欢喜自豪有这样的好娘子,作为柳家姑爷,她怎么能输给自己娘子呢!?

    “哎,你们听着。”段小楼不似木雅歌在措辞上说的得当,凶巴巴样子却叫人看得见一股凛然正义:“柳家毒米一事,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柳家米是被可恶之人用手染毒,谣言止于智者,望你们不要在以讹传讹,就此收口!”

    话落,她亦干脆吃个精光!

    柳家夫妻将米粥碗底亮与众人看,坦然率性的夫妻令金陵难民心悦诚服,白米香粥更令他们蠢蠢欲动,忽地背后传来一声:“不要说官无好官,木小姐给本官来一口!”

    熟悉声音令木雅歌与段小楼双双愣然,人群被拨开两侧,成阳县令刘芒一身脏污的笑嘻嘻小步跑来。

    “木小姐,本官受命带人援救金陵,方才在一村里搬石,如今正是饿的紧,就给本官舀上一碗填填肚子,嘿嘿。”

    刘芒嬉皮笑脸看着段小楼撇嘴为她舀粥,手未及碗,身后猛的蹿出一股疾风,到手的碗竟被身后之人凭空夺了去,眼巴巴看着眼前衣衫褴褛老婆婆迫不及待的呼啦呼啦吃尽,且贪婪的舔了舔碗底。

    “柳姑爷可,可愿意再给一碗?粥,好喝的紧,谢谢”

    “婆婆,当然可以!”段小楼呆了呆,回了神的欢喜的为她再舀一碗。

    难民左右相顾,早已眼馋口中生津,一时蜂拥而上争先抢后,个个狼吞虎咽。段小楼被激烈场面一惊,下意识的将自家娘子护在身后,却惊觉身后早已空空如也。

    举目四顾,终在一群混乱中那抹倩影,段小楼直直看着木雅歌缓缓走上台阶,皓白如瓷的双手腕轻轻一抬:“诸位,请听小女一言,”

    阶下金陵百姓闻声一顿,难以置信的纷纷噤了声,一致看向木雅歌。

    “朝廷心有百姓,无奈途中惨遇风雨,米粮一时短缺,无以为继。大晋百姓骨肉相连血脉相承,成阳柳家闻的金陵噩耗,痛不能寐,唯有倾尽绵薄之力,能助之一二,三日后,柳家愿意献出所有商米将之运进金陵,届时望金陵精壮之士能开山劈路,将米粮顺利运进!”

    寒冬洌冷,衙门前针落有声,一道柔亮阳光晒在木雅歌身上,泽泽生辉,宛如天人,下一刻金陵百姓暴烈的欢呼叫好!

    “柳姑爷,如今知晓为何木小姐三年内便能将柳家晋为成西南第一米粮提供商了吧?她的手段却是令人折服!”刘芒慨然一叹。

    看着下面欢呼雀跃,木雅歌胜利在握的勾唇一笑。

    果不然,柳家毒米刺耳传言在一夕间消逝。

    段小楼感叹她家娘子真是费尽心思,劳心费力。

    大小姐凉凉的撇她一眼:“我倾尽柳家所有,凭何所有好处全让朝廷得了去,此次是朝廷沾了柳家的光收了民心。”

    日复日,柳家义举在大晋,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声誉在短短数日声名崛起,声名大噪。外界纷纷更盛传朝廷会因义举意属柳家皇商。

    目的终于达到,木雅歌倦然收手,准备回成阳。

    出发前,恰巧刘芒在救灾时被山石砸中了脑袋,金陵官员便请柳家将刘芒一并送回金陵养伤。

    几日后,成阳吴家,危险一触即发。

    吴越脸色一片铁青,大堂中来回愤然踱步,每一重步都似踏在吴乾心上,叫他不安生。

    “吴姜何时归府!?”

    吴越愤言,吓的吴乾身子猛一抖索,畏畏缩缩刚想应上一句,堂外就传回吴姜满不在乎的轻笑:“堂叔何以动如此怒火?”

    吴越转身回望,见吴姜身揽一妙龄美人悠悠而归,顿时怒火中烧,快步上前,狠抽他一掌:“没用的东西!木雅歌跑去金陵惺惺作态,你居然未有半分察觉,整日就知与不堪女子厮混浪荡,我不计得失的与你吴家好处,你就是这般回报与我?”

    如此突然叫堂中人个个大惊失色,就连江凌燕也被惊的呼吸一窒。

    吴姜单手抚了扶火辣辣的脸颊,抬眉迎上:“堂叔这是怪罪于我没看好木雅歌兴师问罪?还是恼自个没有那份能耐胜过木雅歌呢,自愧不如呢?”眸光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与渺然。

    吴越怒不可揭,手顷刻又抬,吴乾疾然一把抱住,连连赔不是:“堂兄莫置气,孽子顽劣不懂事。姜儿,还你给你堂叔道歉!?”

    “小侄不是!”吴姜一笑,目不下视,不卑不亢:“请堂叔见谅!”

    “老爷,事已至此,动怒无用,不若想法力挽狂澜才是。”较之众人,江凌燕此刻倒是平静令人出奇。

    “燕儿,你定有妙计,对吧?”

    吴越希翼目光急急落在江凌燕身上,得到只是江凌燕无力摇首。

    “老爷。堂内鲜有烦闷,我先出去走走。”

    成阳大街上,多少已有金陵而来的人,他们口中个个对柳家义举赞不绝口,江凌燕甚觉刺耳烦心却无计与施。

    颓然望天一问,上天当真如此眷顾木雅歌,竟能让她绝境逢生!

    问天天不语,自问心低泣,江凌燕无可奈何。

    愁容难展,行尸走肉般漫步街道,忽而前面一个青衫撞了过来,江凌燕脚下一个踉跄,惊呼一声往后倒去,青衫亦身形不稳,重重压在她身上。

    江凌燕下意识环臂抱胸,一个不小心触碰到身上人柔软部分,惊然一看,原是个姑娘。

    “对不起,你没事吧?”青衫女子慌忙起身,急切有礼佛去彼此身上的灰尘。

    “你是,郝大夫?”江凌燕定定女子熟悉面孔,错愕万分。

    郝芢\愣然抬头,这才看清眼前容貌姣好的女子是曾经救助过的江凌燕!

    “你身子可有事?”

    笃定青衫女子是郝芢\无疑,江凌燕见她立身不稳,面带倦容,分明是劳累过度,忍不住关心问道。

    郝芢\拢了拢单肩上药箱,吃力一笑:“无碍,江小姐,我得回府取药,先走了。”

    她刚走两步,身子摇摇晃晃又似要跌下去,江凌燕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臂膀:“你瞧你都这样了,怎还有力为人治病。我扶你回村休息。”

    “江姑娘。”

    “你曾救我一次,我扶你权当报答。”

    郝芢\怔了怔:“那有劳小姐送我去衙门,我如今住在那里。”

    为防范难民闹事,衙役得命在街上巡逻,眼下,衙役四下无人。

    郝芢\被江凌燕轻轻扶坐下,接过她倒的茶水,方向谢然开口,就被江凌燕笑然抢了先:“郝大夫,莫要说道谢之语,当年我病重还是你救的我,如今小事,我又怎感承你的谢意呢。”

    两人相似一笑,不再客气。

    “不过,未料想郝大夫居然成了县令夫人,真是世事难料。”

    江凌燕忍不住摇首叹然,令郝芢\赧然一笑,方想回话,突闻外面一阵急呼声,定眼一眼,柳家姑爷背负一人疾步入内。

    “小楼,你这是···刘芒!”见清她背的是谁,郝芢\猝然一骇,只见刘芒血污未干,满面通红嘴角干白,郝芢\心惊顿时不知所措。

    “我背她回房,你快些为她诊治!”

    段小楼匆匆说完,径直朝里去,全然未觉江凌燕在此。江凌燕见段小楼突兀出现,心下亦是一惊,见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江凌燕下意识的认为该先走为妙,只刚一提裙摆,又抿了抿嘴,脑中不知思忖到何事,决然随在她们身后。

    “她给石头砸了脑袋,金陵不易养病,便随我们娘子回成阳,谁知途中竟高烧不下,人都烧的迷迷糊糊了。途中,我给她服了些退烧的药,你且看看如何?”

    郝芢\克制慌张凝神安静的为刘芒诊脉,半刻后,提笔开了药方匆匆叫人拿药,紧张的心这才缓解过来,起身对气喘吁吁的段小楼福声感恩:“多谢小楼相救,途中为她散热不断,刘芒才免了性命之忧。”

    “她没事吧?”

    “待喝两剂药便好。”

    “她没事就好。”段小楼暗下舒了口气,嘿嘿玩笑道:“我还担心她死在马车上,又要累及我和娘子牢狱灾了,如今人在你手里,死了亦不管我们的事了?”

    “呸。”刘芒气急败坏的碎她一嘴:“你才死了,我家媳妇把我治好了我就判你一个···咳咳咳’。”

    段小楼见她还有力斗嘴,宽了心的同时幸灾乐祸的上前拍着她的肩:“你要是再敢判我和我娘子的罪,小心我把你女子身份给斗出来,你可是欺君之罪啊~”

    “你,你,你还不是个女子!”上次被段小楼看了活春宫,她亦知道段小楼是女子,威胁,看谁威胁谁。

    房外侧耳窃听江凌燕仓皇的的捂住嘴,眸带惊色定定看着紧闭的窗。

    段小楼是,是女子!?

    忽听闻里面急促的脚步声临近窗户,江凌燕仓促的躲在拐角处,听得‘吱啦’掀窗声,顷刻后,又‘砰’的一声关紧。

    郝芢\惊魂未定的推窗四下朝看不见半丝人影,转身神色冷肃瞪她们一眼:“这件事,你两都不准在提!若你们一个不怕被木小姐责怪口无摭拦,一个不怕累妻性命,尽管大声嚷嚷去。”

    郝芢\态度突变也令刘芒自知慌不择言,病哼哼两声佯装无辜。

    段小楼噤了声,怯怯朝外挪了挪:“那个,我,我回去找娘子了。”

    殊不知,江凌燕早快她一步,出了衙门,更未见她脸上汹涌澎湃的狂喜!

    哈哈哈哈,女子,段小楼竟然是女子!

    江凌燕忽抬头望天,只觉得天地间从未有过如此开阔!

    木雅歌你居然不顾人伦,颠倒阴阳,与女子成婚,我看你究竟是真能绝地逢生还是穷途末路!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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