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蜜意立时荡然无存,蒙面黑衣人莫名突袭,木雅歌与段小楼双双灵巧闪避开来,木雅歌腾空番落黑衣人身后,赤脚急忙拾起被段小楼乱扔在地的袍子裹着身子,转头惊觉蒙面黑衣人只追着只着一件肚兜段小楼一人打!
段小楼左闪右避,黑衣人却仿若洞悉她每一招功夫路子,招招断她后路,段小楼一跃旋踢她面门,黑衣人冷笑一声屈身划过她身下,一掌猛击在背。
段小楼被击倾身想前坠去,木雅歌疾步环住她的腰身,旋地一转,泄了她坠落的力道。
“你是何人!?”木雅歌横眉冷冽。
小楼大娘——夜霜嘴角斜上,刻意压低声音:“若能赢我,坦然告之。”
“那先等我着件衣物!”段小楼躲在木雅歌纤细身姿后,双手护胸大吼,红透了脸,简直要欲哭无泪。
什么鬼刺客,坏人好事不说,还在她只着一件肚兜的时候打打杀杀,真是天煞的王八羔子!
“你那身子老娘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不知看了百八十会了,谁稀罕啊。”夜霜暗自鄙夷道,继而大喝一声:“接招!”
“接个屁啊!”段小楼忍不住怒骂一声,与木雅歌闪避分至两侧。
木雅歌回身欲反击,又惊见黑衣人紧追段小楼,木雅歌心生怪异,却见段小楼至着一件肚兜,实在不雅,来不及思虑更多,果断寻衣为她遮体。
室内瓷器银屏,均在在这莫名祸端中乒呤乓啷被咂个稀巴烂,一片狼藉。黑衣人伺机旋身到段小楼身后,手指一挑,肚兜翩然落下,段小楼惊觉前胸一片凉快,惨叫一声,顾不得周旋敌人,双手互胸,背向敌人,黑衣人冷碎一声,一觉狠狠得踹在她的屁股上,直将她踹在木雅歌脚下。
“着衣!”木雅歌将随地拾起的中衣扔在段小楼光溜溜的背部,此时,因听到异常打斗纷纷快步赶来的府中院卫焦急侯在房外:“小姐!”
“不准踏进!”
柳家姑爷难得强硬的命令,院卫纷纷顿足不前。
段小楼羞恼难当,若有人进来,她赤~裸~裸身子和她家娘子随意套着的衣装不是被看得精光吗?
木雅歌冷眸定定看着眼前不知有何企图的黑衣人,看得夜霜咯咯直笑:“冰山家女儿,你想与我单挑?”
毫无掩盖的真声让段小楼一怔,惊然看着眼前笑的嘚瑟之人,这黑衣人对她功夫了若指掌,同样对方功夫路子也甚为熟悉,再者,对方对她虽不留情,却每招避过要害,惊慌之下,心底闪过熟悉一人。
室内壁上挂有一把软剑,木雅歌面若冰霜,极快拔剑出鞘,清吟剑啸划过,手执软剑直刺黑衣人面门,夜霜陡然一惊,疾步连连后退:“呵,不愧是冰山养出的女儿,下手可真恨。”
木雅歌再刺,夜霜嘴角挂上邪魅笑意,不躲不避,潇洒上身微斜,纤细葱指巧妙夹紧剑尖,木雅歌持剑被制一动不动,又见对方得意看过来过来:“冰山养的女儿也不过如此。”
“那可未必。”木雅歌冷笑一声,提及内力细指一弹剑面,一声剑吟长啸,剑面犹如惊骇海浪反弹回去,震的夜霜夹剑的双指连带臂膀一阵酥麻。
揉了揉发麻的手,夜霜愕然发现木雅歌明眸渐渐升起一股杀气,多年好斗的心性登时被挑起,二话不说,脚尖一点提掌直劈过去,对方来势之凶猛,招招发狠,木雅歌渐落下风,情急之下大喊一声:“段郎!”
“速速就来。”此刻段小楼正翻箱倒柜的寻价值连城之物,双眸一亮,寻了个东海夜明珠,愤力将它袭黑衣人身后,大叫一声:“它值五百两!”
“五百两!”夜霜惊喜高喊,再也顾不得与木雅歌恶斗,转身喜滋滋将夜明珠抱了个满怀,满目陶醉:“五百两~~~”
眨眼功夫,木雅歌冰冷锋利的剑锋亦压在她脖子上,声如冰寒:“你的命也就值五百两。”
眼见手起刀落之势,段小楼惊吓按住木雅歌的手,笑的尴尬:“娘子,她是我大娘。”
木雅歌愣然。
次日。
“小兔崽子,你这么没用!”
夜霜激愤高音响彻柳府,府邸人人受惊难安。
悠月阁段小楼曾住过的客房内,夜霜一巴掌劈在段小楼脑门上,恨铁不成钢道:“成亲快一年不说,同沐浴过,亲过小嘴,你居然告诉你娘我,你还没吃下你老婆,昨晚,要是老娘不来,你估计就被反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眼见大娘又要打人,段小楼激灵的绕道桌对面,与她拉开距离,不服气道:“哼,要不是你盲目闯入,我和我娘子说不定正相依相偎相绵,那时那景美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呸,就你这软骨子模样,昨夜也不知晓是谁被压在下面,要不是老娘给你解围,你你你,你还跑!”
她追,段小楼躲。
半饷过后,两人气喘吁吁,满额大汗,谁也不得好。
夜霜倦然一坐,轻蔑段小楼一眼,兀自将怀中物一一掏出,段小楼看得是面红耳赤,难以置信的颤指夜霜:“你你你,你下流。”
“我呸,下流个屁!”夜霜没好气的碎她一口:“你自小就吃着青楼米,喝青楼水长大,你当自个是不知人事的香闺小姐啊,你这就是这些春宫图,合欢散养大的,少给老娘装蒜!”
“我自然知晓。”段小楼下巴一扬,坚持己见:“可我和娘子相亲相爱,要水到渠成,不靠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
“你~”
眼见两人又要大动干戈,果姨适时出现,手持木雅歌书信恭敬的交给夜霜,夜霜与段小楼相视一眼,茫然接过,暗自奇怪,她与木雅歌怎会有书信来往。
一阅数行,少时,夜霜双眼瞪着跟个牛铃般,脸色一片惨白,不敢相信的复而重看一遍,及末,不死心咬牙看着果姨道:“我儿媳妇当真这么说!?”
果姨亲和点了点头:“当真。小姐说了,她房里的龙凤翠玉碗,八宝琉璃瓶,奇珍异兽瓶均是罕物,价值连城,如今坏了,就请夫人割肉原价赔偿。”
“我呸!”夜霜气急败坏,涨红着脸:“她不知晓我是她婆婆吗?她有没有一点孝心。”
“小姐说了,商者间不要谈孝心,谈银子。”
夜霜倒吸一口凉气。
居,居然比她还贪财!天煞的王八羔子!
巍颤颤的一把捂住胸口,胸腔被狠狠得塞满一口怨气,夜霜悲愤交加的怒指着段小楼:“拿她肉偿!”
“你个后母!”段小楼咆哮。
“女儿就是拿来卖的,蠢货!”
掌灯时间。
此刻木雅歌侧身托腮,丝薄纱衣勾画出婀娜千姿,她饶有兴趣低眉阅书,段小楼疾风踏进闺房,随意坐在床沿,对她嘴碎的抱怨自家打娘的各种贪财,丝毫未注意木雅歌看得是何书。
末了,她说的口乏,起身灌了一口茶水,木雅歌也未抬起头望她一眼,只是慢条斯理的道一句:“段郎今夜可要代母还债?”
“恩?”
木雅歌抬眉极为暧昧的扫她一眼,明眸眼波流转,盈盈魅惑,引的段小楼心神一荡,下一刻自己娘子便语出惊人:“肉偿啊~”
夜霜的话在耳畔流荡,段小楼本能后退,红脸结巴:“娘,娘子,大娘说的话怎可做真?”
“怎做不得?”木雅歌幽幽一说,眸光又落在执气起的书,语气轻不可闻:“今日婢女扫出个这么个东西,妾身不知段郎有如此嗜好,喜好阅览这类香艳书籍,妾身真是长眼。”扬了扬手中书。
《十香词》!
三大字赫然刺激了段小楼的眼,这不是被她早抛于脑后不知踪迹的那本香词艳句吗?居然被娘子得了!
段小楼顿时窘迫的手脚无措,口齿不清。
木雅歌夜未给她机会便先她开口,又一次戏谑:“段郎今夜可要让妾身试一试这《十香词》吗?”
木雅歌水润樱唇轻勾浅笑,妙曼柳姿在夜明珠的的映射下格外诱人,美不胜收,段小楼蓦然心速加快,一分绮念闯进心头,激的她快步及榻,俯身双手支撑在木雅歌身两侧,一时不知从那里下手。
木雅歌乖巧顺从任由她占据上方,笑吟吟仰望对方不语,段小楼瞧见,急促道:“你笑什么?现在是我是夫!我说了算~”
“妾身今日葵水。”
木雅歌轻飘飘一句话将段小楼的满腔火热浇灭透顶,指尖抚着对方还未回过神的脸颊,才惊的段小楼警惕后退,咬牙道:“娘子,你又给我下绊子。”
木雅歌银铃一笑:“是段郎你心术不正。”
一语中的,段小楼红透了耳根!
她家娘子实在太坏了,故意勾引人心火一旺后有置之不顾。
气氛已骤然升温,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今夜真若大娘所说,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真要如此凄惨吗?
“待母还债如何?”木雅歌寸丁指腹酥酥的划过段小楼下巴,惹的段小楼身心一阵轻颤。
段小楼迟疑不定,她其实想先做···夫的。
“如何?”再次带着蛊惑之声的低低哑问
段小楼纠结万分,垂眉咬唇,最后狠心决心,利索蹬靴上床,躺成一个‘大字’,慷慨就义模样:“娘子要多怜惜人家这个贴心的夫郎哦~”
娘子要就不能不给!
哎~她实在是天下温如暖玉,品行皆佳的天下第一贤夫!
木雅歌确实包裹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枝乱颤。
段小楼惊觉自己又被调戏了,羞愤的朝自家娘子扑过去,被木雅歌轻松的一手撑着她的脑袋:“今夜不找你侍寝,你与婆婆一道睡下,以免婆婆思儿心切,又来我房里闹上一阵,现在这空荡荡的房里可没什么宝贝给她砸坏了。”
段小楼知她说一不二,悻悻然起了身,狠狠撂下一句话:“待你身子方便,静待为夫怜香惜玉。”
这个接二连三调戏她的娘子,实在是太坏了,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好好‘驯妻’!
见她愤愤离开,木雅歌才悠悠然躺下:“闺房之趣尚且欠知,不若书信娘亲,送来几本秘宝真藏。”
作者有话要说:嘛~肉偿在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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