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锦绣楼
“扣扣”
“谁呀?”慵懒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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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君,这圣都也逛够了,是时候离开了。”钟子期也不等屋内主人应答,径自推门而入。
黄埔绝听见来人的声音,魅惑的凤眼轻挑,“漫漫长夜,没有佳人在侧,子期无法入眠么?”
“如此良辰美景,你我要是辜负了,岂不可惜?”钟子期走至小轩窗,与黄埔局并肩看窗外的风景,很美,充满了夜的诱惑,零零星星的灯火像极了夜的眼睛。
黄埔绝勾了唇角,没回头看他。夜空中一闪而过的烟花,璀璨至极,却短暂,易冷。
“关于那个蓝雀,你说的可是真的?”钟子期也不看他,只是出声问着。
“怎么?子期对蓝雀有兴趣?”狭长的眸子满满的笑意,有点玩味。
“上古的东西,只是好奇罢了。”
“可是,怎么办呢?你又不早说,我都送给萧太后了,再要回来,不太好吧?”黄埔绝貌似为难,转头看着身旁人那儒雅的面容,温和的眼,挺直的鼻,略微厚实的唇。
“既然如此,子期就不打扰了。”依旧温和的眼,人畜无害。
拉开门的一瞬间,却听见那人有些无奈带着希冀的华丽嗓音,“这件事,你能不插手么?”
钟子期带着红漆朱门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关上了门。(
灾后)半响后,黄埔绝幽幽叹了口气。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道“出来吧,你都已经听见了。”
黑暗中渐渐显出一颀长的身形,青色发丝在晕黄的烛火中呈现出暗紫色的的光泽,一身的冷气。“本皇已经查探过了,蓝雀不在她那里。”
黄埔绝耸耸肩,修长优美的手指向虚空中一探,蓝光一闪,手中已多了一物。通红的凤凰玉雕散发着妖艳血红的光芒,就像地狱的鬼火,阴森一片。黄埔绝看也不看,直接丢了过去。
“拿去吧!爱怎么做,怎么做!秦皇大人!”
“明天启程,别在这碍事!”被换做秦皇的男子接过空中飞来的玉雕,顺便冷冷扔下一句就消失了。
黄埔绝不满的“切”了声,撇撇嘴。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人温和明亮的眼,圆润的嘴角。
……
天圣皇宫
“皇上,东城黄埔君和南疆的钟子期今天一大早就离开圣都了。”孙明治躬身向轩辕帝汇报着探子传回的消息。
“恩,知道了。”皇帝闷头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对了,太后有消息么?”
“通告已经发出去了,暂无线索。(
豪门惊梦3 醉卧总裁怀)”孙明治实事求是。
皇帝不悦的“啧”了声,“寿和宫那边呢?”
“奴才已经派人日夜盯着,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知晓。”
“不必了!把云儿那丫头放出去。”皇帝搁了御笔,抬头看着孙明治,“你知道怎么办!”
“是,奴才这就去!”孙明治叩首下去了。
母后,您这是要故意躲着澈儿么?都这么久了,还没玩够么?皇帝失神地看着远处。
“浮夸?”
“主子?”浮夸现身跪地。
“最近那四人可有什么动静?”
“主子,自上次从皇陵侥幸脱困后,几人都身心疲惫,都在修养中。青依在暗香楼,并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南宫雀零也一心专研兵法,炼制兵器。风无的地下赌坊也需要好好打理。至于琼觞,最近没他的消息,应该又在弄那些瓶瓶罐罐吧!”浮夸有些疑惑,主子问这些干什么,他以前从来都不过问的。
“恩,传话下去,就说萧太后在中秋晚宴遇刺失踪了,叫他们帮忙留意着。”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浮夸。
“是,浮夸这就去。(
女配逆袭,倾城毒仙)”
皇帝看着浮夸隐身而去,也在心里思量着。根据浮夸的说词,他们几人是在皇陵外被人发现的。与那人消失的时间倒是吻合。浮夸自然不必说,从小跟着自己,中心不二。那几人却是碍于父皇的遗嘱以及紫玉才听命于自己。那天听风无的口气似乎他已认定那人就是无极帝,真是荒谬!现在紫玉也在那人身上,要控制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哼!不管你是谁,朕都要让你付出代价!
……。
“琼觞,怎样?这身装扮还行吧?”萧倾左右拉扯着那身男装,看着琼觞。
琼觞看着女扮男装的萧倾,乌黑的头发用紫色绸缎高高的束起。又浓又黑的眉,上嘴唇边还贴了两片八字胡子。一身白色长衫,腰间还有绛紫色绸缎束腰,除了个子小了点,活脱脱一个翩翩公子哥儿。“萧倾,你真的想去?”琼觞第一百零一次确认。
“恩,是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快走吧!”萧倾拿过八仙桌上的准备的鎏金扇子,一开一合。
“可是……”琼觞还在犹豫着。
“哎呀!婆婆妈妈的,别可是了!走吧!”萧倾受不了的拽着他走了出去。
其实呢,这也不能怪萧倾。自从上次中毒后,什么补血补气的药膳喝了一碗又一碗,苦的跟黄连似的。整天在耳边念叨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到哪儿琼觞都跟着。这不,她实在受不了了,就说要出谷去看看。(
名门弃少)那小子死活不肯,最后自己软硬皆施,答应给他天天做蜜汁鸡翅,他才勉强答应的。
“跟着我,别丢了!这谷中处处是险境,一不留神,就把你困住了。”琼觞回头嘱咐着萧倾。
“切!什么险境,荒芜的没有人烟,谁要来啊!”萧倾撇嘴不信。
“你看,现在是太阳升起时分,对着东南方向的。小屋呢,是西南方向。我们暂时出不去,要等等。”琼觞抬头看着升起的太阳,一本正经。
“什么?要等到什么时候?”萧倾用手挡着额头,微眯着眼,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眩晕。
“要等到太阳与小木屋在一条线上的时候,我们才能出去。否则,我们就会陷入五十阵中,走到天黑也走不出去。”
“啊?那要等多久啊?你怎么不早说啊!”萧倾埋怨着。
“我也不知道,要看天地星辰的运转了。”琼觞抖抖灰色的前襟,就坐在有些枯黄的草地上。萧倾看着他那悠哉模样,恨的咬牙切齿,特想把他暴打一顿,却又不敢,只得在心里狠狠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这才挨着他坐下。
等了会,实在无聊,萧倾就用手肘推推琼觞,“喂,为什么这里只有你和李嬷嬷?你的亲人呢?”
琼觞低着头,没有立即回答,就在萧倾以为他睡着了,考虑是不是要把他摇醒时,他开口了:“谁知道呢!我自小就在这谷中长大,是爷爷也就是闻名风云大陆的鬼医把我养大的。(
巨星手记)他把毕生的医术都传给了我,就不见了。这里就只剩李嬷嬷了,我问李嬷嬷,爷爷去哪儿了,她只是说爷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就问很远很远的地方到底在哪里?我能去找爷爷么?她只摇摇头。”总是孩子气的琼觞表情有点落寞。
“哦,这样啊!”萧倾听着有点难受,勉强笑了一个,“别担心了,你爷爷总有一天会回来看你的!所以,你要过的好好的,不能让他担心,知道么?”
琼觞眼睛一亮,“真的么?爷爷真的会回来看我?”琼觞一脸希冀的望着萧倾。
萧倾更难受了,却坚定的点点头,“一定会的!”
“那好吧!我们走吧!”琼觞起身就向前走。
“额?可以了?”萧倾满脸困惑,抬头看看日上三竿的太阳和古老的小木屋,“琼觞,等等我呀!现在也没再同一线上啊!”
“萧倾,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子月,不用等!”琼觞笑的天真又邪恶。
“什么子月?”萧倾怎么觉得自己被耍了一道。
“由于绝人谷特殊的位置和地形,一年中有特殊的一天,就是九月初九,太阳不会和小木屋同时在一条线。这一天绝人谷外面的结界和瘴气会自然消失,想要进来的人就容易多了。而出去就更方便了。随便找一颗参照物,与小屋成直线,然后对着正西方向走就是了。”琼觞说完就倚着一棵树看了眼小木屋,左拐,的确是正西方向。
萧倾无语,只得跟上。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前面就没有路了,是一座巍峨高耸的山脉,绵延起伏,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萧倾擦擦额上的汗,眯着眼,“琼觞,你确定是这条路?出不去呀?”
琼觞也不答话,只是把手伸进了山里,顿时隐去了半只手臂。
“这这这……”萧倾瞪大了眼睛,这比穿山甲还牛,直接就穿过去了。
“这是虚幻的,并不是真正的山。不信,你试试。”琼觞看着萧倾。
萧倾半信半疑,把手慢慢伸进去,她的半只手臂立刻就不见了。“哇!是真的耶!太神奇了!”
琼觞看看天,皱眉“快点,马上就要变了!紧紧拉着我的手,不要放!”说完也不等萧倾反应就拉过她的手,穿了过去。
萧倾看见直面而来的山,闭上了眼睛,只希望不要把鼻子给戳破了,耳间只听得“呼呼”的风声。
“好了!出来了!睁开眼吧!”琼觞看着死死闭着眼的萧倾,笑着说。
萧倾慢慢睁开眼,看见自己正站在一条大路上,周围是萧条的景色,打着旋儿的枯黄叶子斜斜落在自己的脚边,不远处还有过来的行人。眨眨眼,有些不相信。
“走吧!前面就是圣都城门了!进去吧!”琼觞双手背在身后,就像个小老爷似的。萧倾笑着摇摇头,跟了上去。
“站住!干什么的?”城门的小兵用长矛拦住两人。
“官爷,我们是进城省亲的,求官爷放个方便。”琼觞一副小人谄媚嘴脸。
“省亲?太阳都快下山了!省什么亲!最近圣都戒严了!只许进不准出!”那小兵打着官腔。
“这位官爷,您整日保卫皇城,辛苦了!这是小人的心意,请官爷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萧倾随手摸了一两碎银出来,给了那小兵。
那小兵四处瞧瞧没人,就揣进了口袋里,“行了,行了!快进去吧!”说着就放了行。
琼觞看着萧倾,眼神崇拜。萧倾得意的笑“小子,学着点儿!”便趾高气扬的进城了。
圣都确实戒严了,石墙上到处贴着萧太后遇刺被劫的告示,捉拿贼人,救出太后者,赏黄金万两!“哟!看不出来,我还挺值钱的么!只是那画像好丑,一点都不像!”萧倾小声嚷嚷。
“好了,我们先找个酒楼吃点东西吧!”琼觞摸摸有些干瘪的肚子。
“恩,好吧!”萧倾点点头。
两人便逛边寻找酒楼,这一路下来,感叹着圣都不愧为皇城,到处都是一片繁华似锦。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皇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行走间,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虹,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具有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萧倾自感犹如置身于那一幅色彩斑斓的清明上河图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血红的残阳,淡漠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自己那个不知是几千多年后的时空。正恍惚间,一抬头就看到了龙飞凤舞的“暗香楼”三字烫金牌匾。对身边不停观望的琼觞道:“就这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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