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凡胎的仙君被做晕过去的几率和饿晕过去的几率是相等的,如果这两件事情叠加在一起的话,那么结果都表现为晕!过!去!
十分餍足的凤玄将连阙拦腰抱起,轻易地破开密室的结界后,直接走向了魔宫中的温泉。
温泉里水汽缭绕,连阙的脸上被晕染出淡淡的红晕,凤玄正欲轻轻吻过连阙的脸颊,却在靠近时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咕……”
凤玄看着连阙嫩白的肚皮半天,略微思考了一番才恍然大悟。
他的仙君是要吃饭的!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浑浑噩噩的连阙仙君被自己活生生饿醒,没睁眼就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妈蛋!到底有没有仙权了!做做做!难道不知道要先吃饱饭吗?tt
简直欺负鹊!
他家小凤凰一点都不萌不可爱了!
嗯?有食物的香气?
连阙的鼻子动了动,终于睁开眼睛。
不知何时,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满是奢侈仙玉的寝宫,而凤玄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连阙翻了白眼,“不许笑,饿晕过去很丢脸吗?”
凤玄宠溺地摇了摇头,“怎么会?”说完,便端起一直热在身边的肉沫粥,手把手要喂连阙。
连阙退了退身子,伸手拿过凤玄手上的粥,“我自己吃,唧唧歪歪要喂到什么时候,本仙君要饿死了。”
作为一个相当没有情调而且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标准傲娇小受,连阙在神智清醒还饿得要死的情况下是不作你侬我侬喂来喂去那一套的。
凤玄微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着连阙喝完一碗粥,淡定地把空碗递给他,“再来一碗。”
感觉额头边被砸了个井字,凤玄耐下性来,道:“小阙,饿太久不能一口气吃太多的。”
连阙换了个坐姿,挪了挪屁股,忽然感觉到身后某处传来奇异的痛楚,终于恼羞成怒,“还不都是你害的!离开这里之前,都不要碰我。”
……
这天雷傲娇受的即视感,好吧,这属于连阙仙君自己的自然变异,和本文作者无关……
终于,在连阙仙君成功用三碗粥自己把自己喂饱后,总算想起了被遗忘到角落里的朱玉剑—剑鞘。
“阿玄,我们怎么从密室出来的?朱玉剑呢?”
凤玄愣了愣,然后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连阙满脸控诉,“凤玄你变了……”连阙上前抓住凤玄衣领,“说,那个魔修到底给你灌输了神马不好的东西!不行,我们必须立刻带上朱玉剑离开这里!”
凤玄眼神一黯,“然后被凤王收走余下的魂魄么?”
连阙一愣,然后握拳,“那么我们私奔吧!找个三界里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凤玄温柔地摇了摇头,安抚般地抱住了连阙,“我们就待在这里好吗?”在连阙看不到的地方,凤玄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等到时间成熟,我们再离开。”
连阙一时间被凝重的气氛弄傻了眼,最后只是鼓了鼓腮帮子靠在凤玄肩上喃喃道:“你只能是我的小凤凰。”
凤玄淡淡地笑了笑,吻了吻连阙的额头,“好。”
他不会变成任何人,凤王是,三百年前的魔尊也是。
东海龙宫
连穆在被敖丰纠缠的同时还要处理东海龙宫的一堆烂账。虽然在三界里东海一直是富饶的象征,可没人知道东海的账本早就乱套了几百年,以至于连穆拿到手的那一刻忽然就相信了敖丰最初的说辞。
果然被烂账丢给自己才是敖丰的最初目的!
但凤殿一直同龙宫交好,于公于私,连穆都会好好地规整东海那几百年来的烂账。连穆素来是个认真严谨的个性,专心公务的时候谁都打扰不了,就算是东海龙君敖丰也是如此。
风流的东海龙君敖丰碰了一鼻子灰,终于还是摇着扇子回了寝宫,准备着是不是应该从别的方向入手。
比如说人为弄点妖蛾子让小穆儿住进自己的寝宫?
好主意!
敖丰收了扇子,若有所思地走向了为连穆准备的屋子。
而连穆此时丝毫不了解敖丰的险恶用心,正一本正经地看着手中的账本。账目从三百年前一直延续至今,很多方面都有问题。从东海龙宫的珍宝的去处,再到敖丰三百年来的随手送出去物件,甚至是龙宫众人的吃穿用度。
连穆深深叹了口气,开始细细整理,一一划对,用于照明的夜明珠也亮了整整一夜。
东海的时间和人间并不相同,只不过一夜人间早已过去了大半年。等连穆才整好前五十年的账目,他才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
连穆挣扎着看了看手中大笔的烂账,然后从一边空白的宣纸上撕下一半,折成了一只小纸鹊。这小纸鹊与连阙折的异曲同工,但又高明许多。连穆往小纸鹊身上轻轻吹了口仙气,纸鹊便幻化成了连穆的样子。
同样一张脸,幻化出的纸鹊和连穆是如出一辙冷冷清清的表情,它微微低头,道:“仙君。”
连穆拿出手中的避水珠递给纸鹊,道:“拿着这个出了东海后,一刻别停,径直去赫连雪山找到小阙,把他带到东海来好么?”
纸鹊点点头,“是,仙君。”
连穆摆了摆手,“快去吧。”
纸鹊化成连穆的样子拿着避水珠出了东海,用连穆施加在身上的仙法很快到了雪山。纸鹊顺利地找到了带有连阙气息的山洞,又探寻了整个雪山,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纸鹊不敢耽搁,立刻回了东海。
这之间,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连穆刚打开新的账本正做着修改,纸鹊幻化成的人形便出现在他面前。
连穆手下的毛笔并没有停,淡淡道:“带回来了么?”
纸鹊半跪下,声音同连穆一样冷冷清清,“仙君,雪山里找不到连阙仙君的踪迹。”
连穆握着毛笔的手一顿,“整个雪山都找遍了么?”
“是。”
连穆手中的毛笔因为长时间的悬空而滴下墨汁,沾污了连穆重新眷写的账本。连穆随手撕下脏了那页,合上本子。
他淡淡看了跪在身前的纸鹊,轻轻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纸鹊的人形已经消散,连穆的书案上只摆着一只看着小巧可爱的真纸鹊。
连穆想到自己那糟心的弟弟就忍不住叹气,什么时候能给自己省点心。
敖丰在连穆房里候了一夜无果,接受了龟丞相的建议,手上端着碗提神养气的仙药走进帐房。
“穆儿,辛苦一夜歇会儿吧。这账本,真的不着急!”敖丰满脸真诚,恨不得直接上手喂,若不是知道连穆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恐怕敖丰早就得手而不必这么嘻嘻哈哈整些有的没的。
连穆犹豫地看了看敖丰,破天荒接过了敖丰的仙药,一口喝尽。
敖丰有些受宠若惊,“穆儿如此懂得本王的心意,本王真是……”
连穆冲敖丰笑了一笑,打断敖丰的长篇大论,“龙君,连穆有一事相求,不知……”
敖丰一颗心都要被连穆笑化了,笑盈盈地道:“穆儿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只要这东海龙宫办得到,穆儿就不必忧心。”
连穆脸上挂着难得温和的笑,“也不是什么大事,连穆想要借东海龙宫的乾坤镜一用,龙君允么?”
敖丰挑了挑眉,“穆儿如何知道乾坤镜在东海龙宫。”
三界中,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外,大部分仙界的人对于乾坤镜的下落早在三百年前仙魔大战后就不甚清楚了。
连穆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书案上高高的账目,才缓缓道:“连穆只是无意中在三百年前的账目里翻到的,如果龙君为难,便当连穆没有提过此事吧。”
敖丰无所谓的摆摆手,冲连穆大方一笑,“怎么会为难呢,穆儿跟本王来。”
敖丰将连穆七拐八弯走回自己的寝宫,推开了门。
连穆站在门外有些犹豫,“龙君?”
敖丰挑了挑眉毛,“穆儿这么不相信本王吗?本王虽然名声风流,但在双修这件事上却是很认真的,绝没有强迫一说。”说完,敖丰有深情款款地看着连穆,“穆儿,这一百多年来,你还不懂本王的真心吗?”
连穆被敖丰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得后退一步,有些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
敖丰作势叹了口气,朝连穆做个请的手势,“穆儿进来吧。”
原来敖丰的寝宫内大有乾坤,不仅摆着众多奇珍异宝,甚至还有个隐蔽的密室。密室里流光溢彩,一瞬间连穆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空白。
敖丰温柔地将手捂上了连穆的眼帘,轻声道:“先别看,乾坤镜本是三界至宝,但却亦正亦邪。穆儿在心中想好要看什么,再慢慢睁眼。”
连穆被敖丰突如其来的温柔打动,心中对敖丰风流乃无情的印象少了大半。他用仙气稳住气息,伸手拿开了敖丰捂在自己眼帘的手,缓缓睁开眼。
乾坤镜可看前生,可知来世,更能穿过一切结界寻到想寻的人。
乾坤镜中流光四溢,在连穆睁眼后缓缓显现出画面,却赫然是三百年前的魔界。
连穆疑惑地看了一眼敖丰,敖丰对他点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乾坤镜中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百年前那个几乎与天帝同尊的魔界尊主楚岳和在仙界以温柔和善为名的朱雀仙君。
二人如同普通爱侣,时时刻刻都腻糊在一起。镜中,楚岳说了句什么,朱雀仙君温柔一笑掏出了随身的朱玉剑,把剑鞘递给了楚岳。
连穆越看越疑惑,不禁眉头深锁。
敖丰倒是没露出太稀奇的表情,只是把双手负在身后,淡淡道:“仙剑问情,原来上古仙君也吃这一套。”
连穆听得纳闷,正欲开口,却发现乾坤镜中画面一转。
镜子里的画面似乎还是在魔界,但人却换了模样。
连穆看到了他想要看见的人,却也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画面。
镜中是一身白衣的连阙,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委屈,手里却抱着一把仙光四溢的仙剑。那仙剑通体朱红,同三百年前朱雀仙君手握之剑如出一辙。唯一不同地便是连阙手中的剑没有剑鞘。
镜中画面一闪,凤玄一身玄黑抱着似乎昏迷过去的连阙从哪里走出,身后的朱玉剑飞入剑鞘当中,稳稳地跟着凤玄的脚步。
直到最后的场景变成魔宫某个似曾相识的寝殿,凤玄温柔地吻着连阙的唇,同乾坤镜里的最开始的画面糅合,然后渐渐消散。
终于,乾坤镜里重新溢满了仙光,连穆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是真的吗?”
敖丰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乾坤镜应该把它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穆儿,乾坤镜从不说谎。”
“乾坤镜从不说谎?”连穆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敖丰的话,终于脚下一软靠到了敖丰怀里。
他原本只是想问问乾坤镜,连阙现在在何处,是否有危险。
哪知道,乾坤镜把仙界三百年前的秘辛都一一显现,揭露了了不得的秘密。
三百年前温柔高贵的朱雀仙君难道真的转世成了自己那个黏糊糊爱撒娇的弟弟?
连穆闭了闭眼,终于冷静地接受了现实。
不过等等,自己那个笨蛋弟弟该不会已经和那小凤凰……
连穆有些欲哭无泪,他已经预感到连阙抱着一颗蛋来问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的蠢样了。
真是……
nozuonodie!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这几天大家不要抛弃我昂!作者君这几天作业好多,周末还有考试,所以比较忙。但是因为榜单的原因,作者君拼死也会在周三晚之前更够1w5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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