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二太太还没下楼来,二房里的三位少爷是一向都不在家用早餐的,此时餐桌上只有官之钫的老婆于伶俐和官之橘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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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伶俐是政界红人于议员的长女,家里也是旺族,嫁到官家好多年了,可惜一直没生孕,也不知道到底是官之舫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总之这几年两口子关系越闹越僵,夫妻不合,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于伶俐一面慢慢吃粥,一面以一种颇为奇怪的眼神盯着正头喝牛奶的年若了半晌,突然低声说:“若若,昨天晚上,你叫得声音好大,未婚夫妻之间情趣再浓,也要收敛点才是,再说都那么晚了……”
闻言,年若若嘴里的一口牛奶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嘛!她昨晚上叫得跟看到鬼似的,还不是因为官之砚突然吓到她,才不是见鬼的未婚夫妻情趣哩!再说,房间的隔音效果有差成这样吗?三楼都听到?
“不要脸!”同样一身高中制服的官之橘趁着桌上没大人,一脸轻蔑的插话:“年若若,一定是你勾引我二哥,要不然凭你也想当我嫂子?你也配!”
官之橘是昨天最后一个得知年若若突然成了自己未来二嫂消息的,差点气得她七窍生烟。待冷静下来又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年若若就没机会去勾引雨枫学长了,算了,能保住雨枫学长的清白,只好先牺牲一下二哥了。
“我告诉你,你休想听到我叫你嫂子!”官之橘冷言冷语地讽刺道:“将来我二哥一定会再挑个更好的女人当太太,你到时就成了下堂妇了,可怜哦,哈哈……”
“下堂妇”这三个字大概刺激到了于伶俐,她脸色变了变,又不好得罪小姑,放下吃到一半的早餐,起身上楼生闷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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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若仍低着头继续喝杯子里的牛媃,官之橘说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打算反驳,心想如果未来真是官之橘说的那样,自己才要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呢!
任性妄为惯了的官之橘才不管有没有得罪谁,还在笑,下一秒,那放肆的笑声猛然一窒,活像被坚硬的食物卡住了喉咙,恐慌地极速隐掉,四周空气莫名降了好几度。
“之橘,二哥的事,用不着你关心。”等年若若身后陡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听不出任何思绪起伏的声音时,她才知道官之砚来了。
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从来不参与的早餐桌上,年若若两手捧着牛奶杯,讶异地转过头,看到一身黑色运动装的男人,脖子上挂着条白色的毛巾,显然刚在屋外运动玩。
“快点吃,吃完我送你上学。”他丢下一句话后便朝楼梯拾级而上。
官之橘一脸的尴尬和怒气,僵坐在那里,大眼又狠狠地白了一眼年若若,将这笔帐顺便算在年若若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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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二哥看起来就是个很好欺负的人,但官之橘从小到大,唯独怕这个比自己大八岁的二哥。
二哥其实是父亲在外头的情妇生的,两岁时被带回了官家。老人常说,由小看到老,从小到大,比起大哥官之钫的自私自利,三哥官之珉的冲动妄为,二哥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好孩子。
幼时的他,最让长辈们放心,学业也很优秀,在官家同龄的子弟里很是出类拔萃。
可是在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她半夜口渴,拿着空杯子去客厅倒水喝,路过书房时,门半掩着,她无意中听到父母在里面争讑,言词说起一个得了重病的女人。她似懂非懂地听着,好久才恍然大悟,原来二哥不是母亲生的,难怪她总觉得母亲对二哥很冷淡,冷淡到几米视而不见。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十六岁的二哥突然转学去了国外念书,六年后再回来,她觉得他似乎变了,可是哪里变了呢?她又说不上来。
他依然不会在大人面前撒娇卖乖,只默默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不给旁人添任何麻烦,但他同时也越来越低调,不知是刻意地收敛锋芒,还是真正的力不从心,不再参与同龄兄弟中的竞赛和争宠,最终淡出长辈们的视野。
他对什么事情都是随遇而安,有种水到自然渠成、无需强求的感悟,就算前女友跟之荷堂哥结婚了,他也仅是一笑置之,还大方地在婚宴上向一对新人敬酒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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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个叫年若若的乡下丫头订婚,算是这么多年来,二哥唯一做得出人意表的事情了吧!
官之橘瞪着一脸平静吃吐司的年若若,愤愤不平地想,这死丫头有什么好?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吗?但自己那清心寡欲的二哥会色欲熏心吗?
才不会!所以肯定是年若若费尽心机勾引所致!她咬咬牙,暗中想一定要将那小狐狸精的真面目公布于众,而二哥呢,他迟早会清醒,会看清这死丫头的真面目,最终将她一脚踢出门!
在官之橘的大力渲染下,年若若在官家可谓“声名狼藉”,同时也见识了到官家的流言蜚语有多厉害。
“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真是养不起的狐狸精!”
“是呀,官家好心收养她,却做出勾引少爷的丑事来。”
“依我说这丫头真有手腕,也就是看砚少爷性子软弱,着了她的道,若是换作棠少爷,叫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舆论的力量真是大!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年若若在官家彻底成了众矢之的。
但那些闲言闲语和莫明其妙的刁难,又怎能跟官之砚对她所做的事情相提并论?有苦难言的稚嫩少女悠悠叹息,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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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官宅。
温暖的室内灯光,厚厚的地毯,身着粉蓝色长款系带棉睡衣的少女,正跪在男人大敝腿间,以小嘴取悦他。
明明是初冬的天气,暖气还未打开,她的额上却已然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秀美的眉微蹙着,长长的睫像小刷子似的遮掩住美目,张着樱花般的唇,伸出雏鸟一样的小香舌,轻轻舔 弄着肿胀的男性。
官之砚仅着一件宽松舒适的丝绒睡袍,手臂半撑在床上,紧闭双目,心底发出满足的叹息,沉浸在极度销魂的快感里。
他并没急着吃掉她这条小鱼,而是慢慢地享用她身体的某个地方,柔嫩的小手、嫣红的小嘴、饱满的胸部,丝绸般滑腻的双腿……少女充满弹性的肌肤,玲珑身躯的每一寸,都能给他无边的淋漓尽致。
他极有耐心地调教她,如何做才能让自己更舒服。
本来年若若是死也不肯做这些事的,可是关上门,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她这只刚破茧的小粉蝶儿,尚未看清色彩斑斓的百花园,就被绵密黑心的蛛网纠缠住,挣扎无门、逃脱无路。
初初微弱的反抗没让官之砚大发雷霆,而是将她绑在床上,花了一整夜的时间,以手、以嘴、以身体挑逗、撩拨、玩弄她……直到她哭泣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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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经验实在太可怕了!他还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就让她像死了一回似的,从炼狱般的焦躁和空虚升上快乐到难以置信的天堂,尔后,再任由她从天堂极速堕落到地狱……
陌生的、惊天动地的高潮绵延不绝,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以及那一声声无法相信是出于自己嘴中的、令人脸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柔媚口申口今。
每当回忆起那一天所经历的一切,她就忍不住打哆嗦,他说得一点都没错,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妥协。她怕了,彻底怕了,除了怯懦地哭泣着答应他每个听起来都极端下流的要求和命令,别无他法。
她宁愿取悦他,也不想再让自己再重蹈覆辙,被他无情地惩罚。
到目前为止,她虽然仍是处子之身,但从技术层面上讲,她已经被他啃得连渣都不剩了。
……
其实官家的男人不乏风流种,婚后还在外头偷吃的官之钫;人见人爱风靡无数少女芳心的官夜骐,以及那个众人口中尚未娶妻就情妇无数的官之棠,唯独不包括官之砚。
自从她成为他的未婚妻后,除非他出国,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也没见他在外面跟哪个美艳明星传绯闻,实在是让一帮想看好戏的路人大跌眼镜。
因而,“驭夫有术”的年若若在官家又成了传奇,众人也心照不宣,原来砚少爷喜欢的,是比他更软弱、更没反抗能力的幼齿。
是这样的吗?或许吧,因为年若若不知道除了这一点,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会让官之砚对自己这样“忠诚”。
同样,官之砚今晚不会让她好过,是因为她的“不忠诚”。
她无疑惹到他了。
今天是她的十七岁生日,她以为会跟往常一样,不会有人记起,也不会有人给她过生日。不料雨枫学长不晓得去哪儿知道了,还专门买了生日蛋糕送给她,更没料到的是,原本两天前就到香港去了的官之砚,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学校大门外。
学长的盛情她实在是推不掉,只好诚心诚意地道了谢,拎着蛋糕就急急忙忙想走,谁知学长一直跟在她身后,还锲而不舍地想邀请她去看电影。
两人刚走出学校大门,就听到一声嘹亮的喇叭声在对面街响起,一看那辆熟悉的钛银色保时捷,她当时就呆若木鸡了。
措手不及,抓个正着啊!
坐在车里,她根本不敢看身边男人的脸色,而那盒包装精致的蛋糕,在去饭店途中,就被他顺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我……我和学长没有……”她欲解释,怎知刚说了一半,就被他眼底的阴鸷给吓得将话咽进肚子里去。
他一言不发,跟平常一样带她进饭店吃晚餐,在电影院看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好莱坞大片后,回家。
走在停车场里,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就在前面,少女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不住地瑟缩。晚上的温度有点低了,可比这更让人觉得冷的,是男人超低压的气流。
“阿砚……你听我说好不好”几乎快要吓死了的年若若,紧跟着男人的步伐,小手不敢去勾他的胳膊,只敢胆怯地轻扯他的衣袖,偷瞄他,叫他的名字,想在回家前把话说明白。
男人来到车前,背靠在车门上,环胸,似乎打算听她解释。
“呜……我没有答应学长出去,你不要生气……”可怜巴巴地望着那张阴沉的俊颜,年若若莫名觉得一阵阵的焦虑和慌乱涌上心头,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边哭还边哽咽着解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过生日了……那个蛋糕学长送我的生日礼物……呜呜……我没想到你会回来……”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也不知道官之砚听不听得懂。
他在她的面前,气场一直很强大,她不怕他,但惧他,有时候她觉得他对自己是好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所做的种种,不过是在向外人示意她是他的所有物,并不一定是出于“喜欢”或“爱情”,就如同官之橘养的那只小宠物般,高兴了便来逗弄,烦了就丢在一边。
她就是他的小宠物,在他面前,她除了示弱,还是示弱,步步退让,直到无路可退。
可,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句话不说,眼神却越来越冰冷,冷得她觉得心底都在发寒。
这样的官之砚,让她好害怕。
兴许是她的眼泪起了点作用,兴许是她的话让他心软,当年若到官之砚阴沉的脸色稍霁,并伸出手摸摸自己挂满泪水的小脸蛋时,越发哭得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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