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二年的会试,就在这混乱的京城开始了,刘言过了十五便和严嵩启程赶往京师参加会试,同行的还有袁州府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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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州府几十位举子算算日子发现如果走陆路到了京城正好赶得上放榜,想参加会试只能等下次,走水路还能早到京城几日,也可看看京城的景色,大家合伙便包了条船。
刘言与严嵩就在这条船上,只是刘言发现严嵩有些晕船,自从上船后严嵩便躲在船舱里,脸色也很是苍白。
幸好刘言准备了晕船药,吃过药严嵩才好些,吐的也不那么厉害了,这药是刘言叫小之准备的,上辈子刘言也有晕船的毛病,但是到了这里却发现自己不在晕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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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城已经是二月初,离会试还有几日,严嵩一路上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到了江西会馆便病了,请来大夫给开了药,睡一觉就会好的,并不耽误会试。
刘言与马文杰去礼部衙门领取会试考牌,领完会试考牌又去贡院的外面转了转,这让刘言大开眼界。
贡院的附近都是各种酒楼,什么状元楼,一甲馆各种寓意的名字,看的刘言是目不暇接,进了不远处的琼林楼刘言就见到天南地北的举子,上了二楼找了处空座,小二便端上了壶茶殷勤的上前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本店的招牌菜很是不错,要不要尝尝?”
刘言倒了杯茶说道:“给我来一小坛状元红,挑几个拿手的好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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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高兴的下了楼,刘言看看四周就见这琼林楼二楼已经坐满了人,看其衣着装扮应该都是进京参加会试的举人。
这些举子就除了在家埋头读书,就喜欢评论时政,偶尔有喝醉的站起来大骂刘瑾,焦芳之辈。
焦芳在刘瑾的帮助下,终于上位了,据说是户部尚书韩文在整理文案时,发现国库存银稀缺,随口抱怨:“廷议谓理财无奇术,唯劝上节俭。”这句话被有心的焦芳听到,当时焦芳还出声附和,转过身却跑到皇上面前为朱厚照的奢侈开脱,曾大言不惭的说:“庶民家尚须用度,况且官耶?”朱厚照听后大喜,还将焦芳升为了吏部尚书,传说韩文的罢官也与此人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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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刘言早已经在老师罗侨明的信中知晓,刘言却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刘瑾的风光也就这几年,不会长久的。
除了偶尔几人抨击时政外,还有不少人正在吃酒,行令吟诗,作词作赋,要说学子之间说的最多的就是此次会试了,说起此次会试就不得不说一下江西、浙江和湖广都是大明的科举大省,历代不知出了多少进士,其他的几个省什么四川,两广等地都不是这三个省的对手。
所以这三个省的举子也经常互别苗头,正所谓文无第一嘛,私下也总好比试一下文采,或者看当时的会试录取人数,纷争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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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言今天在琼林楼便见识了一出,在吃饭时刘言就看到有个湖广举子提议三家出对,三个省各派代表一人,其他人见这三个省又来比试对此早已经司空见惯。
不过现在是饭时,又有精彩的比试马上开始,来来往往的举子正是最多的时候,不一会二楼就人满为患。
那湖广的举子对着江西与浙江派出的代表说道:“我先出一对,如若对不上那便认输下去,我们三人各出一对。如何?”
其他二人点头表示赞成,就见那湖广举子沉吟了一会说道:“苍松翠竹三友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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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的举子想了想微微一笑随后说道:“魑魅魍魉四字皆鬼。”
浙江的举子经过江西举子的提醒也想到了一对:“候伯子男四位少公。”
虽然都不如湖广举子的上联,但也勉强算工整,湖广举子点点头示意浙江举子出对。
浙江举子点点头缓缓说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想要对上并且通顺工整,这可难住了其他两位举子。
湖广举子挠挠头,其他省的举子正要起哄叫其认输时才想出了一副对子:“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说完用衣袖偷偷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心里暗想幸好没有就此认输还不得让同乡,同年们骂死。
江西举子也想了会说道:“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此对一出,在场众人哄然叫好,这可比湖广那举子对的好多了。
最后轮到江西举子出上联,其他两人对下联,便听那人说道:“移椅倚桐同赏月。”
这上联一出让其他两人差点没晕过去,这上联比之前的两幅上联更加的绝妙,两人想了半天,实在对不出来。便很有气度的认输下去了。
而在一边看热闹的刘言听到那人出了这副上联,心中一笑,这上联他曾在前世的一本书上见过,现在他还记得下联。
等到围观众人散去,刘言端起酒杯走到哪江西举子的酒桌前说道:“等灯登阁各攻书,师兄,你看我这下联对的可还算工整?”
那人抬头就看到刘言的笑脸,有些迟疑的问道:“不错的下联,你是?”
“在下,分宜刘言,刘子骏,敢问师兄高姓大名?适才见师兄才高八斗,一举震住了其他两省的举子,师弟心甚仰慕啊。”
这举子一听刘言是江西人便有些大言不惭的说道:“费懋中,字民受,既然都是江西人师弟便叫我费师兄好了,这两人都是我手下败将,等会试结束更要叫其知道我的厉害。”
刘言见这人很是无耻很有意思便坐下与他吃酒,席间他才得知这费民受便是礼部右侍郎费宏的从子。
费宏那可是明朝最年轻的状元,也是最为年轻的状元翰林,十三岁便中秀才,他可不是一般的秀才,而是小三元,十六岁又中江西乡试解元,成化二十三年春,费宏参加进士考试,中头名状元。从这方面看刘言与其相比就是渣渣。
刘言看着费民受的嚣张样子,心里暗自嘀咕:“君甚**,家翁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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