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战士一个电话叫来了另一个战士,看那制服应该是管后勤的,人也热情多了。(
混蛋魔后嚣张娘亲)m那战士把范舞阳领进监狱,一直带她到会客厅才走。范舞阳看这办公室还挺气派的,够宽敞够明亮,地上铺的还是木质地板。范舞阳从没来过监狱,也曾想象里头的环境和设施如何,现在好像有点头绪了,它也是个单位,跟公安局没什么两样。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是抓犯人的,一个是关犯人的。
监狱的张科长亲自来会接见范舞阳,同她握完手后他笑着说:“本是下面的人来,但听说你是李队举荐过来的人我就亲自过来了,我和李队是多年的老同学了,上大学那会儿,我俩就是一个寝室的。(
泡妞低手)他现在做得不错,破了很多大案子啊,我们那一届毕业的警察,他官虽不是最大的,在圈子里却是最有名的。”
范舞阳听了有点不舒服,今天的主角可是她啊,他怎么左一个李队右一个李队的?等张科长津津有味地陈述完了,范舞阳才笑着问:“张科长,您安排我任务了吧?”
张科长回答:“是的,我们这儿是男子监狱,住宿区都是男同志在管,你就监管公共区域吧,主要是操场和饭堂。”
任务分配完毕,张科长又给范舞阳简单介绍了监狱的情况,然后把她交给了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姐,由那大姐安排她的住宿。(
与校花合租:贴身高手)那位大姐姓蒋,非常热情,让范舞阳叫她蒋姐。蒋姐在这所监狱一干就是十年,对里面的情况是再熟悉不过了。
蒋姐主动帮范舞阳把她的行李搬到了女警宿舍,一个十来平米的房间就放了四张床位,里头就剩一个空床了。范舞阳问:“咱们这儿有几名女狱警?”
蒋姐说:“算上你就六个,而且就一间女警宿舍,有两个是管财务的,不住监狱。挤是挤了点啊,不过姐妹们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挺好。”
范舞阳说:“这条件比我上警校那会儿好多了。(
龙王令妃卿莫属)我刚参加工作,什么也不懂,以后怕是要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这住宿条件比警校的差,为了套近乎,范舞阳都学会撒谎了。
蒋姐和范舞阳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出去忙别的事了。
范舞阳在铺床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家里的号码。范舞阳想肯定是老太太呆在家里无聊,让她汇报新工作的情况呢,她要是接,老太太准会没完没了地唠叨一阵。范舞阳把手机关了,可没多久又响了,她再关,它又响。这回范舞阳担心老太太真有事就接了,还没等她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老太太一串狼嚎般的吼声:“你这丫头活腻了?竟挂我电话?我知道你明天才正式上班,现在家里出事了,我限你半个钟头之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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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嘟”一声挂掉了。你说这老太太,是不是更年期失常了?范舞阳心情本来多好,她却硬要从中捣鼓一番,仿佛她过得好就对不起她似的。家里能有什么事?她病了?生病的人说话能比飞机起飞的分贝都大?是高利贷找上门来跟她拼命?这更不可能,像她这样只进不出的人能借高利贷?她放高利贷还有几分可信。想来想去范舞阳都觉得这是个阴谋,老太太是故意引诱她回家呢。但范舞阳心里一直堵得慌,老太太毕竟是她亲妈呀,还是回去吧,要真惹着她,哪天她非把她皮给扒了。(
灭世武修)
回到家时,范舞阳见到了一个令她喷火的场面:老太太装束整齐,容光焕发(显然是化了妆的),正对着电视扭腰枝,唱着那首她百听不厌的《女附马》。老太太明明见范舞阳进门了,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范舞阳将背包往茶几上一摔,大着嗓门说:“您都多大岁数了,还天天学人家小姑娘扮纯情,你看多好的一首歌,从你口中唱出来就跟杀猪似的。”
老太太没理范舞阳,朝她特煸情地抛一媚眼后,继续忘我地表演。范舞阳实在看不下去了,抓了包就要往门外冲。在范舞阳开门时,老太太像从门口的地下钻出来似的,把门给按住了。范舞阳真佩服她的反应能力和速度,她早年要是被国家田径队发现,准能成为全世界赫赫有名的短跑英雄了。
范舞阳不耐烦地说:“你叫我出来就是看你唱歌跳舞啊,翠芬(老太太的名字,范舞阳偶尔这么叫),我不是出去玩,我很忙,你要是闷得慌可以找小区的姐妹们聊聊天,打打麻将,扭扭秧歌,甚至找个老头调**都行,别家的老人不都这么找乐子吗?”
老太太没接范舞阳的话,问道:“我的《女附马》唱得如何?”
范舞阳想这老太太干嘛非得自取其辱,看她刚才的反应不就知道答案了?可范舞阳嘴上却说:“唱得好,英姿飒爽,您慢慢唱吧,我有事先去忙了。”
这回老太太干脆把范舞阳按住了,说道:“我叫你回来真有事,不跟你兜圈子了。”说完,老太太走到自己的房间取了外套和皮包,拉着范舞阳出门了。
这老太太真会卖关子,可范舞阳哪来老太太这种耐性,即使再修行二十年,她也没法达到老太太五成的道行。可一来到大街上,范舞阳就跟老太太急不起来了,老太太的面子跟青菜一样便宜,而范舞阳的面子却比金子还昂贵,她要顶老太太两句,老太太肯定不会理睬路人的侧目,把她数落个狗血淋头,到时她要嘻皮笑脸地求老太太住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范舞阳正琢磨着老太太要把她往哪儿拉的时候,发现面前人头攒动,大伙儿正挤着上公车。范舞阳一反应过来就想开溜,可老太太早有准备地死死把她拽住了,劲儿比男人都大,一眨眼工夫把她弄上了车。
车上早已没了座位,连站的地方都拥挤了。范舞阳突然发现老太太一个劲地挤眉弄眼,把嘴噘得老高,差点能贴到鼻子了。好在老太太不是挤兑范舞阳,而是挤兑她们身旁坐着的那位有气无力的小姐。范舞阳心想,这老太太也太小心眼了,自己生龙活虎一点都不像五十岁的人,干嘛非得把“尊老”的传统美德硬扣在人家病恹恹的小姑娘头上啊?说不定人家刚从医院打点滴回来,正头晕目眩呢,是别人不道德还是自己不道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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