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范舞阳把脸转向姜明明,说道:“姜明明,你也交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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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明缓缓将脸转向范舞阳,一脸不屑地问:“交待什么?”
范舞阳说:“不知道交待什么?你今天在饭堂打人了,造成了极其不好的影响,是不是得好好检讨?”
姜明明说:“我不检讨,我没有错,他先惹的我,我正当防卫。”
这种难缠的小子范舞阳真是头回碰到,她一下子就有点束手无策了。(
剑神凌霄)现在毕竟在工作,她一个女孩子家,看起来还挺斯文的,也不好发飙不是?
曾帅哥用力拍了拍桌子,正色训道:“姜明明,怎么说话呀你?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呀?监狱里的纪律守则你都怎么学的?是不是想在这儿背一遍?”
姜明明沉默了一阵,嚣张气焰从头顶被打到了脚上。他沉着声音说:“不想。”
曾帅哥说:“那就给我好好交待。”
姜明明说:“我错了,我不该殴打他人,希望领导从轻处理。(
水浒求生记)”
曾帅哥说:“你们各自写份检讨交上来,每人扣两分,还有接下来三天,每天抽出一小时的休息时间打扫饭堂。”
曾帅哥的威严顿时让范舞阳肃然起敬,看来他并不是个绣花枕头。送走那两个人,曾帅哥笑着跟说:“你刚来第一天,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这种纠纷会经常碰到,咱们得做到有威严,还得公平,这不是一两天就学会的。以后有什么搞不定的尽管叫我,或者其他同事也行,刚开始进来都是一个学习的阶段。”
曾帅哥这番话的出发点是为了鼓励和宽慰范舞阳,她却感觉像被泼了盆冷水。(
魔天记)范舞阳开始真把这工作给想简单了,就是管管人管管纪律嘛,跟她小学的时候当班长差不多。到现在才明白,管人管纪律也是要讲究方法和力度了,方法不对,结果会适得其反;力度过轻过重,结果也不会理想,甚至会造成不能挽回的后果。
接下来三天,范舞阳几乎都是在饭堂执勤。因为不回家,她每天晚上都会主动加个班。吃完晚饭到太阳快落山的那段时间,范舞阳总能看见姜明明和那个叫胡大的中年囚犯拿着抹布拎着水桶走进空无一人的饭堂。姜明明不言苟笑,思绪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干起活来还是挺认真的,从来不偷懒。胡大别看块头大,看起来却是贼头贼脑的,估计平日里早养成了贪小便宜的习惯,没人的时候就偷懒,范舞阳一出现,就装模作样不看她,猛地擦桌子,那样子可带劲了。(
永生无罪)
范舞阳本对姜明明没什么好印象,觉得他小小年纪就性情刚烈,不懂得尊重人,可看他认真干活的样,还真有点好感了。毕竟姜明明年纪还小,比范舞阳还小一岁呢。而且范舞阳昨天才听闻,在没有入狱之前,姜明明跟她一样,曾经是北州市公安学院的一名学生,跟她还是同一届呢。范舞阳快毕业那会儿,公安学院是有这么个爆炸性新闻,可她忙着写毕业论文和面试,并没有仔细打听。范舞阳想,也许姜明明成长在一个缺少关爱的家庭,不太懂得去尊重别人,但其实骨子里单纯着呢。
一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张科长把范舞阳叫到了办公室。(
娶个悍妇做娘子)办公室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了,估计是张科长的一个老熟人吧,他非常热情。范舞阳定睛一看,激动得心脏都要跳出胸口了,那客人竟是她多年的偶像—宋荆雨!
显然,他俩刚刚已经聊完,因为宋荆雨已经边起身边跟张科长说些道别的话了。张科长对范舞阳说:“小范,你安排姜明明跟宋局长见个面。”
张科长亲自把宋荆雨送出办公室。去营房的路上,范舞阳迫不及待地跟宋荆雨表达了她由来已久的敬仰之情:“宋局长,您知道吗?您就是我的偶像,我就是因为崇拜您才上的公安学院。六年前您在北州高中门口抓过一个小偷还记得吗?一拳一脚当场就把那坏蛋撂倒了,那时候我就认识您了,也是那时候我就立志要当警察了。”
宋荆雨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红了,她谦虚地说:“我已经不记得了,抓小偷只是我工作的一小部分,我们警察这圈子都是这些伸张正义的人,很多人抓起犯人来比我还勇猛呢。你现在不也做了警察了?过不了几年,警察的天下就是你们这代人的了。”
宋荆雨说的话跟老朱很像,范舞阳相信她一定跟老朱一样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范舞阳问:“您手头上的案子跟姜明明有关吗?您是来找他了解情况的吧?”
宋荆雨回答:“不是的,我是来探监的,姜明明是我儿子。”
范舞阳惊讶极了,她怎么能想得到堂堂一个公安厅副厅长,一个身经百战的女英雄,竟然有个在狱服刑的儿子!
宋荆雨很严肃地说:“我知道你很意外,我已经见了太多像你现在这样的表情了。”
范舞阳窘得满脸通红,说道:“对不起,失礼了。”
宋荆雨继续说:“很多人会觉得这个入狱的儿子会是我人生和事业的污点,当初他犯罪后我也很生气,可我对他恨不起来,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后来我想明白了,他入狱跟我也完全脱不了干系,甚至我要负主要责任。我太忙了,我把激情和时间都挥洒在了这份热爱的事业上,陪他的时间很少,给他的关心更是微不足道,他才会走偏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得坦然对待,我从没跟别人隐瞒过我有一个服刑的儿子,我也不在乎我的儿子是不是影响了我的事业,我在乎的是他现在的感受和以后的成长。”
听完这话,范舞阳对眼前这女人的更是肃然起敬。她说:“我理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姜明明。”
见面的地点是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宋荆雨和姜明明之间隔着一扇铁窗。范舞阳身为一名狱警,事务性地坐在旁边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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