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驾驶座上的藤原拓河转过头来道:“各位,虽然我很有职业素养,一般不过问客人的**,但是你们刚刚的对话和举动让我觉得十分古怪啊,你们好像没有被人追杀吧?亏我开的这么快藤原拓河顿了一顿,转过头看向前方的路继续道:“还有啊,小伙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口里说的妖孽什么的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刚刚为什么要拿着手弩往后面射?后面根本就没人追你们
韩白愣了愣,他刚刚只顾着对付子母连尸和解释情况了,没想到他刚刚拿箭射子母连尸,以及和我们几人的对话被藤原拓河尽收眼里。(
烽火佳缘)
怎么解释呢?直接和藤原拓河说是在被鬼追?他会不会被吓到然后把他们赶下车?又或者编个故事骗骗他?
韩白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他实情,至于他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追杀我们的不是人,是鬼韩白开口道,接下来就一股脑的把事情全告诉了藤原拓河,最后道:“你可能不信,但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追杀我们的确实是鬼
“我信藤原拓河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口中轻声道。
我们几个都有些诧异的看向藤原拓河,一般人听到韩白这么说肯定会认为韩白是个神经病然后打120吧,但藤原拓河居然说他信?
藤原拓河从仪表盘旁的小格子里掏出一盒香烟,分别递给我、韩白和猪哥,猪哥说不抽,韩白也说不抽,就我一个人接了过来,一看,是一根利群,藤原拓河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眼神中似乎充满了……回忆?
我是四等烟民,无烟无火,藤原拓河看我窘状,笑了笑,递过来一个火机,我刚点燃烟,苏绾就一下把烟从我口中抽掉,往窗外丢掉,淡淡道:“我不喜欢你抽烟
藤原拓河笑道:“女朋友?”
“不是不是,她是……”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苏绾的身份。
“我就是他女朋友苏绾面无表情的一下拉过我,车后面坐4个人本来就挤,她这一拉将我和她之间拉得更近,脸都快贴在一起。
我当时懵了,喂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说你是我女朋友就是我女朋友?虽然有这么一个女神般的女朋友也不错……不过你是鬼啊……
“哈哈哈!有意思,看到你们这些小情侣,我就回忆起了我以前的女朋友啊藤原拓河吐出几个烟圈,笑着继续道:“知道我为什么会信你们说的话吗?因为我也看到过鬼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自然,像是完全不把鬼当回事般,轻描淡写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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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我是杭州这一块有名的赛车手,在杭州这周边的赛道创下过许多纪录,至今还没被人打破,有很多车队都想让我加入,但我习惯独来独往,拒绝了一切邀请藤原拓河将拿烟的左手吊在车窗外,看着眼前华灯初上的杭州街道,红灯绿酒,满目繁华。
眼前是一个90°的弯,红灯亮起,所有的车都停了下来,让另一条街上的车先过,但藤原拓河怎么会管这些,他高速行驶的出租车可不会因为红灯就停下来,飞一般的闯过红灯,但此时另一条街上的囤积的车流已向他的出租车袭来,大概那些司机也没想到会突然蹿出来一台出租车,所以也是以很快的速度行驶,当看到出租车时已经来不及刹车!
藤原拓河望着那向他扑来的如同洪水猛兽般的滚滚车流,轻狂的一笑,叼着烟深吸一口,将那根利群吸到烟嘴,左手一弹将烟蒂弹出车外,接着用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在档位上“啪啪”挂入低档,出租车的后轮瞬间失去抓地力,微微抬了起来!
藤原拓河挂完挡之后双手齐握方向盘,猛地朝右一打,使得车的方向正好处在弯角的切入口,但前方已经有两台大卡车朝他撞过来,两台大卡车仿佛两座大山般的袭来,仅仅是过弯还不够,不能躲开这两台车照样完蛋。
他不慌不忙,一脚油门踩下,控制住车身的平衡,甩尾!反向疾打方向盘!出租车居然在那一瞬间以几厘米的距离横向滑入两台大卡车之间!我能看到两台大卡车上的司机都瞪大了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这台出租车。
极限漂移!
藤原拓河死死踩住油门,一直保持着这个横向漂移,苏绾还好,她是鬼没什么事,我们几人则是被甩的七荤八素,差点就要把一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数秒后出租车终于滑过了两台大卡车之间,藤原拓河松了一点油门,调整方向盘,又连续过了几台车之后,嚣张而又霸气的强过了这个弯!
这绝逼是秀了这条街上这么多司机一脸啊,我们几人都快被他秀的吐了,这飘移真的会甩死人。(
重生之蜕变)我能感觉到其他车上所有司机都带着一种看妖怪一般的目光看着这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出租车。
“这个漂移很炫吧?呵呵,如果我能在二十年前用出这个漂移的话,那么……她也就不会死了藤原拓河苦笑了一下,带着哀伤道。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打断他,而是继续听他讲。
“二十年前,那时候我21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开着一台东拼西凑借钱买来的烂车,凭着我的车技打败了一批又一批来挑战的车队,之后我爱上了这种站在顶点的味道,不等别的车队来挑战我,我主动找他们挑战,赢了之后还要在他们的队标上刻一刀,让他们一辈子记住曾经被我打败过藤原拓河边说着边把车开的越来越快,不知不觉中后面已经跟上了一群如同苍蝇一般的交警。一个看上去像是队长模样的胖子手持话筒对着我们大喊:“前面的出租车听着!你们因超速、闯红灯、无视交警劝告,已经构成了犯罪!快点靠边停下,争取宽大处理!”
藤原拓河没有理会他,再度点起一根利群,抽了一口道:“这种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赛车的生活也还算不错,我不用担心没钱,光是每次赛车的赌金我就绰绰有余了,所以我认为我的一生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我遇见她
我们几人听入了迷,连苏绾也是,虽然装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其实耳朵一直竖着在听。根本不管我们后面成群结队的交警叔叔们。
“她是我在一次赛车中认识的,比我大那么一两岁,我还记得当时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远远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文静的爱读书的女生,但当她坐上驾驶座,瞬间就变成了那个追求速度的女神经,车开的飞起,我一生中只输过两场比赛,第一场就是输给了她,因为我看她看的着迷了,当裁判喊完开始,她已经飞驰出去的时候我还在看着她的背影傻笑,呵呵藤原拓河在这个时候真的傻笑了一声,看来是完全沉浸到对往事的回忆中去了,几台车与他堪堪擦过他也没注意,眼睛虽然看着前方但完全心不在焉,方向盘就没动过一下,油门也是一直踩着的。这换了其他人简直就是找死。但他是车神,就完全凭着感觉跑,愣是没一台车撞得到他。
我们也完全听的入迷了,猪哥还不断的催:“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就输了,不过我输的很开心,比赛完之后她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喂,车神,你的第一次可就被我破了哦~’,她笑了,笑起来真的很美,我根本就不在意这是我的第一次失败,开口就找她要电话号码,于是理所应当的我和她在一起了,她要求我以后只能参与正规的比赛,地下赛车什么的都不能再参加,我当然答应了她,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年,真的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藤原拓河越发笑的起劲了,由最初低低的傻笑变成了大声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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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副这样的场景:在夕阳下的山间公路上,并排跑着两辆赛车,一个帅气的男子和一个美丽的女子正互相较着劲,看谁能先到终点,但最终两人的目的地居然是一个山坡,两人走下车,爬上山坡,肩并肩,看着夕阳落下,月亮升起,繁星点缀着天空,许下心愿。
我在这里脑补着,藤原拓河又开口了,但这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怒火,仿佛一位暴君降世:“但这幸福的时光却被人打破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之前被我打败过的一个地下赛车俱乐部突然找到我,说要和我再比一场,我答应过她,绝对不再参与地下车赛,所以拒绝了他们,他们走之前丢下一句话,说我会后悔的,我当时根本没放在心上,知道第二天我回到家时才发现她不见了!留给我的只有一张纸条。‘你是拒绝不了我们的,想见到她,来四岭水库。’”
突然一下的峰回路转让我们几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迫不及待的想让藤原拓河继续讲下去,但一看到他带着杀气的眼神,我们全都闭了嘴,静静地等他开口。
藤原拓河将吸到头的烟蒂丢出窗外,目光中尽是暴怒,开口道:“我什么都没有想,她是我的全部,我开车直奔四岭水库,在水库的下面被他们的几个人拦住了,说就在这四岭水库和我比一场,赌注就是她的命!”
我和韩白对视一眼,心想二十年前果然还是太混乱,这种事要是放在现在根本不可能发生。
而苏绾和何昕夏两人,哦不,一人一鬼居然紧紧地互相握住双手,看上去对接下来的故事十分紧张。
猪哥似乎已经猜到了故事的结局,坐在一旁,也不再催藤原拓河讲下去了,他知道,这个看上去猥琐,放荡,好像除了抠鼻屎和车技好点之外一无是处的中年男子心里,有着太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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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了比赛,起点是水库下,终点就是水库上她所在的地方,她被两个男人拿绳子捆住四肢,嘴巴上封着胶带,如果我输了,那两个男的就会把她从水库上推下去。我和她远远地对视着,她对我笑了笑,眼神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柔情,我知道她相信我,所以我也用眼神回应她,我一定会赢的藤原拓河打开了收音机,电台正播放着一首歌,我一听,周杰伦的《一路向北》。
“后视镜里的世界……越来越远的道别……你转身向北……侧脸还是很美……我用眼光去追……竟听见你的泪……”
周杰伦熟悉的歌喉从收音机里传出,似乎与藤原拓河此时讲的往事恰到好处的配合?
“发令枪一响我就冲了出去,那是我平生最快的起步,直接将对手甩了十几米,一路往水库顶上开去,我第一次如此渴望胜利,哪怕让我用以往所有的荣誉来换这一场胜利,我都愿意!”藤原拓河讲到激动处,居然直接向一台迎面驶来的大巴撞去,那大巴司机都吓傻了,吓得连躲都不会躲了,只知道狂按喇叭。
可藤原拓河再次惊险的一个漂移,擦着大巴的车身滑了过去!
“如果我能像今天这样如此流畅的做出这个漂移,如果能做出来!那么她就不会死!我怎么会想到在最后的那个弯道居然冲出来两台面包车!?我如果能像今天这样轻松的躲过去,如果能……呜呜……”藤原拓河说着说着居然呜咽起来,他尽力憋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但那已经发红的双眼早就出卖了他。
“所以我被那两台面包车撞到了,那个对手趁着这个机会超过了我,我输了,输的那么彻底,这是我第二次输,但我却感觉我输掉了全部,我亲眼看着她被推下水库,我咆哮着冲开他们,跟着跳了下去,可是已经太晚了,她的身上还被他们绑上了石头,一下就沉到了水库底下,那群人笑着离去,我发疯般的往下游,没气了就上去吸一口,在十分钟之后我终于把她救了起来,可是真的太晚……她已经……”藤原拓河哽咽了,收音机里仍然播放着《一路向北》。
“在车窗外面排徊……是我错失的机会……你站的方位……跟我中间隔着泪……街景一直在后退……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
何昕夏已经趴在苏绾的肩头哭了起来,而苏绾虽然没哭,但眼眶通红的,看样子听到这里心情也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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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驶座的韩白将一只手搭在藤原拓河的肩膀上:“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藤原拓河看了看后视镜里紧追不舍的交警道:“失去她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筹备着复仇的计划,那天晚上参与了这件事的人都要死!有一天晚上,我开车跟在其中一个人的车后,他大概是要赶去参加一场山路赛,我在他比赛的路上一直远远跟着,在一个最险的弯突然出现,把他练车待人撞下了山崖,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我没有任何罪恶感,只有对复仇成功的一种满足,就在这个时侯,她出现在了山路上,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那里,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但她竟朝着我走了过来,对我说:‘不要为我报仇了,我不希望你为了报仇双手染上鲜血。’”藤原拓河在说到自己杀人的时候一句带过,跟本不把杀人当回事。不过这也看出他对我们足够信任,连这种事都毫不顾忌的告诉我们。
当我知道藤原拓河是个杀人犯时,我却感觉不到任何恐惧,只有对他深深的同情,一个曾经的车神,大概也只有这种打击能让他甘愿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小的黑出租司机吧。
藤原拓河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继续道:“我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手想要抱住她,却扑了空,她流着泪说道:‘我已经是鬼,只是一直在你身边默默注视着你,没有我的日子,你还是要走下去。’,说完她就消失了,我这才知道她真的已经不在了,一切只是镜花水月,我没有听她的,依旧继续我的复仇计划
“我在十年间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光了那天晚上所有他们的人,装成修车工在他们比赛前弄坏他们的刹车……在他们飚车的险弯泼润滑油……所有你可能想到的方法,我全都用了,当杀掉最后一个该杀的人时,我笑了,笑的很开心,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从未这样开心过,但就在这时,她又出现了,这十年的时光让我苍老了许多,但她还是十年前的样子,依旧一件白色衬衫,那么美丽,她对我说:‘我说过不用帮我报仇,看看你,这十年的时间你都在做些什么,除了报仇还是报仇,你也为你自己的前途想想可以吗?你人生的黄金时期就这么没有了。’我对她说:‘只要能给你报仇,那么我的时间就不算浪费。’,她没再说什么,走过来拥抱了我最后一次,虽然感觉不到,但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净化了,不再充满怒火和杀戮,她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去投胎了,你要好好的。’,不等我说话,她就消失了……只剩我一人……”
收音机里的《一路向北》也唱到了最后。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方向盘周围……回转着我的后悔……我加速超越……却甩不掉紧紧跟随的伤悲……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停止狼狈就让错纯粹
真是,令人沉重的一段往事啊。
何昕夏已经泣不成声,苏绾低下头,长发遮住脸庞,看不到表情,心情肯定不是太好,这简直比韩剧还要感人。
我和韩白还有猪哥都没说话,看着藤原拓河。
藤原拓河似乎想再来一根烟,他摸了摸盒子,却发现整整一包烟已经被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抽光。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啊,珍惜眼前人吧
藤原拓河说完这句话,何昕夏便看向韩白,而韩白却一直望着车窗外出神,何昕夏只能轻哼一声转过头去,而我感觉到身旁一道目光射过来,我转头看过去,正好和苏绾的目光对在一起,接着我和苏绾几乎是同时把头偏了回去。
“所以,刚刚你们说是鬼在追你们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信了,因为我知道确实是有鬼的藤原拓河望着眼前车水马龙的大街继续道:“接下来的十年,我就当了一个的士车司机,五年前不喜欢这样规矩死板的生活,直接偷了公司的这台车跑了,重新喷漆,上假牌照,成了一名光荣的黑的司机他似乎从之前的悲伤中缓了过来,居然开起了玩笑。
我们谁也没被他这句话逗笑,那股悲伤的气氛始终散不掉。
“哎!你们都怎么了,说话啊,喂!到现在你们还没告诉我目的地是哪里呢!”藤原拓河活跃气氛失败了,只好问起目的地。
“到火车站吧,我们这次直接离开杭州算了韩白道。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何昕夏听到韩白这么说,马上止住了哭泣,问向韩白。
“去乌镇吧,在那里解决子母连尸的事情,最后和胡小为分道扬镳,我去上海,他回岳阳韩白淡淡道。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能不能把你的电话给我?”何昕夏这简直就是**裸的表白了,可韩白是个榆木脑袋,居然道:“见面我估计是不可能了,萍水相逢一场,电话也没必要留了
我见何昕夏隐隐约约又有要哭的迹象,忙瞪了一眼韩白,然后笑着对何昕夏道:“别听这混球的,他电话是156xxxxxxxx,如果你想再看到他的话,到时候我们开学了可以到wy大学来找我们啊
何昕夏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其实我觉得她和韩白挺配的,帅哥配美女啊,而且如果何昕夏真的被那个林泽给把上了我只会在心里长叹一声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韩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何昕夏:“今天在医院里林泽好像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跑吧?你如果回去了会不会有事?”
韩白这也就是出于对林泽的顾忌,但何昕夏把这当成了是韩白对她的关心,开心的道:“没事的没事的,毕竟我爸还是个副市长,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怎么样的
韩白没再说什么,继续看向窗外。
出租车在杭州市火车站停了下来,藤原拓河将我们几人放下,看我们脸上似乎还有悲伤的情绪,于是笑着对我们道:“我去,你们还真的把我刚刚说的当真了啊,我就是随口编一故事,假的!你看看你们,都跟个什么似的!看来我以后可以去写小说了,随口一说居然把你们悲伤的……啧啧……”
何昕夏这时露出了喜悦的神色道:“真的?”
“嗯,真的是随口编的故事啊,你别当真了,我从来就没见到过什么鬼,而且你看我这样子,敢杀人吗?是杀人的材料吗?”藤原拓河笑着道。
“那就好那就好,还好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悲惨了何昕夏像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般长舒一口气。
“走啦,记住,下次来杭州,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车神藤原拓河啦!”藤原拓河看到先前甩开的交警又追了上来,忙踩一脚油门,和我们告别了。
我们五个便转身走进火车站。
只是我们没看到此时在那辆飞驰而去的的士车上,藤原拓河从仪表盘下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张有些发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女生,站在一辆赛车旁,笑靥如花。
“真的,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啊……自从十年前那一别,你就再没来过呢……”藤原拓河盯着照片上的那个女生,似是有些痴呆般的说道。
从小盒子里又滑出一张发黄的纸,是一张通缉令,上面写着:
姓名:吴惠安;
性别:男;
出生日期:1963年10月26日;
罪行:“84~94”故意连环谋杀案,xxxxxx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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