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家大厅内,北冥正在专注的翻查着桌上面的资料和老旧的册子,而黄叶边喝茶边注视着他,就像在看着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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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资料和册子都有些年限了,估计也是黄叶放在箱子或者抽屉里面太久了。页纸大部份都发黄了,而且有很多灰尘在上面。
甚至翻到某些本子时,里面偶尔还跑出一只蟑螂来。又或者在某一页纸夹着一些不知名的幼小昆虫或虫卵。
北冥对这些“小惊喜”一律无视,只是顺手的抖掉或者任其自行离开,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资料上面,仿佛上面的字会变花样一般。
其实黄叶拿出来的这些资料和册子,大部份都是一些数据。关于血示的一些数据,在管理层成立的初期,鱼大像是无意间指派给黄叶的一个小任务。
虽然这个任务是小,但是非常的烦琐。这任务就是记录下每次的血示数据。
黄叶需要做的就是守在中心花园那里,对每次血示的情况进行记录。(
红色仕途)比如血示的时间,地点,有什么住客参加,时长多久,最后有多少人活着之类的。
另外在初期还没有电子化管理,就是说很多住客的资料也是直接用纸质来登记的。
比如某位住客的资料,包括什么时候进入血狱的。房间号是多少,代号叫什么,参加过哪些血示等等。
北冥对这些简单的数据像是很大兴趣似的,他没有漏过一个字或者一个数。在翻查的过程中,他还不时的拿起几本资料放在一起左一眼右一眼的作对比。
在这些资料的最左手边,放着一本北冥带来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一些北冥从资料上面抄下来的数据,而他还不时的往上面增加一点内容。
喝了几杯茶的黄叶终于休息够了,他没有惊扰投入状态的北冥,而是站起来踱步到某个小木柜前打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一副眼镜。
戴上眼镜的黄叶向北冥的方向走近了几步,站到离桌子一米左右的地方。黄叶这位置拿的非常巧,既不会阻到北冥的翻查,又能让他看到北冥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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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黄叶还在端详着北冥笔记本上面的数字,看着看着黄叶就这样保持站立的姿势进入了思考。
于是整个大厅就这样静了下来,偶尔响起北冥翻书页的哗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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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僻静的路上,某个人影正在慌慌张张的跑着,边跑边不时回头张望,甚至有时候因为回头望而被脚下的小石头绊到而整个人踉跄几步。从身影上来看,这是一位女性——她就是目睹了空忆被血手捏杀的豆豆。
此时的豆豆正慌不择路的乱跑,空忆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整个人都六神无主了,只知道向着大约是夜货广场的方向跑去。
本来体能已经到了极限的她,不知道那来涌出来的力量让她在逃命中还有空拨打电话给别人。豆豆先是打了给弓骑——因为弓骑虽然罗嗦,但是在7个人中是比较关心别人的。
在无法打通弓骑的电话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同样身为女性的柚子。(
夺舍成军嫂)经过一翻的对话后,豆豆虽然很不满柚子和孙策对待她的态度,但是也只能拼命的往夜货广场赶去。
豆豆不知道的是,在慌乱逃跑的过程中,她已经偏离了往夜货广场的方向。
和孙策一样,豆豆也是曾经参加过血示的住客。她也有一样的思想,就是血手在咖啡厅内击杀小白后。在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的。
但是不到1分钟的时间内,空忆在豆豆眼前被杀死。完全崩溃了她对血示的经验和了解。使到她一切的思想准备都完全被打破了,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豆豆的脑海中只回响着一把声音:为什么会这么快,到底那里出问题了。
脑里面的混乱,精神上的晃忽,再加上体力的透支。豆豆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依靠着本能行动。她只是向着个人认为安全的地方走去,甚至她忘记了其他住客总结出来的经验,开始向一些较为阴暗或者死角位多的地方走去。豆豆想把自己隐藏在难以被发现的地方,这样在心理上会让她觉得比较安全。
这个时候豆豆正在某条路边上面疾走着,确切的说她是在各棵大树的树阴下快速的窜跑。(
盛宠:本少好低调)她先是在这棵树的树阴下面观察前面几秒,确定安全后才迅速跑前,然后再观察。如此的重复。
就在豆豆在某棵树下面观察时,正全神贯注的扫视前面的环境,当她准备冲向下一个目标时,突然旁边的灌丛发出一阵的响声,明显里面有物体在扰动着。
一支手就伸了出来抓向了往前准备奔跑的豆豆,那支手上面流满了鲜血。手抓的方向刚好是豆豆往前跑的必经之路上,豆豆看到血手时就知道要闪避了。
她全力的扭动着身体和绷紧大腿的肌肉,想拐个方向。可惜一连的惊吓和剧烈运动,已经消耗完了她的体力。即使她大脑皮层下达了动作的命令,但是身体已经无法执行了。
豆豆只能眼睁睁的着看血手一把将自己抓住,她连呼救声也是显示的如此的弱:“不、不……救、命~”,除了呼喊她还用手试图打开抓着自己的血手,但是她那兰花一样的手只能像捏花一样,轻轻的握着那支血手,根本不能把它带动分毫。
就在豆豆绝望的合上眼睛那一瞬间,一把沙哑又带点疲惫的声音传到了豆豆的耳边:“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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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睁开眼一看,在面前的竟然是弓骑。他是血手的主人,豆豆不由得颤声道:“你是人,还、还是鬼。”
弓骑由于穿过灌丛,身上的蓝衣服被刺拉成一条条蓝条,露出里面打底的紫衫,整个人像彩带一样。而他的手更加因为刺的拉伤,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只不过伤口小,很快又结疤了。如果细心看还能发现弓骑的手是新伤和旧痕都有。
弓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情况,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嘲:“我要是鬼,你还能问的出话来?”
豆豆一想也是,于是处于紧张状态的她自然的放松了身体,然后“啪”的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气喘不到两口,就嘤嘤的小声哭泣起来。
弓骑一看,本来想出口询问豆豆点事情的,到了嘴边反而变成了安慰:“别哭了,我们还要寻找……想办法的。”本来弓骑想说寻找生路的,但是后来一转念就改口了。
豆豆哭着反驳:“还想什么办法,我们现在是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空忆她也死了……哇。”豆豆坐在地上边哭边乱踢腿,手还在空中乱抓。
弓骑看到豆豆这反应,本来想上前拍拍她安慰的,结果只能保持距离继续安慰:“路是走出来的,办法总会有的。我们先按约定去……什么!空忆,她……你是说她。”
“她被鬼杀了!”弓骑还没说完,豆豆就打断了:“这次的血示我们过不了的,太厉害了。小白……不到1分钟,空忆她又……呜呜。”
豆豆边哭边说,言词断断续续的。虽然言不达词,但是弓骑倒是听明白了,空忆应该是和豆豆在一起的时候被杀的,而且时间离小白被击杀后不倒1分钟。
联想起之前自己被血手从手机中伸出来袭击,弓骑的表情不由得慢慢的严肃起来。这次的血示确实太不寻常了,根据弓骑自己的经验和其他住客的交流,一般的血示鬼不会如此频繁的攻击住客和杀人。
根据豆豆的话语和自己的遭遇,可以肯定的是这1分钟内鬼已经攻击了两次,不应该说最少是两次,因为其他人暂时还没联系上。
弓骑把以前血示的经验和规则一一在脑中过虑,血示中鬼能如此频繁的攻击住客,应该是生路已经出现,或者提示已经全部用完了。
但是根据之前他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他们连血示的很多资料、情况都不清楚。甚至根本不知道血示要他们做什么,怎么可能提示已经放完了呢。
弓骑苦思了一会儿,他认为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可能有人无意中触发了生路。那么到底是谁触发了生路呢,在不清楚血示的内容和情况下,可能触发生路吗。
豆豆自从空忆死亡后,一直处于孤单的惊吓中。直到遇见弓骑这个算是熟悉的人,于是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具体的行为就是目前在地上哭闹着。
豆豆哭了一会儿,发现弓骑并没有像预期中的上前来安慰自己,而是静立在前面一副沉思的样子。于是她很不爽且带着堵气的心态大声责问弓骑:“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的,这是那里啊。我们是不是继续去夜货广场。”
“啊,这里我也不清楚。”弓骑虽然被打断了思考,但是性格好的他自然的回答了豆豆的话:“这条路不是通向夜货广场的,如果要去夜货广场。我们要横着穿过这片草林。”
豆豆不由得惊了:“什么!这条路不是去夜货广场的,我走错路了,怎么办。”她想到走错路会浪费了很多的时间,先到达的其他参加者,会不会等自己呢。
正想到一半,豆豆才突然想起:“那弓骑你怎么也会在这里,你也走错路了吗。”
弓骑没有回答豆豆的话,只是摇了摇头,同时他双手也没闲着,正在摸索和整理身上被灌丛刺拉破的衣服。
弓骑目光不知道望到那个远处,他沙哑的声音透出了一种询问的味道:“豆豆,有些事情我得问问你。和这次血示有关的。”说完弓骑期待的望着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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