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娘亲奇道,我从她怀中起来,正想说什么时忽而听她惊道:“卿儿,你的脸!”
我摸摸左面颊,回院子之前刻意洗了把冷水脸,想要那红肿消散些,只可惜依旧是枉然,只得不在意的一笑,挠挠头道:“热水烫的,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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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爹?”娘亲颤声道,忙哆嗦着覆上我的脸,又招呼着香兰替我找些烫伤的药膏,我拉着她的手安慰道:“真的已经没事了,娘,别担心了,我都已经回来了,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吗?”
娘亲拉着我的手,沉默半晌,才轻声到:“是娘亲对不住你。”
我笑:“若不是娘,又何来的卿儿?即便顾韦她再怎么对我不好.....他毕竟是我爹。”
紫衣妇人默,只是叹气摇头,我几番插科打诨,才总算让她露出一丝笑意,“娘,你可曾记得与我有婚约之人?”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娘亲疑惑到,不过依然说道:“岂会忘记?娘有一闺中姐妹,当年嫁作韩国姬姓贵族为妻,彼此相互约定,若将来生得一双儿女,便约作婚姻,若是同为男子或女子,便为兄弟或姐妹,”她感慨道:“一晃便是二十多年过去,日子似曾如昨,可惜她......哎,我只知她有两个儿子,自韩国被灭后,我再也没有听过有关她的任何消息,”抬头问道:“你问这个作甚?莫非你遇见她了?”
我点头又摇头,“我遇见的那人.....是韩国贵族,名唤姬良,是娘亲您挚友之子,而那位伯母,也已经逝世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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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顿了顿,微微抬头看向紫衣妇人,“而且姬良他.....他此番同女儿一起来了下邳,女儿......与他已是情投意合,非君不嫁!”
偷偷看向她的脸色,一时有些震惊,却不过须臾,居然微微笑了起来,我试探道:“娘.....你一点也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娘好笑道,“当年约为姻亲,除了我与那人感情深厚之外,你爹也存了与韩国贵族交好的心思,而我却一直很担心会因为这份婚约而耽误了你的一生,卿儿,你既然已经找到自己所爱之人,而那人恰好又是知根知底,娘自然只会为你高兴,为何要生气?”
香兰取来药膏,为我上药之时不忘打趣道:“夫人你是不知,张公子待小姐那可是温柔到了骨子里,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呢!我一个旁人都看得出了,小姐自个儿怕是都甜到心坎了去了吧!”
:“你这死丫头,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利索了,赵大志有没有说你不够温柔呀!”我嗔到,迅速转移了话题,香兰的脸瞬间如同熟透了的番茄,红到了耳朵根,一时打趣,时辰竟过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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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意识到时间不早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红着脸跟娘亲解释子房还在爹那里,从小屋跑了出来没几步,便在转角处撞上一人,恰好撞进他怀中,感觉到熟悉的温度,我索性在他怀里不动了,好久才听头顶那人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韦他有没有为难你?他对于我们俩,是怎么说的?”我闷声道,听头顶那忍无奈笑道:“阿卿,你觉得呢?猜人心思一向是你的专长,以你所见,他......会如何?”
还能如何,他断然是不会同意的,我安慰道:“其实.....顾韦的想法我并不看重,他于我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无论他同意与否,我喜欢你,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他就算是反对也没用!我不接受!”
只觉环着我的手一僵,半晌,那人才轻轻到:“看来你也有失误的时候呐,阿卿,你爹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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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猛地从他怀里挣脱,抬头看向他,满脸的认真意味,绝无半分虚假,我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回答应!”忽而想起什么,狐疑道:“你答应了他什么?还是与他做了什么交换?张子房你听着,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你都不许答应!绝对不许!听到没有!”
:“阿卿,莫要这么紧张,放轻松....”子房揉着我的头发,叹道,我怎么能不紧张!那个人是睡?那个人是顾韦,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是让我百般厌恶却不得不俯首称臣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人会轻易的答应一桩于他没有任何益处的生意,不可能!
:“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告诉我,”我听到自己冷冷的语气,“你便是不说,我自有办法弄明白,我现在就去找顾韦问个清楚!”
:“别闹,”子房一把揽住我,好似真的爬我就这样冒冒失失去找顾韦,我一扬头,淡定到:“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答应替他整垮洛阳另外两大布商,他则不许再将你随意许配给任何人,除非你愿意,否则没有忍囊再逼你了,”他笑了笑,“这样岂不是很好?”
我心中稍安,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最近在为另外两大绸缎世家的问题头疼,你真的有法子吗?他们两家根基颇深,并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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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房刮了刮我的鼻梁,摇头叹道:“你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没准备便敢到洛阳来吧?”见我呆呆挠头,他无奈笑道,“在来之前我早已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有把握能说服顾韦放过你,若非如此,你觉得我会轻易放你回来?”
我怔怔看着面前白衣公子,不自觉后退几步,许久才轻轻道:“子房,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事?你这般一切都好似胸有成竹得模样,让我既是欢喜,又是害怕......”
似是察觉我的疏离,子房上前几步将我拥入怀中,他抚摸着我的发顶,坚定道:“不管我知道什么,我又做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该明白我的,这世上最明白我的人,也只有你了。”
:“恩,我明白......我只是,有些害怕,如果有一天,连我都看不清你了,那该怎么办?”如今我能勉强与他并肩,凭借着的不过是他的传记以及我多出来的几千年的智慧,可若是某一天,我无法再逾越他的高峰,而世人更是不懂他时,他又该,如何孤独。
:“不会的,以后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看可好?”
我点头,“子房,我宁愿是残酷的现实,也不要虚伪的假象,你应该明白......”
子房默,良久叹道:“我明白。”
:“脸还疼吗?可有叫先生来看看?”
:“已经擦了药了,没事了,我没那么娇贵。”
:“阿卿,今日之事,绝不会再次发生,即便是负尽天下人,我也绝不会再负你。”
:“傻瓜,”我倚在他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轻声回答:
:“若是哪天,真的须在我与天下之间做一个选择,你若放弃我,我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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