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壮离开了刘伯当的家,去公安局跟俩个警员汇合了。他说:“大林、晓虎,辛苦你们了。”大林叫李大林,晓虎叫张晓虎。
高壮开着三轮摩托出发了。这家伙进局时间不长,几乎样样精通,射击更是百发百中,就连刘伯当都在人前人后竖着大拇指不住地夸奖他。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邱小民拨打过电话的电话亭前。高壮将三轮摩托停在一小巷里,他仨人下车开始踩点了。
经了解,邱小民的家就在附近一条叫泥鳅巷的小巷里。邱小民不可能将含笑藏在自己的家里,可高壮决定还是去他家瞧瞧,或许会发现一些线索。
他们来到了邱小民的家,他家是三层楼建筑,共二间,屋里黑灯瞎火的。
高壮自言自语:“他家怎么没人呢?难道他没结婚?”
李小林接腔:“我们也不知道他有没结婚。据说他平时住在另一个地方。”
高壮说:“既然邱小民这儿的电话亭里拨打过电话,说明他在这附近出没。也许他还躲在这一带。”
张晓虎说:“这倒有可能。”
“你俩知道邱小民长的是啥样子吗?”
他俩异口同声地说:“我不知道。”
“估计邱小民在通话前后来过自己的家。”高壮说。
他俩困惑地看着高壮,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他俩的眼里,高壮就是个异类,有时显得神神叨叨的。
高壮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这一带邱小民有无亲戚、熟人?”
李小林提议:“我们硬行开门,搜查一下他的家,怎么样?”
“要是没发现什么线索,我们就有私闯民宅之嫌。”张晓虎表示异议。
高壮转到屋后,发现一楼一扇窗门开着,就对他俩说:“你们过来。”
他俩过来了。他对他俩说:“你俩给我放风,我从这爬进去。”
李小林担忧地说:“要是邱小民猫在屋里,怎么办?”
高壮明确地说:“他不可能这么傻。也许进去我会发现一些线索。”神奇的感觉一下子不灵了,高壮感到非常懊恼。他纵身一跳,爬了进去。他打开手电筒,打开了门,俩个同伴走了进去。他仨在房间里仔细地搜索着,连第一条地缝都不放过。他们不知道:邱小民正隐蔽在不远处,正在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走进了屋内。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暗暗挖苦道:“真是三个傻蛋。你们以为我会将那个臭丫头藏在自己的屋里?!”实际上,他是有意在离家不远的电话亭里跟刘伯当通话,给他们造成一个印象,他仍在这附近,从而将他们引致自己的家里来。他在心里想好了一个计划。
高壮他们在邱小民的家没找到一丝有价值的线索,失望极了。他们走出了门,随后小心地关上门,离开了。邱小民目送着他们离去,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
邱小民为何这般大胆呢?原来他已经化过装了。高壮他们虽看过他的照片,可就算正面相遇,他们可能也认不出他。
高壮凭直觉认为邱小民将含笑藏在自己家附近,故才带着伙伴来搜查邱小民的家。高壮有点猜对了,含笑确实被藏在停在附近车库里的一辆车的后备厢里。这辆车不是邱小民的,而是他向一朋友借来的。
邱小民蹑手蹑脚跟踪着高壮一行出了小巷。当看到他们开着三轮摩托,驶远后,他才踅了回来。
夜已深,他化了十分多钟,漫步踱到那个车库,打开后备厢,发现含笑已昏厥了过去,心头一惊,忙伸手摸摸她的胸口,她的心脏还在跳动着,他如释重负。他将车驶到自己的家门口,开了门,随后打开后备厢,将含笑抱了起来,快速跑进了家里。他的家里有个地下室,他就将含笑藏在那里。这个地下室不久前高壮他们搜查过。当他将含笑放在一张椅子上时,她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动弹不得。不久后,她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目光无神。邱小民一脸坏笑在看着她,她看到他后,脸上霎时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鼻腔里发出单调的“嗯嗯”声。他圆瞪双眼,恶狠狠地低吼:“别闹,你再玩我就弄死你。”
含笑不敢再发出声音来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邱小民说:“你知道我为何要绑架你吗?”
含笑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眼。
邱小民脸上露出了淫的笑容,浪声浪语地说:“臭小娘长得倒蛮标致的,真想奸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几天没开荤了?”
含笑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全身如同筛糠般颤抖,鼻腔里不住地发出“嗯嗯”声。
“我已经给你爸通话了,向他最后通牒:限他在三天内将我手下的这帮小兄弟放掉,要是不放掉,我就干了你;要是他在一周内还不放掉的话,我就将你碎尸万段。今晚我暂不动你的屄!”
含笑的鼻腔里又发出了凄厉的“呜呜”声。
邱小民似乎动了恻隐之心,一把扯掉了塞在她嘴里的那块破块,她发出了一声哀叫:“啊唷,我憋死了。”地下室隔音效果非常好,他不怕她高喊。不过,含笑也不敢放声,她非常害怕眼前这个凶神恶煞。
在嘴巴没扯掉那块破布前,含笑的脸胀成了猪肝色;现在,她那张脸渐渐红润起来;再加上她在他面前那副胆怯的样子,给她的带张脸添上几分娇媚,邱小民看得有点心动,就情不自禁地向她靠拢,她忙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仰。他浪笑着说:“想不到你有这么美!来,让哥亲一下!”
含笑将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连连哀声求饶:“求求你,别这样!”
他瞪起三角眼,瓮声瓮气地说:“无非亲个嘴,又没有干了你,怕什么?”
含笑那屈辱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他将自己这张毛茸茸的厚嘴巴贴在含笑娇嫩的红唇上,含笑忙将头偏向一侧。受到这令人恶心的家伙的凌辱,她真感到生不如死。他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她只觉得脸颊**辣地痛。
“死到临头了,还要顾自己这张脸皮?!假正经!”
想死的念头从她的心底里涌上来了。她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头狠狠地往他的脸颊撞去,他被撞痛了,对她拳打脚踢,暴打一通。她被揍得晕了过去,身子往后一仰,跌倒在地。邱小民恨恨地踹了她一脚,面露狰狞,嘴上骂骂咧咧。
他口中喃喃自语:“什么三天不三天的,我现在就先干了她。可是——哎,还是忍忍吧。”
邱小民这家伙真有点小聪明,他有意在自己家附近给刘伯当通话,给他们造个假象,以为他就在附近出没。他早料到刘伯当会查他通话的地址、他住的地方。他估计刘伯当会派人搜查他的家,于是就潜伏在自己家的附近冷眼旁观,观看这群蠢家伙上演一出拙劣的儿戏。等到他们前脚刚离开,他后脚神不知、鬼不觉将含笑转移至自己家的地下室。既然他们搜查过一次,一无所获,肯定想不到他竟会将含笑藏在自己的家里。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就想跟他们赌一把。他为自己的这一招得意得沾沾自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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