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远让人在附近将就着找了辆车。(
超级神警)
“多谢殿下相救,不然民女真不知会怎样。”纪然心有余悸。
“那吴用一家就住在这附近,从天香楼出来后时间还早,今日也无事便过来看看,不曾想刚好遇到姑娘。”云清远语气微顿,“姑娘怎么单身一人在这里?那些人又是谁?”
“殿下走后,民女也离开了天香楼,本想随意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民女不认识那些人,自忖也没得罪过人,却不知谁要对民女下毒手。”纪然不好说自己是因为心不在焉,编了个理由,同时暗示她并不是和风烨在一起。
“姑娘独自一人,镇远侯怎么也不送送姑娘。”云清远眉头轻蹙,语气含着几分不解。
“民女只是和侯爷在天香楼碰巧遇上。”纪然想到先前风烨当着他和自己玩暧昧,不由有些尴尬。
“听侯爷的语气,本王还以为他和姑娘是旧识哩。(
从神迹走出的强者)”云清远说着眼前现出在天香楼里纪然和风烨手拉手站在一起的亲密情景,心中有些不舒服,自己也没觉察说出这句话其实带了几分试探。
“殿下误会了,说起来民女和侯爷认识更早些。”纪然心里一片酸楚。亲密爱人一朝死别,再见已是异世陌路,十年相思入骨说不得,连彼此的称呼都是如此客气疏离。
“那日在含晖亭,姑娘一曲四季着实让本王大开眼界。”云清远赞叹,见纪然认真解释,心中没来由的一轻。
“殿下过奖。”纪然望着他苦涩一笑。正是那次,季溶月掉了大兴第一才女的桂冠,他应该很介意吧。
“姑娘棋艺也令本王佩服。”云清远微微一笑。
纪然正要回答,马车突然重重一颠,她身不由己朝下倒去。(
豪门游戏,前夫莫贪欢)
“小心!”云清远赶紧来扶。纪然无力动弹,撞进他怀里。
“对不起!”虽然已被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样,也已被他抱过,纪然还是闹了个大红脸,又生怕他以为自己是故意的,赶紧道歉。
“姑娘受伤中毒,是本王考虑不周。姑娘不介意靠着本王坐吧?”云清远扶稳她,歉意地说。正要抬手为她理好坏了的衣襟,见她白晳的脸突然红艳如霞,双眸如霞光中的两汪潋滟清潭,不由一怔,眼神闪躲之际偏巧又落到她胸前,脸顿时热了,忙将她衣襟掩好。
纪然痴痴看着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描出的侧脸,压抑着抬手抚上去的冲动。她真的好想摸摸这张熟悉的脸,或者紧紧回抱着他,重温过去的美好。可是,眼前的人不是以前的容成,她不能造次。
“怎么了,不舒服?”感受到她的注视,云清远转头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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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民女可不可以问殿下一个问题?”纪然终于鼓起勇气。只怕很快就要回到清扬居了,她不可以眼睁睁错过这个机会。
“姑娘想问什么?”云清远微笑着反问。
“殿下可不可以以后别叫民女‘姑娘’?”纪然刚要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临出口先提了个请求。拉近和云清远的距离,就先从称呼开始吧。
云清远看着她未置可否。
“民女只是因为义兄一直叫民女‘阿然’或者叫民女的名字,民女觉得听着自然亲切。是民女逾矩了。”纪然垂下眼,沮丧地说。云清远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借着义兄的光,有什么理由要人家亲切对待?
“那么,阿然要问本王什么问题?或者阿然希望本王和阿然说话时自称‘云清远’?”纪然正失望,却听到云清远带着笑意的声音。
纪然惊讶地抬眼,他竟然同意了?“如果殿下不是和阿然玩笑,阿然会很高兴,因为那样阿然就不会觉得殿下是远在云端只能仰望。(
残王毒宠,侧妃超大牌)”说她得寸进尺也好,不懂规矩也好,反正她这样想就这样说了。
“我竟给了阿然这样的感觉?”云清远真个没有再称‘本王’。
“其实殿下很平易近人。”纪然赶紧说。云清远能放下架子也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她对他还得用尊称。
云清远微微一笑。除了季溶月和那些个公主郡主,他还从未对哪个女子使用这样没有距离的称呼,只是看到纪然失望的神情,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就是无法拒绝。
“殿下为什么会喜欢季小姐?”纪然抓紧时间。
云清远脸色微微一变。
“对不起,如果阿然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原谅。(
神级天才)”纪然道歉,声音低下去,“阿然也不是要刺探殿下的**,只是,这对阿然很重要。”
云清远看着她,半晌后淡淡地问:“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喜欢一个人当然有理由。不然为何没有喜欢其他的另一个?
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无论她或者他如何,在别人眼中怎样,喜欢就是喜欢了。
只是,他们之间竟是这种不需要理由的喜欢吗?那以前算什么,她算什么?
纪然一颗心顿时凉透,灰暗无比。
“纪姑娘为何关心我和月儿之间的事?”云清远语气含着几分冷意,对纪然的称呼也变了回去。不错,他对眼前的女子确实有好感。可她一出现就抢了月儿的风头,后来在刘家别院又闹了那一出,现在竟然问起他和月儿的事,由不得他不怀疑。
“对不起!”纪然一时心灰意懒,再也没有勇气问下去。
身边的人突然变得颓废,那样疏离、淡漠和哀伤,和刚才还要和自己拉近距离的样子判若两人,云清远心中的那些怀疑立即被疑惑代替,更多的是不忍。
“我和月儿认识多年了,她多才多艺,性子柔和温雅,善解人意。”云清远还是说了。只是说到柔和温雅时不知怎么竟想起季溶月那天在刘家别院落水的事及随后与纪然兄妹的对话,语气稍稍一窒,“我们很快就要大婚了。”
这些溢美之词似利刃割得纪然心里生生地痛,尤其是后面那句要大婚的话更是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此时她情愿刚才没有问出那个问题。
十年,她相思入骨,她辛苦隐藏,她努力习得一身技艺。
所有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美梦!
“她真的那么好吗?你喜欢她不是因为她的相貌?”心再痛,还是不想就此罢休。
“一个女子的容貌如何并不重要,月儿虽美,却也不是最出色的。”云清远奇怪纪然这样问,同时有些莫名其妙,“其实纪姑娘你,论容貌比月儿更出色。”
“殿下最初见到季小姐时,有没有觉得很熟悉,仿佛梦里见过?”纪然全身麻木,偏偏胸中那一块的好疼。
容貌出色有什么用,一身才艺又有什么用,终究得到他心意的人是季溶月而不是她。
“那时候月儿就是个乖巧的小姑娘,初次见时倒没有那种印象。”云清远倒是耐心回答了,只是心中更加不解。
这么说,并非因为她和前世的自己一样他才喜欢,而是切切实实因为她那个人本身。
容成不是当初的容成了,他爱上了别的女子。
“纪姑娘怎么会想到问我这个问题?”云清远放柔语气问。心中的怀疑他暂时不愿深究,只想知道身边这个女子在想什么,因为她清冷哀伤的神色让他的心很闷很压抑。
“殿下对季小姐一片深情,觉得季小姐挺幸福的,就随口问问。”纪然不想回答,却故意这样说,自虐地感受着胸中更加清晰尖锐的疼痛。
云清远微怔,从纪然的神情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回答不是真的,她明显就是心口不一。
可纪然垂着头,不看他也不再说话。
这时,清扬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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