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花园。(
蒙山军)
傍晚时节,阴凉的风恐怖地嗖嗖刮着。
在孤寂的阴风声中,仔细听去还夹杂着许些瓦砾被轻轻踩碎的声音。
一头银白色的短发倒是为这“清一色”的灰暗冥河花园增添了一道银白的光芒。
这为是flower国的小王子——安德瑞拉 北岛月,是塞尔维亚王后唯一的一个亲生儿子。
北岛月身披着一袭银白色的狐裘,背上背着一个丝镶金龙的黄色布袋,里面装有着一些淡水和食物。
北岛月虽说是塞尔维亚王后重力推举出将来要做国王的一个人选,但他和琉璃月一样对王位不感兴趣。在他得知自己的母后想要加害于自己的哥哥沧赤月时,他决定背着王后出门在暗中保护沧赤月,和大家一起同甘共苦,等到王后消除刺杀沧赤月的这个念头后,他再把大伙带回去。
北岛月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前方有个奇怪的东西爬在地上颤抖。
出于好奇,他立刻扔掉手中的棍杖向前跑去。
北岛月把地上的奇怪东西翻过来才发现,是一个女孩。
他看清了女孩的面孔。
“雪笙!”北岛月惊奇地大叫,也回忆起了儿时。(
能御天下)
在雪笙父母还健在人世时,在她还是大富人家的小千金时,她与北岛月曾经是每天都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犹如男孩性格般调皮的雪笙领着北岛月攀上自家房屋的屋顶上齐坐着。
星满地,雪满天。
雪笙用她冻僵的小手握住北岛月的手相互取暖着,两小无猜的他们就这样肩并肩冒着小雪坐在屋顶看着远处的七彩色烟花。
“北岛,你都两天躲着你娘亲没有回家了,她会不会生气?”雪笙瞪大眼睛问。
“管她呢,我才不要回去,我娘亲整天就只会逼着我念书习武,我都快乏味死了,还说再过几天我就会有个父王了,父王会亲自来接我和娘亲搬到很远的宫殿里住。”北岛月嘟着小嘴,望着雪笙笑盈盈地说:“最头疼的啊,是我得管我娘亲叫做母后!”
雪笙愣了一下。“那、那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北岛月侧着头望着雪笙,大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再远我也会经常跑回来找你玩的,安啦。”
没想到这一别却是十年之久。
微雪熙熙飘下。(
强悍老公你够狠)
雪笙用手接下了一片小雪花,看着它在掌心中慢慢融化。
“你娘亲为什么要把自己和你托付给你父王啊?我怕你走远了以后我就见不到你了。”雪笙皱眉问。
“我也不想走啊,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北岛月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雪笙笑颜顿开,凑到北岛月的耳边轻声说:“那我把我的以后也托付给你怎么样?”
——
回到冥河花园的废墟。
北岛月正抱起雪笙,向被废墟堆底下掩埋的无人居住的的一间破木屋匆匆跑去。
“听着,我不管你是因什么原因躺在这个鬼地方,也不管你是遭遇了什么变故,你一定要振作,我要你活下去!”
暮色渐进。
冥河花园的冷风嗖嗖吹着。
但在这个小山洞里却是温暖的。
啪。。。
克里斯把一张羊皮卷地图又狠狠按在石块上,用手指画着对大家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如果继续向下走我们就会到达冥河,河边有一艘小木船,逆着冥河水的方向一直划我们就能划进海洋,在海里再划上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到达梵卡大陆了。(
我叫布里茨))”
“这就意味着我们得泡在海洋里很长时间?”洛婶疑问。
“也不完全是,不想泡你也可以死在这。”克里斯嘴角上扬。“大家收拾好早点睡,半夜可不要一个人走动。”
“可是赤月的病可不能这样一直拖下去啊。”浅浅握住沧赤月的手,担心地说。
克里斯大步地走过来,单手插着腰说:“我这里刚好有小瓶碘酒,你帮沧赤月的伤口消毒一下就赶紧休息,明早就启程。”
在冥河花园废墟的破木屋里。
北岛月正在帮助躺在木床上的雪笙消毒处理腹部被刺穿的伤口。
“啊,痛。”躺在床上的雪笙猛睁开眼,大叫起来。
心早已提到嗓子眼的北岛月总算松了口气。“呵,这么快就醒了啊?凝香丸的药效还神奇啊。”然后又掂起一个绣花的小药瓶看了看,说:“你恢复的很快啊。”
雪笙挣扎了一下,感觉自己身体里有无数根神经在刺痛,就放弃挣扎乖乖躺下,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北岛月故意提高了音量,抓了一下自己的银发,说:“虽说命是保住了,可你这身武功应该是废了。(
庶女为后)”
雪笙眯了眯眼睛,加重语气,随时准备爆发似的说:“你是谁?”
北岛月上前托住雪笙的下颚。“不过没关系,有我在。”
雪笙见北岛月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很是不满地又问了一遍。 “你是谁?”
北岛月整理了一下衣领,摊开双手,歪着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的新未婚夫,高兴吗?”
“嘁,神经病。”雪笙白了个眼,扭过头去。
。。。
“哎,女孩子家怎么说话呢?这就是你对你救命未婚夫说话的态度吗?”北岛月故意挑衅。
“呵呵,那谢谢你救了我哦,可那最多也是朋友而不是未、婚、夫。”雪笙汗颜。
破木屋外的阴风呼啸着。
一股带有清新草药香味的暖气缓缓飘了过来,让人闻了就产生暖意,浑身舒畅。
“你很乐观嘛,武功都废了,你哪来的勇气还敢对我这么嚣张,信不信我一掌打死你。(
贵女谋略)”北岛月眯着眼抬起手,讽刺地说。
雪笙提高了嗓音,用微微颤抖的语气虚弱的说:“这条命是你救的,爱怎么样你请便。”说完咬了一下唇,闭上了眼。
僵持了一会儿,北岛月并没有出掌。雪笙只是感觉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正将自己抱起。
雪笙立即睁开了眼,看到自己与北岛月的胸膛紧紧贴到一起,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北岛月那不规则的心跳声。
“哎你干嘛?”雪笙的脸立刻涨红了起来。
“水凉了——”北岛月淡淡地说。
“啊?”
“我的意思是,我之前为你泡了一盆药水,去洗一下有利于你伤势的恢复,再不洗的话就水凉了,傻瓜!”
原来是要泡药水浴,雪笙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身上的衣物服饰早已被换成了一件白色又透明的薄内纱。
这可为难了雪笙,她不知要怎样向这名陌生男子开口询问。
“在找衣服吗?早被我换了,不然你的腹部会被脏衣服感染的,哈哈——”北岛月大笑。
“小人得志。”雪笙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来应付他。
“那又怎么样呢?我的美丽未婚妻。”
“你!”雪笙气得脸更加涨红了。“我心里永远只有一人,早已容不下你。”说完便别过脸。
面对这幼稚的回答北岛月只是微微一笑。
“准备进水了,可能会有点痛哦。”北岛月温柔地说。
“啊!”
“忍一下就好,来我帮你把白纱衣脱下。”北岛月的手慢慢向雪笙的背部伸去。
雪笙却毫不领情,她在大木盆里往下沉,让药水淹过自己的脖子,然后忍者疼痛往木盆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你出去,我自己能来。”
“那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望着北岛月离开的背影,雪笙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这背影似曾相识,但一时半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北岛月走到门口外。背靠门栏,转过头从木墙上破开的一个小开口处看着里面正脱着白纱泡浴的雪笙。
热水在这阴冷的环境下泛出阵阵白雾,衬托出雪笙的曼妙身姿。
雪笙靠躺在沐浴盆里,感受着药水对自己腹部的治疗,显得十分惬意。
原本就到雪笙以后心跳就不规则的北岛月看到这一幕心跳的速度更是加快。
“天啦,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北岛月做了一个荒唐的表情表示感慨。
过了一会儿,北岛月终于按耐不住,他咽了一下,脸上依然保持着俊气的微笑。
华丽的一个转身,他大气地往雪笙泡浴的房间走去。
浑身赤着的雪笙见到这名陌生男子又走了进来更加气愤了。
“你要干嘛?混蛋出去啊。”雪笙靠到浴盆的边缘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胸部。
北岛月却安静地坐在木盆边上看着她。
雪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一下子语无伦次。“臭变态,想打架吗?”
北岛月听了后粗暴地托住雪笙的下颚,任凭她在水里挣扎,只是温柔地说:“我是北岛,我喜欢了你十多年,等了你十多年。”
“可我心里没有你,神经病!”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北岛月狠狠看着她,仿佛要把雪笙装进自己的眼睛里。
北岛月不顾自己的衣袖被药水弄湿,把手放到雪笙的脖颈上,目光却一直定格在她的脸上。
任雪笙再怎么挣扎,他也不放手。
“北岛,你住手。”
“身体这么烫,还敢说你心里没有我?”
“你!”雪笙恼羞地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你刚刚不是说要和我打架吗?来啊!”北岛月放开了雪笙,站起来两下子把披在身上的外套往地上一扔,侧身翻进了浴盆里。
浴盆里的药水被嬉闹着的两人弄得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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