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结果就是玉石俱焚?”师潇吟轻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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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听,美其名曰:“美人妖娆”,说穿了不就是?无耻之徒,竟然给他吃这种东西!
“的确,我就算死也不放你!”莫寒生厌烦地瞅着他不屑一顾的表情,手掌的力度再此加大,强行逼他启唇。
师潇吟紧咬牙关,憎恶的凤眼死死地盯着药碗。
莫寒生一挑浓眉,对他的较劲感到可笑,出乎师潇吟意料地去他的衣衫和束发的丝带。
他摸索到身侧桌上摆着装饰的配刀,拇指一扣簧,手腕对准划出的利刃便狠狠一抹!
莫寒生一掌打飞配刀,啐骂道:“学娘们儿割腕,没出息!”
“难道你给我吃这些东西,就不是侮辱我?”师潇吟凄凉地大笑,笑得甚至流出一滴滴滚烫的热泪,“我可以死,一条贱命罢了,但却不能死在你手里,我还有最后的铮铮傲骨——生不得脱你之困,死由我来掌握!”
“你想逃离我的掌心?哈哈!”莫寒生宛如听到天大的笑话,“哼含就算是死,我也要得到属于我的一切!”狂甜地再度扑向那披头散发、美若天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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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突然从窗外蹦进一个人影,此人动作快如猿猴,风弛电掣般地来到莫寒生的背后!
莫寒生一心扑在师潇吟身上,竟对外人的入侵无从提防,等意识到时已被连连点了几道大,“谁?!”
师潇吟趁机连忙退开,一见莫寒生身后的人,惊喜之余又涌上一丝难以察觉的感伤,“大娘——”
不错,来者正是图穷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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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生转动眼球,顺余光望去,但见一个壮硕的身躯出现在视线里。
图穷大娘给师潇吟披好滑落的衣衫,微低着头淡淡地道:“这没有人性的,该遭雷劈。”
“你是什么人?”受到钳制,莫寒生依然不服气,胸膛起伏不定。
图穷大娘凄哀地望了望他,突然道:“寒生大哥,别来无恙啊。”
这一声“寒生大哥”让莫寒生浑身,瞪大眼眸,咽口口水嚅嗫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西域一别多载,你连我也忘记了不成?”图穷大娘伸手从脸上撕掉那层覆盖了几乎二十年的人皮面粳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绝代容颜。和师潇吟的不食人间烟火大相径庭,她是天生的尤物,眉宇间的一颦一蹙都散发着妖艳的气息,还有胳膊上脱落去厚厚的胶膜而恢复了原本细腻的雪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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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莫寒生,连师潇吟都惊呆了——
他们想不到,图穷大娘那层伪装的面具下竟是这副姿色。
“萧观音!”莫寒生倒抽一口气,口齿不清,“你……你……”
“我怎样了?”图穷大娘……哦,不,该说是萧观音,冷笑着道,“你没想到会是我对吧?”
师潇吟幽幽地开口道:“图穷,图穷而匕首现,莫怪乎大娘深藏不漏。”
萧观音回头瞅了他一眼,话中带话:“小子颇有见地……可惜生不逢时,被一张皮囊误了半世啊。”
“岂能尽如人愿?”师潇吟苍凉地一笑,“十几年的戏子,我以为自己早已看破世情,谁料到还是无法摆脱——还能怎样?仍是要学着适应。”
“我骗了你,你会恨我吗?”她笑不出来,觉得此刻的心好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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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的人,何止大娘?如果要算,恐怕师父也是知道内幕的吧。”师潇吟苦笑着摇,已没有太大的悲伤,“我恨谁?弱肉强食啊,这个世间到处充满尔虞我诈。你不骗我,自有别人会骗——我只求无愧于心。”
莫寒生不怀好意地讽刺道:“师潇吟,你很清楚你是在自欺欺——”
萧观音打斯他道:“自欺欺人好过期世盗名!莫寒生,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男人!到如今,竟还有脸嘲弄他人?”说罢朝师潇吟一颔首,说:“小子听好,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再隐瞒。我——的确来自碎叶城,那是西域圣地。你娘是我的表妹,而莫寒生则是我的世兄。”幽怨的眸子扫向莫寒生,“你娘是我们碎叶城城主的独女,与我和莫寒生一起长大。莫寒生的武功出众,在西域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老城主有意把独生女许配给最杰出的人,自是看中了莫寒生。不过,表妹的容貌实在……实在平凡,这莫寒生又天生风流,当然不安于室,即使与表妹定亲后,依然终日在外快活。”咬咬樱唇,“我……我年轻时气盛,受他蛊惑,把所有……都给了他……后来怀上我们的骨肉,我想求城主成全,谁料他知道此事后怪我泄露私密,竟一怒之下离开西域!我急着追他时……不慎小产,我的孩子就此没了……不,应说是一辈子都没了!大夫说,我永远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www.js518.net小子,你可知当年的我有多想死吗?”
“你有孩子?音音,你从没告诉过我!”莫寒生显出一丝迷乱,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动。他不晓得自己曾经拥有过一个孩子!
“告诉你?呵呵呵……”萧观音悲愤地道,“在你心里,一直认为我们是露水姻缘,既是如此,又何曾给过我机会说?”萧观音不理他,转向师潇吟,“那时,你那善良无邪的娘出主意,让我好生修养,她代我去中原找莫寒生这个负心汉!或许天意弄人,她邂逅了家道中落、靠卖艺为生的师流风,两人一见钟情,便和我商量好,在找到莫寒生后,依然让他俩成亲,只是新婚当夜偷换新娘,届时一切成定局,靠老城主的魄力,必然令莫寒生乖乖就擒。”
师潇吟闭了闭眼,倦然地道:“莫寒生岂是任人摆布之人?”
莫寒生不知此刻是该笑还是该哭,“你倒是了解我!”
“你可还有一丝良知?”萧观音双眼喷火,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表妹和师公子两情相悦,你不珍惜良缘,还去拆散他们?”一点他的鼻子,“伪君子,在城主面前装得温良恭顺.一转身便判若两人!你何曾当我是妻子?老城主去世后,就跑去找寻表妹夫妇的下落。潇吟以前是被你带走过吧!如果不是你把他拐跑,表妹不会为抢孩子而失足坠崖,师流风也不会在失去妻子后郁郁而终!”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想起颜回雪的惨死,莫寒生感到前所的仓皇,“潇吟是我送回的!”
“即使你曾经良心不安,把孩子还给师流风,也不能挽回什么。”萧观音笑得悲凉,抑不住满腔心酸,“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人。这世间多的是无法挽回的事儿,你以为自己是谁,能力挽狂澜?”他就是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从没真正爱过谁,因为——他只爱自己。
“大娘是跟着他来到京城的吧?”师潇吟微微一扯唇角,“我知道,一个身怀武功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在戏班子里待着?你教我武功,这点更让我质疑。师父是我父亲当年的旧友,我不提父亲就是想封尘昔日之恨,冤冤相报何时了?上一代的恩怨,我无权置喙,只希望不再延续。不过……莫寒生在我第一次串红台扬名后便不断地上门纠缠,再说什么‘到此为止’都是胡话了……”
莫寒生哈哈大笑,狂态再现,“你想‘就此了结’?呵呵,我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不杀我,我永不会罢休!”
萧观音对他的冥顽不灵感到绝望,伸手拣起匕首,寒光闪闪的利刃若电光火石从上至下划过他的四肢,立即,鲜血喷溅而出!
“啊——”莫寒生疼得面目狰狞,最后终于忍受不了彻骨的痛,昏死过去。
“大娘!”师潇吟一伸臂,支撑着手握匕首的萧观音那的身子。
“小子。”萧观音的嘴唇咬破了血,拍拍他修长的手,“你和你娘一样心软,受的苦也多。我对莫寒生如此……心中何尝好过?如果不是发现今日的药碗被人调包,我也不想露面。他……他的功夫绝非常人所能制伏,只有趁着此机会挑断他的筋脉,才可免于被动。我知道残忍,却不得不这样做啊。我……我宁可他半生残废,也不愿他再堕落下去。下半辈子,无论他是打是骂我都愿意承受,哪怕充当双脚,背着他走天涯亦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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