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我只要一闲下无事,便赶不及的要往寒恭那里跑,我虽知自己身负着被他人发现的危险,可我依然不能坐视寒恭于不顾,直到一天清晨当我又准备出去时,阿绿终于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拦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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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奴婢建议您隔几天再次照看公子吧,您若是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人察觉的。”
“可是……可是寒恭还病着,我又怎能安心度日呢?”
“公主,奴婢知道您放心不下,但如果让他人瞧见了,倒霉的必定是公主,如果要被家规处置,那时候一切就都不好办了。”
“家规”我低声地念着这两个字,脑湖中忽然又回荡起第一天刚来时司沁霖警告我的那番话——“我不希望看见你娇贵的身子被板子打废”,想到这儿,我便不禁地打了一个寒战,但对寒恭的牵念却很快将心中的这些害怕所一带而过。
“阿绿,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还会害怕家规那种东西吗?”
“公主,奴婢知道您和公子一样从未惧怕过那些条框,可是若是公主受伤,公子也一定不会好过,公主您应该知道的…….”
讲到这儿,我急匆匆的脚步瞬间慢了下来,如今寒恭腿疾未愈,若是我在现在再出什么乱子导致他更加痛苦,那我岂不是又再带给他更多的折磨吗?想到这里,我也只能幽怨地叹出一口气道:
“阿绿,麻烦你告诉他,想来近日我是不方便过来了,还望他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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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心,您的难处公子全都明白。”
没过多久,阿绿便欣喜地走了回来道:
“公主,公子说让您不必担心他,他已经快好了,并且公子也有让奴婢带信给公主呢。”
“真的吗?”我开心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阿绿身边问着:
“快把信给我看看!”
颤抖着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带着贴金梅花的宣纸,只瞧上面写着:
“在天愿做比翼鸟,恋君愿做连理枝,别时不忘惜时诺,只许长河断东流,两情相悦胜万千,要休且待青山烂。”
“寒恭……..”我眼噙泪水地读完了这首饱含深情的诗后,还是忍不住对阿绿和问夏赞叹道:
“寒恭的楷书写的真好!既工整又秀丽,若是换我是定写不出这般漂亮的字来的,这样下去,我哪里再敢传信给他呢?”
“公主说笑了,奴婢觉着公主的字也很好看呢!公主还记得以前画的那幅紫玉兰图吗?公子看到后,连连称赞呢!”
“当我知道你和寒恭的关系后,我就知道那幅画一定落到他手里了。(
武唐第一风流纨绔)”说完我便兴奋地拉着阿绿带着期许的声音问着:
“他除了称赞还有再说些什么吗?”
“回公主,公子一拿到画后就立刻吩咐向倪将它裱好后挂到书房里去了,当时的公子别提有多高兴了!”
“是吗?”我低下头去害羞地笑着,“书房本就是清心寡欲的地方,还放这些会引他分心的东西做些什么呀?”
“或许只要在那样的环境下,寒恭公子才会觉得公主正无时无刻地陪伴着他吧。”问夏一边替我研着磨一边笑嘻嘻地在我耳边叫唤着。
“你呀你。”我用手用力地点了一下问夏的脑门道,“一个姑娘家,说这些也不害臊!”
“奴婢就是高兴,因为如今看到能公主每天都乐呵呵的,正是这样,奴婢才会说这样的话的呀!”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后,没再说话,只是提着饱蘸了墨汁的毛笔在一张新的宣纸上慢慢写下了一行字:
“尔汝之心,徘徊相伴从未离,君珍重,吾才得心安。”
“来,阿绿,劳烦你再送一次给寒恭了。”
“不烦、不烦”阿绿笑着领过宣纸,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长袖后才道:
“不知公主还有什么其他吩咐?”
“我今日想出去一趟,好久没有去长安城里看一看了,都快忘了京城是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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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好。”阿绿点点头,“那就让问夏陪你去吧?”
“嗯,奴婢很是愿意呢。”问夏对我笑了笑后,就开始替我梳起妆来。
在简单的装扮后,我便随问夏前去了热闹的长安闹市处,秋天虽已来临,只是夏日的炎热与闷燥依旧未从白天里散去,空气里仍然残留着唯有在夏季才会散发的金银花香,沁人心脾的味道让我顿时觉着胸口舒畅了许多。
“不知公主今日上街是所谓何事呢?”
“寒恭双腿不便,我听说京城的聚药堂不错,所以想去为他看看。”
“寒恭公子若是知道公主有这般心思,一定很感动。”
“这有什么?这些事本就是我该做的,再说他贵为公子,什么好东西没有呢?”
“那不一样呀,心上人亲自买的,心思都在那里面了,到时候说不定寒恭公子都舍不得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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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小丫头!”我捏了一下问夏的耳朵提醒着,“你说话愈发没有分寸了!若是以后在这样,可别怪我罚你了!”
“奴婢知道!不过奴婢就是很高兴呀!奴婢看到公主和寒恭公子和好后,眼中总是乐呵呵的,好似有说不完的幸福似的,哪像以前……..”
“问夏…….?”我干咳了一声后便递给问夏一个犹如“杀人”般犀利的目光。
刚刚还在喋喋说着的问夏在领教到我这个眼神后,便立刻乖乖地止住了口。
一走进聚药堂,问夏开口便问道:
“你们这儿可有什么治疗腿伤的好药?”
“有的、有的”掌柜的一位中年女子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忙不迭地赶到了我们的身边。
“不知二位需要什么样的腿伤药?”
“就是可以缓解疼痛、还能尽快让腿伤痊愈的药可有?”我小声地问着,“类似于帮助恢复双腿走路的药?”
“哎呦,姑娘啊,你们可算是找对人了,你们恐怕还有所不知,我们家祖传的景光散在长安城是赫赫有名,就连朝廷御将都会用这个散呢!像那位段流笙王爷可是钦点了要用我们家的药呢!”
“我倒是听说过这景天散,却没想到你们这儿居然也有药方。(
元徵宫词)”说完我对问夏扬了扬下巴暗示着她。
问夏看到我的动作后立刻心领神会地说道:
“那劳烦掌柜的先把那景光散拿上来给我们家小姐看一看吧。”
不过一会儿,一只蔻青色白瓷瓶便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大小姐要是想打开来瞧瞧也行,只是这药极具挥发能力,看一会儿就得赶紧合上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了。”
“大小姐,这药早晚服一粒,平日里放在不能见光的地方保存就可以了。”
“好,多谢你了,不过这些若是有半点点骗人的话,可别怪我喊段王爷来和你对峙喽?”
“不敢不敢!本药堂是百年字号,怎敢有半分虚假?”
“那好,问夏跟着掌柜的去算账吧。”
没过一会儿问夏便叹着气走了出来。
“怎么了?”我揉了揉问夏的额头笑道,“这一脸惆怅是怎么回事?”
“奴婢觉着这瓶小东西可真贵呐!居然要价五两银子一瓶,这是卖黄金呐!”
“好东西从不缺价格,也从不缺人买,而且我之前也说过了,寒恭本是什么都不缺的才对,不多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可正当我即将要走进马车时,身后却被一声熟悉的呼唤给叫住了。
“君澜!君澜?”
我愣愣地回头,只瞧一袭墨绿色长衫的男子正在不远处向我打着招呼。
“连轩?”我惊讶地望着他,心中既不安又害怕。
“问夏,赶快扶我进去!”
察觉到异样的问夏立刻将我带进了马车,正当我们坐定刚想离开时,连轩却骑着马奔驰而来,挡在了马车的面前。
“慕容君澜!你若是不下来,我便不走了!”只听到连轩恶狠狠的声音在马车外清晰地回荡。
“祝公子,公主有急事必须回府,您就好心让让道吧!”车夫在外面小声地恳求着,“若是公主出了纰漏,王府一定惟做奴婢的试问啊!”
“那可和我无关了,你自己出来带人不周,还想赖在我身上?”
“公主,这可怎么办啊?”问夏在我耳边不安地问着,“他这样来势汹汹的,感觉不像是好事啊。”
“我这就下去,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害了车夫。”
我说完便不顾问夏地拉扯,一下子跳出了马车。
“不知祝公子找我所谓何事?”我边说着边走到车夫面前好言劝慰道:
“放心,这件事和你无关,你无需担心。”
“你也真是好心,何必要去在乎只知道拉车一个奴婢?”
“奴婢也是人,更何况他并没有犯错,再说,你又为何总是纠缠着我不放呢?”
“纠缠?”连轩轻轻地跳下马,挑着眉问着:
“那你先给我一个你总是在拒绝我的理由,事到如今,他恐怕已经起不到多大的威胁了吧?”
“祝公子,我很感激你告诉了我真相,可是这不代表我会因此而接受你,因为这更加让我想要去好好陪在他的身边。”
“你在说些什么呀?”连轩轻蔑地笑了起来,“他是个废人!君澜,我原本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比他还要蠢!”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可是他不一样,他懂我的每一分无奈、他也倾尽全力在逗我开心,为了这些心灵相通,我愿意选择活成一个糊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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