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闺房内,搁置床榻前的香炉上青烟萦绕,此乃安神。(
终须再见)
可,一张绝美的睡颜上眉头蹙成了一团,樱桃小嘴咬着唇,显然纠结像是在万分痛苦挣扎。
静默的屋子里过了三刻,被咬破的唇总算松开,听见了喃喃自语的娇音,“老妈,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酸了,我答应你,我只玩三天,就乖乖回去上班,好,好,我全答应你,回去后保证如你们意愿,相亲。”
朦胧的话音刚落,紧闭的两扇门咯吱一声响被轻推开,立马屋子里闻见一股浓香的药味,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捏住了鼻子,前一刻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双眼迟迟未睁开,却是捂着沉闷的胸口咳嗽。
“小姐。”
担忧的一声唤,手里的一盅药放到桌上,急切的走近床榻边,帮着轻抚女子胸口,没听见了咳嗽才放下心来,看着脸色还是苍白,唇也被咬破渗出了血,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微颤的手擦了血珠,忙端起药盅再走回床榻边,柔声劝慰,“小姐,良药苦口,喝了药就会没事了。(
异世禁令:绝版会长女)”
浓密的睫毛轻颤,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眼,脑子里闪过疑惑的念头,她好像看见了一位古代美女?
她想抬手去触碰一下真实感,或许是她出现了幻觉,因她一直也想做一位古人来着。
“小姐,你真醒了。”
听着欣喜的细柔声,古代美女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悦耳,可她,在叫谁小姐?
“小姐,奴婢是水芯啊!”,见自家小姐一脸的茫然,水芯倒也不觉得奇怪,只要自家小姐平安无事就好。
水?哦,不认识,余海燕摇着昏沉的脑子,不忘伸长了胳膊,她就是想摸摸眼前的美女是真是假?就这么简单,虽是开口说了话,但没准下一分钟就变回了黄文芳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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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还未伸到古代美女的脸上,就被反握住,这手的质感哪是黄文芳那双脱了皮的手,叫什么名字来着,水,果真人如其名,说话的声音如水细柔,手也柔软,捏着真是舒服。
余海燕心里还是惦记着眼上的一张美人脸,她抽出自己的手,咦?
凑近到眼前,她自问活了二十六年,从没见过这样一只好看的纤纤玉手,屈弯了细长的手指握拳松开,手心手背瞧了遍,不觉七个字蹦进了脑子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来形容这一双手再恰当不过。
想着她那一双肥肥都是肉的手欲哭无泪。
“小姐为何醒了就只盯着自己的手看”,水芯掩笑轻吹盅里的药,用青花瓷匙打着圈拨弄,勺了一匙接着说,“小姐从前总是说,不喜无肉手,手要多长肉肉才好看”,都说忘了,一匙药放回了盅里,水芯自责的将药盅搁到床榻前的矮椅上,起身欲扶起自家小姐。
被扶起,靠在软枕上,一口一个小姐喊的,让余海燕凌乱了,使劲眨着眼睛,敲着警钟告知这是幻觉,不信的再看眼前的一双手,眼睛都快眨瞎了,为啥没变回去?竟有人与她唱反调,喜肉的手,那她的一双手不就是,不,那这一双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哪?”,余海燕蹙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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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逐渐清醒,她开始记得她去三亚旅游,然后,然后登上了梦寐以求的飞机,再然后,因为太过满足,在飞机上睡着了。
难道她现在是在梦里,对,绝对是古代梦,其实,她以前不是没痴心妄想过。
“小姐?”,水芯端了药盅却愣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打了个招呼,余海燕抚着身上的丝绸被,面料滑滑的,掀开了被子坐在床沿上,张眼打量房内的摆设布局,没忍住笑了,准备掐一下身上肉让她清醒清醒,想了想还是别了,她发誓这一次做的古代梦,是她做过的梦里前所未有,也是最好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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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的闺秀啊!房内无一不是值得的东西,也不知她梦里的老爸是在朝为官?还是家财万贯的商贾?
“小姐”,水芯醒了神,试了药盅外的温度,现在喝正适中,忙又劝慰,“小姐,你刚病愈,喝了药才能药到病除,苦是苦了些,六小姐说良药苦口,若不趁热喝,等药凉了就会失了良效。”
“不喝”,余海燕很干脆将身前熏屎人的中药给推了,她自小就讨厌吃喝药,她高二那年得了淋巴结结核,医生开了西药配了中药,她瞒着她老爸老妈,药不是丢了就是倒了,她不照样活蹦乱跳,精神倍儿棒。
再说,她多不容易,做了一回古代小姐梦,怎一送上的就是药罐子。
她不能就憋死在屋里,她要去呼吸呼吸古代的空气,没被大烟熏,环境没被污染,空气肯定是清丽香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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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行动,风风火火是她名扬的做派。
“嘭。”
木硬的一声响,脑袋毫无征兆的撞在花雕床顶上,余海燕双手捂着头,一脸的痛苦像躺回了床榻,真是可惜了那一张绝美的容颜,疼的呲牙咧嘴紧蹙着眉。
“小姐”,水芯急了手忙脚乱,一盅药本就不想喝,这下可好,失了手摔碎了一地,扶起自家小姐都快掉了眼泪,帮着来回轻揉已肿起的包,未料到越揉反而越大了,惊慌之余想到六小姐送来的蛇油膏,就生怕包会淤血,嘱咐了一句,“小姐,你先忍忍,不要揉也不要捂着,奴婢这就去拿蛇油膏。”
余海燕一听拿的是蛇油膏忙催促,“快,快去,快去。”
睁开眼见水芯走出门外的身影,又转眼看了头顶上花雕床,她怎就忘了古代的床榻上有一层花雕盖,愤愤的坐起,头只要稍稍一动,就疼的火热发麻,定是肿起的包在作祟。
轻轻一碰,“啊!”
疼?她又故意轻碰了一下,疼的咬牙,余海燕怕了头上的花雕盖,揽手小心翼翼的起身,看着她一身白衣,电视里见过,古人的内中衣,这不是主要问题,现在,她想问的是,她都疼成这样了,古代梦,为啥还不醒?
反正她头上正在疼,她也舍得再掐一下身上的肉了,掐完愣愣的嘴里冒出三个字,“穿越了?”
“小姐。”
水芯拿着梅红小瓷瓶,一脸急色回了房,见自家小姐木讷站着发愣,加重了声试探的喊,“小姐。”
余海燕眼酸只想到一个问题,“请问贵府大姓?”
“小姐”,水芯带着哭腔不愿相信,她家小姐从前虽是痴傻,不过,自己何姓是何名还是知道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看着自家小姐头顶上,拿来了药却忘了上前擦,吞吞吐吐担忧的回,“小,不要吓奴婢,你是,九小姐,你姓白。”
“姓白?那我是不是叫白素贞?”,余海燕自认厚颜无耻的问。
一想到是真的穿越了,想到现代的一家三口,神色黯然,无助的蹲在地上抱膝,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下,她爸妈任劳任怨养了她二十几年,到头来,白发送黑发,她……
“小姐”,水芯不禁抹泪陪着蹲下无措,只能自家小姐问什么就回什么,“小姐姓白,单名嬗字。”
从今往后她是白嬗?
头上被磕的包擦了蛇油膏,并没闻见蛇味,是淡淡的桂花香,白嬗很喜欢闻。
重新端来的一盅药还是没喝晾在一边,水芯被关在了房外。
卷缩坐在床榻上,没纸没笔,白嬗用纤纤玉指在樱花紫的枕头上写道:你如愿姓白了。
抬头看了看屋子里,下了床榻走向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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