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将冷月柔的话与她关心的神情一个字不落地说了。(
破命斩魂)这个老婆子,平时是很冷漠了,除了对王爷上心之外,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冷漠。上官疏虞之所以不回马车,倒不是赌气,而是他不想在她面前让她看着生气,这样反而对自己的伤势不好。
而在如此浪漫煽情的时刻,它——冷月柔的大脖筋抽搐了。她哎呦呦地叫着疼,同时羞得脸色通红。她抻着脖子一动不敢动,只是在心里万般地叫着无奈。要不要这么倒霉,本想着和他温柔蜜意一下,这个样子简直是二级残废,让人想到帅哥与野兽。
上官疏虞眉头一紧,飞速地伸出双手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脖筋恢复了正位。她的满头大汗将头发都濡湿了。
她皱着眉头,嘴角裂开,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的样子太怂,他笑。鼻梁上挤出两条细纹。她从未看见王爷这样笑过,是嘲笑,讥笑,不怀好意的笑。她别过脸去,嘴角却轻轻扬起。她的纤纤素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以及伤口。伤口突起的部分结了痂,摸上去麻麻的。(
酸心的酥心糖)
然后,手上出现了冰凉的触感。是王爷的手,他一定很冷吧,外面的天气冷了,他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一定冻坏了。她的脸染上绯红,她将他的手握在自己的小小掌心,她想暖一暖他。
“王爷,快把披风穿上。”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拽起披风的一角,示意他。
而他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回,温柔地扳过她的脸。
冷月柔顺从地转过头,遇上了一双炙热的眸子,他不说话,只是将她的被子提了提。
“还疼吗?”他的声音近乎低沉,然而那低沉的声音里是无限的温柔。俯下的脸上有些疲惫,却永远写着死帅死帅的字眼。眸色沉沉如同夜晚的星空。唇色像极了樱桃,这张脸放在自己这里是不是暴殄天物了呢?
“不疼了,王爷,你给臣妾吃了什么解药,难道有止痛的作用吗?”她狐疑地问道,墨色的发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嗯。”他轻轻地应着,只是眸色中那一闪而过的无奈被她抓拍在眼睛里。(
招惹大牌女友)她以为是他太累了。
他接着说道“吴将军会些医术,调配了一个方子,自然管用。”
她眸中现出惊喜之色:“真的,吴将军会医术,还解了我这蛇毒,那可真是在世华佗了,请王爷允许我后和他讨教讨教。”
他轻轻地点头,却又反悔起来:“那可不行,吴将军英俊潇洒,本王不会允许你和某个男子单独见面的。”他的语气霸道,却有小小的温柔。随即嘴边挂着醋意浓浓的笑容。
她笑,却撒起娇来。
“那我一定单独见几个,好叫王爷花多多的心思在我身上。”
“你爱本王吗?”他突然问道。
她的脸颊绯红,爱吗,好像还没有到生死与共的地步,不爱呢,可是她这些日子里的每一个梦都是关于他。
她反问道:“王爷爱我吗?”她仰起脸,眸色纯澈,像星空。(
重庆书厂)她环住他的腰,她不敢轻易说出爱这个字,这个字的分量太重,是留给天长地久的。
他久久没有作答,黑色的衣衫开始暖起来。“我不知道。”他这样回答,让她有些不满,也是,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多漂亮妖媚抢着给他生孩子的,他在乎多一个吗?她嘟起嘴,有些气。
他看着她依然笑,接着又说:“我只是知道,你每次受伤,我都很担心,你每次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都很酸涩,这算不算爱呢?”
爱不是轻易说出口的,是不是他和她一样,对爱的定义一样。她忽然想到了傅如意忽然想到了颜婉儿的母亲,他和她们都是爱情吧,可是,有一天他不相信她们了,便冷落,便冷弃。
可是,她不要管了,她才不会傻傻地问些假设性的问题,她是个喜欢把握当下的人。她将头放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就这样天长地久不好吗?
外面突然有声音响起,应该是吴将军的。
“王爷,刚刚林子里有大片的鸟群惊起,属下猜有山贼,请王爷示下。(
最强杀手系统)”吴将军的声音快速有力。
“嗯,整顿士兵,不要轻敌。”
冷月柔不害怕,他抱着王爷,感觉自己如此的安全。有他在身边应该是极好的。
“王爷,朱大人和属下已经做好了备战,王爷尽管放心。”
“嗯。”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他并没有打算下去的意思,只是紧紧地搂着冷月柔,闭目养神。她奇怪,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的气定神闲。
“王爷,若是这次我被山贼抓取做了压寨夫人,你怎么办?”她笑,笑得有些调皮。
他亦笑,笑这个女人的逗趣,压寨夫人,亏她想得出来。他有些狂野地哼哼地说道:“天下间,还有谁敢娶你?”
“王爷是说我丑吗?”她假装生气,也有一丝真生气。男人都喜欢美人,这几乎是定律。
“你当然不美,称不上万众瞩目,可是本王喜欢的一定要与众不同,你调皮,敢逆着本王的意思,你善良,一样敢忤逆我。(
篮球之黄金时代)”
她嘿嘿地笑,原来男人都是贱皮子,那她定要将贱皮子发扬到底。
一盏茶的功夫,外面已是打斗的声音。偶尔有人为此受伤,大呼饶命。偶尔有人大喊:将银子都交出来,我们不杀你们。听上去是村野莽夫,倒是不值得一提。
而上官疏虞只是冷哼,他的精兵强队那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个个武功高强,有这样的队伍在身边,别说几个山野毛贼,就是皇上身边的御林军,也要让他三分。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长剑直直刺进马车的帘子内,眼看着就要刺进在冷月柔的脑袋上,谁知,上官疏虞双指一夹,又一个反手,那只剑便如疾风一样原路返回,只听门口啊呀一声,剑刺进了贼人的胸膛,那个人应声倒地。
然后是帘子被迅速掀开,是朱子夫。是那个在街上救过自己的人,冷月柔看着他后面紧跟而来的山贼,大声一喊:“小心。”他便迅速出掌将贼人击倒。然后,报剑拱手说道:“王爷王妃受惊了。”
而那眼神分明是看向自己的,眸中的担忧以及无奈显现分明。上官疏虞冷冷地说道:“嗯。”然后,双指夹起桌子上的一只筷子,迅速抛出将掀翻的帘子又垂了下来。这王爷还真是小气,这分明就是吃醋不是。她笑。
“笑什么?”
“笑王爷。”
“本王有什么好笑?”态度已是有些赧然,冷月柔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红晕,他接着说道:“不要以为本王吃醋,本王的魅力不是谁都可以比下去的。”
“所以啊,王爷,你要加倍对我好,不然没准哪一天我就和爱慕我的男子私奔了。哈哈哈。”
他刮着她的鼻梁,眸中已是一阵戏虐。“本王的魅力是玉城多少女子向往的,你可曾知道?”
她笑:“臣妾倒是听说,王爷是很花心的男人。不过臣妾虽然不够美貌,可也能倾城。王爷若不把握好我,那王爷就会后悔。”
又一盏茶,几十个毛贼已经全部落网。审讯了几番不过是今年的水患严重,没了粮食自然出来行凶。
她淡淡地听着,于心不忍:“王爷,这怎么说都是大玉国的子民,你还是绕过他们吧。”
“难道饥饿是行凶的理由吗?不过今日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们。”他的手放在她的长发上,轻轻地抚摸着。
吴思成来禀告的时候,简单地说了情况。一共来了30个劫匪,死了10个,剩下20个均已就地浮法。
上官疏虞缓缓道:“把人放了吧,顺便给些银子,安抚他们回家。”
吴思成大惊,一向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杀人魔头,今日这是怎么了?何况,这些人敢掠劫朝廷的御用之品,本就犯了死罪。
“王爷…”吴思成站在马车下,双手抱拳,想要诚恳地游说一番。
还未及说话,上官疏虞的声音便冷冷响起:“本王的号令,吴将军怎么诸多微词?”是的,向来吴思成都唯命是从,只是这两天王爷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有时候,心情极好,有时候又有些忧郁。他还叫他去查水儿的底细,一个小丫头能成什么事?
“是。”
夜色渐浓,怀里的女子已经睡熟,长长的眼睫浓黑稠密,眉心中央的那颗痣清晰可见。他轻轻地看着她脖颈后面蛇咬过的伤口,有些心疼。他扯过红色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自己也倚着侧壁沉沉睡去。
第二日,他早早地醒了,看着熟睡中的冷月柔安详静谧的样子,眸中一暖。他用手触上她的额头,突然感觉到手心的一股潮热,他又摸了摸自己,确信,冷月柔这是发烧了。他冷冷地声音叫着吴思成,他将她平放在床上,立即下了马车。着人送了一碗退烧药,他等在马车下,望着这大好的秋光异景。眸色深沉。
等到李嬷嬷下车,问了一些话才少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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