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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寒流攻心:01

本章节来自于 人生十六七 http://www.lishu123.com/79/79063/
    说实话,对我而言,能够有一个好朋友交谈心事谈天论地的,就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了,但我却偏偏没有朋友,连一个都没有。(继承者:纨绔二小姐

    我时常行走在成群结队的街巷,以单纯的观望去看他们眼中的世界,只可惜我看不懂他们的世界是怎样的,是开心的、悲伤的、难过的、忧虑的?只可惜我一概都看不懂。

    古龙说,如果一个人没有朋友,那他就是一个可悲的人;我正是这可悲的人。

    忘记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把你降生的问题吧,因为对你而言,还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你去头疼呢,还有很多事情值得你去头疼的,你纠结为什么会来到世界上这个永远得不出答案的问题,还不如想想怎样才能追到一个心仪的女孩子,勾到一个帅气逼人的小伙子,这个才是人生中人人都应该去做的事情。

    但,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孤独的人。

    我见过很多三三两两的情侣在这个星期在这个公园里牵手,然后下个星期我来的时候就只剩下男方或者女方了,不用说也知道必然是分手了。

    “分手”这件事真的有这么令人难受吗?

    我不停的问自己,始终没有结果,因为我没有女朋友,一来太内向,二来没有令女孩子喜欢的地方,所以就单身了十几年。

    七月,代表着漫长暑假的开始

    我有那种感觉,开学的时候觉得假太少,真正到了放假的时候却又觉得太漫长了,人是不是都这么犯贱的?我觉得不是,这只是一个怀念、怀旧的美好心态而已。

    有一个公园,叫做“文化公园”

    我骑着单车穿行在老人家们很喜欢呆的公园,路过的风景中有他们下棋,打羽毛球,利用器材锻炼身体的风景。一大堆一大堆的落叶被风向我这边吹过来,突然的狼狈之后嘴里含了一块叶子,心中苦笑连连,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被这突如其来的风带动起的叶子给完美的“袭击”,这还是头一遭。

    我不过十六岁,可有时想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成年人,可有时对一件事美好的期许却又似乎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童,我在单车上的风景中沿途歌唱,不管唱的好不好听,我都不在乎,反正唱的再难听,难受的都不会是自己。

    冰冷的水拿在手里,付过钱之后继续坐上单车继续欣赏路途风景,虽然这些风景我再熟悉不过了,虽然这些路我曾经走了不下百回,但我还是在不停的欣赏着,不停的回忆着,不停的捕捉着曾经年少无知时最喜欢来的地方,最喜欢在这里对着大树倾诉我心声的地方,这个地方叫做“文化公园”,我也曾在这里附近的溜冰场溜冰,我也曾在这附近的篮球场打球,我也曾在这附近的足球场踢足球,但是那些时光都好像远去了,远的几乎不让你靠近,每次我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都会感到难过,都会感到伤心。它似乎每次都在改变,每次都在从我记忆中的那个摸样里消失。

    “曾经年少无知,难道现在不无知了吗?我现在难道不年少了吗?”

    年少无知并没什么不好,至少你还年轻,你还青春,可怕的是在你还有着大好年华的时候,却对人生失去了希望。(凌云霸主

    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了,似乎很励志,我也这么觉得,只是他们为什么觉得我不爱和我所讨厌的人说话就是内心死气沉沉对生活没有了希望呢?

    这本来就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情。

    初三的暑假本该惬意玩耍

    但我没有玩伴

    我的确是很孤单的

    每当我看见那些情侣手牵着手从我眼前走过的时候

    我都会十分羡慕他们

    觉得他们比我幸福许多

    趁着七月里的漫长的暑假的时光

    重新去溜冰场溜冰

    重新去足球场踢球

    重新去篮球场打球

    这一次,我遇见了一个与我相似的人,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也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孤独的人,我是一个,白如枫也是一个。

    我和他都明白孤独是多令人讨厌的东西

    它让多少单纯善良的人在深夜的时候害怕的掉下眼泪下

    在无助的时候难过的发慌,可孤独是人所必须体会的。

    白如枫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从这个暑假在篮球场与他相识的时候就一直这样,我问他是不是生来便是如此。他说不是,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改变了他的世界。我说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事。他说:改变我的那些事,无论是谁经历过都不会忘记。

    我看着他的脸,篮球场内的卤素灯光照亮了他英俊的脸,忧伤的心。

    我说,“你能将这个故事说给我听么?”

    他说,“当然可以。”

    现在球场只有我们两个人,因为现在是凌晨三点钟。

    相互对视,最终大战爆发。

    我们用斯伯丁篮球过了许多招投了好多球最后才坐下来。

    白如枫脸上的光亮遮盖不住他由心而出的悲伤,这种悲伤弥漫整个球场,气息凝重。

    我说:“白如枫,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有很多选择,对么?”

    他说:“没错,有很多选择。”

    ——

    他轻声叹气:“可是人生不只选择,还有面临困境时的抉择。”

    这时几只可爱的小猫踩着优雅的步伐在远处停下,诡异灵动的眼睛发光望向我们,这两个小家伙似乎和我一样也想倾听他的故事。(我的美女总裁老婆

    我看着他完美的脸,看着他尤其完美的侧脸,认真的听他在讲。

    白如枫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句一句的说:“这个故事,要从上一年的这个时候开始讲起,那时是我初中最后的一个暑假,而接下来的高中一年也是最为沉重的学期……”

    (第一卷:寒流攻心——弥漫着悲伤的气息装点了我身后的一片荒芜。)

    (正文:)01

    少年已熟睡,嘴角上扬露出动人的微笑

    门没有锁

    一个身影进来悄悄的盖好被少年在睡梦中一脚踢飞的被子。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本书放在了少年的桌上,并附上一张纸条

    这个身影当然就是少年的母亲,可她放一本书和一张纸条是为什么?

    在离开他的房间之前,又望了一眼少年

    这一眼,极其复杂,窗外灯光映射进来

    微弱灯光,照亮虚弱母亲那憔悴的面庞

    没有人知道这张纸条是引怒少年的号角

    没有人知道那张纸是令少年冰冷的魔鬼

    夜是深沉而安静的

    梦是美丽却残忍的

    有时梦想是被我们自己掐死的

    无论信不信,事实就是那样子

    你妄想它总是美丽,这不可能

    你希望它总是善良,这不现实

    少年的梦境中,不停的在追一个身躯庞大的大人,而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他在追的人似乎是他很熟悉的人。

    当那个大人终于停下脚步,而当少年终于赶上了他的时候

    少年看着他缓缓回过头的时候,流下了一行眼泪,“爸爸。”

    而那个被少年称之为“爸”的大人,也流下了一行眼泪,“儿子,我好想你。”

    接着,梦境破碎,少年惊醒,他捂着轰隆的脑袋。

    少年对这梦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已经熟悉了那个做了十年之久的梦在突然惊醒的时候看着仿佛陌生的周围,很长时间才会反应过来自己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看着窗外的暴雨狂风,喃喃道:“爸,我们有十年没见了,你还好吗?”

    父亲十年没见,梦中见了十年

    在梦中见了十年,在现实中痛苦了十年

    每当想到父亲而倍感痛苦的时候,总会想一想:“与此如此痛苦,还不如死了痛快。(青楼第一皇妃)”,但这也只不过是“想一想”而已,想想就好,“想”只是自由,但做得与做不得,全凭心内一念之间,很多人就在这一念之间做了很多的蠢事。

    窗外的闪电又好像是龙,又好像是凤凰

    可是在白如枫的眼中,雷电什么都不是

    因为雷电就是雷电,再像一个什么东西

    也无法取代他们就是什么东西的事实

    就好像他在梦中见了父亲十年

    但实际上这十年来没有见过父亲一次

    就和这个是一样的,他的想法,也是从这里脱离出来的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钢琴,对它说了一声“晚安”,然后就抱着枕头沉沉睡去,他皱起的眉头总是会让人很心疼,他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孩。

    第二天

    下起了绵绵细雨

    少年撑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世界

    声响不大的雷电你来我往

    瞬间绵绵细雨转为狂风暴雨

    少年倍感无聊,心中有感而发:雨是个有趣的东西

    白如枫穿好衣服坐到钢琴前,他的房间里有一个钢琴,价值不菲的钢琴。

    这偌大的别墅事实上看起来是众多房屋里最高大,却也是最孤独的一个

    白如枫就住在这里,他的房间只是这栋别墅里的一小部分

    他轻抚着钢琴,看着钢琴,眼中闪现出一抹奇怪的光

    这眼光中的情绪极度复杂,有着恨,有着爱,也有着宽容与原谅。

    白如枫渐渐回想起多年前——

    父亲是搞海外贸易的人,赚了不少的钱

    母亲是个教师,但却并不是一个根深蒂固的有着中国传统思想教育的人。

    但是他的父亲后来因为涉嫌偷税漏税等原因被处罚,巨额罚款笼罩在他们头上。

    但这并没能让家庭受到多大的重创,只是让白如枫从小便失去了父爱,他父亲入狱那一年他不过才八岁。他的父亲入狱之前在法院提出一个请求,希望能够给儿子买钢琴,因为他还记得儿子说过想学钢琴的话,只是太忙而忘记了,这时快入狱的时候反倒想了起来。

    父亲在给他买了五十多万的钢琴之后便坐牢去了,白如枫还记得父亲转身的背影,那时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高大伟岸的父亲了,而是在他眼中犯罪违法的低着头走路的父亲。可他一点也不怪他的父亲,因为他知道父亲只是想给他们更好的生活,但他一直都不知道一个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所以自那之后对钱就有了一股无法转移的仇恨,他痛恨别人跟他提钱,他从那之后便有了自己独特的思想——

    我喜欢钱,是因为需要它;我讨厌钱,是因为它激发了人性的阴暗险恶。(灵域

    他父亲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至今也令他无法忘怀:——“你要记住,人不能只为钱而活着,否则人会变得很悲哀,很可耻,会遗失掉很多不该遗失掉的东西与宝贵的时间。”

    也许是因为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所以这十年来无论多有钱,也从来没有摆过阔大少爷的姿态,反倒是低调得很。

    白如枫抚摸着钢琴的手在微微发颤。爸,十年了,不知道你过的还好吗?纤细而长的手指简直不像是应该出现在男孩子手上的手指,而它的的确确就在白如枫的手上,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漂亮的让人嫉妒。这是练琴十年后才有的一双漂亮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手。

    雷电在钢琴声中显得无足轻重,只因琴声优美、干净。

    席卷而来的风使树叶唰唰往下落,雨水猛烈的拍打在他的窗户上

    树叶也不停的贴在窗户上,然后被雨水冲落。

    钢琴声静止

    树叶被风吹起贴在窗上,又被雨水冲落,人生有时就像这树叶,由不得我们自己的决定。白如枫心中未曾忘怀十年前父亲入狱,那件事对他的伤害究竟多大,这件事没人知道,或许连他知道都不清楚。

    瞬息之间大雨倾盆便变成了万里晴空,天气的变化之快也让白如枫感慨:

    我相信人翻脸变脸会比天气变得还要快。

    似笑非笑的脸,悲剧的眼睛,精致的面庞,瘦削纤细的手指,俏皮动人而又喜感的嘴,唯一的遗憾就是嗓音略有沙哑,他在外形上几乎就是个完美的人。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似乎有几十个人在上楼梯似的。

    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老管家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进房间,靠近刚停下钢琴的白如枫,他说:“少爷,该用餐了。”似乎是因为厚重的眼镜,使得老管家的眼神看来是那么的深邃神秘。

    “嗯。”白如枫随便应了一声,却没半点要离开钢琴的位置下去吃早餐的意思。

    一阵阵脚步声似乎是很多人的,事实上那只是一个人的声音,特殊的建筑构造发出的回响使得这脚步声如同几十人在踩踏楼梯一般。

    白如枫的母亲站在门边,眼神示意着管家什么,只瞥一眼老管家便挺起佝偻的身子缓慢走出房间走下楼梯,回响如几十人的脚步声又再次响起。

    白如枫出神的望着窗外,眼神迷离的无法让人猜透他此刻的心情。

    白如枫的母亲走到窗边将窗打开,“你知道吗,其实你爸并不完全是因为涉嫌偷税漏税才被捕入狱的。”白如枫的母亲的脸被风在吹,头发在飘,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沧桑二字,带走了她曾经的青春年华,却带不走曾经教书时练就的淡定从容,这种淡定从容的气质使得她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够不慌不乱,这种气质也让她成为了一个教师行业里的楷模,几乎无人能够超越甚至比肩。(第一宠妃

    白如枫顺着母亲的视线走过去,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书以及一张纸,他迟疑了几十秒的时间,这几十秒的时间仿佛一瞬之间便能过去,又仿佛有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又寂寥。

    白如枫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迟疑

    少年不敢走过去

    林华凤脸上皱纹在皱眉时更深,她说:

    “昨天下午见了你爸,他让我把这本书给你,说完就在一张纸上写下我不敢相信的人。”

    他的母亲看着他的脸,眼中满是愤怒。

    担忧的说:“你不要被这件事给打击。”

    白如枫把被书压着的纸条拿起来,过了几秒,整个人突然地僵硬,像是被雷电击中了自己的心;手中的纸条飘落下来飞出窗外被风飘着一直飞——

    少年的心,随着这张纸条,一起飘出了窗外。

    少年的母亲说:“我林华凤这辈子很少被吓到过,但我昨天下午却被你爸给吓到了。”

    林华凤看着儿子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全身气的在发抖,愤怒的表情让这个看起来文气满溢的斯文少年此刻随时都会被引爆,只需要拉扯那根红色炸药包的线,就会砰的一下爆炸,碎裂了一地的土块钢筋四处飞落,砸在人们的居住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少年也将要愤怒

    ——

    短暂的愤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能够令时间停在这一刻的愤怒。

    少年此刻的愤怒,就属于这一种。

    时间在这一刻就好像是停止了一般;生命在这一刻就好像是玩具一样。

    “人”与“人”之间的游戏,有时看来还是十分有趣的。

    至少是不那么单调的,如果人类的世界里只是繁衍生息,就未免实在是太无趣了。

    “无趣”,有时正是最大的“有趣”;白如枫明白,很多人明白,也有泽很多人不明白。

    林华凤说,“小枫,你已经十年没有去见过你爸了,你知道原因吗?”

    白如枫不言不语,等待着母亲继续说下去。

    林华凤接着说,“那是因为你爸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恐吓!所以你爸才坚持不让你去探望他!而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希望见到自己的儿子?!”

    “妈,信上说的难道都是真的吗?!”少年紧握双拳,他的脸此时比冷水还冷,还寒冰更寒。

    “小枫,这些都是真的,你要学会去面对。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阴险可恶的人有很多,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所想象当中的那样简单,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一双黑手在操纵着一切。”

    白如枫无力的坐在钢琴前,说,“妈,你觉得纸上面的内容是真的?如果那张纸是证据的话,可是那张纸已经被风给吹走了……”

    他的话没说完,林华凤笑了一声,这一笑显然是对自己很满意很自豪的一笑,她说:“小枫,你看到的那张纸当然不是你爸写的那张,被风吹走的那张,是我写的。”林华凤笑的很美,在那一瞬间白如枫甚至认为自己眼前的母亲年轻了二十岁,不过这短暂的幻觉也就持续了几秒,接着一阵响雷就把突受惊吓的白如枫从幻觉中给拉扯了出来。他突然又看见了日渐衰老而有气质从容不迫的那个母亲,那个白发苍苍却从不埋怨岁月流逝不饶人的母亲。

    白如枫说:“妈,那张纸呢?你念给我听好吗?我不相信我看到的是真的”

    林华凤拿出手机,说:“就在这里”

    白如枫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华凤,不住的问:“妈,你在开玩笑吧?这里面有纸条?”

    “纸条我已经保存下来了,但却有着更加绝对的证据!”林华凤眼睛冒出光芒来。

    他看着母亲充满战胜一切的正义的眼睛,也充满了信心:“妈,我相信你。”

    林华凤说:“这里面,有你爸的录音,录音里唯一的三个字,会告诉你答案。”

    房间里面全是嘶哑的中年人的声音,这股声音里的悲凉的感觉,使人感觉到寒冷,而这种寒冷,使白如枫皱紧了眉头,他听到录音里的父亲颤抖着声音反复三个字:

    “宋柏兵,宋柏兵,宋柏兵……”

    白如枫看着天边一道耀眼的闪电从云层上方往下穿过,扬起嘴角直笑:妈。破案了。

    林华凤说:“怎么破案了?”白如枫接着说:“他是不是精神极度紧张?”

    林华凤说:“不用说下去了,你和我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我是用尽关系想尽方法才偷偷去见了你爸短短十分钟而已,还一直跟他说提供证据出来洗刷他的冤屈,而他从头到尾就在说宋柏兵这三个字,所以宋柏兵一定逃不脱干系。”

    白如枫咬紧压根,一字字的说:“宋柏兵?就是当年那个和我爸结交兄弟的那个宋柏兵?我刚刚才想起来十年前你和我说过这件事。”

    林华凤皱着眉头望向窗外,说:“你放心吧,证据我早都已经提供给了张律师,张律师会帮我们解决一切事情的,宋柏兵,也会受到相应的法律制裁。”

    白如枫说:“张律师?妈,你什么时候去找的律师?”

    “这你就别管了,你妈的人情关系多宽广,这张律师是妈妈的大学同学介绍给我的,说这人虽然不算正直,但绝不会昧着良心做事。”

    白如枫心想:“如果是这样的一个律师,宋柏兵可就有得瞧了。”

    张律师在掌握了白如枫母亲林华凤提供给他的证据之后,又从相当人员的口中得到了线索,从而得出了一个事实:

    宋柏兵贿赂官员掩盖自己偷税漏税并且走私货物的事实,并且将这些事情全都抛到了白宏的身上,这本是很容易就侦破的手法,但却过了整整十年才破案,也或许是冥冥之中苍天相助,宋柏兵被抓的时候没有半点反抗,只说了一句话:“我等你们好久了,自从做了那件事之后我每天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一直都在等你们来,现在你们终于来了,我们走吧……”

    案件终于破了,可张律师却没有太多的笑容

    这个案子虽然只用了几天就破了,但也付出了三天没睡觉,于是在完成这个案子法院判宋柏兵立即枪决的判决之后张律师便拿着他的二十万薪酬回家睡觉去了,在和一家三口在饭店吃饭离别的时候,张律师十分疲倦的说了一句:“这个案子把我折磨的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这次我要好好的回去睡觉,我要一觉睡到大天亮。”在他转过身之后,就叫了一辆车逐渐消失在了三人眼前。

    白宏的脸色很惨淡,十年牢狱之灾,原来不该属于他的监狱生活却将临到了他的头上,并且由于上级被贿赂多次起诉无效被驳回,可人间毕竟还是有正义的,那些被误判的,那些贪钱财的官员收取勒索贿赂的、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法律给了白家八百万的补偿,看起来已经是不少的数目了,但是,白家本来就是有着千万资金的富豪,已近一亿,这样的家庭当然不会在意法院补偿的和接近一亿的资产比起来微弱的毫不足道的八百万,自然这八百万也无法使得白宏心中的伤口愈合,心理和精神都受到了重大打击的白宏,神情一直都很恍惚,哪怕是见到儿子都没有太多的话要对他说,反而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林华凤抱着白如枫,说:儿子,这顿饭吃完之后我就要带你爸去精神病院检查了,如果检查出了他有精神疾病的话,那就让你爸好好休养休养,好吗?

    白如枫一个字都没有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用力的点头,默默的往嘴里小口小口的塞饭,原以为父亲从牢狱之中出来后就是光明的以后,没想到这仅仅是黑暗之前的暴风雨而已,那些食人的野兽在夜晚来临的时候会无声息的到你家把你全身都吃干净,骨头都不剩下。

    少年和母亲一起目送父亲被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押着走,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和当年那种董事会老板根本无法联系在一起,有谁想象得到这样一个看起来神情恍惚看起来就和疯子一样随时都会发疯的蓬头垢面的人居然会是董事会老板。

    白如枫想到父亲这坎坷遭遇的一生,一种情绪从喉咙深处看不见的地方汹涌而来快速的侵袭了他的心,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就这么看着父亲又锤窗户又打工作人员然后被强行架着拖上了大车离开了,那辆车离开的背影,不是车,而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父亲不停锤车玻璃时给白如枫心理上沉重的一种打击,白如枫的心好痛好痛,可他没办法,他也没有办法。

    一个人在遭遇了打击之后,多多少少都会变得沉闷的,白如枫没有沉闷,只是变得沉默了许多。

    林华凤看着儿子的变化,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那种体会?

    对这个世界无能为力,自己的吼叫与不满也没有作用,那剩下了,就只有沉默缄默了。

    既然已经知道无法改变,那又何必多费无用之功?

    白如枫的父亲已没有了当年的洒脱,剩下的,只是呆滞的眼神和恐惧的惊吓之后砸坏玻璃杯子接着大叫抓着脸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然后昏迷。

    林华凤在接到精神病院的院长打来的电话告知白宏的情况之后,她的眼泪也在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哭的莫不成声,院长只是安慰她:“别太伤心,再过个三五年大概就能好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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