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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寒流攻心:03(上)

本章节来自于 人生十六七 http://www.lishu123.com/79/79063/
    真正开学的这一天白如枫才发现,满脑子都是黄哓姣。(思美人)讲课的教授历史的班主任老师提出要让同学们一个个的自我介绍,限一个人一分钟的时间介绍,来得早的新生就上台去,进行介绍,来得晚的,就在后面介绍,白如枫是最后一个新生,所以他最后一个进行自我介绍,别的同学都在措辞,而白如枫双腿一伸双手抱头的开始了闭目养神似的睡觉。

    ……

    “好好好,小强同学讲的很不错,很有张力!下一位,李小明同学!”

    白如枫听见老师那如寺庙里的钟一般沉猛庄严的声音,被迫睁开了眼睛。

    “小明同学,你想要讲些什么?”

    “老师,我想讲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故事。”

    “哦?”班主任老师感兴趣了起来,“那么这是个什么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我泡妞未遂的故事,很有现实意义。”

    白如枫心想:“这不是说废话,现实中的事怎么会没有现实意义。”

    本来六十多人的班级没有人在听李小明同学讲话,但是在他说到泡妞两个字的时候,众男同学的头抬起来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小明说:“其实这个故事很短,短到两句话就能够说完。”

    班主任老师说,“那你说吧,这样也省时间。”

    小明叹了口气,装腔做作的说:“曾经我爱上了一个女同学并且向那个女同学表白,但那个女同学没理我,然后我就一直胸闷到了现在,没想通她为什么不理我。”

    听到这里,那名男老师的脸严肃了一些,说:“李小明同学,就这么一点挫折难道就能够击倒你继续前行?”

    李小明说:“那倒不是,在我坚持不懈之下,那个女生后来终于……

    全班大半人问:“后来终于怎样了?“

    李小明说:“后来她终于转校,我是彻底见不到她了。”

    白如枫呼出一口气,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无聊,然后就听见老师叫自己的名字:“白如枫,请你上台来自我介绍一下。”

    相比前面那位李小明同学,白如枫就正常多了,简单的说了几句自己的爱好特长以及喜欢的事物就完毕了,但在一阵惊叹声之后众女生抬起头,然后就听见了混乱不堪一阵阵的声音:“他好帅……怎么可以这么帅的……”

    男老师咳嗽了两声,说:“别看老师已经老了,但想当年老师也是风度翩翩迷倒万千少女的花样美男子”(全班所有人的心声都脱口而出:“咦!”)

    第一节课用来自我介绍,第二节课只是简单的讲课。(伐清

    老师在看着这群学生的时候貌似很乖,但是在转过身用粉笔写字的时候就有很多女学生给白如枫传纸条写情书,白如枫全部压在了桌底,一律不搭理。

    其实他也一直很憧憬爱情,但现在他只憧憬和一个人的爱情。

    白如枫在自己厚厚的本子里为满脑子都在想的“她”写下字句工整的诗——

    “你在相思时我在做什么,我在拒绝对我相思之人的示好

    你在读书时是否在想我,我是时时刻刻满脑子都在想你

    压了一桌子的情书情信,压不住我对你憧憬的美好爱情

    我为你拒绝了这么多人,你可否为我停下脚步听我诉说

    说那心底要对你说的话,说那未曾对你说出口的那些话”

    上午的课过的很快,时间的确也是很快的。

    白如枫双手插兜走出教室,在许许多多女生的注视下走下楼梯,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孩儿无一例外的会多看他两眼,白如枫却已经习惯了,只要没有人在他面前尖叫。

    刚一走下楼梯就看见了冲他微笑摆手的马宇帆,在他身旁还有廖婷,白如枫走近他身旁,说:“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马宇帆说:“不是等你还有等谁?我们走吧。”

    白如枫说:“走?去哪里?”

    “现在这个时间,好像只有食堂可以去。”

    白如枫说:“哦。”

    走了一段路程终于到了食堂,白如枫忍不住的问:“凌姐姐他们呢?”

    马宇帆挑明主意话锋尖锐的说:“要问黄哓姣就直说吧,何必拿别人来做掩护”

    白如枫说:“没有,只是,有几天没有看到他们了,我特别的想念他们。”马宇帆抬头看着风扇,说:“我们去二楼吧,不是要吃饭吗?我们去排队吧。”

    不得不说这食堂的饭菜很不错,即使是那些有着很大的怨气埋怨排了很长时间才排到自己的人在端着饭菜找到位置坐下开始吃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抱怨埋怨的声音,剩下的就只是自己心里的那种享受食物,享受美食的幸福。

    白如枫端着饭菜坐在无人坐的一张桌,马宇帆和廖婷端着饭菜坐在他的对面,马宇帆刚嚼了两口就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帅?”

    白如枫白了马宇帆一眼:“你的问题太无聊,我不想回答。(鬼手天医)”

    “说嘛,我如果是女生一定会爱上你的。”

    廖婷撇嘴说道:“好嘛,这么说来你觉得我已经爱上他了。”

    马宇帆忙说:“不是不是,婷婷我错了。”他认错的声音刚落下四个人就在他们身旁坐了下来,白如枫往自己身边的位置看去,惊奇的说:“哓姣!”然后就听见了马宇帆在对面酸酸的说:“哟,哟,还哓姣呢,你们才认识了几天,就叫的这么亲密了。”

    叶晓雪把饭菜往桌上一放双手叉腰瞪着马宇帆:“他们怎么叫关你屁事。”

    李萌萌刚一坐下便接上了叶晓雪的话,说:“对呀,人家要怎么叫那是人家的事,你还不是叫她婷婷,只许你叫婷婷,不许他叫哓姣?”

    “哼,牛萌萌牛萌萌,你一点也不萌!”马宇帆倒吸一口气开始吃起饭来。

    牛萌萌猛地一拍旁边刚夹了两口饭进去的凌如绮,对她说:“凌姐,你看她!”

    凌如绮险些把刚吞进的饭一口吐出去,只听见了她一句听起来很冰冷的话:

    “我现在只想吃饭,我现在不想说话。”

    凌如绮这个高三学生会会长还是有威慑力的,说完之后马宇帆一个字都没有说,他们感觉到身旁笼罩着一股莫名阴森的氛围。凌如绮只吃了三两口饭菜喝了半碗汤就端着盘子离开了。

    马宇帆把口里的汤吞下去,问:“她这是怎么了?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叶晓雪说:“这件事很我不大清楚,你问她吧。”

    马宇帆说:“问谁啊?”

    李萌萌说:“黄哓姣。”

    此时黄哓姣正在一口一口慢慢的咀嚼着饭菜,好一个细嚼慢咽,慢的令人吃惊。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黑色的阴云所笼罩,地面上的不干净被雨水所冲洗干净,然后在雨停了之后就发现雨让地变得干净了,只不过是为了要让树叶落下来铺满大地。”

    白如枫拿出厚厚的本子,在上面写了一句话之后,接着又写:

    “人世变数不在掌握,你却在它手掌之中。”

    “人生有时很无奈,但再多无奈也需继续往下走,因为你相信生命很美好。”

    “人的一生或长或短,但求不留遗憾便可。”他们虽然好奇白如枫怎么在吃饭的时候都要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来写东西,但没有谁提出要看他写的东西,因为他们尊重别人的隐私。(重生女王倾天下

    大雨倾盆落下,原本最多十分钟可以吃完的饭菜,她却吃了二十分钟才吃完。白如枫一直在看着她的侧脸,眼睛被头发遮盖住了,侧脸也挡住了一大半,不过白如枫突然体会到模糊的美是什么意思了,竟然对她更加的动心了。

    吃饱后黄哓姣伸了个懒腰,说:“这么大的雨,在这里说不大好,还是去体育馆说吧。”

    没有人反对,没人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在场的没人知道凌如绮怎么回事,只有她知道。

    叶晓雪撑伞和李萌萌先走过去,然后是马宇帆和廖婷撑伞走过去,最后是白如枫用自己的手臂紧紧抱住黄哓姣的手臂撑伞一直前行,看见这一幕的女孩儿们无一不是羡慕嫉妒。

    白如枫在经过他们的时候,看见电视上的台词,不知为何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有些东西抓得很紧,失去的时候发现什么也抓不住,留下的仅仅是你无力的咆哮。”

    六个人坐在观众席上,两个人两个人挨着坐,挨的最近的是马宇帆和廖婷,然后是叶晓雪和李萌萌,白如枫和黄哓姣却仅仅是拉着手而已。

    “现在可以说了吧,哓姣?”李萌萌看着黄哓姣,说:“那到底是什么事?”

    黄哓姣风轻云淡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之间受到的情书太多了,都变成快递了。”接下来李萌萌叶晓雪和廖婷的脸与黄哓姣的反差当下立现,三个女孩嘴都合不上了。

    “情书?还用快递?这得写了多少才敢用快递送?”廖婷惊叹遐想着,幻想给凌如绮写情书的人是一个多么英俊潇洒的王子,不过很快就被黄哓姣接下来的话给拍醒了:“那个男孩给凌如绮写了好厚好厚的一叠情书,起码有十万字,她拿着那厚厚一叠的本子到了班里老师问她这是什么,她说不知道,接着老师打开看了两眼,然后继续翻,一直翻,翻到末尾,眼睛差点掉出来…然后老师的嘴就和你们张的一样大了。”

    李萌萌叶晓雪和廖婷连忙把嘴合上,说:“然后呢?”

    “然后那一叠厚厚的情书就落在了地上,一位男同学拿起来看了两眼,惊住了,一位女同学从他手里拿过来,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就这样拿来拿去你看一眼我看一眼,最后全班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愣住了,他们从没想到会有一个男生为一个女生写这么多个字的情书,可见心意之深已非一日之功,然后那些男生就开始起哄:哟,凌如绮大会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追求者的,什么时候把你的白马王子带来给我们看看?

    凌如绮在一头雾水之下夺过那本厚厚一叠的本子,在翻开第一页之后震惊,震惊的没有半点表情,她知道是谁写的,但没想到内容会让她如此不敢相信。(我们是兄弟

    在她愣在原地、老师刚刚打算重新讲课的时候,一个男同学说:哟,凌大会长还有这么一个痴情的男友啊,怎么不介绍我们认识、好让我们领悟一下泡妞法则?居然连您这种超级学霸就能泡到手,想必能耐一定不会差。”

    五个人看着黄哓姣,说:“说完了?”

    黄哓姣说:“还差一点,凌如绮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就胸闷,然后就开始生气,怪他不该写信给自己,让自己既有了脸又丢了脸。”

    马宇帆拉着廖婷的手就先走开了,没有对这件事有更多的看法。

    黄哓姣说完之后,他们的身影就在白如枫的眼里走出体育馆,影子也逐渐缩短、直到消失不见。

    叶晓雪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李萌萌说:“黄哓姣,我们不是和凌如绮一个班的,但你是,所以你知道,那你应该知道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吧?”

    “我不知道,因为那叠厚厚的情书没有写是谁送的,你别忘了那是快递,名字是可以撕掉的,凌如绮在拿到快递之后就在上楼的途中撕包装丢进楼道内的垃圾桶里,她走到班里还没翻开内容看就让老师给看了,然后才有了那一幕,她如果知道是什么内容,又怎么会让老师看见,这是很明显的一件事。”

    李萌萌听完黄哓姣的话之后也走了,只剩下白如枫和黄哓姣两人在阶梯上坐着。

    哓姣。

    嗯,干什么?

    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呢。

    那就随便的聊一聊吧。

    可是我们能聊什么呢?

    聊聊现在,聊聊未来,聊聊命运,聊聊人生。

    白如枫瞪大眼睛,说:“聊这些得花多少时间?”

    那就聊聊我们吧

    哓姣,那我们就好好的聊一聊吧。

    嗯,我们好好的聊一聊。

    “你认为我们以后会怎样”

    “这些都是未知的,谁知道呢。”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帅哥谁不喜欢。”

    “我相信你不是这么肤浅的女孩。(绝宠腹黑妃)”

    “可我偏偏就是这么肤浅的女孩。”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请原谅我不会相信。”

    “我不会原谅你,因为你没有令我生气啊。”

    “哓姣。”

    “嗯?”

    “我爱你。”

    在她听到那三个字惊诧的回过头来的时候,白如枫喜剧般的嘴已经紧紧的贴在了黄哓姣的嘴唇上,她一开始还在反抗着,后来就只是紧紧的抱住他,任由男人的气息紧紧包围她。

    我爱你,其实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有些人却终生都说不出口,以致于到人生的蜡烛快烧尽的时候才幡然醒悟:没有说出的爱,错过了太多。

    爱,是一个很美妙的东西,爱,是一种很特殊的情感,它贯穿了人类伟大之处的魅力,它凝聚了人类光芒四射的火炬,它也是许多人为之终身恪守的一个字,这个字就叫做:“爱”

    白如枫在自己带来的一本厚厚的本子里写下这么一句:“弥漫着悲伤的气息装点了我身后的一片荒芜。”接着又写:“当遇到哓姣之后,这些令人讨厌的悲伤都自己移步走开了,我觉得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希望能够和她一起走下去,不管能够走多久,能够拥有一刻就算一刻。”

    刚开学的两个星期的时间里,白如枫拉着黄哓姣的手去了游乐园,去了溜冰场,去看了日出,去了鬼屋、受到惊吓的时候躲在他的身后紧紧地抱着他,就这样紧紧的抱着他,时间在这一刻多么美好,不过总有人在这个时候会说出这么一句扫兴的话:“美好不会长久的”

    自体育馆白如枫头脑发热突然鼓起勇气强吻了黄哓姣,于是他们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个学校里的一对情侣。他每天上午的课结束之后都会在食堂二楼等她,下午的课结束之后就到她的班级门口等,因为她的老师太喜欢占用不是上课的时间来说个别同学的一些问题。

    第三个星期里的第三天,白如枫站在她的班级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凌如绮拿着一包纸巾出来,拍了拍正在看对面风景的白如枫,说:“你又在等她?”

    “嗯,我在等她。”

    “真羡慕你们。”

    “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的。”白如枫回过头来,接着说:“这样其实很不方便。”

    “你也知道很不方便那你又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

    “因为我喜欢这种感觉。”

    “你觉得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当然,我喜欢她超过了所有人。”

    “我希望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这一句话。”凌如绮说完后又拍了拍白如枫的肩,拿着纸巾晃着手臂向厕所走去。他又再次背对这个班级,等待着这个老师说出下课,但这回比起以前有些不同,比白如枫预料的要早,以往都是半小时才会下课,这回十分钟就下课了。

    “你又来啦,我好幸福,有你这么一个又帅气又愿意每天陪我的男朋友。”她拉着依旧在看风景的白如枫,接着说:“你在看什么呢。”

    白如枫说:“我在看遥远的天,遥远的天有着遥远的未来,我们的未来和云一样,变幻莫测,下一秒不知道会怎样。”

    “啊,你说的我不懂呢。”黄哓姣鼓起嘴皮子努力思考着,但想了一会儿就让白如枫打断:“其实你也不用去懂它,懂了之后会很难受的,一个人单纯简单、快活无虑的生活着,那样才是最好的,如果成天都是背着压力的话,就会很难受,像我一样。”

    “你很难受?”黄哓姣接着说:“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其实可以跟我说的。”

    “其实也没什么,话说你们今天这么早下课,以往不都是要等上半小时的吗?”

    黄哓姣的脸瞬间由思考而紧绷转为了开心大笑的脸,她说:“这个呀,是因为教我们的这个老师下个星期要去外地教书了,她觉得教我们太累了,所以要去外面教书,这回放学比以往早就是因为她要去自己的宿舍收拾东西然后就去搭车走人了。”

    “哦,是这样,我们去吃饭吧。”白如枫任由黄哓姣挽着他的手,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穿行而过,一进入食堂,就听到了两种声音:

    一种声音是:“一男一女居然在学校食堂挽手行走,恬不知耻!”

    一种声音是:“好羡慕他们,他们能找寻到自己的幸福,真好!”

    而他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能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珍惜现在的,不在乎别人的闲言流语,做好自己就行了。他们在一起虽然只有短短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他们早就已经不惧这学校里漫天花雨般的闲言碎语。

    周六,白如枫在家里弹完钢琴之后在自己厚厚的本子里写下的一句诗:

    “雨啊雨,你真无情,无情的风吹走了有情的花;雨啊雨,你真多情,用自己的伤痕换来花的抚媚,爱情的甜蜜痛苦倒在沙里,无论怎样,没人看得清,没人看得清。”

    管家把早餐准备好放在了桌子上,白如枫走下楼去坐在椅子上吃着管家已经准备好的食物,吃了两口,忽然说:“管家,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很不舒服。”

    管家沧桑感的声音在白如枫说完之后出现:“不了少爷,我只是一个管家,哪有奴仆和主人一起享用食物的道理?”白如枫边喝牛奶边说:“老管家,您实在是太迂腐了。”

    “少爷,我们下午去打高尔夫吧,”老爷以前说过希望你能够练好高尔夫以后在他的面前好好的露一手。老管家眯着眼睛在笑,他的眼睛就好像是那天上的月亮,模糊看不清楚。

    白如枫拿着杯子的手一颤,嘴唇也抖了抖,合上眼睛十分钟没说话。

    他在心里说:

    “爸。我会将高尔夫球练好在您将来出院以后打给您看,让您赞扬儿子的技术。”

    在出发之前,白如枫的本子上又多了这么一句话:“在旅途中,承载着父亲对我的希望而行;在旅途中,携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而行;在旅途中,头顶着对爱情的幻想而行;一切的美好,都是真实的,一切的残忍冷酷,都是真实的,只是你要在两者之中选一个,至于你到底选什么,得看你的路怎么走。”

    白如枫高一之前从没不把想法写在纸上,因为他害怕被人窥探,但是高中到来之后,遇见黄哓姣之后,他开始有了这种记事的习惯,其实也不全是记事,还有他对生活而写的诗,有他对她所写的字,有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有他内心最为真实细腻的感受,白如枫的文笔到第七周的时候甚至引起了班里老师的注意,又赶巧这个星期学校举办了一个写作大赛,每个班派出一个代表,白如枫当仁不让的成为了第一人选,题目是:对生活,你有什么看法?

    他拿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样,对生活有什么看法,对生活最好不要有什么看法。自己的父亲含冤入狱十载,又得了神经病,对生活有什么看法?母亲不在身边出去和朋友们旅游散心而每次他回到家里都只有自己和老管家以及陪伴了自己十年的最贴心的钢琴,对生活有什么看法?对生活还能有什么看法?

    班主任老师十分郑重的将题目在讲台上递给白如枫,白如枫把题目拿过来看的时候,他流下了眼泪,这是不虚伪不做作的眼泪,但他不哭出声来,感觉就只是一块冰在融化而已。一个班里的五十多人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掉下眼泪来,也没有人去过问,只有班主任问了两句,白如枫只摇了摇头并且说:“这个题目,我可以。”班主任点了点头,说:“我也相信你,你可以。”

    周一白如枫拿到题目,这是周三下午的比赛,那两天,他没有去见黄哓姣,也没有对她做出任何的解释,但她还是从凌如绮口中得知了他要参加比赛的消息,于是在他参加比赛的那天下午,她逃课了,就为了看他比赛。比赛的学生在周三下午不用上课,而其他学生照常上课,黄哓姣逃课之后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坐在操场上早已摆好的桌椅安静不说话。

    高中部一年级有十个班,二年级有十一个班,三年级有十二个班,所以参赛的人一共有33人,白如枫是其中之一,事实上没有人会意识到高中部会有个写作功底极强的白如枫,也不会想到以往都是高年级蝉联冠军的比赛这回却让小弟弟给赢了。

    白如枫的文章比起他们的来显得简短简洁,就这一点,评审老师对他的印象分就加了不少,尤其是在其他学生的文章都是拖拖拉拉凑字数写了七八百字而他却只写了一百多字的时候,更显出他独特的魅力、不仅是外貌上,而且还有心灵的,那种魅力,少有人懂。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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