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柔——小时候,也就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总是问夫君,我的娘亲和爹爹在哪里,夫君却从不回答我,只是对我苦笑,眼中有一丝愧疚。】
“喂,你站在”
我喊出声,冷冷的望着那个穿白衣的人,刚刚出当铺,就看见了他。
他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我看清了他的模样。
一双冷冽的紫眸,很冷,冷似冰霜,仿佛要与世间隔绝,就像悲伤的孤独月,一人哀伤天下,无人所知,一袭白袍染尽月华,墨发从肩头披散,就像仙君一样,可望不可即。(白恨雪)
面容略是苍白的,却翩若惊鸿,很俊美,就像夫君一样,很好看。
夫君……
我怎么又想起夫君了?
不许想!
我扔掉手中从当铺拿出的宫铃,怒视着这个白衣人,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记得夫君曾经问我,‘夫人,这个人怎样?’
我记得我回夫君,‘他好冷啊,可是我很喜欢’
原来那个时候夫君就要卖掉我!想到这里就莫名的生气,可恶都怪他!
我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那个穿白衣服的人。
“喂!本小姐叫你站住你听不见?”我追上去,拽住他的白衣,他没有甩开我,我生气的喊,同时我看见他黑影两个手下的有些吃惊的表情,当时我就奇怪,不久拽个衣角么?有必要?
后来我明白,原来他有洁癖……
他停住脚步,望着我拽他衣角的手,顿了顿,他突然开口,“随本医回去可好?”
那双冷冽的紫眸对上我的视线,那双紫眸很美,像深潭吸引人,像紫水晶宝石,却看不剔透,朦胧而神秘……
我愣住了,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他将我抱起,就像夫君平时那样,他的怀抱很冷,通着冰霜,却让我觉得和舒服,就像娘亲的怀抱……同样冷冷的。
小时候,也就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总是问夫君,我的娘亲和爹爹在哪里,夫君却从不回答我,只是对我苦笑,眼中有一丝愧疚。我不明白,夫君也不肯告诉我,我打探来的,我的娘亲和爹爹很恩爱,父亲救过夫君一命,是夫君的恩师,但是娘亲和爹爹死去的时候夫君却没有相救,我记得夫君说过,‘一切都是顺应天命,逆天而行,会招来天劫’
爹爹和娘亲似乎知道夫君的苦衷,没有怪他,只是将我托付给了夫君。
那时,我两岁,死在娘亲的怀里,冷冷的。
我不同普通的小孩,我吃过仙丹,夫君说,他不会带孩子,于是便想让我早些拥有意识,喂我吃了仙丹,所以我比同龄的孩子灵活很多,也智慧很多。
夫君很宠我,我也很喜欢夫君的宠爱,只是……我五岁那年,夫君带回一条青色的小蛇让我有危机感!这条小蛇总是时刻不离夫君,夫君最厌恶有妖气的妖魔,但是那条蛇也有妖气,夫君却把她当宝贝宠!我很讨厌这条叫青儿的小蛇,夫君对她总是不一样的……
我五岁那年向夫君逼婚,我要他属于我!以死相逼,他终究是答应我了,他对爹爹和娘亲终究是愧疚的,从那天起,我就不再叫他哥哥,而是叫他夫君,而他叫我夫人。
我总是威胁他不许娶别的女人,我总是欺负他,他总是任由我欺负。
我上辈子一定是个魔女,不然为什么总是这么坏,但是我就是要这么坏,我任性,自私!那又如何?其实我觉得我的夫君也很坏!总是拆散别人一对好好的情侣,明明恩恩爱爱的,偏要拆散掉,美男计,苦肉计,离间计,夫君可是用尽法子拆一对对的。
我曾好奇的问过夫君,‘夫君,你为什么要拆散他们?’
夫君慵懒的笑,摸摸我的头,回答‘好玩’
真的好玩?明明夫君拆掉后就一脸遗憾的样子……
……
说起好玩,其实百里老头(百里先生)最好玩了!
没有墨画楼的时候,夫君总是带我去百里老头那里玩,百里老头对我很好,总是把一些好玩的东西送给我,比如这个我经常戴的粉色发带,就是百里老头送的,这个发带不仅可以令佩戴者百毒不侵,还可以吸引蝴蝶,只要跳上一支舞,很多蝴蝶就会围着我转,很漂亮。
百里老头很怪,其实我也一直这样觉得,总是用怪怪的眼神望着我夫君的那条青蛇,那眼神我读不懂,但是我觉得有点像夫君要卖掉我的那种……
怎么又扯回来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夫君虽然把我给卖了,但是我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个总要问吧。
他抱着的手微一动,望向我,有一丝恍惚,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好看的唇角一抬,“忘了……”
“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这个人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难道都没人叫他?好可怜。
他没回答。
真是的,说句话都要死的样子,怪不得没人理他。
“我叫墨柔,你记住了吗?从从今以后,你跟着我姓……叫墨什么……墨白怎样!”
“……”
“哼,跟我姓是你福气,我告诉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妾!我夫君才是正牌!”
“……”
也许,就这样也很好……
我又多了个小妾,我望着他,这么帅的小妾!
也许,就这样也很好,就这样和他在一起,我能感到心跳声,脸颊微热,这是夫君说的一种叫‘喜欢’感情吗?很莫名其妙,也很有趣……
“墨白!本小姐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我抓住他的衣服,凶凶的问。
他僵了一下,望向我,终于说话了,“本医不叫墨白”
“那你叫什么?”我无语的看着他,问道。
“忘了……”他如实回答,惜字如金。
“那我叫你小妾”我骄傲的不可一世,得意的看着他。
他又不理我了,只是我看见,他的那两个手下投来异样的目光。
真是好无聊的大冰山,一句屁话都没有,两个手下也是冰块,气死我了,我偏要他讲话!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直到咬出鲜血才松口,可是他根本不当一回事,头都不撇一下,冷的要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痛不痛?”血还在流,他不痛吗?我问。
“……”又不理我。
我一口咬上他的唇,用舌挑开唇瓣,缠绕他的舌,很凉,有点像薄荷味道。
他皱眉,却没动,浑身都是寒冷的。
我松开,学着夫君勾起雪笙的动作,勾起他的下巴,肆虐狂傲的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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