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戌的话让人理解起来,着实的有着几分困难。(
狐说魃道)
什么叫做一男一女偷【情】,必然得有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这不是废话吗?
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以程碧瑶,
楚宵,青璃,宁儿这样身份的人虽然不是十分明白云戌话中的含义,但却知道,那是话中有话。
程碧瑶婉言问道:“大祭司究竟想说什么?”
云戌哈哈的笑着,一边笑一边道:“试问太后娘娘,一个阉人如何与女子偷【情】?那凶手居然安排了一个阉人与王后偷【情】,你说他是不是天下间最愚蠢的人?”
青璃心中一惊。
这个理由是青璃没有想到的,但说起来,这个理由却是唯一能说的通的理由,也可顺利为自己与云戌脱罪。
宁儿也更是吓了一跳,死死的盯紧了云戌,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犯了这么愚蠢的错误,居然......。随即宁儿就想到,云戌也许不过是聪明过人,找了个可以说的过去的理由罢了,兴许是不足为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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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宵与云戌相识多年,一直都觉得云戌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却未曾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太后程碧瑶也是诧异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道:“如此说来,此事却是一场阴谋,有别有用心之人想要破坏王后的清白,想要挑拨王上与朝臣的关系,更是要莫怪先王在世时定下的和亲大计。”
程碧瑶本是不愠不火之人,可这话却说的是越来越严厉,吓得一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妃嫔跪在那里腿都不住的发抖。
齐玉儿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反应格外的快,当下就反驳道:“这阉人不阉人一说,也不能偏听这奸【夫】的一面之词,若不是找人验证一下,岂非被他蒙蔽过关了?”
齐玉儿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现在可谓是云戌与齐玉儿都各执一词,若是要人信服,还是传来太医检查一番的为好。
楚宵虽然不确定云戌说的话到底是?
?几分是真的,却是宁可信其有的召集了全部的太医来为云戌检查身体。
一番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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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太医都给出了一致的答案,云戌却为阉人不假,而且是天生就不能人道的阉人。
云戌就跟着那些太医一起走了出来,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难言之色,只是眼角更多的闪过了几分的悲凉。云戌站在那里道:“此事本是不愿多提,奈何王后清白兹事体大,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没有人笑云戌。
青璃在惊诧,在内心五味沉渣。也许今天被诬陷的人不是自己,云戌就不会说出这事,宁可受着那委屈了,毕竟他是大祭司,却是丢不起这人的。
青璃看向了云戌,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可云戌却避开了青璃的目光。
楚宵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云戌,你,不,这怎么可能呢?”
云戌对楚宵摇了摇头道:“王上有所不知。侍奉战神的大祭司是终身不能成家立业,不可有女子的。所以为了让每一人大祭司都可以闲心侍奉战神,所以大祭司的人选的首要条件虽然是战神的意旨,但无论是谁被选中,都必须要阉割成为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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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前所未闻之事,又有谁能够知道,陌北国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侍奉着战神的人,居然都必须是为人所不耻的阉人。
云戌苦笑一下道:“也都是世人过去瞧不上阉人,才有了历代的大祭司为了不使战神受辱,才不将这阉割一事说出,只是历代的大祭司口口相授罢了。”
事情真相大白与天下,如此一来,王后与大祭司所谓的偷【情】,却是十成十的是被人陷害的。
程碧瑶的脸色变了,一脸的严肃对楚宵,青璃,云戌三人道:“随我进屋。”又吩咐其他人道:“侯在院中,不许离开。”
眼看着四人进了房间,宁儿的心冷的到了冰点。
云戌说的对,自己是蠢,竟然将偶将偷【情】最重要的条件给忽略了。此事还蕴含的这么多的变数,自己竟然因为急于求成,犯下了这么多的错误。
有的事情只能做一次,这样的嫁祸便是如此。
宁儿心疼着这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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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璃的房间里,太后在主位的椅子上坐下,楚宵就站在太后的身旁。
青璃与云戌并肩站在了太后的对面。
进了房间,青璃就当即跪下对太后道:“母后,我与大祭司确实是被人陷害,还望母后做主,查出真凶。”
说着青璃就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守宫砂与程碧瑶看。
程碧瑶看了,就是疑惑的看向了楚宵道:“王上还未与王后圆房?”
楚宵苦笑道:“几次三番都被事情耽搁了,却是错过了好日子。”
程碧瑶微微一想,就问青璃道:“王后可是早就知道大祭司的事情?”
青璃点头道:“还望母后恕罪。其实先前大祭司已将事情说与了王上和我。王上知道真相后,就让大祭司离去了,也打算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青璃故意带上了楚宵,也是为了让这件事显得更合情合理一点。也不枉云戌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大的牺牲。
程碧瑶又问青璃道:“那缘何方才在外一直是不肯说呢?”说着大有埋怨之色看向了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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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宵倒是感激青璃,这样说来,自己至少算是明君,又在母后眼中看来自己与青璃那是十分恩爱的。
青璃这样说,一来是因为先前楚宵确实是因为某些原因打算让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二来却是因为有的话由楚宵来说,远比自己或是云戌来说效果好的多。
楚宵当下接口道:“母后莫怪。此事孤王觉得,以大祭司的身份,若为阉人一事公诸于众,却是不妥。所以孤王才要大祭司不可将此事说出,
离开王宫,安心侍奉战神便是。却是不料那齐玉儿甚是不识大体,将事情闹得这般的大。”
云戌也知道青璃这么说,是为了避免让太后责怪自己半天不说实话,当即也顺着楚宵的话道:“王上之命,臣下断不敢违抗。更是要维护大祭司的尊严,才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的。”
说着云戌叹了口气,看向了楚宵道:“怎奈王上颜面与王后清白大过臣下所谓的尊严,便是拼着违抗了圣旨也要说出实情。”说着云戌就跪下了道:“还望王上恕罪,也望太后莫要怪罪。”
程碧瑶和颜悦色的对青璃与云戌道:“都起来吧。又不是罪人,跪来跪去的做什么?”
云戌与青璃均站起了身来,楚宵疼惜青璃,亲自上手扶了一把青璃。青璃对着楚宵又是回眸一笑,看得楚宵倒是有些愧疚了,自己终究还是怀疑了青璃。
程碧瑶看着楚宵与青璃感情甚好,就是欢喜,
却还是不忘记道:“王后,大祭司。今日之事,你二人是委屈到了。那凶手是谁,我也已知了,只是现在王上初继位,政权尚未稳定,不能对那人下手。”
云戌忙道:“一切都以王上为重,受些委屈却是算不上事的。”
青璃端庄有礼的道:“但要母后与王上相信我的清白,就算是受尽委屈,我亦甘之如饴。”
青璃再说假话,可太后都这么说了,不说这假话又能如何?谁叫自己是王后,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需要理解王上,理解政治,理解权力呢。
青璃心中兀自替自己哀叹。
程碧瑶见青璃与云戌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就又道:“王后,大祭司。今日我也留句话给你们,这委屈你们是受了,但他日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楚宵,青璃,云戌三人都知道程碧瑶口中的幕后真凶是谁,当然是指那今日过于招摇的齐玉儿。奈何他叔父在朝中势力庞大,为了楚宵的政权,只得暂时忍让几分。
楚宵恶狠狠的道:“这个齐玉儿。待孤王政权稳定了,定然会将她治罪。”
程碧瑶抚着头道:“我累了。也不妨碍你们年轻人在一起了,便是回宫歇着了。”说着就站起了身来。
楚宵与青璃都上前扶着程碧瑶。
程碧瑶轻抚青璃的手道:“好孩子。母后自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因为母后中毒时,心神却是清醒的,你如何尽心尽力的侍奉,母后都心里明白。”
说话间,已然走出了青璃的房间。站在门口,程碧瑶用她那威严的言语对一众人等道:“以后谁若敢议论此事,杀无赦。”接着又指着齐玉儿道:“齐妃言行失德,禁足半年,闭门思过。”
说完程碧瑶就松开了青璃的手道:“王后也受了委屈,这几日更是辛苦了,便是不必相送了。”说完就扶着楚宵的手一同回了自己的寝宫。
聚集在青璃寝宫的众人都觉得无趣,纷纷退散了。
齐玉儿是一脸的不甘心,但却只有闭门思过的命。
宁儿亲自上前向青璃表示了恭喜之意,随后就托词身体不好,回宫休息了。实际上,宁儿那是回自己的寝宫去发火了,毕竟自己居然自作聪明的搞砸了这一切。
偌大的寝宫里,再次只剩下了青璃与云戌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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