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镇平县的治安一直够呛,前些天一处水库还成了劫案杀人抛尸的现场。(
挑个王爷做夫君)但在大陆,枪声是几乎绝迹的。
杨成刚一枪放空示警,这让黄朝彻底放弃了反抗的意思。其实不用鸣枪示警,黄朝也不打算继续反抗,毕竟,老头子从小就叨叨着,民不与官斗。黄家祖上便是江湖人士,江湖人士行事桀骜,很多时候是不愿意和官方有过多的交际的。
所以黄朝选择了放弃抵抗,毕竟,自己一个人在热武器的面前个人能力几乎可以被忽略。
“小池,小李,把人带走,封锁现场,叫救护车。”杨成刚收起了手枪,脸上隐隐露出了一抹胜利者的得意微笑。
随后走上去两个警察,将黄朝手扣住在了手铐之中,带上了警车。
“好小子,是你动手把那两个人打死了?!”坐在警车上,两个年轻警察刚从尸体边走过来,看着通心粉般的中枢神经从脑后流出来,现场参杂着鲜血和白色的不知名的液体,他们此时此刻还心有余悸。
“练过功夫?师傅没教过你功夫是用来强身健体的?”那警察通过倒车镜看着黄朝,调侃道。
只是他没想到,看到的是坐在车后面的黄朝一双冷目,没有理会他。
那警察尴尬一笑,启动车子和救护车一起,离开了案发现场。只是黄朝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看着医护人员把唐小甜带上救护车,氧气瓶,各种仪器准备着,他的心始终放不下她。
“兄弟,能打个电话吗?”
“呀?你还想打电话?”警察冷言冷语的说着,道:“还想学港片里面叫律师?看你这样子,请得起律师吗?反正你这故意伤人的罪名是逃不了了。”
黄朝坐在车后面,看似淡定,其实却心急如焚。
刚才那辆卡车撞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很努力的拽着唐小甜躲开,只是她又没习过武,黄朝不敢确定唐小甜的伤势究竟如何。当下只能把急躁的心情收敛起来,安静的想着对策。
同时警车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局子里,黄朝在重重包围和指指点点中,被带到了三楼尽头的一个审讯室里面。
坐在凳子上,锁紧了双手,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留住,好在那几枚淳熙通宝被他贴身藏在袖口和领子里,没有被搜刮走。
一个人在没有灯光的审讯室里面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突然亮了起来,防弹玻璃的外面走进了一个中年男人。
黄朝的眼睛没有完全适应突然亮起的灯光,双手被紧锁的他,眼睛遮挡的不及时,猛地被光一照,极度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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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外面坐着的正是杨成刚。
“你就是黄家的那个小子?”杨成刚一个人坐在那里,手指尖燃烧着一根香烟。
杨成刚天庭饱满,下巴圆润,不尖,的确是一个有福的面向。但年纪大了,早年做了太多缺德的事情,脸上隐隐露出一丝凉薄之意。
“你家那个老不死的教你本事,却没有教给你,这个时代人的不择手段?九奇在你这栽了跟头,你知道对于我们杨家的损失有多大吗?”杨成刚轻描淡写的说着,却打开了防弹玻璃门,走了进来。
其实,杨成刚明面上他是公安局的二把手,刑侦队的大队长,也是未来局长接任者,但实际上,他脱下警服,干的勾当却有很多是见不得光的。他在县城的位置很超然,甚至隐隐盖过了县长,这公安系统更是实权派。
此时此刻他坐在黄朝的对面,他淡淡的说道:“我没必要上来就对你用严刑逼供那一套,那都是小说电视剧里的玩意儿,我带个人给你见见,然后,我们再谈谈条件如何?”
杨成刚说着,招呼了一声,随后那个消失了两三天的铁师爷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些天过去,他不但没有显示出逃亡的憔悴,还他娘的胖了。
“老板,字儿我都签了,我愿意当证人,还来这里干嘛?。”铁师爷走进来,一眼看到头破血流,脸上还有些淤青的黄朝,却瞬间笑容消失。
“老板,他...他...这...这个...好像那天晚上,我在树林附近看到的那个人影,好像...就是他!”
杨成刚怪异的一笑,轻拍着老铁的肩膀道:“这就是你要指证的那个人,来把你那天看到的再说一遍。”
铁师爷脸上的惊讶表情很快被掩盖掉,看着黄朝,也不过是看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年轻,开始像背课文一样,道:“对,就是他抢劫了我们,抢走了那批国宝。”
老铁这话一说,黄朝算是彻底明白了。
看来那批国宝怕是根本没有充公,或者说只是一小部分充公,绝大部分还在姓杨的手里!可见杨家人在县城该是如何的只手遮天!水银泻地一般,渗透到了各个部门,半路截住了那批文物。
“行了,老铁,这件事就先放放了,你没事了,过几天随便去看守所带几个月,你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没人会在里面找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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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谢谢你了老板。”老铁说完,露出了一个笑容,又看了一眼黄朝,那一脸的如释重负。
老铁走后,杨成刚搬着凳子坐在一边,轻拍着黄朝的肩膀,笑着小声说道:“这件事处理起来很简单,明天报纸上只会写着,高中生误入歧途,伙同盗墓贼抢劫杀人,盗取国宝。呵呵。”
说完,杨成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角,看着黄朝,脸上一直保持着冷冷的微笑:“你家老头的思想太落后了,什么江湖规矩,奇门手段?在这个年代是行不通的!黄家从今天开始就算是彻底消失了!”而后笑着转身离开。
孤零零的黄朝坐在审讯室里面,心情五味杂陈,脑子有些乱。他听着杨成刚的那句话,心里各种不安。
对方动用了国家武器,他说得对,在这些因素面前,黄家的所谓江湖规矩全成为了浮云。
情况对于黄朝来说机器不妙。
然而,黄朝,包括杨成刚并不知道,当天晚上,镇平县城出了两件事情。
被叫去喝茶,在看守所里呆了快两个星期的唐建军回到了家里,看到的确是哭晕过去的妻子,随后得到了一个自己闺女重伤入院的消息。
第一医院的太平间里里面多了两具尸体,一胖一瘦,死因中枢神经被人切断!
而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唐家一个人也没有,虹姨去了医院,唐小甜从重症监护室推了出来,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小腿骨折,人还在昏迷。而唐建军却再次不知去向。
只有一个跟随了他多年的小伙计,开着车,将他送到了黄家的祖宅。
“建军,事情没到那份儿上,你也不必谎成这样。”这一次,老头没把唐建军留在院落里,而是叫到了书房。
“叔,我怎么可能不慌,小甜受了伤,小朝现在被抓住,具体情况怎么样都不知道,这事完全是因我而起,都怪我,要是当初这件事早解决掉,就不会引来这么多麻烦了!”唐建军说着,懊恼的抓着头发,脑袋埋在胸口。
“黄朝冥冥之中自有这一劫,躲不了的。”黄宝山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抽着烟,咗了一口茶,丝毫不见他的慌张。
“叔,你这意思是?”
黄宝山吐出一口烟气,瞬间青烟萦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坐在藤椅上,轻轻的敲打着椅子的边角,道:“那日本人渡海而来,黄朝和那杨九奇的争斗本来就是江湖人的行事。死人不意外,可杨家人不守规矩,将官家牵扯了进来,那么这件事儿便不能单纯的只靠奇门江湖人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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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难道...?”唐建军听到这话,不由得直起了腰杆,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
“好了,我这里有些几幅汤药方子,你给小甜拿过去吧。是以至此,不必再说什么了,这次的事情就算这么翻篇了,以后黄朝是龙是象,就看他自己了。”黄宝山说的云里雾里,却起身准备将唐建军送走。
“叔,你是准备给他们打电话?”走到门口的时候,唐建军突然回过头,想到了什么,问道。
“小朝这孩子可怜人,从小就没爹妈疼,我不会带孩子,只能把自己会的东西教给他,想着他长大以后不被人欺负。但今天这事儿不一样,老一辈人积压很多年的恩怨,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还只是个孩子,怎么能扛得住?黄朝大了,有些事情他迟早该知道,但那些事或许我到死都不会亲口告诉他,但作为黄家人,我也有义务告诉这个孩子,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黄宝山说着,一口气抽掉了半口的烟
这些话怕是唐建军印象中听到的黄宝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有些时候杀个把人不难,也未必是一件不好的事。小朝他脾气像我,也像他爹黄青松,都是硬骨头一块,想咬他一口,不得崩掉一口大牙?但说到底他终究是一个孩子,从小到大已经很苦了,再吃苦我这老头子都不忍心。说到底解决的办法也不过时一个电话而已,算不得什么难事儿。”黄宝山的话,却让唐建军惊讶万分,却也只能带着忐忑和不安离开。
比起死人,车祸,开枪这些精彩大戏不同,还有一件事情几乎可以在镇平县里被抹掉,被忘掉。
十二点多钟的时候,一个老人突然在一个小卖铺外面打了七块钱块钱的长途电话。
十二点多,喝了几两白酒的小老板昏昏欲睡,他听不清老头说了些什么。只是听到了一股子云里雾里的南方话。对于那北方的小老板像是一门难懂的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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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伴随着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从外打开,黄朝从半梦半醒中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的是杨成刚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巡防队员制服的年轻人。
“一晚上了,你还是打算死咬着什么也不说?”杨成刚一边说着,身后一个巡防队员却是搬了个凳子给他。
黄朝刚进来的时候,便被扣在了审讯室的板凳上。(
吉林小说网)这种板凳上面有一个翻板,扣住双手,而黄朝却被格外照顾,脚踝也被紧紧的扣住。
这一夜动弹不得,可实际上除了尾骨坐的有些发麻之外,黄朝的精神头还是很好的,虽然没有睡觉,但耳目清明,一夜他都在冥想,恢复这些日子流失的体内元气。
“带两个打酱油的虾兵蟹将,是准备给老子上菜呢?来吧,给个章程,不过最好荤素搭配,我不喜欢点菜,来点实在的硬菜。”
黄朝不是嘴硬,而是一眼看到了杨成刚身后那两个巡防队员,却也知道,像杨成刚这种老油条,地头蛇,手底下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都是用这些边缘人物来完成的,这些人穿上巡防制服之前,怕都是街面上的青皮。
“嘴这么硬也是你爷爷教给你的?”杨成刚露出一丝坏笑,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巡防队员,后者很识趣,后退一步,拿出一块布,盖上了身后的监控。
黄朝自然知道,一夜过去,怕是杨成刚的耐性已经磨去,准备来硬的了。
“真不知道你现在都成困兽了,还把自己当刺猬呢?”一个巡防队员冷笑着,解开腰间的皮带,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说完,另一个人将门给牢牢关上。
“你说你,好好的学不上,非要掺和这趟麻烦,这对你有好处吗?”杨成刚说着,自顾自的点了一根。
同时,他身后的巡防队员,已经解开了皮带,缓步朝着黄朝走了过来。
那巡防队员的皮带质量虽然很一般,但确实黄澄澄的铜扣,十年浩劫那些年,这些大皮带一皮带轮圆了,清则刮掉一层皮,重则头破血流。
那场史无前例的大运动中,曾经京城里面学生斗老师,有一所初中的仓库里面专门是斗老师的地方,墙上血凝固的一寸厚,凶器都是这些铜扣皮带,只不过那时候是沾了水的,下手便是皮开肉绽。
“好了,你们两个好好跟他上上课,出去之后你们知道该怎么对外说吧?”
那俩青年,加入巡防之前就是县城里的青皮,成天游手好闲,现如今杨成刚给了他们一分固定工作,当真就如同认了干爹一样。爹让他们干嘛,他们敢说个不字?
“队长,不用你交代,我们都知道。”
这俩人都是滚刀肉的角色,很有经验,下手很有轻重,前段时间,有一个在火车站做生意的大青皮,跟杨成刚唱对台戏,被叫来审讯室,几天之后人就被打的亲娘都认不出来,生意不但被人吞了,还落下了一身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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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打人的巡防队员自动消失,加上杨成刚在着县城里面横着走,俨然是土皇帝的角色,任何人拿他没有办法,那大青皮只能哑巴吃黄连,连夜卷铺盖逃离了县城。
只是杨成刚一走,黄朝看着那俩巡防队员,居然看着黄朝,露出一丝冷笑。
“小兄弟,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只是你走路不长眼,碍着队长的事情,我们这么做也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要撑住,别几鞭子下去就不行了。”
听到这话,黄朝却是低头笑了:“你俩还挺有信心的。”
看着黄朝的笑容,那俩人很不舒服,道“牛逼我看你还能笑多久!”说完,举着皮带,铜扣对着黄朝就要挥动起来。
只是还没下落,他便听到了咯哒咯哒的声音。
“哪来的声音!?”
这审讯室里面就三个人,其中的黄朝还被锁着。可那声音听的就在这屋子里,听的格外真切。仿佛是野兽在啃食人的骨植,但又有一点金属摩擦的声音,反正听得让人格外不舒服。
那两个巡防队员以为是别处装修,四下里寻找,可刚一低头,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冷风直奔他们的后颈而去。
“就这么一个玩意儿就能困住老子了?!”
黄朝话音刚落,那两个人一脸天然呆的抬起了头。却看到黄朝两只手,紧紧的攥住了凳子上的翻板,然后手腕使力,硬生生的反向将那翻板上面的手铐给拽开了!
“我靠!”其中一个眼见的巡防队员看到这一幕,当即骂出了声。
一般审讯室或者拘留室里面都有这种手铐和脚铐的板凳,但上面的手铐呈u字形,向下扣死。饶是老警察都不一定见过能有人徒手反向给拽开的,还是用的手背!
其实昨天夜里黄朝就观察了这些翻版,倒是能够锁住普通人,但黄朝如今内家功夫摸到了暗劲,挣脱这么一个东西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夜的休息养神,如今的黄朝状态正佳!
咔!咔!
接连两声金属重开实木桌椅的声响传来,黄朝脚下的脚铐居然呗黄朝硬生生的拽开了!
“杨成刚那杂碎把你们带过来,算是彻底把你们给坑了!”黄朝看着那两个巡防队员,冷笑一声,手脚所有的束缚全被挣脱开了!
前一夜他没有动手,主要是因为自己状态并不好,莽林狙杀杨九奇一行人,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和气力。而且民不与官斗,骨子里承袭了黄家那一身桀骜匪气的黄朝,骨子里就不愿和官面上,尤其是公安系统的人有过多的直接冲突!
但不愿意冲突,并不表示黄朝愿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挨打!
杨家没有一条祖训说是以德报怨的,老头子黄宝山从黄朝记事的时候就告诉他,别人打你一拳,不要犹豫,自己怎么舒心,对手怎么难受怎么来!睚眦必报,已经深入到了黄家人的血液和骨髓!
砰砰!
两声闷响从审讯室传来,隔音效果极好的审讯室外,谁也没有注意到。因为此时此刻,局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审讯室里面,而是放在了外面。
一大清早局子外面就停了一辆满是泥泞的京吉普,车屁股和轮子附近的泥点子,显示了这辆车赶来的匆忙,而济军区的特种车牌,停靠在局子大门外更显的格外惹眼球。
车里坐着两个人,全都穿着军装,其中一个还是一个女人。坐在那里,腰杆绷直,怎么看也都快三十岁了,一看就是军营里面走出来的人物。亲眼见到所谓的女军花,坐在那么一辆霸气侧漏的京吉普里面,是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心里发痒,后背冒热气。
尽管看不到那女人具体的军衔,但她的一旁坐着的一个大马金刀,身高快两米的壮硕军人,确实铁打的军衔,还是一个上校!
一个上校当司机,那个女人的背景又该是什么?
而此时在局子里面的会议室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带着眼睛,拿着一个公文包,虽然也穿军装,但一看就给人一种儒雅气息,偶尔扶一下鼻梁上的镜框,眼神随便一扫,周围人的目光便迅速躲避。
另外一个五大三粗,居然是一个胖子,一个劲儿的抽烟,也不说话,脸上油腻,一早上已经吃了七八个茶叶蛋了。
“我说,这地方部门办事儿都这么不靠谱?不就是找个人吗,他娘的难不成今年春节要在这吃饺子了?”胖子一口气吞掉手里最后一个茶叶蛋,很不耐烦的看向周围,那怒目金刚的大眼一看,周围警察迅速躲避,寻找事情做。
“稍安勿躁,人就在那,想找总能找得到的。”眼镜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礼貌的对一个女警说道:“麻烦你催一下,我们真的很着急找他。”
女警也是刚来报到的新警员,局子里的门道都还没摸清楚,虽然知道杨成刚在这里地位超然,却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背景,更不知道他和黄朝的恩恩怨怨,当即问道:“你们找谁,我帮你去问问。”
女警察看着那胖子就有些怵,但看着一口子京片方言的眼镜男,有莫名的又一阵安全感。
“一个人年轻人昨天被带来询问案情,他叫黄朝。”眼镜男扶眼镜的动作可能是习惯动作,他又扶了一下。
“黄朝?....黄朝...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女警官反复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之后,突然想到了昨天夜里的那个惊了整座县城的凶杀案和车祸,复杂的看向那个儒雅军官,道:“他涉及一件刑事案件...恐怕你们现在不能见他。”
说这话的时候,那女警察自己都有些不安的看向了一旁的胖子。
“我了个大擦,还闹出人命了?小哥,你确定雅姐给咱吩咐的事情靠谱吗?”胖子刚想问了一句,却被那儒雅军官打断,道:“人现在在哪?”
那儒雅军官突然变了脸色,目光炙热的仿佛蕴含火焰一般,询问的语气不由得强硬了几分。
“这...这...”女警官刚到这里,很多暗地里的规矩自然不懂,但她知道,不该说的最好还是别说。昨天她就听说,人是杨大队长亲自带人抓的,涉及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背景,一时间进退两难。
“小哥,我看还是别难为人家小姑娘了!”那胖子终于不耐烦,起身挺腰,四下看了几眼,周目光锁定了走廊向北的一排屋子,问道:“那一排都是审讯室吧,我还是自己找吧!”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连续敲了几个没反应。
“小哥,这里有动静,我了个大擦,不会是这里的人玩猫腻把人给打废了吧,要是真缺胳臂少腿,一会咋跟雅姐交代?一会她要是带人上来,看到人被打废了,那咱也甭回去了,直接在白河边挑处风水不错的坑,把自己埋进去了算了”胖子着急上火,拍着门,道:“黄朝?黄朝,在里面不?要是有力气说句话就吭一声!”
叫了两声没反应,胖子也是急性子,眼看一脚直接踹在门上,眼看那门连门带锁一起报废掉了。
“你们干嘛!大呼小叫的!”
正当胖子要踹门的时候,走廊的尽头,杨成刚走了出来,上身制服敞开着,露出青白色的衬衣。
“你们是谁!?”杨成刚看着那军官制服,却也不敢太大声,毕竟,地方警察和军人两者之间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只是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一大早莫名其妙跑来两个当兵的,他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喊道:“你们到底哪来的?”
正说着眼镜军官迎面走了过去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审讯室,摸了一下自己上尉肩章,玩味的笑道:“说真的,穿这身衣服欺负你真没什么成就感。”
一边说着,他就要脱衣服,样子像是要动手。
“小哥你那点战斗指数,就别给三号院丢人了!出力的活还是我来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脚踹在了门上!整个局子便能听到木质门连锁带们一起被踹开的爆裂声!
那审讯室的大门竟然被胖子轻描淡写的一脚给踹开了!
瞬间走廊里木屑横飞,墙体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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