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魏国公府正堂之内,魏国公杨元辉正在居中坐在正堂中,左手边长瑞长公主牵着杨乘鹤陪坐一旁,而杨乘龙则坐在杨元辉右手边,老国公沉下脸来一言不发的品着茶碗中的青茶,正堂内的气氛凝滞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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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乘龙握着手腕上的一串檀木念珠轻轻摆弄着,饶有兴致的看着有些陌生的母亲,却在正堂之中肆意的发泄着胸中的熊熊怒火。
“公舅,您看看我家乘鹤被他打的!多可怜啊!我杨家的嫡子嫡孙就这么被人欺负,您绝不能轻饶了那个杨寒夜!”长瑞长公主声色俱厉的说着,双眼始终紧盯着魏国公杨元辉的神色,让老国公有一股说不出的无奈。
杨元辉轻叹了一声,低声说道:“公主稍安勿躁,在本公看来此时可大可小,这事本就是乘鹤抢人在先,寒夜反抗伤人,除了几个奴才受了点伤外,乘鹤到是并无大碍,寒夜昨夜被关了一夜,教训也足够了,不如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公主以为如何啊?”
杨元辉也是十分的无奈,他本来就很看好杨寒夜这个远房的侄孙,所以特意提携他一把,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了殴伤族人的此等大事,即使老国公有心压下此事,也要面对长瑞长公主的横加阻挠,这让他这个魏国公当的有些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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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瑞长公主冷笑着说道,瞟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魏国公,字字如刀的厉声说道:“哼!公舅还在偏向着这杨寒夜吗?他到底有什么好?让公舅连自己的嫡亲孙儿都不顾,反而去关心他这个籍籍无名的远亲?甚至昨日还送出紫金丹参这么贵重的灵草,根据长瑞的了解,国公府内就只有那一株紫金丹参,公舅对这个杨寒夜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啊!”
“长瑞本也没打算管这般闲事儿,可是我家乘鹤被人打了这口气却实在咽不下去,公舅今天一定要给个说法才行!”长瑞长公主疾言厉色的说着,原本端庄秀美的面庞此时却显得格外的阴狠可怕,让坐在一旁旁观的杨乘龙暗自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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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瑞长公主是当今天子的嫡长女,也是天子最喜爱的女儿,在宫中就素来以骄横霸道而闻名,就连宫外的老臣们也略有耳闻。
但自十几年前天子赐婚杨家,将她这位天子长女下嫁给了魏国公的世子杨行文之后,杨家就开始了一段五日一小惊,旬月一大惊的日子,这以骄横而闻名的当朝长公主不停的在魏国公府里翻云覆雨。
就连他的丈夫,魏国公世子杨文行在赴京任职的时候,都因为畏惧她的妒忌和刻薄而将她舍在家中没有带去京都,就更不要说杨元辉这个致仕的老国公了,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敢招惹这位犹如夜叉一般恐怖的长公主。
魏国公杨元辉此时气的脸色一阵青白,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我会派人将寒夜叫过来,给乘鹤赔礼道歉,公主需要什么赔偿由老夫代替寒夜偿还,公主这下可满意了?”
“哼!公舅到现在还想着放他出来?难道公舅还打算三天以后让他随着乘龙去罗浮派不成?”长瑞长公主根本不满意魏国公提出的条件,他一心想让这杨寒夜关进大牢里永不翻身,又怎么会允许他脱离国公府去罗浮派当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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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辉看了看面带厉色的长瑞长公主,叹气道:“寒夜这孩子天赋非常好,他家一脉祖上曾对咱们家有恩,两支祖上又同出一源,他父亲临死前将他托付给老夫,老夫又怎么能不上心呢?”
看着长瑞长公主无动于衷的神情,杨元辉又说道:“这次乘龙回来,是我杨家数百年来最好的机会,所以族内的优秀子弟一定要择优挑选送入罗浮派中,寒夜虽然修行上出了点问题,但是想必问题不大,来日要是有了大成就,对我杨家上下都会有好处的!”
“长瑞不想听公舅的大道理,只想知道如何处置这杨寒夜!长瑞的意思是好好关他两年!让他好好反省错误!也好记住我杨家的上下尊卑之别!”长瑞长公主终于耐不住提出了条件,再这么听着魏国公说下去,可能就真免去了那个小混蛋的罪责,这是长瑞长公主绝不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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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辉闻言面色一变,终于忍不住怒声说道:“公主!你这是要毁掉这孩子的前途!此事也论起来也是乘鹤有错在先,而且乘鹤也不过受了点皮肉之苦,你又何苦对一个孩子如此狠心的下手呢!”
杨元辉没想到长瑞长公主不但骄横霸道,心思还十分歹毒,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要要毁掉杨家的一棵好苗子,如果在这样下去,魏国公府早晚要毁在这个妇道人家之手。
长瑞长公主柳眉倒竖,疾言厉色的高呼道:“哼!公舅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长瑞心肠狠毒吗?长瑞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家!有族规不守,那我杨家还有脸面称为世家大族?又怎么能让我父皇引为心腹?又有何颜面存于这世间?”
长瑞长公主见此时的局势已一发不可收拾,便干脆撕破脸皮,一脸阴寒的说道:“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这杨寒夜!长瑞不但要将他关进监牢!还要让他在监牢里关一辈子!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你!气煞老夫!”杨元辉气的浑身发抖,一阵阵粗喘着,面色难看的看着长瑞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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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乘鹤一边紧紧攥住长瑞长公主的衣袖,一边紧张兴奋的看着两位长辈吵架,脸上没有一点身为子孙的恭谨,看的对面而坐的杨乘龙眉头不由的一皱。
正在正堂之中的局面僵住的时候,忽然,老管家杨安闯入正堂内,抬头望见气氛不对,心中不由的一凛,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快步走到杨元辉的身旁,有意提高些声音说道:“老爷,外面有一位自称是罗浮派的上师要见您,这位上师还取出了一枚令牌,说是大少爷一看便知。”
话音一落,老管家杨安利索的捧起一块令牌放到杨元辉的面前,只见这块非金非木的令牌上,正面用阳文刻着“罗浮”两个古字,杨元辉入手一拿感觉到沉甸甸的令牌不下数斤,冰凉的令牌背面用阴文刻着“真传”两个大字。
杨元辉见到这块令牌心中不由的一惊,胸中的怒火霎时间化为虚无,连忙站起来对着杨乘龙,说道:“真的是罗浮派的上师!快将令牌递给乘龙看看!”
杨乘龙也不客气,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接过令牌来,当他接过令牌的一刹那脸色一变,一脸惊讶着说道:“祖父!这是罗浮派真传弟子的身份令牌,是我小师叔叶云舟的随身令牌!”
说完这话,他便顾不得与堂内的众人说话,一眨眼就冲出了正堂,大步流星似的直奔大门外而去,杨乘龙飞驰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弹指之间,就已经飞奔出几十丈,几个轻纵便到了魏国公府大门外。
只见大门外正站着一位长相英俊,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单看他相貌却是未过而立之年的青年男子,身着一身素色锦袍,头戴八方巾,脚穿乌云靴,腰间一条玉带,腰间还坠着一枚玉佩,儒雅的气质衬托下,让他更像一名英俊潇洒的年轻才子而不是高来高去的神秘武修。
杨乘龙见到此人也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道:“内门长老陈明景座下弟子杨乘龙,拜见叶师叔!”
“起来吧!这不是宗门之内,你也不必拘礼。”叶云舟接过杨乘龙恭敬递来的令牌后,轻声说道。
“是!叶师叔请这边走。”杨乘龙连忙引着叶云舟一路畅通的走入正堂内。
此时,正堂内的火药味早已散去,杨元辉正一脸惊疑的望着走进正堂之中的年轻男子。
叶云舟一进堂内,就看到居中而坐的威严老人,心知这位就是杨家家主魏国公杨元辉,他便不在浪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叶某今日不请自来,乃是为了索要杨家之内的一人为徒!劳烦魏国公多多配合!”
“什么!叶上师索要我杨家子弟为徒?”杨元辉一愣,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叶云舟。
叶云舟风轻云淡的接着说道:“是的,叶某与杨峻杨伯君兄有旧,早年便答应下收其子为徒,今日叶某是来履行诺言的。”
长瑞长公主此时也消掉了脸上的厉色,仗着自己身份高贵,抬头望了一眼叶云舟,便插嘴问道:“杨峻?为什么我在府内十几年,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看他的名字也不像我杨家嫡脉出身?”
杨元辉面色惊讶的看着叶云舟,他当然知道杨峻是谁,只是没想到一时峰回路转,竟然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叶云舟面色不动着,继续对杨元辉说道:“还请魏国公将这孩子带来,这孩子名叫杨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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