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瑛岚、琳荌,前者不过病医关系,后者才是真正的好友,原不该说同样话的人,今日的关心之语却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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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奈一笑,理所当然道,“我自然拿你当好友,不仅是好友,咱们还是亲人呢!你忘了吧,我也姓江。”
江芊熠听得又愣,确然,她们不仅是亲人,还是好友。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心思自然也越来越多,其中也包括对某件事、某句话的敏感,就如现在这般,纠结于这句关心之语中,不能自拔。
看着她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无忧这才收起玩笑的神色,一脸忧然道,“柔菡,你是不是病着了?”说罢,便要去搭她的脉。
江芊熠忙收了手,“并不是病了......琳荌,你可知你方才说的话,与子衿贵妃所说,一模一样。”
方才的话?无忧惑然,“方才说的哪句话?林瑛岚也笑你,被师父骗了十几年么?”
“什么呀!”江芊熠微怒地给了她一拳,才正色道,“才刚说,你便忘了么?便是那句,让我睡一睡,免得伤了身子。”
她当是什么话呢,原来只是这一句......无忧只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林瑛岚与我说得一模一样,又怎样?”
江芊熠撇撇嘴,“这是关心之语,是好友之间的。(
绝品天医)她若是骗术,怎会说出与你一模一样的话?”
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只是这样......无忧更是无奈,“你都说是骗术了,她不说得像那么一回事,怎么把你这小丫头骗过去?骗术与真心只在一念之间,前者有意识地说出口,会铭记于心;后者是无意识地出口、无意识地关心,是一种习惯、天性,自然就不会铭记于心。你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那么谁又能肯定林瑛岚就是刻意说出口的呢?只有林瑛岚自己能判定。
江芊熠点点头,无奈道,“好像是明白了。如此,我便回去睡一觉,再去俪懿宫请脉吧!对了,助孕一事,子衿贵妃已经信了,说是要
怀囚王的孩子,要我给她准备一些助孕的药,必要跟你一样的。”
无忧一惊,继而一笑,“是么?你确定她是真信了么?”只见她点头,才微微放心下来,掩嘴一笑,“难为你说谎了,若是回去被师父知晓了,定然怪罪我教坏你。”
不提何纾便罢,一提便来气,不过昨晚一夜未眠,已经累得气不动了,便摆了摆手,转身直接往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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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忧轻叹,也不知让她来是对是错,林瑛岚的骗术,连龙曦辰都招架不住,她若深陷,定然也是为人鱼肉。就像昔日她信了陈嘉敏一般......
正想着,便吩咐一旁的如丝道,“襄主白日睡时,总是会踢被。襄主蛮力,水雁一人定然招架不住,你且去和她一起,伺候襄主就寝。若实在撑不住,马上来唤本宫。”
如丝领命而去。
江芊熠踢被的本事实在强悍,连陶棐啻这个习武之人都抵挡不住,更何况两个柔弱的宫婢。想想还是不妥,便亲自过去看着她睡觉。
见她眼下的青色,定是昨晚一夜未眠所致。无忧不禁有些心疼,若是这些被何纾和陶棐啻见了,定要责备她没有照顾好柔菡吧......
时辰若是这样过去,江芊熠醒来后,计划如旧进行。
似乎比想象中要顺利很多,江芊熠不管以什么无趣的理由,请林瑛岚来,她都是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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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皆是如此。本以为林瑛岚存了一个心眼,用了将计就计,没想到请脉时,她的体内已经蕴积了许多毒素。只要林瑛岚长期使用,让她产后终生不孕,定然是囊中取物。
一日正无趣,无意间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外头偷kui,里头一切风平浪静的,也不知她在看什么。无忧故作想出去走走,便快步而出,见那人来不及闪避,便叫住了她。
只见那人转身,无忧心下随即明了。
她?p>她穿的是西殿的宫婢服制,若是无忧没猜错,便是江芊熠偷偷拿了去,送与林瑛岚穿的,领口还出了一点线头,那线头出得特别,只一拉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宫婢被无忧喊住,下意识一惊,惧得抬眸看了无忧一眼,忙跪下道,“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谨听娘娘吩咐。”
无忧伸手,拉了拉她领口、几乎不为人察觉的线头,果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轻轻一拉,便出了更多的线头!
这正是那日蝶衣送去裁衣房的衣裳,本想让她们修补修补这恼人的线头,谁知被江芊熠偷了去,也正是因为这个,无忧才知道了江芊熠与林瑛岚的私下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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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婢还不明所以,只藏了藏线头道,“奴婢失仪,不日便让裁衣房的人修补起来。”
无忧轻应了一声,也不表态,随即道,“本宫见你眼生,可是后院的宫婢?”
听她为自己编了个身份,那宫婢频频点头,“是,奴婢正是后院当差的,所以娘娘瞧着眼生。”
无忧点了点头,“怪不得......本宫见不得衣裳破烂,你且去裁衣房,让她们尽快修补好。行了,你且回后院干活吧!”
幸而她没有生疑,那宫婢松了一口气,才跪安道,“是,奴婢告退。”说罢,便快步离开了这个危险地带。
无忧与姚汀茹对视一眼,姚汀茹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悄悄跟上了那个宫婢。
好端端的,偷赠给林瑛岚的衣裳,怎就到了这后院宫婢的身上?可见事实不简单!无忧暗自咬牙,怀着孕还不老实,竟派人监视西殿!不过一个有名无权的子衿贵妃而已,她当自己是皇后了么?就算是皇后,也没这监视的权力!
于是,无忧、江芊熠两人便商量着如何对付她,良久,终是有了主意......
无忧先至披香殿,而后才是江芊熠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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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芊熠笑将一本药理书呈给无忧过目,一脸莞笑道,“贵妃娘娘,这是妾身亲手抄录的药理书,还请娘娘笑纳。”
看也不看,无忧便直接摔在了地上,勃然大怒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本宫要的是真书,而非什么手抄本!你这是故意跟本宫过不去吗?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这一巴掌挨得突然,无忧特地没有提前告诉她,为的就是她能演得真实一些。
江芊熠捂着半边通红的脸,吃痛咬了咬牙,随即满是恨意地瞪了她一眼,“贵妃娘娘何必暴怒?那真书实在稀罕,乃是妾身收藏了整整五年的宝贝,是绝对不可能转赠她人的!”
“不可能?”无忧冷冷一笑,“本宫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可能!”
说着,绕着她走了一圈,同时周身打量于她,“柔菡襄主的身段不错,若是论两卖了,定然能喂饱一方百姓。每日三两如何?”
这是什么意思?凌迟?这琳荌也够损的,方才只说骂几句,没想到真实演习时,不仅扇了她一巴掌,还要拉她去凌迟?!
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江芊熠只恨恨道,“妾身是大齐厉侯贵妃,生死皆由大齐管,娘娘没有权利管,更是不能赐什么凌迟?!”
无忧不屑一笑,“不可能的事,本宫才要做,其他刑罚,本宫还不屑玩弄呢!所有人都知道,本宫是后宫之主,是皇上心中的唯一人,只要本宫一句话,别说是凌迟,就算是五马分尸,皇上也会依了本宫!”
说罢,无忧的眼下立时浮现出一丝杀意,“本宫警告你,要么交出真正的药理书,要么你就回去等死!”
她这股杀气实在可怕,明明是演戏,江芊熠却还是被吓了一吓,勉强鼓足了劲道,“贵妃以为妾身会怕你么?区区凌迟、区区五马分尸,只要贵妃敢跟妾身去一趟廷尉院,妾身一样赐给你!”
无忧不禁嘲笑,“只要本宫一封信,父皇便可直接撤了你的廷尉少丞之位,什么廷尉院、什么大齐,还不是本宫囊中之物?你有什么可炫耀的?”
“你!”终是回到了方才说好的情景上,江芊熠被说得语塞,占尽了下风,正无助,只听得外头林瑛岚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过一本药理书而已,雪倾贵妃又何必为难柔菡襄主?”
她的声音是缓和的,进门便先护在江芊熠身前,笑向无忧,却是不带一丝感情,“雪倾贵妃如此,就不怕引起大齐民愤么?要知道......”
话还没说完,便迎来无忧的冷面,“闲杂人等给本宫滚!平时常来寻柔菡襄主也就罢了,你还算识相,没出现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现下怎么瞎眼了吗?没瞧见本宫在教训宫人么?”
林瑛岚极力护在江芊熠身前,不平道,“襄主是客,哪里算是西殿的宫人,雪倾贵妃出口不逊,就不怕本宫禀明了皇上,治你一个无礼不敬之罪么?!”
无忧故作气恼地坐于一旁的长椅之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滚滚,从本宫眼前消失!”
见她懒得跟自己对话,林瑛岚也不愿纠缠,只若有所思地看了十色月季一眼,便牵着江芊熠出了西殿。
果然是她的眼线,不过这么一会儿,她就过来救急了!
无忧冷哼了一声,令姚汀茹将那宫婢调来殿内伺候。
刚听说时,那宫婢还高兴,若是进了殿内伺候,便不用日日偷偷摸摸地看了,只光明正大地听、看,随时随地向林瑛岚回报江芊熠的近况。
哪里是她想的这样简单,不过伺候了半个时辰,便被无忧指责了十几回。
在她眼里,无忧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怎么伺候都是不成......
无忧故作暴怒,直接下令,将这宫婢乱棍打死,以儆效尤。如此,那眼线便终结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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