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遭遇野人
一路上,伏羲趟过了几道小溪,又涉过了一条大河,终于来到了这座山下。(
九阳帝尊)他看到山脚下,一大片茂密的森林郁郁葱葱,各种各样的树木竟相生长,挺拔粗壮,象一座碧绿的城墙一般把这座山严严实实地围护起来。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直通密林深处。伏羲忽然有了一种警觉,这是长期的野外生活养成的一种生命本能。他机警地把石斧紧紧握在手中,小心谨慎地走进树林。
几缕阳光从树林的缝隙间照射下来,形成了几道很美很亮的光线。树林深处的一小块空地上,几个浑身长满黑毛的野人正在翻滚跳跃,追逐嬉戏。看到伏羲突然走进了树林之中,几个野人立刻停止了嬉闹,相互眨巴着眼睛,神态中表露出一种惊异、不安和惶恐。忽然,其中的一个野人向另外的几位招了招手,打声呼哨,几位野人便分头向伏羲围扑过来。
伏羲感觉有异,刚要转身回顾,却已被其中的一个野人拦腰抱住。(
废柴重生:倾城杀手妃)伏羲急急地问:“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野人们并不回答伏羲的问话,而是使劲地摇晃他的身躯,显然是想要把他摔倒。
伏羲大怒。他一个撤身退步,转身拧腰,正紧紧搂抱住伏羲后腰的那个野人便被甩出去几步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另外的几个野人正要蜂拥而上,伏羲却忽然将手中的石斧挥向了倒在地上的野人的咽喉。躺在地上的野人粗重地喘了口气,大声地冲另外的几个野人吆喊了一声,野人们便立即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伏羲收回石斧,刚想要用手去拽起躺在地上的那个野人,不承想那野人忽然一个虎跃,双手揽住伏羲的腰身,紧接着又是一个侧滚翻,竟将伏羲也带倒在地。(
安居山林当猎户)
野人们一阵雀跃,鼓掌欢呼。
伏羲紧紧地扣住野人的脖颈,艰难地从地上翻过来,然后骑在野人的身上,任野人拼命挣扎,他死死地摁住野人的双臂,使野人无法动弹。野人翻了几下,没能成功,便泄气一般将双腿一挺,瘫在地上不动了。
野人们都静静地看着伏羲,神情里布满了焦虑与担忧。伏羲站起身,轻轻笑了笑,又弯要拉起瘫倒在地上的那个野人。
那野人站起身来,双目呆呆地盯着伏羲,忽然双手一拱,跪在地上,嘴里也不知叫喊了一声什么话语,其他的几个野人竟好象是听到了什么命令,皆都双膝跪倒,匍匐在伏羲面前。
伏羲一阵诧异,也呆立在当场,突然间竟不知如何去面对。(
妖妃有点狂)他只得一个一个将野人们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势向他们比划着,表示不能接受。但野人们却将他簇拥在中间,嘴里边呜哩哇啦地说着,伏羲却一句也没有听明白,只是频频点头,然后用手势和眼神去和他们交流。慢慢地,野人们也就理解他的一些手势了。见他表示出要去山上的意思时,他们也用手势比划着,表示要跟随他,并为他带路。伏羲无奈,只好同意了。于是,那个为首的粗壮的野人便替伏羲扛起石斧,带头向山上走去。
树林里似乎已没有了道路。他们在树林里摸索着前进。越往里走,林木就显得越发茂密,一股神秘的气息向他们围拢过来。林地里似乎有着一种难以具述的魔力,使他们的灵魂在瞬间得以净化,嗅觉也变得分外灵敏。脚下软绵绵的,尽是发霉的积年陈叶,地上的潮气被太阳蒸发后凝结在树叶上,形成露水,此时一经震动,林间便不时发出的答的答的滴水声。随着藤蔓与枝叶的弹动,树冠之上溅落下一串慌乱的鸟鸣,几只受惊的短尾鸟和红嘴雀悠然消失在密林深处。(
我叫布里茨)
伏羲其实早就领略过原始大森林内的一切。对于这些现象也早就见怪不惊了。尽管林木如墙,藤萝如架,触目尽是绿色的植物,根本没有道路,但他们仍旧往前行进。一棵不知何年何月折断的花皮桦树横亘在前方,树梢挂在一束粗大的藤蔓上,中间露出一丝很小的空隙。领头的那个野人从树干下钻过,肩上扛着的石斧却在树皮上划了一下,顿时之间,整个桦树的粗糙的表皮便纷纷剥落,如同抖落了一层积年尘土一般。领头的野人便止下脚步,用石斧敲击了几下树干。树干没朽,还当当脆响。或许它根本就是活着的。在这个季节里,自然现象有时也会出现紊乱,无穷无尽的生殖的力量常常会让死亡怯步。伏羲一闪腰肢,敏捷地钻过去了,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树林上滴下的露水。他回头看去,见几个野人也钻过来了。只不过最后一个野人的姿势有点不大好看。那个野人的身材其实并不是很高大,但他却要双膝跪倒,笨拙地爬过来,一双细小的眼睛里充满着诧异和胆怯。(
重生之幸福一生)相比而言,前面那个领头的野人则显得很潇洒,他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还吹着口哨,和树林间的各种鸟雀相互应答。看到这一现象,伏羲深有感触地思忖道:看起来世间的万事万物总是有所同也有所不同,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在形状,类别,个性,胆识方面还是有着极大地区别的。他抬头望望,见头顶上面阴翳浓密的树冠正在摆动不止,点点光斑就象是被筛子筛下一般,他知道树林外面显然起风了。置身于树林之内,并感觉不到风的响动,但树林里却有着一些其他的声音在和外面的风声相配合。风的力量在树林中发挥不出来,但却用其他形式传播着。无空不入的风虽然暂时被树林阻缓了前进的脚步,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了其他方向迂回潜行。
走着走着,伏羲觉得脚下的路越来越陡峭,他预感到山顶可能快要到了。或许是因为地势较高,这一带的树林中那些扯扯拌拌的藤本植物显得越来越稀少,林木之间的株距也不象山下那么拥挤稠密,明媚的阳光得以大块洒下,照耀着生存竞争相对来说不象那么激烈的空间,遍地光斑翠影,满林奇姿异彩,而这时的风势则愈来愈加大起来。伏羲感觉到身上有了一丝凉意,便把穿在身上的兽皮紧了紧,继续向山顶攀去。野人们则抖索着身躯,随在他的身后,一步不拉。
终于到达山顶了。他站在山顶之上的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极目远眺,蓊郁的树木、湍急的河流、碧绿的草滩、光秃的沙地尽收眼底,远处的草滩上有牛、羊、野马在活动,近处的树丛中有野鸡、斑鸠、鸹鸹鼬在出没,若大的地域广袤而丰沃,只是缺少人的影迹,看到这里,他禁不住在心底发出一阵唏嘘,脸上的神色也一下子变得十分凝重。
几位野人却在山顶上四处乱跑。山上到处都堆满了青色与白色的奇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奇石青的耀眼,白的细腻,伏羲便在一块象奶汁一般洁白的奇石上坐下,竟感觉十分温润,仿佛是一个具有生命力的活的生物。不禁大为惊叹,急忙四处寻觅,转过一个山涧,果然在山的背阴处发现了一处温泉瀑布。
远远望去,那瀑布银钩倒挂,如练似虹,玉珠溅落,白如飞雪。而那温泉则更是蒸气缭绕,如纱似雾,氤氲朦胧,似隐似现。温泉的四周不但花木繁茂,应有尽有,而且还有一树芜蓉怒放不已。此时,本非芜蓉盛开的季节,若非亲眼所见,还疑是在梦幻之中。又兼那温泉内云蒸霞蔚,草丛间虫声悠扬,真乃是“空山多秀丽,山水共氤氲”,好一派旖旎风光!伏羲见了如此美景,两眼禁不住为之一亮,心底里不由得升上一种“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处寻”的慨叹!伏羲便招呼那几个野人与他一起进入到温泉中,美美地泡洗了一阵,顿觉神清气爽,耳目聪秀,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骨骼都仿佛得到了一次疏松,走起路来竟飘若神仙。
伏羲他们把整座山寻察了一遍,除了山顶上的那些奇石和山背后的那处温泉外,再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东西。他想象不出为什么会在远处看到山顶上有龙的踪迹,大概是山背后那座温泉中上升的蒸气在云层中幻化所致的缘故吧。没有寻找到他向往中所期待的东西,他感到一阵索然,便吩咐那几个野人与他一道又顺原路返回。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