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道:“你的来意我了然于胸。”
“是吗?”军师不信。
“你不是想替完颜荡南做一笔交易么?你们出兵援救诺日朗,换他的老婆侍奉完颜荡南,对么?”你不紧不慢地说。
“对,夫人真聪明!”哈军师击节赞叹,摩教头目们则愕然。
“这笔交易太划算啦。”你转向“刀疤”整理他的衣襟,“牺牲一个小女人换得圣教和天国的复兴,何乐而不为?”
他脸色铁青,哈日罕则激动泪零:“夫人真是深明大义!事实上狼主两番南渡,非图南国之领土,只为仰慕夏小姐之美色也。”
你继续以轻飘飘的语气叹道:“唉,想不到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可拯救圣教数十万热血男儿……”
“夫人,别说了!”霹雳子挂不住了,“我堂堂摩教岂无男儿乎,要靠一个女子拯救?”
“夫人,我们既然起誓尊你为皇后,哪怕全军战死,也决不让你受辱!”离弦子亦道。
霹雳子拔出佩刀一指哈军师:“羞辱夫人即是羞辱大帅,羞辱大帅即是羞辱天国!哈狗,老子宰了你!”
“说得好!”你直鼓掌,“剁了他喂王八!”哈日罕腿一软站立不稳,“刀疤”却拦住霹雳子:“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只说不斩,没说不能割鼻子。”你诠释道。
“得令。”霹雳子摁倒哈军师,如宰鱼一般将他的鼻子割下来。你将血鼻子在土里蘸上一层灰,还给北客:“回去交给完颜荡南,这是我给他的答复。”
*
完颜荡南拿着灰鼻子听着军师瓮声瓮气的哭诉,气得挥刀乱砍空气:“扇美人,你倒够狠的。你等着,寡人逮到你不把你锁起来日夜虐奸!”
决战之晨,狼主举行庄严肃穆的誓师仪式,军号军鼓奏响,血红的军旗随着地平线上血红的太阳一同冉冉升起,全体乌龙铁骑列队向它行举手注目礼。担任旗手的正是狼太子完颜无术。军旗正像男-根一样雄壮地勃升,狼主突然注意到士兵们在朝它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甚至捂嘴偷笑。“怎么了,胆敢如此不严肃?”帅台上的他回头仰看顿时气得无语——旗杆上升起的哪是什么军旗而是一件女人的红兜肚!
这件兜肚的主人不是别人乃是乌龙王陵中的鬼娘娘,完颜无术当命根子似的藏在身上。昨晚他喝高了,早上仍迷迷糊糊,结果把红兜肚当成了红旗。父王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一旁的蒙哥见势不对忙替他开脱:“殿下为预备升旗四更就起床忙活了,黑咕隆咚的没看清楚。”此刻他也发现升空的旗帜不对劲,酒一下子吓醒了,头也不敢抬,脸上那撮长毛直抖。然而这回父王并没有打骂,而是从他手中扯过绳子,一拉将红兜肚升到顶端,对它深鞠三躬然后训话:“儿郎们,知道这是什么吗?对,这是女人的兜肚!有人说是不是升错了?——不,寡人告诉你们: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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