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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门 第二十八章 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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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惑渐又双眼瞎,而立大梦空蹉跎。(陕西文学网

    满街字画地摊挂,白菜萝卜小贩驮。

    孔庙墙角站钟馗,诗词墨迹下酒多。

    金石古董烂铜铁,见钱眼开讨生活。

    小草在书院门、关中书院外的廊檐下摆地摊卖字,和鸡娃儿王、神笔一枝梅成了邻居。神笔一枝梅倒是没说啥,鸡娃儿王每天看着这个新来的“竞争对手”也一团里在对面摆摊儿卖字,心里的确不舒服。小草出摊子的第一天,白毛老汉来到小草的摊子近前,似笑非笑地感叹道,“发展咱书院门的书法绘画事业,终于后继有人了!摆个地摊儿卖字、画画儿的行当,也有新鲜血液流进来了。”小草听不出来鸡娃儿王这一套说辞的实情真意,也点着头对鸡娃儿王说,“请前辈多指教,我是后学,又初来乍到咱长安书院门。。。”小草话还没说完,鸡娃儿王就摆出一副“老师”的模样,挑出了小草才挂出来的一张书法作品的毛病,“你书写岳飞的《满江红》这首词,初看一眼,还过得去。。。只是你把‘渴饮匈奴血’的‘匈’写错了,这是硬伤!”小草一看,可不是吗,自己把“匈”奴的“匈”写成“胸”堂的“胸”了。小草脸一红,就把这张才裱好书法卷轴从墙上取了下来。鸡娃儿王哼哼着《梁秋燕》、回自己摊子上去了。(史上最强军宠:第一政要夫人

    小草摆摊儿卖字、都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开张。小草沉不住气了,急得他提着毛笔蘸上水,就在自己股子底下的地上练起字来,引来一群群在书院门街上的街串子、帮闲和混混们围拢来看热闹。他身旁有两个老汉在摆着摊儿卖字,小草才来书院门,既年轻,又是个生面孔,当然竞争不过他俩,小草靠卖字赚不到钱,也只能干瞪眼。这时候,酒疯子仇打油,从他手里抢了毛笔,在地下就胡乱地画起来,只见一个女人领着娃的影子出现在地上,太阳一晒,酒疯子还没画完地上的人影,就被阳光照得消失了。酒疯子不甘心再画,画了又干,一个人在地上很认真地画着。小草心烦,就打趣地走到对面鸡娃儿王的书画摊子前面,说要拜饭鸡娃儿王为师,没事儿也想学学画画儿。鸡娃儿王躺在自己的逍遥椅上,身子也不动一下,就好像小草不存在一样。。。突然鸡娃儿王“嘿嘿”一笑,开说了,“咱书院门的背街,住着个驼背老汉,专画老鹰,他就是自吹自擂的、号称是长安画鹰第一的那个鹰大王。”说着从逍遥椅上一翻身坐起来,神采飞扬地继续喷起来,“这鹰大王,屋里有个游手好闲的儿,懒得啥也不干,不给他爸挣脸不说,天天在城门洞子里飘三叶,揙凯子。只要骗上钱,就在书院门街上嫖,天黑了回家,浑身困乏、倒头就睡。第二天鹰大王问他儿‘昨晚干啥去了,回来这么晚?’儿回答:‘我前天在街头翠琇屋里嫖了。’,‘那昨天晚上呢?’,儿又回答,‘我又在街尾丹婵房里嫖了。’鹰大王再问:‘完事儿后,用手摸了没有?’。(闪婚之我的惹火甜妻)。。儿说:‘没有!’鹰大王露出一副老手的表情对儿子说,‘下一回,你就用手摸一下女娃的那个地方’最后鹰大王叮嘱着儿子‘儿啊,你一定不要忘记了,你爸我有话要说。’没过几天,果然鹰大王的儿、晚上又回晚了,还没等儿睡觉呢,鹰大王就对儿子说,‘你把手让爸闻一下!’儿照办了。鹰大王自信而肯定地说,‘你昨晚进得是街尾丹婵的门。’说完了,鹰大王满意地看着儿子。鹰大王的儿一笑,点头说他爸说得对!鹰大王的儿的手、被他爸闻过的第二天晚上,鹰大王的儿又回家晚了。专门等在家门口的鹰大王,见儿子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命令他儿道,‘你把手再让爸闻一下!’鹰大王的儿照办了。鹰大王抓住儿的手闻过以后,还没等松手呢,就毫不含糊地说,‘你刚才进地是街头翠琇的屋!’说着,鹰大王又露出了得意之色。第三天晚上,鹰大王的儿仍然回来得很晚,他一进家门,还没等他爸、鹰大王张口问他,就上前一步把手伸到他爸、鹰大王鼻子上,让他爸闻一闻自己手上的味道,鹰大王闻过以后,脸上显出了迷惑之色,自言自语地说,‘书院门街上又来新人了!’鹰大王的儿这时脸已胀地通红,再也憋不住了,怪笑着对鹰大王说,‘爸,我刚在打酒狗的股门子上摸了一把。。。’!”周围一杆子看热闹的混混、帮闲、还有街串子们,听到这里,各个都笑得喷着鼻涕、流着眼泪得,小草也跟着笑起来。最后白毛老汉戏谑地看着众人,把眼光转回到小草脸上,一字一句地说,“小伙子,甭着急,在书院门街上提毛笔混饭吃,要学的学问还多着呢!”说完了,鸡娃儿王又笑着躺回逍遥椅上。(八荒神诀

    “不惑渐又二眼瞎,而立大梦空蹉跎,满街字画地摊挂,白菜萝卜小贩驮。孔庙墙角立钟馗,诗词墨迹下酒喝。金石古董烂铜铁,见钱眼开讨生活。”酒疯子仇打油见鸡娃儿王不再能了,就又吼起来了。小草听着酒疯子吼得有道理,从酒疯子手里接过毛笔,想在地上把酒疯子的疯话写下来。这时有人在人群中高喊:“慢着、慢着写,写在宣纸上,就写这首诗,贫道要收藏!”就着喊声,众人回头一看,见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道师打扮的老者,他正挥手要小草给他当场写字。只见这道师头发绾成一笮,打成髻用个竹簪一插,全身着玄色道袍,打绑腿登素色布鞋,两眼圆睁,一脸花白的胡须,看样子像是个世外高人的样子。道士说这话,就已来到小草的画案面前。酒疯子这时也来了神,凑过来,怂恿小草提笔赶紧写,“今天有酒喝了!”打酒狗在一旁摇着尾巴呵呵地望着小草,小草望着道师没有挪步子。道师继续说,“给你一百五十元,你把刚才这位老师口里吟诵的诗句,诗写在四尺宣纸上就可以了。”小草这才定了定神,提笔开始写一幅四尺整张,字象拳头大的魏碑楷书,酒疯子在一旁就这小草书写,又吼了一遍他的打油诗。不大的功夫,字就写成了,小草内心忐忑不安地看着面前的道士,又不自信地把眼光转向了酒疯子仇打油。这毕竟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卖出自己的字,小草的内心既激动又慌张。等小草一撂下毛笔,那道师就拍手鼓起掌来赞道,“后生的书法出自龙门二十品,气旺笔狂,难得难得!”收好字后,一边付钱,一边又说道,“书法之为法,追求身心和谐之法,书法之为道,追求与自然相通之道。(大明土豪)‘大道无门,大声希音,大象无形’等明了了老祖宗留下的话的窍道,呵呵。。。。”围观的众人见道士语出惊人,果然是一位世外高人,就都来了兴趣,还想听他继续说下去。神笔一枝梅有些文化,一听道士这番说辞,眼睛发光,也凑上来,也想再往下再听道士的下文。只有鸡娃儿王一付不感兴趣的神情,躺在逍遥椅上没动。“贫道刚从武当山下来,准备登顶华山,去见祖师爷王重阳,在华岳仙掌之上架鹤登天,长生不老!”“啥啥,长生不老?”众人开头是惊愕,再就嘻嘻地笑,不信他。“当然长生不老不可能,贫道能让诸位养生长寿,活到九十九!”人群里就有人喊着:“活那么大,都要成仙了。”“对就是成仙!我带大家成仙。每晚十二点半,请看‘王八’道人讲养生,长安电视台‘贵生与乐生’栏目,不见不散。”说完长袖往上一甩,作仙风道骨势,一阵风似地飘走了。众人见道师如此这般,都很惊奇,都应承着说要看‘贵生与乐生’ 呢。打酒狗在小草手里叼过十元钱,摇着尾巴去打酒了,小草让酒疯子去买点下酒菜来,酒疯子一把抓过小草手里的四十元钱朝卖白煮羊头羊蹄儿的馆子去了。众人又听见酒疯子远去的疯吼声,“三十才立仰望天,双脚腾空混饭难。高峰难及乱云飞,四肢无着两腿颤。身已无力力耗尽,一望险路心胆寒。小草一棵随风倒,地摊卖子荒废年。”小草很开心,此时已无心再来赏酒疯子的打油诗,单等酒肉一到,痛痛快快地畅饮一番。小灵通也来到人群中看热闹,小草见他老师,书法名公的朋友也过来了,显得谦恭了许多,指着面前的椅子让小灵通的座,小灵通一边坐着,以赞的赏口吻对小草说,“恭喜恭喜,小草开张之喜!”小草一边搓着手,一边嘿嘿地笑。(重生女王倾天下)小灵通继续说,“你咋不打出‘小草书法’的题匾?”,鸡娃儿王不知啥时也凑过来了,挤眉弄眼地问小灵通,“题匾谁给他题匾?”小灵通轻声地说,“长安大名鼎鼎的书法明公啊!他给小草提了匾呢。”鸡娃儿王一付不相信小灵通的神情谪问道,“他是书法名公的弟子。。。?”转而鸡娃儿王把一付怀疑的面孔,转成了一付夸张的表情,接着说:“几十年前,我在秦岭云门里当学生。。。”,“啥啥?你还拜过秦岭云为师学过画画儿?”这回子,又轮到小灵通以惊愕、怀疑的面孔、质问鸡娃儿王了。鸡娃王收住夸张的表情,清了一下嗓子,以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对众人说,“想当年,我还很年轻的时候,是个政治挂帅的年代,人人都忙着开会,学毛选,而我却喜欢唐伯虎画的美人画儿,就对学画画儿有了兴趣。大家开会学毛选,我觉起没意思,就在屋里装病不去开会,偷着临摹唐伯虎画的美人儿哩。”小灵通揶揄地嘟囔了一句,“你摹(摸)得好,有眼光。”鸡娃儿王苦笑一下继续说,“学手艺就得拜师,我准备了一瓶西凤酒和两盒白皮点心,就去敲人家秦老师的门。”小灵通此时也屏住呼吸,认真地问白毛老汉道,“秦岭云活着的时候,是个啥样子?”鸡娃儿王白了小灵通一眼说,“啥样子,甭急,听我说,秦老师一个人在一个小的黑房子里,一张床一张桌,屋子里又黑又臭。。。那年代没人敢和他往来,身上背着黑锅呢!”又追问鸡娃儿王,“啥叫背‘黑锅’?”白毛老汉鸡娃儿王也极认真地说着,“就是秦老师被法院定了罪,‘莫须有’的罪!”小灵通又嘟囔了一句,“那为啥你就敢找秦岭云往来呢?”鸡娃儿王,“我要学一门手艺,害怕!还咋学呢?几十年前没有人画画儿,都搞政治运动呢!”小灵通试探着问鸡娃儿王,“那你手里留着秦岭云画儿了?”鸡娃儿王不看小灵通、继续说,“那时候,秦老师见我来,也不跟我闲话,只要我问画画儿的问题,就铺纸画给我看,毫无保留,人真好!”小灵通把头往鸡娃王儿的面前又凑了凑问,“秦岭云的课徒稿你就没有留几张?”鸡娃儿王瞥见了小灵通神情激动神情,但只是平淡地往下说,“当然留了,还好几张,人物,山水,花卉翎毛好像都有。”小灵通张大嘴,“真地?”又露出不相信鸡娃儿王的话的表情。鸡娃王又以诡秘的眼神望了一眼小灵通,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我都一把岁数的白毛老汉,哄你个毛头小伙子做啥呢。。。!只可惜,都没有留到现在。”小灵通也跟着鸡娃儿王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鸡娃儿王,“其中有一张山水《终南雪松》设色立轴,后来我还在国家级的报纸刊登过一回。。。”“这张画、你也丢了?”小灵通又不甘心地追问着鸡娃儿王,“嗨,也找不着了!怕是我那不争气的儿,趁我不在家,早都把这张画偷着出去,换了毒品、冒泡了。。。”鸡娃王摇摇头叹道,“我要是真找到了《中南雪松》图轴,我就不在这里摆摊儿了。。。”小灵通,“那你会咋样?”鸡娃儿王,“把肚兜一娶,梅开二度哩!”一说到肚兜,鸡娃儿王一准两眼冒火,手舞足蹈起来。小灵通,“那你回去好好再找找,找到了,卖给我!”鸡娃儿王,“嗨!找不着了,早叫我儿偷去换钱吸毒了。现在我要是把一张秦岭云的画儿,攥在手里头,肚兜就不会跟野男人跑了!”鸡娃儿王摇着头、沮丧地重又坐回逍遥椅上、趟下、哼唱起了《梁秋燕》,“。。。哪个男人有识见,娶这个媳妇儿、管教他红红火火,美美过上一百年。。。”小灵通听着白毛老汉鸡娃儿王的哼唱,心想,”娶肚兜,你屋里的肥婆咋办呢?“小灵通临走时,又对小草说,“你只要把书法名公给你题的匾一挂,生意肯定好!”刚才,神笔一枝梅一直都在听着鸡娃儿王和小灵通的对话,见小灵通转身走脱了,对着鸡娃儿往说了一句,“要是我手里藏着一张秦岭云大师的画儿,我就不娶肚兜,我就拿秦岭云的画换书院门半条街的门面房,这可是百年大计!”,鸡娃儿王听了神笔一枝梅的说辞,沉默了一阵子,忽然鸡娃儿王不哼哼嘴里的梁秋燕了,掏心掏肺地对神笔一枝梅说,“老伙计,你没经过,等到了我这岁数,啥都是虚的,除了。。。哎!”鸡娃王又唱上了,“绿茸茸半地接住了天,菜籽花黄,菜籽花鲜,豌豆叶肥,豌豆叶胖。再也不怕遭年荒,问妹妹这是啥心肠?…”

    打酒狗和酒疯子仇打油、一前一后都回到了关中书院的廊沿儿下。小草从他俩那里接过酒肉往,再书案上一摊,招呼一团里摆摊儿买字画儿的前辈、老师们一团里吃喝,三个人也不推辞,重又聚到一起吃喝起来。鸡娃儿王像是把一天的话都说完了一样,一声不吭、只低头喝闷酒,神笔一枝梅抓起羊蹄子一口撕了上面的皮肉吃,再和酒疯子碰了杯,也“咕咚咕咚”地喝将起来。酒疯子仇打油用力掰扯着羊头上的皮肉,连骨带肉递给打酒狗,打酒狗不张嘴,见神笔一枝梅嘴里吐出了骨头,才张嘴一含,叼着羊骨头摇着尾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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