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书院坐街边,几度重阳又几年。(
斗神)
红日红霞红满天,奈何命运转易艰。
狂风暴雨全不怕,天寒地冻任随它,
而今迈步重新越,不拜阿弥观音殿。
按约定慧空野和助理青森君来到了小灵通的画廊,他俩是来准备和小灵通前拍摄纪录片《元青花》的合同的。小灵通把两位日本客人让到二楼上,等宾主一坐定,小灵通就开门见山地说,“慧空野居士。。。”然后再很友好地看着两个日本人继续说,“我考虑好了,我决定同意日方的建议,拍摄纪录片《元青花》了!”说完又征询地看着两个日本人说道,“我不知道如何拍摄,我只简单地有几点打算,先咨询一下二位专业人士。”慧空野和助理青森君、听得小灵通的答复,就点头满意地笑着,助理青森君按慧空野的示意,从皮包里取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准备记录慧空也和小灵通的谈话。慧空野张口说,“很荣幸、小灵通阁下能同意,我们双方合作、拍摄《江湖》系列纪录片之“元青花”、这部重要的纪录片,这应当是元青花研究课题的一件大事!”然后又一字一句地说,“本记录片拍摄完成后的版权归日方慧空野等所有。。。”抬头盯着小灵通,见小灵通正在思索,没有看自己,才又说,“这是拍摄的前提条件,至于拍摄经费投入等等都可以商量。(
琥珀之剑)”小灵通知道所有权就是版权,《元青花》的主创,拍摄和以后的制作成片都由慧空野等日方人士完成,主张版权所有也理所应当,小灵通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这个拍摄地前提条件,只是要求说,“等片子杀青后,我要一张完整的只读光盘作纪念,如何?”慧空野和助理等听小灵通把话说完,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弛下来。慧空野严肃地一站起,对着小灵通一鞠躬说,“这样就好办了,阁下提出的所有条件,我方都答应,首先拍片子所需的所有金钱投入都由日方来承担。在这部纪录片的后期拍摄制作阶段,我们日方诚邀小灵通阁下、带着被拍摄的、以‘幽兰神采’钴料,画着‘龙凤呈祥’主题图案的,元青花梅瓶到日本来。。。”慧空野才说到这里,小灵通插话说,“关于你说的这个去日本拍摄的问题,请日方的摄制组考虑,就是元青花梅瓶的出境手续,可能申请不下来,还有就是如何象国家文物部门申请?我估计这个问题不好办!”慧空野赶紧接着小灵通的话说,“我看。。。就以小灵通阁下所说的意见,这个后期拍摄的问题,我们双方以后再议吧!”小灵通也点头同意,继续就说着自己的设想,“我在安徽农村长大,在书院门大街,当‘街串子’推销商品字画儿、创业,有幸收藏到,文化财富、孤品、元青花梅瓶的过程,应该是纪录片的三个基本组成部分吧!”“好的好的,就按阁下的想法,然后由我们来创意和策划拍摄脚本”慧空野一边点头,一边就说着日语指示助理青森君,小灵通听不懂的日本话。小灵通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就又开口说,“我创业初期经常去的裱画铺,应当好好地拍摄,那里对我的帮助太大了!”慧空野点着头说,“当然当然!”这时他的助理也准备好了手里的两张稿纸,递给慧空野,慧空野接过来看了看就递给小灵通说,“这时我们草拟的纪录片《元青花》的拍摄合同书,和根据阁下刚才提出的拍摄内容设计的第一个镜头的拍摄脚本,先生先过目看一下,然后再签定正式的合同文本。(
最强杀手系统)”小灵通接过助理草拟的稿纸放在桌上,想再慎重地思考一下合同文本的具体条款,斟酌以后再签,这时慧空野提议,“我们能不能先看看阁下所说的裱画铺的实地情况,考察一下,摄像机的拍摄角度,灯光布置和空间景深情况?”小灵通之前给河南人裱画小杨知会过,就拨电话通知了小杨。
三个人一行出了小灵通画廊的们就经过断碑进巷子到了裱画铺的院子里,慧空野站在院子里看着四周,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小灵通见小杨和已经有点显怀的小杨媳妇过来就先和小杨媳妇说话,“有五个月了吧,我看你还精神啊!”怀孕女人说,“你个毛头娃,还没娶媳妇呢,你懂个啥?”小杨招呼慧空野的助理青森君四处查看,一会就进屋里去了。小灵通和慧空野在院子里站着,怀孕女人也就陪着他们俩。“想生个男孩儿吧?”小灵通继续和小杨媳妇拉这话,“要生个男孩儿,老杨可就开心了,哦?咋不见裱画老杨了?”“还能在哪?怕是在书画摊儿上和老师们一团里喝茶呢。”怀孕女人这才敢看对面的慧空野,又用赞赏眼光看小灵通才说,“我那口子比你真是差远了。你俩来书院门的日子都差不多,你都开了这么大的画廊了,你再看看小杨。(
爱上天使般的女孩)。。嗨!”显怀的女人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这时助理青森君和小杨从屋里出来了,慧空野就和助理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阵,慧空野情绪突然高涨起来,重又进了裱画铺的屋里,在老杨和两个小工屋里呆了一会儿。
三个人回到小灵通的画廊,赵华亭来了,他是按约定给小灵通送书法名公的那幅字的,这是第二趟来的,一大早赵华亭和慧空野都来了小灵通的画廊,只是赵华亭晚了几分钟,所以这会儿才堵住了小灵通。慧空野见小灵通有客来访,也好象有急需的事儿要办的样子,就和助理告辞了小灵通、急匆匆地走了,走之前对小灵通说,“等我们双方的正式拍摄合同一签,就开始工作,请多多关照,合作愉快!”又是鞠躬又是点头地出了画廊的门。小灵通送走了客人,就回过来接待赵华亭,赵华亭看出这两个人不是中国人,就恭维地说,“老板都开始做国际贸易了!佩服!羡慕!我也得只争朝夕,奋起直追啊!”小灵通听着赵华亭的恭维话自然是高兴,只应承着说,“给我拍片子的日本人,没什么生意做。”赵华亭羡慕地望着小灵通,“了不起呀,书院门一条街上,还没有哪家老板有这么高的层次,有外国媒体来做专题片的!”说着就竖起了大拇指。小灵通看得出赵华亭此时的说辞有拍马屁之嫌,但也心悦诚服地接受了,因为看得出赵华亭是真诚的,再者《元青花》的拍摄内容看起来也不简单,可能是国际性的课题,赵华亭有这样的反映,也恰如其分,没有什么不妥的。(
灵域)这时赵华亭已打开书法名公的书法作品,小灵通把它拿到灯下照书法名公落款的地方。清清楚楚地分辨出书法名公的红印章下的宣纸里层,有一个食指指纹儿,小灵通当着赵华亭的面检验了书法的真伪后,就从柜子里取出一叠钞票数了五十张递给了赵华亭。
与此同时,慧空野和助理又回到了河南人小杨的裱画铺,裱画老杨也回来了。慧空野的助理直接告诉才认识的三个河南人,他们拍片子正需要一批道具,老杨裱画材料屋里堆着的二十多个坛坛罐罐正好可以使用,河南人见识小灵通领过来的朋友需要这批东西做道具,就爽快地答应了。老杨出价三万五千元,最后慧空野的助理只愿意出三万元,裱画老杨一家人兴高采烈地,让慧空野和助理把这批,从潼关盗墓人手里贩过来坛坛罐罐运走了,手里捏着救命的三万元钱,刨过大约一万元进货成本,老杨一家净赚两万元,小杨媳妇生孩子的钱有了着落,裱画材料屋一下子腾出空间,老杨这才松了一口气,知道是小灵通介绍的朋友救了自家的急,裱画老杨眼里涌出了泪水,嘴里喃喃自语,“小灵通可是咱家的救星,”小杨媳妇的脸色也少有地从阴天转成了晴天说,“可不是的。。。”看着丈夫小杨说,“你呀要多跑跑小灵通店里。常沟通着,这生意都是互相拉扯着才有的!看样子小灵通是做大了,你下辈子才赶得上人家!”小杨压抑和焦灼的情绪也一扫而空说,“你快给俺生出个儿子来吧!到时候认小灵通当干爹!”裱画老杨若有所思地叮咛着,“看得出这两个日本人是瞒过小灵通来买这二十多个坛坛罐罐当道具用的,以后咱们还是不在小灵通面前提这事儿。(
花豹突击队)我们只记住他的好,等以后有了机会,想着报答小灵通的好处就是了!”小杨媳妇和丈夫也意识到了这点上,互相望着,这时老杨把三万块钱递到儿媳妇的手上,浑身轻松了许多,平日里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压得直不起来的腰终于直了。
赵华亭回到摊子上见到众人就嚷嚷开了,“看来小灵通生意是做大了,要发达了!”白毛老汉鸡娃儿王、第一个反应起来,赶忙问赵华亭,“你听到啥消息了?!说出来我们也听听,看能不能,也搭个小灵通的顺风车,一同发达呢!”裱画老杨也回到了摊子上继续招呼大家喝茶,一听鸡娃儿王的话,从心里佩服鸡娃儿王是老江湖,看问题看得准,一语道破在江湖上混饭吃的真谛,因为自家才搭了小灵通的顺风车小赚了一笔,自己正憋在心里头偷着笑呢。老杨故作镇静也不说话,只低头自顾自地喝着茶水。神笔一枝梅溜达过来,傍着老杨端起茶杯“咕咚”喝了一口茶水后,擦一把嘴角的溢出的茶水,感慨地说道,“人家小灵通甭看年岁小,但人机灵,连长安电视台的主持人花大美人,都是他的女朋友哩!”小草也自作聪明地说,“有电视台的人给他介绍生意,哪还有生意做不大得?”赵华亭也附和着说道,“小灵通这生意做的,已进入到资金运作阶段了!”众人听不太懂赵华亭的话,就都看着赵华亭,想让他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鸡娃儿王也把摊子甩给老妻肥婆,凑到赵华亭跟前和老杨一团里蹲着、他也来了兴趣、想再一团里听听、赵华亭往下的说辞。赵华亭就继续说,“是用钱赚钱呢!”一枝梅的老婆也走到一枝梅身旁对一枝梅嚷嚷,“你在神,看把你一天到晚写死了,手里头能捏住几个钱?钱生钱!利滚利!发达起来快得很呢!”鸡娃儿王眼下不是、也正和小灵通做一笔大生意呢嘛!这几年,大家一团里在书院门街上混饭吃,他是眼看着小灵通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的,他从心里佩服这个安徽豆鼓村来长安书院门闯荡江湖的后生,大事难事可以和他交涉,自己和小灵通的大生意一定能做成!小草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婆娃,心里象打碎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一旁里默不作声地写字苦练,这时也写不下去了,撂下毛笔,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说,“看来书院门的发展机会越来越小了。”赵华亭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小草说,“事在人为,商场如战场,谁战死,谁打赢还不一定呢!”神笔一枝梅的老婆还是继续嚷嚷道,“战场不战场的,谁管哩,到最后抓住钱,才算真本事!”裱画老杨这时也放下手里的茶杯,情绪轻松地应道,“弟妹说的实在,一枝梅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哩!”一枝梅还是一付不依不饶地表情,然后包打天下地说,“没有啥,等我再叫几个长安书画圈子里的名流、一团里全国跑上一圈,啥啥都有了!”众人也开始起哄了,对着神笔一枝梅的老婆嚷嚷,“嫂子,你可听见了!,我们给你作证,神笔一枝梅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保票,要满世界地去给你屋里往回搂钱呢!”神笔一枝梅的老婆、嘟嘟囔囔地有点脸红地说,“听他吹吧,你们信,我才不听他满嘴里跑火车,吹牛屁呢!” “依旧书院坐街边,几度重阳又几年。红日红霞红满天,奈何命运转易艰。狂风暴雨全不怕,天寒地冻任随它,而今迈步从头越,不拜阿弥观音殿。”远处传来酒疯子仇打油的风吼声,这回鸡娃儿王听明白了,昨天重阳节刚过,摊子上称得上白毛老汉的只有他鸡娃儿王一个,鸡娃儿王得意地说,“听见没?‘几度重阳’那个酒狂人是吼给我听的,”又激动地张狂起来,重复地唱和道,“‘而今迈步重新越,不拜阿弥观音殿’”裱画老杨一旁问他,“咋不唱《梁秋燕》了?”鸡娃儿王一挥手说,“我还嫌《梁秋燕》没劲呢!”这时酒疯子仇打油已来到摆摊儿的众人面前继续吼着,“摆摊才知活着苦,回首书院一场空。一朝辞别长安去,环宇何处不了踪。世路艰险自己逼,不问几岁一枯荣。花里一醉纵然死,马革裹尸不计功。”等吼完了,酒疯子仇打油就对赵华亭说,“你不是要跟我学诗吗?你就把我这首诗好好地吟上几十遍,你自会作诗了。”赵华亭见今天酒疯子有点反常,满脸都是跌伤的血渍,也不见打酒狗前面领路,就问酒疯子,“打酒狗哪里去了?”酒疯子冷冷地说,“狗都知回家的路呢,可是有些人还是悟不出呢!”赵华亭愣愣地看不明白酒疯子仇打油,思忖,“这话是不是说给小草听得?”兜里的电话响了,赵华亭思忖,这电话一定是丹婵打来的,果然电话里,丹婵一个人在电话里嘤嘤着说道,“华亭哥,医生让你来医院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着咱俩的面和咱俩谈呢!”赵华亭赶紧问道,“是不是翠琇的病情。。。她的身体又出了其他状况?”丹婵怯生生地回答“华亭哥,可能是吧,今天早晨,医院对翠琇的全面检查结果就出来了,主治大夫要谈诊断结果了!这会儿护士又在催了,你还是赶快来医院吧!”最后是丹婵挂了电话。赵华亭收了电话,匆匆忙忙地朝长安医院去了,身后传来酒疯子仇打油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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