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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门 第六十四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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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漏又逢连阴雨,因果轮回三九冬。

    负心宁飞墓碑琢,才有音信寒流中。

    翠琇零落已危病,追梦方醒末路穷。

    冲破围城寻机遇,一枝梅开试春风。

    小灵通离开书院门自己的画廊之前,先把主要的业务事项交代给自己先聘请的老乡经理,嘱托他,“这一个月里,店里的日常事务你就张罗吧,要是熟客来了,就让他们给我打电话,你有啥不明白的,也可以打电话问我,记住一句话,‘只出不进’你把卖字画的钱一收存银行,记个流水账就行了。”小灵通交代完了,又去找裱画小杨。在裱画铺子里,小杨笑呵呵地问小灵通好,“老板要到北京开公司了?”小灵通摇着头说,“哪里?哪里?我倒是想呢!只是我目前还没有这个资金实力!”小杨还是笑呵呵地赞叹道,“毕竟老板还是去北京开拓事业的呀,真让我羡慕!”小灵通头摇的跟拨浪鼓地说,“咱们谁跟谁,不要再寒颤我了,你今天来找你,是有话交代给你!”小样也收住笑脸,正中地应承着说,“有啥话,你尽管说。”小灵通想了想才说,“我离开画廊去北京拓展业务,估计、我也就去个把月,我不在店里的日子,你常来店里看看有没有啥裱活儿,顺便替我盯着点。。。然后咱哥俩电话及时联系着?”小杨会意地点点头答应了。

    令小灵通万万也没想到的是,他才去北京还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小灵通雇请的经理,也就是他的小老乡,就叫来了其他几个同伙,一伙人等把“通灵阁”画廊、满墙挂的字画都换成了高仿品,然后私下里、以跳楼板的价格,将握在手里的长安名家字画儿以半价迅速变了现,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钞票,把画廊的大门一锁,逃之夭夭了。这不明摆着嘛!冤有头,债有主。小灵通靠击鼓传花的把戏赚了老乡们从家乡带出来的血汗钱,这帮子老乡在暗处天天盯着小灵通,就看他有什么破绽漏出来呢!小灵通去了北京,让这些整天司机报仇雪恨的、吃了小灵通哑巴亏的老乡们,终于找到了报复小灵通的机会。他们早就算计好了如何讨回让他们失去的钱财的办法,才上演了、“通灵阁”的安徽老乡经理偷梁换柱、监守自盗的这出戏。吃了哑巴亏的老乡们、数着最后分到手的钱,还不足起初投资书画花掉到的一半,都感觉得不解恨!但他们转念又一想,手里头现在还攥着还没来得及出手的、从小灵通店里分到手的剩余的、已升值的长安名家字画儿,把这些都加在一起,竟然还赚了时,这帮子安徽农民心里都美滋滋的。

    自从赵华亭忙着找那几个河南人,给翠琇筹措那二十万元的手术费,好几天都没有来医院了。翠琇和丹婵在病房里,就赵华亭是否还会回来的事情、又发生争吵。翠琇说,“我看赵华亭就是第二个宁飞,丹,你再不要发傻了!”丹婵坚定地说,“我看赵华亭不是那样的人,他现在的东西,刻刀,一大堆寿山石,还有没完成的活计。。。”翠琇不屑地说,“这是他脱身摆给你的迷魂阵,不然他咋走的利索呢!”翠琇还想说什么,丹婵止住她,反问,“要不是他留下的钱,住院费怕是都缴不上呢?!”翠琇还是失望地摇着头,身子也难受起来,表情痛苦,眼里也淌出了泪水。丹婵知道翠琇的毒瘾又发了,恐惧的说,“现在咱手里的这点钱,我看也花不了几天了,看你这个样子,你让我咋办呢?”翠琇毫不犹豫地说,“你出去,现在就出去,去找男人,找他们来,我来对付他们,男人兜里有的是钱。”丹婵不情愿地呆望着翠琇,嘴里嘟囔着,“你真是三昏六迷、七十二糊涂了!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然后用一双眼瞟了一下四周,身子不由得也开始发起抖来,牙就咬得咯咯响了。这时电话响了,是赵华亭打来的。“你看你看,我说赵华亭不是宁飞那种人,他来电话了。”丹婵说着就接听赵华亭的电话,“华亭哥呀,翠琇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呀!,现在我也压力大呢!”说着就抽搐起来。听筒对面的赵华亭安慰着丹婵,“不着急,天塌下来有我这个男人顶着,目前这里的事情进展。。。”只听丹婵已哭出声了,“华亭哥呀,我现在真不知道如何办呢?翠琇这个样子,你让我咋办呢,翠琇做手术的钱筹到了吗?!翠琇的呼吸很吓人,医生说要尽快手术呢!”赵华亭头一发热,也紧张起来,就安慰着女人说,“再过几天我一定能筹到手术费。你现在好好照顾医院的翠琇,我现在就在咱住的出租屋里,等河南人来取刻好的印章呢,就是我刻章子的工作台上,那三方秦岭云和未来大师秦巨江的印章,。。”丹婵关切地问到,“你是说河南人让刻得吗?”赵华亭答道,“是的,就是那三方章子,是用寿山老岭石刻的,就是紫色偏红的那三方印章。”赵华亭又说,“丹,你先把电话给翠琇,我有话说给她。”丹婵把话筒递到翠琇的耳旁,翠琇的脸上也浮出了笑容,打趣地说,“你心里只有丹婵妹,我又算啥呢?”赵华亭顿了一下,像是要止住尴尬的情绪道“哪里?哪里?我也一样想你呢!我晚上做梦先梦到你呢!”翠袖不知是哭还是笑,表情怪异地答,“这话就算是你编着来骗我的,我都爱听!我现在是废了,哎,不说了。”赵华亭心里也一酸还是说道,“我让人打听到宁飞在北京打听的消息了,你想知道不?”翠琇愣了一下问,“他真在北京?我就是还剩最后一口气,也要去找他,他。。。在北京的啥地方藏着呢?”赵华亭想了想骗翠琇说,“他现在也从北京离开了,说是去了河北省的宁晋县。”翠琇还是情不自禁地问道,“去了宁晋,宁晋是在咱长安城的北边儿、还是南边儿?”赵华亭这时也故意提高嗓音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做死人生意,那里有死人,他就往哪里跑哩!”翠琇听到这里失望地说,“现在、宁飞跟死人打上交道了!那他做啥死人生意呢?华亭哥,你对我发誓!就现在、发誓说你没骗我!”赵华亭进一步提高嗓门说道,“翠琇你想得太多了!我怎么能骗你呢?我所说的这一切,我绝对不是骗你的!你就当宁飞变成了鬼算了!我说翠琇啊。。。你还是把他忘了、算了!”翠琇痛苦地摇着头,女孩的脑子里也生出了不祥的念头来:难道自己也要死了吗?难道只有自己去死了?才能见到和死人打交道的宁飞?想到这里翠琇凄然地笑了,女孩儿翠琇的笑容里流露出从期盼到希望、再到最后的、绝望的神情!她又对着电话自言自语地说,“死有什么可拍?那样的话,就能见到宁飞了吧!我死了,他就会自动来找我的。。。,他不是专做死人生意吗?”丹婵见翠琇嘟嘟囔地不知说些什么,就立刻从翠琇手里抢过电话,放在嘴上、情绪激动地大声说,“华亭哥呀,你一定要赶快来长安医院啊!我们姊妹真是离不开你呢!就是听一听你的声音,我也轻松许多、也好幸福呢!”赵华亭也动情地说。“丹!知道了,我说过,你们姊妹是唯一给了我温暖的亲人,我就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也不会离开你们姊妹的!”丹婵听着,眼泪夺眶而出。赵华亭继续说“我们三人,天涯沦落,互相取暖,相逢何曾珍贵?!”丹婵听出赵华亭话里流露出的悲情!敏感的丹婵赶紧说,“哥呀,你不要太着急,我还能撑上几天,只要你心里揣着我们姊妹俩,我们就很知足了。”丹婵先挂了电话,她本想把小草意外中煤气死亡的消息告诉赵华亭,但丹婵没有这样做,她怕影响到赵华亭的情绪,希望赵华亭、把给翠琇做心脏搭桥手术的手术费、尽快筹措到。赵华亭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孩儿、丹婵善解人意,他感到了丹婵的温情,还放佛看到了她无助和期待的眼神,赵华亭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放下电话,丹婵对翠琇说,“琇,我看你听过赵华亭的电话,好像开心了许多呢!”翠琇苦笑着说,“是啊,开心,刚才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现在好一些了!”丹婵又说,“最好赵华亭能顺利筹到手术费,等手术一作,你的胸就不会闷得慌了!”翠琇勉强地笑一笑,“治啥呢?我倒是想让宁飞来找我呢!”丹婵没听懂翠琇话里的意思,刚想进一步追问,门被推开了。丹婵很意外的样子,翠琇却不以为然,丹婵这才认出来,进门的人认识是书院门鹰大王的儿子,那个整天在永宁门城门洞子里靠揙凯子、骗钱花的男人。丹婵埋下身、轻声问翠琇,“揙凯子的这怂咋来了?”翠琇说,“我也活不了几天了,都是这怂把我害得!他要来看我快要死的样子,不然你先回避一会儿,看他有啥屁要放呢?”丹婵还想劝翠琇,但一看见翠琇执意的表情,就无奈地摇着头说,“我就在门外,这是医院!这狗日的成不了啥精的!”翠琇又突然摇起头来,抑制不住的毒瘾发作,使这女孩儿精神又恍惚起来,嘻嘻地笑着说,“赵华亭。。。宁飞来了!来了好!宁飞来了!宁飞来了!”丹婵出了门,从窗户上看了一会儿,男人只把带来的一把香蕉放在翠琇的床头柜上后,两个人好像又在说些啥。丹婵还是不放心,就又推开门,进到了危重病房里。这时他听到男人说,“我爹得了肝癌,肝脏现在浮水,肚子肿得和鼓一样大,医生说我爸没救了!他想吃啥喝啥?随他,没几天活头了。。。”说到这里,见丹婵又返回病房,厌恶地盯着自己,就闭住嘴,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于是悻悻然地起身,出了病房,最后还冲着昏昏迷迷的翠琇招招手。等男人出了门,翠琇还不放心,也跟着鹰大王的儿出了住院部的大楼。外面很冷,风刮的也大,但丹婵不怕,她在长安医院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径直朝柳巷的出租屋方向走去,她想赵华亭了,现在就想了。她想现在就和赵华亭一团里在床上睡着不起来,女孩儿怕失去这个男人,等睡起来了,两个人再一起到书院门、关中书院外的廊沿儿下,赵华亭和小草一块儿摆摊儿的地方走一走,坐一坐,直到天黑,书院门、关中书院外的廊沿儿下,有他俩的希望和未来!

    鸡娃儿王最近也不常来关中书院外摆摊了,这也影响到了一帮书院门的帮闲混混和街串子的生意,鸡娃儿王一不来,关中书院外的人气就没有以前那么旺了,再加上人们听说小草中煤气死了,今后不可能来摆摊儿了,就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不祥气氛来。一帮混混帮闲们在一起掐指头一算,自从小灵通去了北京以后,酒疯子仇打油也不来了,鸡娃儿王也消失了,再就是一但证实小草确实是死了的消息,混混帮闲,街串子们面面相觑,他们突然想想起了那个眼大头发长的算卦人了。这时裱画老杨,还是端着茶壶茶、杯来到关中书院外的廊檐儿下,刮得不干净的胡茬子上,又染上了一层白霜,众人都看得出,河南人、裱画老杨也衰老了许多。“快来快来,大家一团里喝水,”裱花老杨依旧象招呼神笔一枝梅一样地招呼着这些街上的混混们。一个帮闲问他,“杨伯,你还记得那个大眼儿的算命人吗?”裱画老杨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就是那个眼大头发长,会拿《周易》算命的男人吗?记得,我看他没有啥了不起的!”又有一个混混说,“小草真是遇到血光之灾了,中煤气死了呀!”一伙子人这时候、都不说话了,用眼盯着裱画老杨看。裱画老杨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黄泉路上无老少,人的命天注定,没有啥了不起的,我都大半截入土的人了,只要还有一口气,照样和大家一团里,在这书院门天天喝茶聊天,等着宝庆寺的钟声重新响起来呢!”“啥啥?宝庆寺钟要响了,我才不信呢!”“一堆荒草,一座快要塌了的破烂。。。谁信呢!”帮闲混混们窃窃私语着,不明白裱画老杨说的话。这时众人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儿也走了过来,街上串的老混混和帮闲认得是丹婵,一脸的流氓表情露了出来,盯着女孩儿看,丹婵不理这伙子在书院门街面上胡混的闲人,惊慌失措地来到小草和赵华亭一团摆摊儿的廊檐下站着,因为柳巷的出租屋里没有赵华亭的身影,女孩儿是来这里寻赵华亭的。裱画老杨慈祥地笑着说,“女子,来喝点水,等外头立累了,就到我裱画铺里坐坐、暖和暖和。。。”女孩儿看了裱画老杨一眼,惊恐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察觉不到的笑意,轻声问裱画老杨,“杨伯,你见赵华亭了吗?”裱画老杨回答,“刚才,我还在这里见他和我们几个河南老乡一起出去吃饭去了。”翠琇一听转忧为喜地又问道,“那杨伯,你知道,他们去了那家饭店吃饭了?”裱画老杨摇着头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赵华亭没有告诉我,他们几个人,啊对了,三个人走得失急慌忙地样子,像是有什么大事要谈似的!”丹婵听到这里,人也放松下来,就一转身走了。等丹婵走远了,一伙子闲人们人才发现地上有一朵用白宣纸扎的小纸花。一帮混混帮闲猜测着,“难道这女人和小草也有一腿?”“看不出来,小草还有这一手呢!”“难怪小草没挣上钱呢!”有一个高个子的老混混,色迷迷地说,“当女人多好啊,两腿一偏,白花花的银子就流进来了,又舒服,又不风吹日晒的。。。啧啧!”裱画老杨见这伙子帮闲、混混、街串子嘴里的话、越来越不中听,立起身、离开这伙子闲人、默默地,把茶水郑重地泼洒在丹婵留下白花的地方。一伙子闲人望着裱画老杨的作为,也听不清裱画老杨嘴里正念着什么,一哄而散地去了。

    一会儿,神笔一枝梅来了,一边置着画案,一边感慨,“现在关中书院外,就剩咱两个人了,感觉有点孤单!”裱画老杨给一枝梅倒好了一杯茶说,“一枝梅老师,快来喝上一口,暖暖身子,也就是,怪孤单的。”神笔一枝梅刚挂出了一副中堂“静观世事,笑对人生”的立轴在墙面上,裱画老杨一看见这幅神笔一枝梅才挂出来的立轴,就生出了感叹,两眼露出心灰意冷的神色说道,“笑对人生,不容易那么洒脱!白发人送黑发人,唉!”一枝梅也知道小草意外中煤气死了的消息,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声调低沉人地说,“真可惜了,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正是干一番事业的最好的年龄段。”裱画老杨消极地说,“小老百姓的有啥事业干呢?也就是混个肚圆罢了!”神笔一枝梅没吭声,裱画老杨继续说,“为啥老百姓的路子就越走越窄呢?像小草这样的青年连路都没得走了!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神笔一枝梅也悲伤起来叹道,“年轻的时候,我读过一本书,记得书上有一个叫马太的说过,‘剥夺贫穷的,让富有的更富有。’”裱画老杨没听明白,就连忙问,“啥啥?贫穷的,更富裕?”神笔一枝梅解释说“就是、穷的更穷,富的越来越富!这是社会的现实。”裱画老杨也叹息着,“说的也是啊!任凭一个小老百姓再吃苦努力,都摆脱不了吃苦受累的穷命。”两个老汉都不说话了,他们知道自己都是已过了知天命的年龄了,还有啥想不开,想不明白的呢?裱画老杨对神笔一枝梅说道,“小草屋里的媳妇和娃娃、也不知道今后可咋过活呢?小草留下的娃儿是最可怜的!”然后就想到了和小草同居、过活过的乒乓姐了,重又看着神笔一枝梅问,“今后在这儿,就你独一个摆摊儿卖字?”神笔一枝梅沉吟了片刻,像是早已计划好一样地说,“我打算吧摊子留给乒乓姐摆着,我和‘猴大王’一团里跑江湖,冲出长安城、到外面更广阔的天地闯世界、搞笔会去。” “乒乓姐摆摊儿,一个婆娘家,又不会写,不会画的,咋个摆法儿?”裱画老杨疑惑地质疑着问道。神笔一枝梅胸有成出地说,“我把市场上好卖的字画内容和尺幅都提前写个几十张,再请你给咱提前装裱好,乒乓姐整天坐在摊子上光买成品书法裱件就行了。”裱画老杨听到神笔一枝梅这样的安排,也觉着不错,另外还增加了自己裱糊铺子的生意,倒也觉得神笔一枝梅是个仁义的人。裱画老杨知道乒乓姐现在和神笔一枝梅不清不楚地瓜葛上了。这事儿怎么说呢?人都是要吃饭的,乒乓姐身边又带个上高中的女儿,正是花钱的时候,神笔一枝梅这样做、在不在理不敢说,在情、还是说得过去的。裱画老杨又说,“刚才我见丹婵在这儿转呢,还问我赵华亭到哪里去了,我早晨倒是看见赵华亭和我的两个河南老乡往街西,出了咱书院门正街的牌楼走了,就把我见到的、告诉了那叫丹婵的妮儿。这让我想起了头几年发生在咱书院门的事儿,摆摊子写字、卖书法的宁飞,不声不响地从断碑跟前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他害得翠琇孤身一人在我裱画铺的巷子外的断碑子跟前傻等了好多天,最后女孩儿肚子里怀的娃也没保住。。。”神笔一枝梅也恍有所悟地叹道,“你是说翠琇的悲剧、在丹婵身上要重演了?”裱画老杨面露疑惑之色地叹息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两面都带着刃呢,不但伤女人;也会伤男人的!重演不重演的?谁又能说得清啊!”说到这里,神笔一枝梅觉得裱画老杨这最后的一句话,看起来是说给丹婵和赵华亭的,再一仔细琢磨,又还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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