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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门 第七十三章 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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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水夫妻同林鸟,大难临头各飞远。

    腰别菜刀砍杀路,哼哈难当亡命汉。

    商女糊口哭亡灵, 夜半舞场倾盆汗。

    人地不熟寻发小,才知下落面老板。

    贼娃子眼看借高利贷还钱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了。那个胳膊上有纹身的瘦子也来过门外几次,只冷冷地冲贼娃子点点头,也不打扰他,但贼娃子明白他们兜里揣着一张自己打的二十万元的借据,再过几天就是对方收账的日子。贼娃子也不担心啥,自己亡命徒一个,大不了双方再纠缠一阵子,闹到最后、无非是鱼死网破。他已经麻木了、也无所谓了,贼娃子想到了潼关的面馆老板,至于肚兜如何安置,贼娃子一下子想到了这句话,“露水夫妻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想跑路直奔潼关,躲上一阵子再说。怎么走呢?这两个人天天盯着,不耍个啥把戏,弄出个调虎离山之计,自己是脱不了身的,把肚兜撇给他们?不行,还是先让肚兜跑了再说。等过一阵子、自己再搞到了钱啥都好办了。

    贼娃子出了门,就往书院门去。他才走到关中书院外,就看见两个外国散客在关中书院外的大门石柱前、正在照相留念,他盯上了拍照外国游客手上的照相机。照完相的外国游客,顺手把照相机塞到外衣兜里,就拉着另一个外国人翻看着书摊上的书籍,贼娃子的机会来了,贼娃子迅速来到两个外国游客的背面,再一转身、右手轻轻在装照相机的外国人的身后、甩了一下,那个只顾看书的外国人兜里照相机、就攥在了贼娃子的手里。贼娃子得手后,迅速离开了书摊儿,再绕道安居巷、进柳巷,最后奔不远处的案板街。在案板街上的地摊儿上,很快就低价变了现,卖了几百块钱,然后晃晃荡荡地,在街上的馆子里买了一只烤鸡,再带上几个白吉饼,一并拿纸一裹、揣在个塑料袋子里,就往南郊肚兜的出租屋里返。

    贼娃子才来在了门外的巷子口,就碰到了纹身的瘦子。贼娃子走过他的身边,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纹身瘦子、也铁青着脸说,“咱哥俩出去找个地方坐坐,我看你也不容易,我请客,你吃了饭,赶紧回去吧!”纹身的瘦子还是不说话,一付咬牙切齿的表情,眼里露着寒光,手抄在兜里,脖子伸得长长的,看着贼娃子进了屋门。肚兜一见贼娃子回来,披头就问,“你一上午跑到哪里去了,这屋里可快没钱花了,你赶快想办法!”贼娃子哼了一声,把一兜子吃食往桌子上一甩、坐在了床上。肚兜又问,“巷子外那个瘦子,这几天,老在咱屋周围转悠,像个死鬼,难不成你和他有啥瓜葛了!?”贼娃子这才说话了,“不然,你先随便找个啥地方躲一躲,我欠了这伙人的钱,这伙人、可都是些亡命徒,只认钱不认人。”肚兜听了贼娃子的话,又看了看贼娃子的脸色,才反应过来,这几个月花的钱,都是贼娃子咋弄来的,惊愕地大叫,“你--你—你是往自己脖子上套绳子,寻死哩!”贼娃子想到以前在书院门,满街乱窜、当毛贼时,听到的一句话,就说给肚兜听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肚兜一窜、从凳子上立起,嚷嚷着张嘴就骂开了贼娃子,“你个没良心的、当初要不是我从派出所里把你捞出来,你现在还在局子里、天天吃三白饭呢!”贼娃子也不理肚兜,低头从窗户朝外望着巷子口,见那个守在巷子口的纹身瘦子好像回去了,就说,“你这几天赶快寻得地方躲着,不然,万一再叫这伙子人逮了去,不扒掉你一层皮,还真就会让这伙子饿狼给生着吞吃了!”贼娃子带着警告的口气把话说完了,肚兜一下子瘫软在床上、哭了起来。“走走咱出去吃饭,先过了今晚再说。”贼娃子拉肚兜的胳膊,肚兜用脚使劲地揣贼娃子,男人也不躲闪,抱脚拽手地拉起肚兜出了屋门。

    出了巷子,贼娃子和肚兜还真没见纹身瘦子的身影,两个人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夜市摊子上去。贼娃子想吃烤肉了,也想喝啤酒了,他想今晚就把肚兜送走,酒足饭饱、自己一个回出租屋,再美美地睡上一觉,等天一亮再做打算。贼娃子喝着啤酒,以不容争辩的口气对肚兜说,“今晚你就回老家,吃完了饭,我就送你去火车站。。。”又用呀咬下铁钎子上烤得焦黄、流着油滴的肉串子,往肚里吞咽着继续说,“等你回到了宁夏沙窝子回水湾,先不要对外联系我,等我把手里的事情都办利索了,再联系你。”肚兜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眼下的吃喝上,她感觉到了危险和恐惧,因为白天当自己的眼神和纹身的瘦子冷眼一对上,跑江湖的女人就知道,这伙跑黑道的人才是真真的,在刀刃上混饭吃的亡命徒。肚兜坐在贼娃子对面,身子缩成一团,不时拿眼瞄一下对面的贼娃子。贼娃子一边吃着,一边用眼扫视着四周的黑暗处,他不相信纹身瘦子就这么轻易地回去。果然,在不远,另一个买炒菜米饭的摊子上,贼娃子看见了纹身的瘦子。他定了定神,低声对肚兜命令,“我们俩都走不脱了,我现在去会他,你不要看我,等个十几分钟,你先往咱住的方向去,等到了黑暗处,然后折往北,再折向西、到了大马路上,你立马打的、直接奔火车站去。”贼娃子交代完了,就把兜里的几百块钱悄悄放在肚兜面前的桌上,起身朝纹身的瘦子走去。肚兜一把抓起钱,想了想,又给桌子上留下了几十块钱的饭钱,不然的话,卖烤肉的老板不会让她走人!然后才按贼娃子说的做了,一会就撘上了奔火车站的出租车。在车上,肚兜给鸡娃儿王打了个电话,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来火车站一趟,肚兜就为了再见白毛老汉鸡娃儿王、最后一面,电话那边的白毛老汉鸡娃儿王答应了。

    目前鸡娃儿王手里有一笔才卖给小灵通《终南雪松》水墨立轴后,到手的三百万巨款,另外小灵通还欠着白毛老汉一百万购画尾款没付给鸡娃儿王。鸡娃儿王这次把这笔收入隐瞒着、没有说与肚兜知道。白毛老汉只是告诉肚兜说、有机会自己要亲自和肚兜回她家乡宁夏沙窝子回水湾一趟、旅游旅游。肚兜一想自己远在宁夏银北的农村沙窝子回水湾有啥旅游的,女人不知道鸡娃儿王的意思想用钱把肚兜一次性地安置好,只要这女人有房住,再开上个杂货铺子,每天有收入,再寻个老实厚道的男人家一嫁,成个家,就可以安生地在她老家过一辈子了。要是把安置肚兜的这么多钱给了她,肚兜再不知道如何计划省着花,一高兴挥霍了,鸡娃儿王可就再也没有着了。白毛老汉挂了电话,就赶往火车站。在二楼的候车大厅里,鸡娃儿王见到了狼狈跑路的肚兜,听肚兜把和贼娃子的来龙去脉、一团里过活和现在回乡躲债的事情说完了,鸡娃儿王不慌不忙地说,“没有啥,今晚你先回老家去,等我把我屋里的事情安顿完了,一准到银北找你去,我白毛老汉在你面前说过的话,落地有声,决不食言!”鸡娃儿王说完了这硬气的话,两眼涨的通红,拉着肚兜的手不依不舍地还想说啥,突然想起来啥似的,就问肚兜,“票买了没?”肚兜说,“来不及了,我只能先买了站台票,上车再补吧。”周围等火车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候车室里的服务员开始提醒旅客排队进站了,白毛老汉目送着肚兜进了车站,才出了候车室。

    贼娃子见肚兜回了老家银北沙窝子回水湾,自己没了后顾之忧。他对院外跟踪自己的两个放高利贷的怂人、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贼娃子无论早晨出门,还是晚上回来,只要见到这两个跟着自己的怂人也不避诲,还总用挑衅的眼观看他俩。阴沉着脸的男人也拿冷眼死瞪着贼娃子看,只是那个纹身的瘦子态度好像有所转变,贼娃子这幅表情到让两个放高利贷的人、紧绷的心情缓解了一些。贼娃子回到屋里想了再想,离还款的日子没有几天了,最好还是想个办法出去避一避,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贼娃子拉开抽屉,翻出一把肚兜偶尔做饭用过的菜刀,虽然这把菜刀有点生锈,贼娃子用大拇指、试了一式刀刃,还算锋利,他用袖子擦了擦菜刀的两面的锈渍,把刀插在了腰后的裤带上,推门出了屋。他心里打算:院子外的两个怂人、不碰自己、还算他们识趣,要是他们前来找麻烦,自己认识他们,腰上的刀可不认识他们姓氏名谁!贼娃子出了院子,朝四周看了看,不见那两个人,就大步超巷子外走。贼娃子好像觉得身后有一阵风刮过来,他本能地一伸手,往后把手扬起来,下意识地作了一个防范的动作,只见那两个放高利贷的、从身后追上来,围住了贼娃子、一前一后堵住了他的去路、纹身的瘦子恶狠狠地质问贼娃子道,“你往哪里去,后天就是还钱的日子了,你把欠我们的二十万元、准备好了么有?”阴沉着脸的高个子男人也高声对贼娃子吼起来,“你把你老婆藏到哪里去了?咋?你也想赖账逃跑。。。”贼娃子不慌不忙地扫视着脸对脸、鼻对鼻,逼到近前的两个怂人、露出一丝狞笑、心想:我老婆?鬼知道肚兜是谁的老婆?嘴里说道,“我回潼关取钱去!”纹身的瘦子冷笑着说,“那好,我们也一团里跟你去!”贼娃子也不回话,径直往前走,沉着脸的男人和纹身的瘦子交换了一下眼色,抢先一步、冲到贼娃子面前,抓住贼娃子的衣领,一搡把贼娃子挤到了墙角,纹身的瘦子从地上抓住一块砖,朝贼娃子的脸上砸过来,贼娃子也不避让,手里头就从后腰抽出了菜刀,再往下一塞,把刀就放在了沉着脸的男人裆下,阴沉脸的高个子男人一下子手也松了,腿也软了。。。贼娃子一猫腰从两个人的缝隙中钻了出来,纹身的瘦子手里的砖块也抡空了,把砖砸在了墙上,钻出来的贼娃子用手腕儿调整了一下刀口的朝向,抡起手臂,挥着刀、朝着两个放高利贷的怂人一阵乱砍。。。这两个被贼娃子、这个亡命徒乱刀砍晕沉的怂人、当时觉得脸上脖子上、头上,到处火辣辣地疼,顿时就蜷缩在了地上,捂着头爬不起来了。贼娃子不慌不忙地、把菜刀又别在了自己的后腰上,不屑地看着地上的两个怂人、砍头子,这才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巷子。两个放高利贷的砍头子、只觉得头上、脸上、还有脖子上,感觉火辣辣地疼,却不见血流下来,等明白过来贼娃子是用刀背砍了自己、再爬起身来时,贼娃子、早已走得没影了。

    贼娃子直接去了长途汽车站,上了一辆、由长安往东去的长途客车,他打算先去东府潼关躲一躲,找一下面儿馆女老板,再打听一下他的同乡伙计的下落。等长途客车到了东府潼关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贼娃子下了长途车,朝离城关不远的面馆方向走去。等到了原来他和面儿馆而女老板认识的地方,也完全不是过去的光景了,现在这地方盖了两层的一排门面房,总共有十几间,有开饭馆的,理发的,放录像的,还有批发小食品的,贼娃子不敢往近前去,只远远地望了几眼,门面房前头坡地上的滨菊花已经枯萎了,和一片荒草为伴、黄煞煞的一片。贼娃子在远处看了一会儿门面房子里的人,没有见面馆女老板的身影,就回城关、想到了以前他和面馆女老板看过录像的录像厅里、消磨时间。那个录像厅还在,贼娃子进了门,黑洞洞的录像厅里,也看不清人影。贼娃子摸索着、找到了一个位置,靠在椅子上混混地睡过去了。贼娃子做了个噩梦,梦见面馆儿女老板披头散发地抓着自己,要死要活地让自己赔她女子的命,贼娃子说不出来话,女老板一身的肥肉在他眼前抖动着,唤起了他的疯狂,贼娃子也开始撕挖面前这疯狂的肥女人的头发,就想一口把这女人吞吃了。突然女人的头发、被贼娃子揪掉了一大片,散乱的头发又缠裹在了女人的脸上,一下子也看不清女人的面孔,贼娃子又一把扯下了女人脸上的乱发。。。突然、这老女人、头上五官皮毛都一下子褪去了,霍地变成了一个骷髅头的女鬼,全身一丝不挂、要死要活地抱住了贼娃子,女鬼在贼娃子的脖子上胡乱啃着、要吸他的鲜血!贼娃子也挣扎着、拳打脚踢地想甩开纠缠着自己的骷髅头女鬼,男人拼了命地想喊出声音,但他还是喊不出来一个字,这时、脖子好像都被咬得、哗啦啦地往外、流出了红血。。。贼娃子被推醒了。他一睁眼,看见一男一女站在面前,正盯着自己看着。贼娃子推测这两个人、应该是这家录像厅的老板、两口子。男的壮着胆子对贼娃子说,“老板、我们下班了,你要是还想看录像,那就十二点以后来,半夜才放毛片呢!”女的也却生生地附和男人着说,“要是找旅馆休息,城关正街朝东,宾馆、招待所有好几家呢!”贼娃子起身,才发现这时的录像厅里,只有自己一个看客,也没说啥,就出了门,朝东走去。

    走了十几分钟,前面传出大喇叭的声音,贼娃子听出来是个大舞场买票的吆喝声,贼娃子跟着声音的方向来到了舞场的售票处。他在桌子跟前站着、看了一会,看明白了,这大舞场的舞票、只卖给男的舞客,女的不用买票、可以自由进出,一会的光景就进去了十几个男男女女。贼娃子花五块钱买了一张票,跟着人流朝前走,走了一会儿,就进了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贼娃子看出来了:这是头几十年前盖的防空洞的入口通道,等进了洞子时间不长,来到了一处和篮球场大小一般的空旷大洞子。只见这空旷的大洞子四周摆满了凳子,五彩的宇宙灯旋转着,发出来的五颜六色的光束上线翻滚地四射着,营造出了黑暗中迷幻的气氛。贼娃子在黑暗的角落里找了个凳子坐定,男男女女越聚越多,女的邀请男舞客跳一曲大概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其中有二十分钟是黑灯时间,贼娃子看出来了,黑灯的这二十分钟搂在一起跳的男女可以在一起激情地擦枪走火一阵子,等舞场的灯亮了,男舞客要给陪自己挑的女舞伴十元的小费,至于如何擦枪走火,只要女舞伴愿意,男舞伴就随意了。贼娃子才看明白了,就有女人近前来邀请他下舞池子、一起跳舞去。贼娃子闻到了面前女人身上的雪花膏味和汗气掺和在一起的味道、女人浑身散发出的热浪,热烘烘地往他的鼻子里钻。贼娃子瞟了一眼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稍胖,正是他不反感的样子,这女人又让贼娃子想起了肚兜。贼娃子起身,拉住女人伸出的手、女人引着贼娃子往外走,女人把身子靠在了贼娃子的胳膊上,贼娃子揽着女人的腰,挤进了跳舞的人群。女人用手让贼娃子抱住自己的屁股,而女人自己、就把脸贴在了贼娃子的脸上。贼娃子用眼角瞥了一眼四周的舞客,大家都一样,也就放松了许多。舞池里的人越挤越多。。。,舞场上方的那只吐着让人迷醉的五彩灯光柱的宇宙灯,突然就熄灭了,舞池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周围、紧挨着两个人身子的一团团黑影、“哼哼唧唧”、“呲呲啦啦”地撕挖声响。。。女人胸前的两坨肥肉挤着贼娃子的上身,却撩拨着他的下半身。。。贼娃子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他从女人的屁股上收回一只手,再从女人的腰间往上摸,抓住了女人的两坨肉,揉了几下,女人一缩脖子,嘻嘻地笑着也不说话了。。。一付很享受的样子。贼娃子觉得热,两个人在人堆里摇来摇去,挤了一会,贼娃子就又把手从女人的屁股后面的股沟子里伸下去,摸了一把又热又湿的私处,女人把自己的身子和贼娃子贴得更紧了。贼娃子这时身子里已憋出了一团火,这火苗子、还一股一股地火往上冒着、燃烧着。。。但这是舞场,贼娃子不能发狂,他突然抽回双手,推了女人一把、就朝回返。女人见贼娃子这举动,不解地跟着贼娃子回到座位上。贼娃子坐定,从兜里掏出二十元钱说,“光跳舞也没啥劲儿,你把这钱收着,”抬手把票子递给女人,女人接过钱问,“咋就没劲儿了?”贼娃子盯着女人看,也不说话,女人把一只手放在贼娃子的胯下,感觉到男人裆底下的硬物、让男人感到不自在的起因。贼娃子也放肆地对老女人说,“你今晚跟我走,陪我睡一晚上?”女人嘻嘻地笑着说,“我倒是想呢,你人也精神,只是我那没用的男人,见天地在舞场门口接我回家哩!”说着就抽回男人怀里的手摸男人的脖子。贼娃子沉默了一会,又掏出一百元钱说,“今晚上这舞我也跳累了,你把这钱再收着,陪我说说话,我有事情向你打听呢!”女人高兴地收着钱问,“你是干啥的?”贼娃子说,“山里开矿的。”女人还是嘻嘻地笑,一副不信的样子说,“开矿的老板才不到这种地方来呢!这地方消费低。”贼娃子补充者说,“给开矿的打工的。”女人不说话了,稍微有些紧张,他不知道男人会问她些啥话?贼娃子继续问,“你知道半年前,城关西边的面馆发生火灾的事情吧?”女人一听问的是火灾的事儿,表情一下子就放松了随口说,“潼关县城没有人不知道这事儿!你咋问这事儿呢?”贼娃子也松了一口气,说,“那天我也在县城办事,但晚上就回山里去了,你说说当时是个啥情况?”女人继续说,“说是面馆女老板得罪了黑道人物,人家来面馆儿寻仇,没找见她本人,把她女子和一个面馆儿雇的男伙计杀了,找不到她本人,不解气就把面馆儿烧了。”贼娃子听到这里,觉得面前这女人话里可能有假,满怀疑狐地突然问了一句,“她女子?怕是面馆儿女老板的妹子吧?”女人赶紧对贼娃子解释说,“面馆女老板对初次见面的生人都把她身边的女娃谎说成是自己的妹子。。。其实这女娃是她二十多年前和一个知青儿、偷着好上后人,生下的私生女!”贼娃子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身子彻底松驰了下来。他点上一支烟,慢慢地抽着,看见身旁的女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你咋知道杀人的是黑道人物能呢?”女人见男人问自己就直接说,“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咱这地方只有山里开矿的老板和盗墓的把式、这两种人、才把人命不当一回事儿呢!”贼娃子看着女人又问,“盗墓的?你咋知道杀人的是盗墓的?”女人似乎有意转变话题说,“面馆儿着火的那天、潼关县城住进了武警,还在“郭村”逮了几个盗墓的把式。听说被逮住的人里面、还有外国人呢!这事儿县上的人、没有谁不知道的。”贼娃子吐了一口烟,试探着问,“那面馆儿女老板最后咋样了?”女人又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面孔,“嗨!你也别问了。。。”贼娃子把烟头往地下一摔,瞪了女人一眼,女人见贼娃子这副上劲的表情、只好继续说,“说起来我和面馆儿女老板还很熟悉呢!要不是她碰巧今天有事儿,这会儿我们就在一起呢!”贼娃子紧盯着问,“有事儿?有啥事儿?”女人迟疑了一下,“吭吭哧哧”地嘟囔着,“我说出来,你不要介意。”贼娃子不说话大口大口地抽着烟,意思是他让女人继续把话说下去。女人也鼓了鼓劲说,“就是挣死人的钱呐!”贼娃子吐了口里的烟、问了一句,“挣死人的钱呢,咋个挣法?”女人说,“谁家死了人,我和她一起给死人守灵哭丧呢!”贼娃子明白了,把烟头往地上一甩,又往嘴里放了一根儿烟,女人麻利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给贼娃子点燃了烟、继续说,“本来今天她也会来的,只是因为几十里以外的山里、一大早死了人,给的钱也不多,我嫌远不去了,但面馆儿女老板得去,他现在身上背着债呢!”贼娃子想到了背债的原因,继续抽着烟还是不说话,一副听得很认真的样子。女人又说,“面馆儿被烧后,人家房主不干了,让她赔几万块钱的房产呢!”贼娃子从嘴里把烟卷拿开说,“你要是以后见了她,就给她说,他有个男亲戚在寻她呢!”女人答应着问,“那你叫啥?听你的口音、是西府人,我咋给她转话呢?”贼娃子一愣、立起身准备走了,背对着女人才说着,“你把我这长相给她一说,她知道说西府口音的男人是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到西府,那么自然就会想到东府,自古以来以长安为中心,东边的广大区域叫东府,那么西边的地方自然就叫西府了。东西府两个地方的人、若是遇到一团里,彼此不用多说、不出第二句话,一听了对方的口音就知道对方是从哪里来的。贼娃子是西府人,他相信面馆儿老板回来再和跳舞的女人一起时,就会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且来找她了。贼娃子出了防空洞大舞场,就寻住处准备在潼关过夜了。他黑灯瞎火地、随便上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只说给车夫五元钱,把自己拉到个旅馆就成,车夫把钱接在手里,飞快地等着三轮车。。。才一会功夫,三轮车就停下了,贼娃子下了车,进了一家旅馆。他实在是累了,想美美地睡一觉,等明天天一亮,是走、是留再作打算。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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