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了我多少个问题?”向秋玲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怨。
“不多,只有四个,我想问的可远不止这些哦……”
“好吧,看你那么好奇,我就跟你说了吧……我和胡索约定的是,我助它培育成功魔种,它帮我拿回我姐姐的意识。我当然不会助它成功,而姐姐的意识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只因人死不能复生,拿回意识又有什么用?因此这个约定只是胡索的一厢情愿而已……”
“那你吃那个‘魔丘’又是什么意思?”
“为了给我姐姐报仇,我曾和那血狼长老苦斗了一场,损耗了不少真气,而这胡索脑中的‘魔丘’却能够补充我损耗的真气……我知道无论怎么跟你解释都是没用,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我看成怪物就行了。”向秋玲不安地一笑道。
“看来我的确不懂……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奥妙,自然不是我这颗花岗岩脑袋能装得下的。”我嚅嚅吁了一口气。
“我不许你再说自己是‘花岗岩脑袋’、‘榆木疙瘩脑袋’了,哪有自己老是咒自己笨的?”
“你说得也是,可是我真的很笨呀。”
“你不笨,一点也不笨。”
“我笨。”
“你不笨。”
“我……”我还要再说,忽然觉得嘴唇上被一个柔软香甜、又带点粘湿的东西堵住了。我吓了一跳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那是向秋玲的香唇——我抗拒不脱,只得接受了她的这一吻,心想她还了自己一百个吻后也就不会再纠缠着自己了。
向秋玲见我半点激情也没有,知道我心里想着的是另外的女孩子,心里虽然有一丝怆惋,却也不是特别难过,但她仍有点不甘心地问道:“那个‘虹虹’,她很漂亮吗?”
“哪个‘虹虹’?”我吃了一惊,故意装糊涂道。
“别骗我了,你在汽艇里摔昏过去后,曾经迷迷糊糊地说胡话,喊着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你喊的就是‘虹虹’。”
我脸皮一红道:“哦,那是我‘马子’。”
“什么是马子?”向秋玲对现代流行语显然有点不太习惯。
“就是女朋友。”我老老实实回答道。
向秋玲的脸也红了起来,不由自主离我的怀抱远了一点,呐呐道:“不好意思……那我现在是不能太和你亲近了,要不然被你马子看到,那可不好……”
“你的身子这么凉,还是让我给你暖和暖和吧……你放心,虹虹就算看见了,我也会跟她解释的……”
向秋玲的表情释然了一些,却又故意问道:“那,我和你的虹虹,谁更漂亮?”说着,她的手指又逸出了光芒,意思是要让我看个清楚。
周虹十八岁,向秋玲也是十八岁,两个人从年纪上看不出有什么分别,两个人的身材也差不多,都修长高挑,肥瘦也都恰到好处。但两个人的肤色却有差异,周虹皮肤白皙,光泽水嫩、白里透红,身上充分透着一种现代都市美女的气质。向秋玲的皮肤则稍显粗糙,这可能是她常年跟着父亲在外学习巫法所致;另外,她的肤色又显得过于苍白了一点,没有那种白里透红的感觉,整个人的气质则带着一种古典的韵味,饶是如此,仍难掩其光华俏丽,同周虹实在有不分伯仲的感觉……
我仔细端详了向秋玲两眼,微笑道:“这个不好比较,我只能说你们两个是双峰并峙、各有千秋……”
“是吗?其实我知道你心里的天平始终是倾向那位周虹的,她真的很优秀,我没法和她比……咳咳……”
“好了,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吧。”我忙岔开了话题。
“咕、咕”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
向秋玲吓了一跳道:“什么叫?”
我拍着自己的肚皮有气无力道:“是我的肚子在叫。”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粒米未进,肚皮早就饿得空瘪如一个漏了气的篮球,这时候开始造反了。
向秋玲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点饿了……”
我茫然四顾,一种沮丧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我们现在身处绝地,到哪里去找东西吃呢?
“吧嗒吧嗒”那头牛反刍食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的眼里忽然放出光芒道:“秋玲,咱们饿不死了!”
向秋玲此时和我已经心意相通,知道了我在打牛的主意,不由露出微笑道:“不错,这可够咱们吃好多天的了。”
我转头四处察看,想寻找那把不知摔到了哪里去的大刀。向秋玲将那把大口径手枪递给我道:“用这个。”
我接过枪,见枪里还有两三发子弹,心想打死牛是绰绰有余了,便持枪瞄准了牛的头颅,打算打它一个脑袋开花……
然而我想了想,却又将枪放下了。
向秋玲奇怪道:“怎么了?”
我望着她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头牛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向秋玲听我一说,也不由低下头思索起来。
是啊,这幽深的地底为什么会出现一头古里古怪的牛?而且是真正的家畜——鼻子里穿着牛缰绳的大水牛,不是野牛之类。
向秋玲抬头望了望我们掉下来的那个小洞,摇摇头道:“它不可能是从这上面掉下来的。”
“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的目中放出了光芒,“它的身躯这么庞大,绝对不可能是从这上面掉下来的,这说明这底下一定另有通道。”
我说着,以手撑地,挣扎着站了起来,同时伸出手去拽向秋玲起来。
向秋玲却疑惑道:“可是,咱们怎么解决吃的问题?”
我说道:“这头牛不能杀——你看它全身湿漉漉的,一定是从哪里淌水或者游泳过来的,咱们现在体力衰竭,必须要借助畜力!”
“可是……”
“等找到了出口,还怕没有吃的吗?”
向秋玲点点头道:“那,好吧。”
我扶着向秋玲一直走到那头大水牛旁边,我看了看宽阔的牛背,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道:“你敢骑牛吗?”
“骑牛?这可是我的老本行,不过有好多年没有骑过了。”向秋玲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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