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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早朝
宫内的御道,都是大理石的地面,宽的御道可并行四辆马车,并行二十人,窄的也可过两辆马车,并行十人。大大小小的御道,驰道,从天上看,仿佛蛛网般密密麻麻的,外人冒然进了皇宫,只定要迷路。
云啸等人跟着宣旨天使,在四名大内侍卫的带领下,迤逦而行,一路上或明,或暗可见埋伏的大内侍卫的岗哨,每处都是上的双岗,各个重要的路口都有卡子,口令两个时辰一换,宫内人通过还需验看腰牌。
众人在一种紧张的心情中,来到了宫内一座巨大的宫殿外的广场上,那宫殿想必就是“乾元殿”了,路上转过多少弯,通过多少道卡子,拐过多少岔路,大部分人已经记不清了,光走过的木桥,石桥就有六座。
到了巨大的“乾元殿”外的雄伟的汉白玉石基的广场上,可见人头攒动,有一身官服,甲胄的辽国文臣武将们,相熟的都在窃窃私语,这一堆人,那一伙的。
一些熟人,云啸也看见了,西域十国的九个将军,以及将领被杀的乌孙国护军的那个校尉,中土八国的统兵将领,燕国的副将马雄,齐国的偏将张彦泽。
和众人保持一定距离,站在靠近“乾元殿”宫门附近的是辽国皇室成员,二皇子耶律德光,三皇子耶律贤,四皇子耶律喜,五皇子耶律羽之,六皇子耶律鲁不古,七皇子耶律述兰,萧太后的侄子萧野,东平郡王萧酷古也算一个,他是萧太后本家的一个远房表弟。
辽国的文臣武将里,北府宰相萧敌鲁身份特殊,他不仅是辽国文臣里的第一人,还是萧太后族里的人,只是血亲已经隔了两代了,算远亲。
负责皇宫宫禁的左金吾卫大将军,“鹰军”大统领萧缅思,也是萧太后的族人,但不是嫡系,而是旁支,萧太后把皇宫的卫戍交给萧缅思,可见对他能力,忠心的信任。
北府判官叫萧阿古,姓萧,但不是乌古部的人,只是恰好姓了这个尊贵的姓而已。
萧敌鲁,萧缅思勉强算半个皇室成员,但因为二人位高权重,为萧太后倚重,耶律德光等众皇子倒也不敢轻视,言语间多见笼络。
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辽国的兵马大元帅,老将敌烈德,他的故旧,属下,遍布辽**界,可以说桃李满天下,威望崇高,他的身边围着几名武将,都在恭恭敬敬地回着话。
敌烈德今年七十二岁了,当兵马大元帅已有二十年,可以说萧太后执政,创下崇元盛世,为之保驾护航的就是敌烈德。
虽然在辽国,真正负责调动军队的部门是枢密院,而将领只负责统兵打仗,打完了,还是要把兵马指挥权交还枢密院的,所以天下兵马大元帅只是个荣誉职位,但关键是其影响力。
所以,整个广场上,众人都得站着,唯有敌烈德坐在宫人搬来的一张太师椅上,虽是七十二岁的老人,腰板挺直,抬头挺胸,腰不弯,背不驼,红光满面,满脸的精气神。
这样的待遇,连北府宰相萧敌鲁都享受不到,要说萧敌鲁勉强算半个皇室成员,又是五府宰相中威望最高的,今年五十五岁了,但就威望来说,还是赶不上敌烈德。
在人群里,云啸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素白色宫装,外罩对襟短孺,百褶裙,足蹬嫩白色羊羔皮软靴。正是高丽的金花公主,她双手托着一根荆条,默默站着,她周围的人都离开她一定距离,把她孤立起来,人群里不时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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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怪异的眼神。
“乾元殿”外广场上的人越聚越多,不时有人在宫人和大内侍卫的陪伴下赶到“乾元殿”外,突然从皇宫内传来几声沉闷的鼓声,云啸听出,是那种巨大的蒙着熟牛皮的有三人多高的,侧立着的扁鼓,敲鼓的鼓槌就有一根长枪那么长。
鼓响九声,巳时已到,该上早朝了。
“乾元殿”高达两丈的包金属的大门,一左一右,在四名宫人的合力推动下,向两边分开,从殿内走出个宫人,手里搭着拂尘,尖细的声音传出老远,“上朝!”
“呼啦”,众辽国文武百官熟练地按照官阶大小站成两列,文官一列,武将一列。
文官的第一人是北府宰相萧敌鲁,对太后最是中心,少见的支持太后继续执政的政坛风云人物;武将的第一人是兵马大元帅敌烈德,亦是萧太后的死忠,君臣相伴,走过了十八载;
云啸等人,西域将领,中土将领等等也在旁边大内侍卫的安排下站成一列,金花公主默默地站到末尾。
那宣布上朝的宫人高唱:进!”“呼啦”三列人,迈着抖擞的步伐,走上“乾元殿”宫门前的九层玉阶,跨过高高的朱漆门槛,顺着走廊就进了大殿内,殿内非常宽阔,几百人走在这空阔的殿宇内,殿宇内传来空旷的回声。
三列人在金銮殿下的空场上站好,无人说话,甚至连四下里打量的也没有,皇家的尊严,气氛庄严。除了辽国的文武朝臣,安之若素外,云啸这边的人都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突然,站在前殿帷幕旁的一个角落里的一名宫人喊了一嗓子:太后驾到,百官行礼!”“呼啦”几百人同时跪倒,三呼“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等了一会儿,一个清丽的声音道:众卿平身!”众人又齐声道:谢太后!”这才站起来。
只见萧太后坐在金交椅上,两边是两个持羽扇的靓丽宫装女婢,金銮殿共分三层,乃是用黄铜浇筑而成,依序站着掌印宫人,司礼监宫人,承旨宫人,以及捧着金刀,玉斧,长弓,短剑的一队宫女,再往下,便是一队身着紧身鱼鳞甲,披着黄布棉马甲的大内侍卫,站在金銮殿两侧,约有一百多名。
“乾元殿”内两侧的帷幕后,隐隐可见金瓜武士,金刀力士,巴图鲁,又有上百人。而宫门则有一队“鹰军”把守住,人数约在五百。
整个“乾元殿”内外,在上早朝时,戒备森严。
司礼监宫人按常规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敌烈德率先出列,道:臣敌烈德,奏请太后为昨日在校军场建功,平灭六部落匪逆的勇士封赏,以慰战死的将士在天之灵。”
身着盛装,浑身金光耀眼的萧太后道:来呀,给老将军赐座,大元帅,犒赏肯定是少不了的,咱们先坐下,慢慢再说。”
殿内的武将这一列响起一阵轻轻的,善解人意的笑声。
立刻有一个宫人搬了把太师椅,让敌烈德坐下,老将军戎马一生,马背上征战了几十年,饥一顿饱一顿,仗打急了,几天几夜不睡是常有的,因而患有严重的老寒腿,脾胃不和,头痛,肝火旺盛,尝尝要喝药,一天下来,吃不了多少食物,药倒要喝两罐子,因此老将军戏称自己是“药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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