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恰好此时,从外边钻进个脑袋来,往屋里瞟了一眼,一愣,便又退出去了。123456789123456789云啸和仇天正都觉得此人面熟,但又想不起是谁。那人在天井里喊:“赵师爷,外边说话。”那小老鼠眼睛放下刚刚蘸好墨汁的毛笔,客气地道:“二位,稍等,我去去就回。”说着,出了屋子。
仇天正“啪”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笔墨纸砚齐齐一动,道:“想不到还要受这样的鸟气,这师爷太也贪婪,我就想修理他一顿。”
云啸淡淡的,却是凝神听着院中天井里二人的低声耳语。
赵师爷道:“阿速,何故找我?还不进屋说话?”
那叫阿速的道:“赵师爷,你那屋子里的二人是两个人贩子,昨天少夫人刚刚受完他们二人的鸟气,正愁没处找这二人呢,想不到他们却送上门来了。“
“你说,主人受辱,我们做仆人的能不给主人出气吗?赵师爷,你在这里拖住这两人,我去后院禀报少夫人,如何?”
赵师爷道:“那你快带人来,我这里恐怕也拖不了太久,那二人中的一个莽汉可是不好惹。”
云啸听到耳朵里,不动声色,一见赵师爷进来,便催促道:“赵师爷,烦劳您把手续给我们办了吧。”赵师爷又在太师椅里坐了,端起香茗喝了一口,不悦地嘟囔:“茶凉了,我再去沏一杯去。”
说着,端着茶碗,站起来,道:“二位稍等,我去去就回。”说完,也不管仇天正满脸的不耐烦,便扬长而去。123456789
云啸一指太师椅,屋内唯一能坐的地方,对仇天正道:“累了,先在那里歇歇吧。123456789”仇天正老实不客气地在太师椅上坐了,道:“我看这鸟师爷,不是什么好人。”
云啸道:“仇哥,所言不差,还记得昨天在佛光寺的事吗?”仇天正疑惑道:“佛光寺什么事?”感情这厮已经把昨天的事都忘了。
云啸道:“咱们不是被一个少妇当成人贩子了吗?”仇天正一拍大腿,道:“想起来了,可这师爷与昨天的事又有什么瓜葛?”云啸道:“昨日那少妇恐怕和这府尹是亲戚,今天摆明是要摆咱们一道的。”
仇天正大怒,道:“那我这就去捶死那该死的师爷和那恶毒的婆娘!”云啸阻拦道:“稍安勿躁”,便走到门口,撩起皮门帘子,朗声道:“赵师爷,我们还有急事,既然您有事,那我们改天再来吧。”
果然,那赵师爷就窝在一间师爷的房子里,听见云啸的话,他如何能让到手的功劳跑了?一揭皮门帘子,端着茶碗,就跑了过来,也未觉有何不妥,反正这里是府尹官邸,对方只有两个人,还能反了天去?
赵师爷一进屋,眼见仇天正坐在他的座位上,且见他进来,面色不善,并没有起身让座的意思,心里“咕咚”一下,察觉不妙,便想退出屋去,但这屋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云啸有意无意地变把门口给挡住了,道:“赵师爷,钱也收了,便烦请赵师爷给我们开个通关文书和路引吧。”赵师爷这才发现,原来这二人也不是什么善茬,额头上就见了汗,道:“这个嘛,我还需要了解些具体的情况。123456789123456789”
云啸心中冷笑,嘴上还是不急不缓地道:“不知,赵师爷要了解些什么具体的情况呢?”仇天正一拍桌子,道:“说!”桌上的文房四宝“哗啦”一跳,赵师爷也跟着差点跳起来,他就差喊“杀人啦!”
云啸催促道:“有什么要问的,还请师爷赶快说,莫要拖延啊!”赵师爷暗暗给自己提提气,心道:“先让你们狂,等一会救兵到了,在拾掇你们俩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便又呷了口茶,只是端茶碗的手在不住颤抖,连带着茶水也溅出来不少。定了定神,赵师爷问:“一千匹马从何而来啊?两千张皮货从何而来啊?”
云啸道:“一千匹马乃是野马,自野外捕来,两千张皮货自上京的皮货市场购来。”赵师爷冷笑一声,道:“若是一匹,两匹,我还信你,这一千匹野马,即便是有几十年经验的老牧人也不敢说能捕到十匹,八匹的,你这完全是一派胡言。”
云啸也不再和他客气,对仇天正道:“动手!”仇天正“呼”地就站起来,倒把个赵师爷吓了一跳,连忙喊:“杀……”嘴巴便被仇天正的蒲扇大手捂住了,衣领就被仇天正拎起来了,两条腿离地,不住乱动。
云啸使个颜色,仇天正拎着赵师爷,把他往太师椅上一放,道:“再喊,就杀了你!”那赵师爷吓得唯唯诺诺,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嚣张了。
云啸道:“烦请赵师爷立即出具一份通关文书和路引吧。”那赵师爷已经被吓破了胆,不敢不从,但握着毛笔的手老是打颤,写的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
就在这时,就听屋外,人生鼎沸,有人喊:“快,围起来,别让人贩子走脱了!”也有人喊:“里面的人,赶快投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有人在呼唤:“赵师爷,你还好吗?”
赵师爷扭头瞅瞅云啸,仇天正,本来应该出现在二人脸上的恐惧的神情并没有出现,那个凶恶的大块头还是一脸凶相,而那黑瘦少年还是那么镇定。赵师爷的心里“格愣”一下,知道今天恐怕是遇到硬茬了,不由后悔,自己巴巴地抢什么功劳呢,这一会儿真打起来,自己恐怕就得当垫背的。
云啸道:“仇哥,拉上这师爷,咱们出去!”仇天正一把拽起赵师爷,跟在云啸身后出了屋子,只见天井里已经围了上百人,大部分都是捕快和牙差,也有不少巡丁,武器也五花八门,有弯刀,横刀,长枪,铁尺,铁锁,还有几具弓箭,已经撘上了箭矢。
人群里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师爷,书吏,书案等文职人员。
云啸一眼就看见了躲在人群后面的那少妇,还有她的仆人阿速。
云啸毫无惧色,当院而立,距离最近的人也就三四步远。云啸朗声道:“诸位,我是合法的商人,今天来府尹官邸是来办事的,不想先被勒索在前,后有被围困在后,莫非你们府尹大人平日就是这么教导你们做事的?”
仇天正抓着赵师爷,劈手一打,赵师爷的发髻就散了,脸也肿了起来,鼻子淌血,牙也掉了一颗。
仇天正伸手入怀,从赵师爷的怀里摸出几张银票来,高高举起,道:“都看好了,办个鸟文书,居然要收两千两银子,这还有王法没有?”
周围的人等一阵鼓噪,有人喊:“这不是真的”,也有人喊:“和他们费什么话,赶紧抓起来!”
但碍于云啸那毫不畏惧的气势,仇天正那凶恶的面像,竟然一时没人敢动手。云啸用手点指人群里的少妇,道:“兀那妇人,你明知我等不是人贩子,昨天就是一误会,可你却再三不肯罢休,依仗权势,欺压良民,你还守不守妇道了?嗯!”
那少妇眼见面前这二人,虽在众人的围困中,却是话锋犀利,侃侃而谈,丝毫不落下风,气得脸色发白,厉声道:“够了,死人贩子,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是大堂的刑具厉害,还是你的嘴硬?来呀,把他们给我拿下!”
众人鼓噪,便要一齐动手,云啸哈哈大笑,倒是把众人镇住了,只听云啸道:“兀那妇人,我不知你和府尹是什么关系,但就凭你私调兵马,我就可以到太后那里告你个不守妇德,违法.乱.纪!”
云啸又一指众人,道:“你们莫非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嘛?大辽花钱养你们,不是让你们看热闹,也不是让你们阿谀媚上的。”
有人有些面带愧色,但更多的则是面色狰狞,道:“把这小鬼抓起来,不要再让他说了。”阿速也道:“拿下这二人,少夫人重重有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闻有重赏,又仗着己方人多势大,便要动手。
就听一人突然大喊:“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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