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说话算数”,说着一指仇天正,“兀那汉子,我赦免你杀我部曲之罪,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就在矛盾化解的时候,却见从城门方向,开过来一支军队,足有千人,没打旗帜,那大汉一看,便怒了,喝道:“呔!那部分的?胆敢擅离职守,可认识军法?”
来的队伍,却是驻守东门的燕国护军,领兵之人正是马雄,他也不认识面前这高大的大汉,道:“呔!我乃燕**队,为甚要遵守你辽国的军法?”
这大汉道:“既然托庇于本城,就该精诚团结,共御外敌,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逼宫嘛?”
马雄一见云啸这方似乎没吃亏,便放下心来,道:“弟兄们,回东门。”那大汉兀自在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成何体统?”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对这只汉兵并无指挥,挟制的权利,只好闷闷不乐。
死了个部曲,又没杀成人,现在又被汉人扫了面子,难怪他不生气。这时,就听远处有人喊:“桑维翰将军,都是自己人,千万别误会!”随着喊声,也来了一支军队,约在五百人,这回来的却是辽兵,当先一人正是牙将僧隐。
这大汉正是桑维翰,他没好气地道:“你来此作甚?可知擅离职守,触怒军法之罪吗?”僧隐道:“桑维翰将军,这些虽然都是汉人,却于我同州有功,今早,便是他们杀退了马匪的两拨进攻,并且……”
僧隐附耳对桑维翰道:“那少年……”说着以目视云啸,云啸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僧隐道:“……皇室……”
桑维翰依旧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云啸观他那对虎目却在“滴溜溜”转,随即桑维翰对僧隐耳语几句。
僧隐笑笑,对云啸等人一抱拳,道:“都将大人热情好客,想邀请诸位到都将府饮酒,不知几位愿否?”
仇天正嚷嚷:“喝酒吗?甚好……”云啸道:“既然桑维翰将军如此盛情,我们自然不能拒绝了,孙叔,哥,喜子哥,小倩,乔将军,梁将军,一齐,如何?”
众人早把刚才的一天云彩放在了脑后,欢呼道:“去,一齐去。”
桑维翰嘿嘿一笑,道:“那我在前面带路吧”,八人纷纷上马,尾随桑维翰,僧隐在一边陪着。
不多时,到了都将府,前任都将林牙敌烈战死后,这府邸就归了桑维翰。
同州城小,所以这都将府邸也不甚大,但小巧玲珑,进了四周是高高的围墙的都将府邸,绕过一个照壁,那照壁上绘的是一头犀牛,看来的确是正八品的武将府邸。
沿着抄手游廊,来到正屋内,屋内是木板铺就,当院乃是一个池塘,几只碧绿的荷叶,两只鲜红的荷花,一只长腿水鸟在池塘里找鱼吃。
正屋内,分宾主落座,桑维翰居中盘腿而坐,云啸一侧八人也盘腿坐下,只有吴倩是跪坐,那好看的臀臀,令桑维翰眼光一直。
敏感的吴倩立刻低下粉颈,不敢抬头看,桑维翰哈哈大笑,声震屋宇,僧隐在对面坐好,每人面前一张短腿木桌。一个胡人汉子推开木门,进了正屋,弯腰对桑维翰道:“主人,请吩咐。”
桑维翰粗声粗气地道:“酒来,肉来,快上歌舞。”话音刚落,隔壁的隔间里,便响起了菲菲的靡靡之音,伴随着这乐曲,一个身着红纱的女子,露着白嫩的粉臂,大.腿,**.浪,开始在正屋中间不大的空地上扭动起来,一边扭动,一边发出阵阵的呻.吟之声。
在座的几位,都是正当年的男子,如何受得了这个,立刻,都有了反应。吴倩也是粉颈低垂,一抹酡红爬上她的脸颊。
这时,木门一开,进来几个仕女,都是绿色的纱裙及地,朦胧中隐现春光,他们在每人身前的木桌上放下一盘肉,一壶酒,一把吃肉的小刀,一只喝酒的银盏,桑维翰伸手拉过来一个仕女,搂在怀里,用大手在那仕女的.胸.部大力揉搓着,不多时,那仕女便已失魂落魄,慵懒如泥了。
桑维翰又和那仕女接了个.吻,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那仕女推开,道:“人生在世,美酒,美女,良马,缺一不可,当然还有杀人了,杀一是为罪,屠万当为雄,我生不待明日,万事也就不成蹉跎,人生嘛,及时行乐,最好。”
仇天正不管那么多,桑维翰方自举杯,他已经三杯入肚了,用小刀割下一块肉,却是生熟参半,仇天正不管,张口就吃,大口咀嚼,毫不犹豫。
桑维翰眼睛一亮,道:“这位兄弟,高姓大名啊?如此勇猛,实在难得。”仇天正道:“我叫仇天正,勇猛说不上,但打个一二百人不成问题。”桑维翰哈哈笑道:“你太对我的脾气了,不知你现在从事何业啊?”
仇天正道:“贩马为生,兼做皮货,一介商人罢了。”桑维翰道:“可惜了,能在我刀下走过五个回合的人不多,你若愿意跟我,我给你个正九品的牙将当当,如何呀?”
仇天正仰天大笑,道:“若是以前,谁说让我当个九品的牙将,我必喜不自胜,但有一个人,年岁不及弱冠,又是一介汉人,但当朝太后却许他正八品的散骑校尉,你猜他怎么说?”
桑维翰好奇道:“当然是谢主隆恩了吧?”仇天正道:“他拒绝了,这个人今天也在座,他就是我兄弟,云啸,桑维翰,我谢过你的好意,但我仇天正只认准了云啸一人,他去哪里,我跟到哪里。”
桑维翰以目视云啸,不怀好意道:“这位恐怕就是云啸兄弟了吧,你既然能令仇天正如此心折,想必必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吧?怎么样,给我们大伙显露显露吧,我可是最不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僧隐道:“今日,于城头之上,我亲眼见过云兄弟的飞刀绝技,当的是挡者披靡,无人可挡其锋芒,云兄弟不仅有武将之勇,更有统兵之谋啊!”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