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和沈碧云她们一行人随着阮捕头来到台州府大堂,见知府大人并没有坐堂。阮捕头道:“几位大侠这此稍等,我去请知府王大人过来。”灵玉道:“阮捕头,你去好了,我们在此等着就是。”阮捕头听完便朝后堂走去。
阮捕头来到后堂,见知府王德昌大人刚吃完午饭正在喝茶,阮捕头急忙道:“不好了,不好了,王大人,……”知府王德昌端着茶杯立刻站起,惊诧道:“是倭寇杀进城了。”阮捕头站住道:“不是倭寇。”王知府松口气把茶杯朝桌一放,坐下道:“阮捕头,不是倭寇杀来,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阮捕头道:“有几个江湖人闯进府衙大堂,还打伤好多捕快,现在正在大堂嚷着要见大人。”知府王大人道:“真是岂有此理,几个江湖人敢闯本府大堂,还打伤了捕快,阮捕头,你先过去招呼着,本府换上衣服就过去。”阮捕头应声走了。
王德昌走到里屋,夫人拿出官衣帮他换,一边换衣一边道:“老爷,这刚吃过午饭有什么事这么着急。”王德昌道:“刚才阮捕头来报,说有几个江湖人闯大堂,打捕快,这些江湖人胆子好大,我得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夫人道:“不用说肯定是阮捕头家亲戚仗势欺人惹的事,阮捕头出面去管不够公正,人家才闯府衙大堂讨说法,听说这两天城里来了不少江湖人。”王德昌道:“是的,听说是驸马爷张大人邀请来杀倭寇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夫人道:“老爷,这件事要小心处理,虽然阮捕头他们不好惹,但驸马爷张大人更惹不起,如果这些江湖人真是驸马爷邀请来的,弄不好就会倒大霉的。”王知府道:“夫人放心,我心里有数会小心处理的。”说着话衣服已换好,迈步朝屋外走去。
王知府走进大堂见几个江湖人站在大堂里,只有几个捕快远远站在一边,阮捕头也站在一边候着,心想阮捕头说的不假,那些捕快都被打趴下了。王知府走到堂案后坐下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擅闯本府大堂,还打伤捕快,你们知罪吗?”灵玉上前道:“你堂堂知府,堂也没升,还不分青红皂白向人问罪,你知罪吗?”王知府闻听一楞神,暗忖道:“看样真的是来者不善,看他有持无恐的样子定是有来头,要谨慎些为妙。”
王知府道:“这么说倒是本府的不是了,好,本府现在就升堂。”说完顿一下道:“升堂。”阮捕头跟着大声喊升堂,几个捕快小心的走过来分站两边,呜呜的喊着堂威也掩饰不了他们心中的胆怯。
王知府见堂上静下来,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灵玉抱拳施礼道:“在下张老大。”沈碧云道:“民妇沈云。”马君兰道:“小女马兰。”胡氏三杰也跟着报了姓名。阮捕头对王知府施礼道:“王大人,这些人分明都是江湖刁民,在大堂上也不行跪拜之礼,就凭这就可定他们大不敬之罪。”
王知府道:“他们都是江湖英雄好汉,千里迢迢来杀倭寇,就不必拘礼,本府不怪他们。”阮捕头道:“王大人,你怎能不讲官家礼法呢?这样有失朝廷的颜面。”王知府冷声道:“阮捕头,本府审案需要你指教吗?怎么做本府自有分寸,你守好你的本份好了。”阮捕头一脸尴尬,暗忖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这王德昌也变了性,不像以前温顺了,竟如此对我,等以后看我怎么整你。”
因为以前王知府审案都要按同知邵阳和通判姬启文,还有阮捕头的意思,如今他一反常态倒把阮捕头弄的一愣,见灵玉他们几个江湖高手在场,他又不敢发难,只好暗暗发狠不敢发作。
王知府闻听灵玉报张老大名号,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仔细想想便想起来了,暗忖道:“张老大,驸马爷张大人邀请的江湖高手不就是叫张老大吗?不知这个张老大是不是那个张老大,不管你是不是,我就当你是。”想到此便问道:“张老大,阮捕头说你擅闯大堂还打伤好多捕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实说来。”
灵玉道:“回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于是灵玉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完又道:“那些捕快都没有受伤,我只是点了他们穴道而已,大人,我们千里迢迢来杀倭寇,不奢求给好的待遇,最起码和平常一样吧!可他们坐地起价,这明摆着就是敲诈勒索,强盗行径。”
王知府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阮捕头,是不是这样。”阮捕头道:“回大人,具体情况属下也不大清楚,属下是听牛星捕快说有几个江湖人在隆盛客栈闹事,我正要和捕快们去看究竟,刚出衙门口便遇上他们过来了,他们说是来自首的,可进了牢房就翻脸了,把二十来个捕快全部打趴在地上。”
王知府道:“张老大刚才说是你们自愿提供免费食宿,根本不是来自首的。”灵玉道:“不错,我们又没犯法为何要自首,分明是捕头大人说假话欺瞒知府大人。”王知府道:“是啊!人家没犯法为何要自首,这也不合乎道理。”
这时大堂外一个声音道:“王大人,你怎么相信几个江湖刁民,也不相信阮捕头呢?你是不是拿了人家的好处了。”说着话便走进两个穿官服的男人,正是同知邵阳和通判姬启文,说话的是通判姬启文,王知府道:“阮捕头说的没有道理,叫本府怎么相信。”姬通判道:“什么叫道理,只有惩罚那些闹事的刁民,保证朝廷官府的尊严才是硬道理。”说着话两人便走到堂上两边落了坐,王知府想说话却又有些犹豫不决。
灵玉见状暗忖道:“看样这王知府虽然品级比他们高却没有势力,他们这明摆着就是逼宫吗?我得想办法让王知府腰杆硬起来。”想到此便用传音入密对王知府道:“王大人,看得出你对你属下很是忌惮,不过你不用害怕,有我张灵玉在,量他也起不了浪。”
王知府感觉声音很小但又听的很清楚,当他听到张灵玉三字时不自觉的浑身一颤,两眼珠直转在大堂上寻找说话的人。这时他耳边又想起灵玉的声音道:“你不用害怕,也不要找了,张老大就是我,我是用江湖秘技传音入密跟你说话,别人是听不到的,现在我还不想亮明身份,你先把眼前这事处理好,晚上我去找你还有要事相商。”王知府点了点头道:“好的。”
众人都看王知府在发愣,忽然说声好的,大家都感觉莫名其妙,姬通判道:“王大人,你说好的是什么意思。”王知府一惊知道失态了,他知道张灵玉就在堂上,他感觉非常兴奋,觉的有大靠山,再也不怕姬通判和阮捕头他们了。于是大声道:“我是说张大侠这事做的很好,及早阻止阮捕头和众捕快的鲁莽行为,避免大的错误发生,保护了我台州府的颜面。”同知邵阳道:“王大人,你有没有搞错,张老大打了官府的捕快还说给官府保住颜面,我要到浙江巡抚大人那儿告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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