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她微眯的眸子有很多莹润的液体流了出來。昏暗的灯光之下,他不敢细看,便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将她包裹住,打横抱了起來。
“我送你去医院!”
走了沒几步,却发现他的胳膊被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
他低头,看上她满是污渍有些浮肿的青紫的脸颊。
“你不想去医院?那我送你回家?”
她还是不放手,只是狠狠地抓着,任由眼泪肆意地流淌。
男人轻叹一口气。
这个女人很可怜,被那些男人折磨得惨不忍睹。
幸亏他來得及时,不然她一定会被蹂躏致死!一想到刚刚那三个体型硕大的男人,他就心有余悸。
孤身女人,夜里外出,果然很危险。
男人将她抱进了黑色的路虎车子。打开暖气,狠狠地吹,回头这才发现放在后座的女人竟然闭上了眸子。
脸上的泪痕斑斑离离。天那么冷,脸色开始发黑了。
她急需要温暖。
也不去医院,该怎么办?
男人又是轻叹一声,发动了车子。回到住处,将她抱出车外,迅速地走进屋里。暖气十足,他沒还得即换掉鞋子,直接将她带到沙发上,拉过毛毯先围住她。
之后去了浴室,准备好一切,又出來,抱起沙发上面如死灰的女人。
眉头一紧,用手探了探,还有呼吸。
幸好。即刻抱去浴室。
为她拿开毛毯的时候,手抖了三抖。
在街角暗处,他看不清她的赤身,还沒有关系。可在浴室里,浴霸暖气光线,明亮如白昼。
拿开毛毯,外套。她青白红紫的身子,立刻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只感到一阵唏嘘,很可怜这个女人。被男人那般蹂躏,她以后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弯腰将她缓缓地放出温热的水中,把头放在浴池边侧。她的卷发其实很美,很长很柔软,却是沾上了赃物,打结纠结在一起。
水温一开始他沒有放太热,而是等了一会,等到她的身子有了适应,才继续放更热的水。
她需要泡一个晚上,不然,身子会受不住。
一边加水,等到她的体温恢复正常的时候,一边又为她洗了洗头发。
这样折腾了一夜。等到她将她温热的身子从水里抱出來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将她放进柔软的被褥里盖好,自己这才去沙发躺下。
又担心这女人醒來寻死逆活。
他还真是会为自己找麻烦事!
郑青青醒來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全身的酸痛几乎全无,只是有些乏力。睁开眼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死掉了,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想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來。
坐起身,发觉周身光着,身上的淤青淡了不少,尤其是胸前,青青紫紫,触目惊心,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她轻笑了一声。那个救了他的男人,为自己清理的一切?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男人活着?
掀开被子,赤身赤脚,下床,踩在柔软的地摊上,便看到正对着大床的墙边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
缓步靠近,却见他蜷曲着身子,想來身材应该很修长。鼻端挺翼,双眸紧闭,唇角温厚。
应该是一个温润的男人。而温润的男人,大多数是虚伪的男人。
他救了自己,也许只是看不下去,也许只是图个乐趣。富人大发慈悲,施舍善意,然后再让自己以身相许,做个肉脔?
这样的事情,她在国外,见多了。
不过,这个男人还是很英俊的。细长的眼睫毛,微微颤着,要醒了么?
知道她再看他?还是在装睡?
她弯下身子,在他的脸颊处,印了一个温热的吻。
男人倏尔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了她两秒。
果然呵,装睡!
郑青青的笑意盈盈,声音娇软,带着一丝沙哑,看起來,诚心实意。
“昨晚,是你救了我,谢谢。”
男人倏地两颊红润起來,猛然坐起身,别过头去,似乎是不忍心在看她一眼。
因为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胸前那一对硕大的柔软,以及上面的青青紫紫。
她醒了,忙着走过來,感谢他,却是忘记了穿衣服?
“咳咳,不客气。你先把衣服穿上吧。”男人别着头说道。
虚伪!郑青青的眸子亮亮的,语气无辜,“我沒有衣服穿。”
男人似乎这才猛然想起,忘记了为她准备衣服。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说着他站起身,转身要出去,却是走了两步,停住。
女人温暖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修长白皙的双臂缓过他的腰间,到达胸口。
晨起的男人,总是有些反应的。这个拥抱确实不要紧,却是像有一股电流,从后背传來,直接刺激到了他的某一处昂扬。
男人骤然想起了昨夜为她清洗的场景。昨夜沒有什么,为何今早就变成了这样?
“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吧。”
郑青青柔嫩低哑的声音从背后传过來。
男人一怔,不明白,他昨夜救的女人,不是为昨夜被**的事情而寻死逆活,而是说出这样的话?
是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昨夜,我的身子被那些男人霸占了么?”她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
他深呼一口气,她还是要情绪爆发了吧。毕竟,她只是一个较弱的女人,任谁,也承受不住昨夜那种事情。
“沒有,我去救了你,所以你沒有!”他的语气决然。
似乎是为了安慰她。
“真得么,你沒有骗我?”
“沒有,我沒有骗你。”
“可是,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能帮我么?”
“要我帮你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
男人的呼吸有些不稳,双手有些发颤,想要推开身后的女人,却又担心她的敏感脆弱的情绪。
“抱我。”
郑青青将头贴在他的后背,再一次重复,“抱紧我,我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好害怕。”
她松开了手臂,便看到男人僵直着转过了身子,她便泪眼婆娑地闯进了他的胸膛。
他的怀抱很温暖,有些,当年的味道。
她忽地有些恍惚。
男人微颤而发烫的手,抚上了她微凉的后背。
“抱紧我,狠狠地抱紧我。”
“如果昨晚我的身子真得沒有被强占,你愿意要了我么?如果你愿意要我,就说明我昨晚沒有被强、暴,我就相信你的话。”
男人听后,抱着她的身子的手臂,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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