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堡的大门是紧闭着的,我们刚走到门口,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硕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面前。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便是教皇国一方的罗宾逊,我没搭理他,径直走进城堡。
罗宾逊并不在意,或许说他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放在我的身上。
“天呐,人间竟然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士,一定是天使降临。”
他自然是对着姜傲雪和安娜说的,安娜趁机和木木说:“死木头,你看看人老外的眼光,我这样的大美妞,你怎么就不感兴趣呢?”
木木顺嘴说:“那你嫁给他呗。”
安娜气急败坏的揽着罗宾逊胳膊:“你别以为我不敢!”
罗宾逊颇为绅士的低下头柔声道:“美丽的女士,你在我心里就好像是太平公主一般的圣洁高贵……不知我们何时可以结婚?”
安娜冲着木木的背影叫道:“听见没,老外夸我圣洁高贵呢,就数你不识货……”她喊着喊着突然就愣住了,然后一把甩开罗宾逊:“你他爹了个蛋的,说谁太平公主呢!”
泥鳅和东子一左一右架起安娜拖着走进屋内,安娜不依不饶的破口大骂:“王八蛋!你tmd才太平公主呢,你全家都天平公主!放开我,看老娘抽不死他……”
罗宾逊挠头傻笑:“谢谢你的赞美。”
姜傲雪最后一个进来,罗宾逊故技重施:“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发自肺腑的赞美,您的美丽……”
姜傲雪自然不会像安娜一般大呼小叫的,她颇为礼数的微笑还礼,款款说道:“滚!”
这一声喊被姜傲雪加入了玉玦的能量,‘滚’字喷破而出,仿佛一个有形质的大字轰在罗宾逊的胸口,后者瞬间被震飞数十米,跌落深渊的边缘,险些滚落而下。
我不禁暗自赞叹:此答复虽仅有一个字,却深刻地表达了姜傲雪深深的祝福与刻骨的情感。可谓言简意赅。一字千金,字字扣人心弦,催人泪下,足以见姜傲雪扎实的内功功底和信手拈来的使用技巧及惨绝人寰的创新能力。实是佩服佩服!
大厅内。教皇老神在在的靠坐沙发内。看面相依然宠辱不惊,面沉似水。
豪兹垂手立于一旁,此刻他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虚弱不堪,却强装镇定。
我笑着走过去拍他肩膀说:“别撑着了,赶紧坐下来休息休息,看来昨晚挨了不少揍啊。”
豪兹呲牙咧嘴的躲闪开:“我还是别坐了,不太方便。”
“咋的,被人爆菊啦?”
“差不离,屁股上挨了两刀,成四瓣了。”
汗,太狠了,这刀口得有多深!
教皇大声咳嗽,示意有正事要说。
我笑道:“有屁就放。”
话说自从推翻了封建统治,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身为战败方竟然牛逼哄哄的上门来谈条件的主。
教皇摇头苦笑:“如果是在西方,主人谈正事的时候,旁人会自觉离开。”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苦笑,被一群大妈级的女仆穿着兔女郎制服围着嘘寒问暖,任谁都会不自在,这也就是人教皇的定力足,要换做是我早就……和大妈们打听她们女儿的联系方式了。
明明就是战败方,居然还拿捏着腔调,或许他这辈子做人的守则就是输人不输阵。
就算你能战胜我的**,也永远战胜不了我的灵魂——此言论出自某个被迫坠入风尘的傲娇女子,当时她在我身下强忍着快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之前说好的全套两千看来是不作数了……
悟心今天也很奇怪,平时讲究绅士礼仪的他绝不会允许手下的佣人在主人或者客人面前放肆,可是今天他只是不动声sè的看着,任由大妈们献殷勤。
教皇颇有耐心的婉言谢绝大妈们剥好后递到嘴边的葡萄:“公爵大人,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我好奇的说:“那你还想咋的,看兔女郎跳钢管舞?咱事先申明啊,大妈们老胳膊老腿了,万一扭着胯闪着腰,医药费你得给报销咯。”
悟心笑呵呵的拍拍手,知会大妈们可以出去了。
其中一个孜孜不倦要喂教皇吃葡萄的大妈离开时眼波流转,顺手在教皇的大腿上捏了一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人家今晚很寂寞……
再看教皇大大,脸sè通红,心脏起伏剧烈,不过想来也知道他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堂堂的梵蒂冈现任教皇,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高高在上。这么一个受万人敬仰的主竟然被一个小脚老太太揩油?
悟心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待旁人都出去后,才开口道:“人已经到齐,可以开始了。”
被大妈调戏了一番,教皇简直就是出离愤怒,即将要撕下绅士的外包装,下令大开杀戒,但冷不丁的听见悟心终于要谈正事了,于是只好将这口怒气强行压下。
悟心端正的坐在单个沙发里一副吃斋念佛的姿态,我嘴里叼着烟凑过去,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压在沙发扶手上,一只胳膊搭上悟心的肩膀:“大师,能不能先说说外头的湖水哪去了,我对你和教皇大大的私人事情不太感兴趣。”
悟心受不了烟味,他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连连扇着:“其实这两件事就是一件事。”
“咋个意思?”
悟心反问道:“你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突然紧张起来:“是不是我哪天喝醉了又说了些胡话?不会是答应你把家产全被捐给吸血鬼事业?”
“你说过要把神皇的宝藏线索分享给教皇,这样教皇便会放了我的族人。”
我松了口气:“就这事啊……不就是宝藏线索嘛,我当什么呢。”
教皇意外道:“你真的愿意把线索给我?难道你不担心我的人会在你们之前找到宝藏?”
我翻个白眼:“趁早找到,省的我惦记。”
说着我四下里快速的寻摸,很快就找到目标,从悟心手里夺过报纸,撕下一片稍微空白点的位置,然后又从安娜的挎包里翻出眉笔,就在纸片上写着,龙飞凤舞几下的便写完,捏成团随手扔给教皇。
准头差了些,纸团打在教皇的腿上,弹落在地。
教皇楞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冲着纸团努嘴,不说话。
豪兹忍着伤痛弯下腰费力的捡起纸团,小心翼翼的展开。
我突兀的叫道:“那上头可写着神皇的宝藏线索。”
教皇猛地惊醒,厉声呵斥豪兹:“你给我拿来,不准偷看!”
豪兹原本已经要打开了,听见教皇一声厉呵,整个人便像是过电似的一个激灵,双手一抖,纸片被撕扯成两半。
老态龙钟的教皇没工夫教训豪兹,一个恶扑,双手抓向纸条,在纸条即将落入水杯之际挽救了它的生命。
教皇顾不得溅撒在衣服上的茶汁,换忙拍打着纸条上的污垢,然后在茶几上拼接。
我嗤笑道:“一个宝藏就让鼎鼎大名的教皇大人原形毕露了?看你那副老吊.丝的衰样。”
教皇边忙着边解释说:“这是神皇的宝藏!”
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祸的豪兹干脆的就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看上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哪像古代的公务员,不仅是磕头,嘴里还得大喊:“微臣万死。”
一般的小错误,皇上也懒得较真,人家都说了死一万次来给你赔罪,你还想咋的?
不过如果我是皇上的话就直接说:那你就死去!
……
教皇把纸条拼接好,疑惑的看了好几遍,突然勃然大怒,蹦起来指着我叫道:“你竟敢戏耍我!”
我无辜道:“哪有。”
“还在狡辩,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你们中国的鬼画符,用作震鬼,我是梵蒂冈的教皇,拥有至尊的权力,你竟敢随意侮辱,我要通过外交手段知会你们的政.府,要求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我连连摆手:“停停停,说的什么,一句都听不懂。”
姜傲雪好奇的捏走那两片纸条,连起来一看,愣住了:“小玛,你画的这是什么啊?”
安娜等人纷纷抢上前查看,各自说出了所猜测的答案。
泥鳅说是鲢鱼,东子说是毛竹,安娜说是鞭炮。
木木斟酌良久,笃定道:“此乃黄金圣龙,只是下玛的画工火候不够,看不大出来。”
我若无其事的抢过纸条,撕了个粉碎:“上面写的是……一切最开始的地方就在紫竹林。”
众人:“……”
教皇顿时在心里疯狂刷屏,将这句话记了个死,然后问我:“就是说宝藏埋在紫竹林?”
我一摊手:“不清楚,我们这不也是刚过来嘛。”
悟心突然呵呵笑着从沙发里站起身,绕到沙发后头,从那里抱起一块黑不溜秋的方石,足有篮球大小,正正方方的,不知是何物。
他小心的将黑sè方石轻轻放在地毯上,我说:“至于么,不就是一快石头。”
悟心没好气道:“我担心的是地板,这块奠基石非常沉重,如果打在地上,就可惜了这块好地板了。”
我好奇道:“哪弄来的?”
“湖里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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