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安小昔狞笑望着她。抓着婴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
“扑通”一声。在众人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一道人影跳入水中。将离水面只差零点一毫米的婴儿。稳稳的接住。
围在岸上的所有人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差一点点啊。还好沒事。
众目光纷纷移到那个眼疾手快的男人脸上。只听到人群里有了喊了一声:“少爷。”
穆宬湿着下-半身。怀里抱着已经停止哭泣的小女儿。冰冷的视线。狠狠的放在对面的人脸上。
气温骤然下降。
在那种眼神的注视下。安小昔的身子止不住的颤。
是的。这一刻。她害怕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绝对惹不起的。安小昔被威慑力十足的目光紧盯着。她突然感到后悔。做什么不好。偏偏动了那个小婴儿的主意。她怎么忘了。那也是穆宬的孩子啊。
别离顶着苍白的脸孔。眸光盈盈的朝穆宬奔了过去。
她刚才差点绝望了。她以为。自己的女儿。就要因为自己而夭折了。
可是……
抚摸着小女儿的脸。别离的眼皮轻轻的抬起。带着满满的感激。望了一眼穆宬。
这场闹剧。谁输谁赢。已经很明显了。
穆宬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安小昔。终于说出了话。
对着周围的手下出的命令。
“把她带下去。关起來。”
不容商量的口气冷冷的传來。几个黑衣人便毫不客气的抓起地上的安小昔。迅朝别墅深处走去。
求饶啼哭声在泳池上空响彻着:“少爷我错了。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把我关起來啊少爷。少爷求求您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少爷……”
转头凝视着身旁面容冷酷的男人。充耳不闻。大概就是他现在的状态吧。
“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也是孩子的爸爸。”
好在是虚惊一场。只不过有了这次的惊险。别离从那天以后便不敢轻易的离开儿女了。
儿女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她必须好好的守着。
至于安小昔被关在了穆家的哪个地方。说实话别离并不清楚。更不知道她会接受那个男人怎样残酷的惩处。只是。有一点能够肯定的是。现在的她。对于那个昔日关系友好的人。已经不抱有同情了。
安小昔。不管你的下场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那也是因为你活该。
你欺骗我的感情。怀了我丈夫的孩子。又刻意的羞辱我要我离开穆家。这些。我通通可以忍。唯有一点。哪怕你只是一时糊涂。我也不能够忍下來。那便是对我的孩子动手。
虽然要带着两个孩子在这豪门深院里生存下去会有点艰辛。但是至少在这个时候。别离并沒有想过要走。秉持着混过一天是一天的心理。别离在穆家又安稳的度过了几天。但。也只有几天而已。
任何想要用纸包住火的人。都是愚蠢的。
这一天风和日丽。正带着两个小孩在花园里散步。突然。背后一阵杀气腾腾的脚步声。
当别离把头转过去的时候。沒有任何预兆。对方扬起手就“啪”的一下。随后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
别离愣愣的看着眼前火冒三丈的人。半晌。才反应过來。她被人扇了一巴掌。
“妈。你干嘛……”莫名其妙的就给你一耳光。换做是你你生不生气。虽然这个人是穆夫人。可是也不代表可以想打她就打她啊。
“啪。”可是还沒有等她把话说完。对方又是用力的一掌打过來。
左右脸上阵阵麻辣的疼痛。前些天被那男人打。现在又被她打。看來穆家的这些人都很喜欢打人脸的嘛。
别离无辜又愤恨的盯着她。“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就凭你贱。”穆夫人尖酸的声音传了过來。那眼神比以往看她的时候还要吓人。是恨不得亲手捏死她的狠毒目光。“有其女果然就有其母啊。恶心。你跟你妈都是恶心的人。”
呼吸猛地一滞。别离死死的看着她。心里的不安凝聚而來。便颤抖的开口:“你……你都知道了。”
她怎么会知道的。在穆家她守口如瓶。这件事也就别母和她知道。只要她们都不说。那穆夫人就不可能知道的啊。
穆夫人满含怨恨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们太卑鄙了。别离。就算在穆家我对你不好。可你用不着这样报复我。你叫你妈去勾-引你公公。这样子的事。你怎么做得出來啊。你们怎么做得出來啊。”
响亮的声音。一下子惊动了四下的佣人。可是朝这里看过來现是穆夫人。也不敢多管闲事。便又去做各自的事了。
婴儿车里的儿子女儿被这突然的怒吼给吓得不轻。哇的一声两人都嚎啕大哭了起來。
这一哭可是引來了不少的下人。虽然他们不能够介入穆夫人和少奶奶的事情里。可是。照顾小少爷和小小姐那可是穆太老爷子传下來的。每个人都必须做的事。要是小少爷和小小姐少了一根头的话。那他们可就惨了。
“陈妈。你先帮我把孩子抱进去吧。”迫于无奈。别离只好让这两个孩子先与她分开一会儿。因为。眼前有一件很棘手的事在等她解决。
其实。她解决不了。能做的。也只有解释了。
思衬了一会儿。别离这才把目光抬起來。看着面前这个恨死她的女人。轻声说道:“妈。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來说很残忍。”
“对不起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安小昔怀孕了你是什么感受。你明明很清楚这种感受。你却还要让我跟你承受一样的痛苦。你是人吗你。。”
毫不意外。得來的是。穆夫人更加咄咄逼人的话语。
别离真的很头痛。她极富耐心的望着穆夫人。愁眉苦脸的说:“不管你信不信。真的不是我叫我妈去做那种事的。我也是……近期才知道的。”
“近期。”穆夫人怔了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扭过头來更加凶狠的瞪她。“就是那天对不对。安小昔流产而你很晚才回來的那天对不对。难怪。难怪我那天看你心神不宁的。原來你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了。可你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为什么。。我真是蠢啊。竟然就那样放了你。”
“好。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你包容你那个肮脏的母亲。我也同样不能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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