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便平静很多,沈醉墨出生后,他对钟子然的感情越发深厚,也许冥冥之中,就在寻找着这样一个人。
很多时候,你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谁,并不知道会对什么样的人有着固定的执着,直到那个人出现。
也许是这样的日子过于风平浪静,过于美好,朝堂之上,他也渐渐挽回了颓势,他觉得自己仕途顺利,家庭美满,当真是幸福极了,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安定下的潮流暗涌。
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祖母,生于百年公卿世家,尊严威仪,一直对钟子然耿耿于怀的于锦早和陈宜联系上。
没有主意到当今圣上早私下里同有桑国国主有了盟约。
钟子然生父,有桑国定王,掌五十万大军军权,受国人尊重推崇,名望一时无二。以致招来上位者的猜忌与怀疑,加上不安好心之徒私下煽动,一场子虚乌有的叛国,一通狠辣决绝的剿杀。定王府上下无一生还,除了远嫁他国的钟子然。
有桑国终究是不放心,请了国书希望废除国婚。
陈宜之父陈士上书附议,不日,朝中大半家臣纷纷上书,家中,于锦也煽风点火,逼迫他休妻。
纵然表面道义,为国为家,他休了她世人不仅不会谴责,反而会多加赞赏,但是他怎么舍得,孩子还小,妻子和顺。
她并非不知情,她太过知情,但每每装作不知,只每日照料他的生活起居,一如平常。
他知道,这是钟子然将一切的选择权交给他。
你要我生,我便生,你要我死,我就死。
朝中愈发混乱,舆论抨击更是强烈。
一天,当他匆匆回家后,得知钟子然被于锦叫去,他手执长剑,劈开了暗室之门。
钟子然活着,怀里却是奄奄一息的沈醉墨。于锦深谙人心,为人母亲者最不舍的是看自己的孩子受苦。
他将二人护着离去,临别时长剑抛掷入墙,铮铮作响。
当夜,他加了守卫,防止外人进入,却没防得住一个离去的人。
狂追三天,将钟子然寻回后,当晚,他便携了沈家一半的玉牌入了宫。
为何当年跟着乾元大帝的几大世家都相继没落,除了沈家?
全是因为沈家先祖有先见之明,几大世家中唯有沈家有乾元大帝钦赐玉牌一枚,据说上面除了有开国聚宝所在地的线索外,还记载了一个足以撼动朝堂的秘密,传言是乾元大帝用元力亲自的下的符咒,而这个秘密如何开启,只有沈家嫡系传人,当世的家主明了。
曾有一个皇帝强抢玉牌而不得,反而因符咒而赔上了自己的一条命,从此之后,历代君主就算是再看沈家不合眼缘,也无法直接下手铲除。
这次他就将这枚玉牌的一半献出,以此换来钟子然的平安。
于锦盛怒之下,动用家法将他鞭笞一番,关入祠堂断粮三日。
出了祠堂后,赐婚圣旨便下来了。
陈宜嫁入卫国公府,两位夫人不分尊卑。
当今圣上,终究不是个简单人物。
……
沈醉墨听到这里,手指弯曲成扣,敲着石桌,“玉牌?那是什么?”乾元大帝留下一个这么神奇的东西,她居然第一次听说,甚至在长生殿里,也好像没人知道。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具体的我不能告诉你,”沈劲松还沉浸在刚才悲痛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只是在提到这个问题时又恍若一瞬间清醒过来,“你总归会嫁出去,这个秘密,向来是传男不传女的。”
“哦,好。继续。”沈醉墨风轻云淡道,不告诉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自有方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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